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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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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之焕捏着手中的酒杯,神色莫名。“叔父明知那莺粟服食过量有致死的风险,为何还要对她下手?”
  “叔父对于阻碍前路的绊脚石一向不会手软,你如此问,不是多此一举吗?”王惠文翻身起来,单手一推雕花的木窗。
  一阵凉风猛地灌进临渊阁,风里夹带着细润的雨丝,直面扑来。
  “阿焕,叔父今日告诉你一个道理。”王惠文哗的一声撑开手中的血骨扇,触碰到机关,一根极细极细的银针飞出窗外,噗嗤一声扎进了池中的一株荷花茎上。
  只听得扑通一声,原本傲立风雨的莲花斜斜一歪,直直地栽进池中,溅起一大朵水花。
  “做大事的人切忌儿女情长,女人不过是一件衣裳,旧了破了就得换。难道你一生只穿同一件衣裳不成?”
  王之焕轻笑,“叔父后院日日脂粉扑鼻,原来是悟了这个道理。之焕不才,只是一个凡人,悟不到叔父这一层。”
  无形间,王之焕便夹枪带棒的将这个包袱扔给王惠文。
  王惠文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为何老族长不让你爹来临安吗?因为你爹和你一样,他一生都只守着你娘过日子。老族长担忧你步他后尘,才特意让我来。”
  王之焕促狭道:“叔父和老族长的厚爱,之焕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汴京,就算是报答了。此次官家已经知道你在临安,还特意将瘟疫的事情交与你处理,看来王氏一族离振兴之日不远了!”
  雨势越来越大,王惠文将窗子阖上,复又懒散地躺在卧榻之上。“我听说官家又下了旨意,其中一道还和宋家酒楼有关?”
  王之焕没说话,便是默认了。
  因宋酒此次协助官府治疗瘟疫有功,官家特意颁了一道旨意,赏赐白银千两以示嘉奖。虽没有直接提到宋家酒楼,但有心的人都能将宋酒和宋家酒楼联系在一块儿。
  王惠文晃荡着手中的玉骨扇,幽幽道:“既是官家赏赐的,挑个日子送到宋家酒楼去吧。如今你和她断了关系,送到宋宅去怕是不妥。”
  “对了!”王惠文翻身坐起,盘腿坐在榻上,对王之焕说道:“钱氏的十三娘子,我瞧她身份和样貌都不俗,做王氏的媳妇尚可。过几日,你随我去钱宅,顺道将此事定下。”
  “原来莺粟的事情,钱慕予也有干系!”王之焕面无神情地坐着,一双变幻莫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王惠文。
  钱慕予是闺中女子,能和王惠文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除非有心为之,否则以王惠文的眼光,怎会将钱慕予放在眼中。
  王惠文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说道:“此人野心有余,沉稳不足。以为自己能将人玩弄于鼓掌间,却不知她才是那个被人拿捏的棋子。有她做王氏的媳妇,你既多了助力,也能少操心后院之事。”
  “叔父管得可真宽,是否连日后之焕的闺房之事你也想掺和一脚?”
  王惠文讪讪一笑,道:“我可没有这份癖好。不过身为长辈,这些事情也不免要上心。”
  王之焕道:“那叔父还是多替王鸿操心吧,之焕的高堂尚在,自有人为我操持。”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各家墙院里的事各自关起门来解决。王惠文若是再忝着脸干涉他的事情,仔细他不念叔侄的情分。
  话毕,王之焕便起身离去。
  不过他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唤白雨准备马车,朝钱宅去了。
  白雨在檐下吸着鼻子,搓了搓发凉的双臂,顶着寒凉的秋雨跑到门房。
  一场秋雨一场寒,白雨此刻真真切切的怀念起汴京的日子,至少汴京不似临安这样雨水多得吓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小心意(加更)
  临安的第一场秋雨来得大快人心,至少对钱慕予来说是如此。
  剪春轻轻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盘色泽诱人的蜜渍海棠。“娘子,这是府里新进的蜜渍海棠,夫人遣人送来了两盒,您尝尝!”
  钱慕予半卧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对儿玉镯细细观赏。听见剪春的话,钱慕予看也不看,直接说道:“端过来吧。”
  剪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半跪着将蜜渍海棠递到钱慕予眼前。
  钱慕予斜眼看了一眼,淡淡的道:“赏你了。”
  剪春应声道谢,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钱慕予放下玉镯,挑眉问道:“赏你吃的,你不高兴?”
  剪春卑躬屈膝,道:“婢不敢,婢这就下去。”
  话音刚落,门外的婢女尖着嗓子道:“娘子,太原王氏的五郎君来了。娘子是见,还是不见?”
  剪春见钱慕予蹙眉,立即高声责备道:“没眼力价的东西,王五郎来,娘子自是要见的!”钱慕予蹙起的蛾眉这才舒展开。
  钱慕予将方才瞧的镯子丢给剪春,道:“方才的话说得不错,赏你了。伺候我换衣裳!”
  剪春即刻将玉镯揣进怀中,急忙到衣橱里挑了件水蓝上襦并配着绯色下裙。裙上绣着翩翩起舞的彩蝶,瞧着温婉又不失大气。
  钱慕予夸到:“这身衣裳倒选得好。”
  剪春低声道:“娘子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无论穿什么样的衣裳都好看。”
  换好了衣裳,王之焕正好走到钱慕予的院门前。
  钱慕予遣散了院中的婢女,只留剪春在一旁伺候。
  “郎君怎的有空到我这里?瞧外头好大的雨,郎君可有受凉?”钱慕予笑盈盈的问道。
  “多谢关心,这雨水再凉也不及心凉。”
  王之焕这两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听的钱慕予一头雾水。但王之焕能在如此雨夜来看她,她心中高兴,也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可见好了?”
  钱慕予闻言,竟是低低的抽泣起来。未几以手帕拭泪,笑道:“要郎君笑话了!郎君心中忧虑慕予,慕予喜不自胜,一时失态。”
  王之焕笑道:“无事,何人没有失态的时候呢。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在意。”
  钱慕予一听,霎时羞红了脸。莫不是她听错了?方才王之焕说的是“这里没有外人”,难道他这么快就回转心意了?
  钱慕予从王惠文那里得知,日前王之焕已和宋酒断了关系,用不了多久便会到钱宅商议婚事。王之焕此刻的到来,更加证实了王惠文的说辞。
  未免夜长梦多,钱慕予还是想探探王之焕的意思。钱慕予亲自替王之焕倒了一杯青凤髓,笑问:“郎君和酒娘……我也是听说的,郎君莫要放在心上。郎君和酒娘当真情断了?”
  王之焕神情一凝,冷声道:“既然叔父已经告诉你了,你也不必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瞧着太假。”
  钱慕予面色一变,僵着小脸道:“郎君是何意?慕予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呢?”
  “阿酒身上的莺粟,是你和叔父合谋下的,我猜的可有错?”王之焕凌冽的眼神盯着钱慕予,“你三番两次的陷害她,还自甘为妾,不就想要太原王氏夫人的位置吗?你想要,我给你便是!”
  钱慕予闻言,呵呵笑道:“王之焕,你可知当年你随九哥来临安的时候,因你救了我一命,我便将这一颗痴心全部挂在你身上。可你呢?数年未见,你一到临安就对宋酒那个贱人倾心。她来得分明比我迟,为什么你要选她?”
  “若是知道当年天真可爱的人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我便不会随钱改容到这里,也不会救你一命。”王之焕将钱慕予倒的茶退回去,“既然事情皆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来做个了断。”
  钱慕予起身,袅娜走到王之焕身边,柔声道:“我不要你做什么了断,过几日惠文叔父来我家商议婚事,你只要承诺让我做你的夫人就好。”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改变心意。既然你那么想做王氏的夫人,我成全你!”
  王之焕的话音刚落,一道风声快速闪过钱慕予的耳后。钱慕予还未反应过来,立即晕倒在地。
  只见一人身材魁梧高大,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站在房中。黑衣人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浸湿,靴底不断的流出水,洇湿了地面。
  王之焕沉声吩咐:“将她送到临渊阁去,顺便燃一炷香,就当我送给叔父的小小心意。事情做得干净些,不要留破绽。”
  “是。”黑衣人的嗓音浑厚,但因他刻意压低声音,并没有人听见。
  王之焕瞟了一眼门外,问:“那个婢女解决了?”
  黑衣人点头,“晕了,天明时分自会醒来。按主子的吩咐,给她服了蒙汗药。”
  “嗯。”王之焕看着黑衣人明亮的双眸,道:“哿(gě),办完此事之后,你就跟在她的身边,不必再来了。“
  黑衣人拱手,闷声答应了。见王之焕没有吩咐,黑衣人将钱慕予扛在肩上,飞快的往王宅的方向去。
  王之焕在钱慕予的房间站了良久,等地上的水渍干了才悄声离开。
  不过他并未离去,而是在钱宅前的马车里静静等着。天一亮,他便敲响了钱宅的大门。
  钱诩和钱琳听门房的人禀报,惊得草草换了衣裳前去迎接。
  “阿容一大早就到钱宅做客,我们怕是招待不周啊!”钱诩笑得脸上尽是褶子,嘴上虽然唤王之焕叫阿容,对他的态度就如对待上宾一般。
  王之焕谦虚一笑,道:“早前之焕得了一幅晋时王羲之的字,但不知是真是伪。听惠文叔父说二位对此颇有见解,之焕一时兴起,天未亮就来叨扰二位了。”
  “哪里哪里!既是王羲之的字,我们何不进府好好看看?”钱琳和钱诩相视一眼,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不巧的是,夜里多雨,之焕并未将它带来。恐怕要请两位屈尊随我去王宅一看了!”
  钱诩和钱琳用眼神交流了片刻,顿时眉开眼笑的答应了。能去见识一下王宅的景致,顺便瞧瞧王羲之的真迹,朝食用不用也没关系。
  两人急忙吩咐门房备好马车,紧随着王之焕的马车朝王宅驶去。
  “大哥,若是那副字当真是王羲之的,咱们能不能……”钱琳满怀希冀的做了一个拿来的动作。
  钱诩和钱琳皆是仰慕王羲之的风采,奈何多年也寻不到一幅。此时有大好的机会,自然要抓住。
  钱诩道:“你急什么!王惠文过几日不是要来吗?届时跟他婉转的提上一提,不是正好?”钱琳这才噤声,面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第一百九十三章 :暂别临安
  三日后,碧空如洗,秋高气爽,是个极宜出远门的日子。
  宋玉恒和宋琦早已打点好行装,只待众人和宋酒告别之后便可出发。
  来送行的人除了花媪,还有宋君顾和谷一椿夫妇,以及钱改容。
  花媪泪眼婆娑的看着花发,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哽咽的说道:“花发我儿,娘虽然舍不得你,但天高地阔,娘不忍心看你活得不自在。娘子大义,让你跟在身边学东西,你可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好意啊!”
  花发忙不迭的点头,眼眶发红。“娘,您放心吧,儿子省得!您少做些粗重活儿,大哥二哥都已成家,您只需要享清福就是。”
  花媪依依不舍的拉着花发的手,似是为了让他安心故意笑道:“娘还动得起,这点儿活儿不碍事的。”
  花发素来最孝敬母亲,听了花媪这番话,立即跪下给花媪磕了三个响头。“娘,等儿子平安归来,再来您老膝下侍奉!”
  花媪抹着眼泪,连连道好。“包袱里的衣裳是娘亲身做的,在外不比家里,凡事都要精打细算,莫要拖累了娘子。”
  “儿子晓得。”
  宋酒见此场景,心中动容。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阿姐,此去永嘉路途遥远,定要小心注意身子。”宋君顾叮嘱道。
  宋酒欣然摸摸宋君顾的脑袋,感慨道:“我们阿顾越长越高了呢!说不定等阿姐回来的时候,就得仰着头看你了!”
  宋君顾神色担忧,伏在宋酒耳边悄声嘱咐。“阿姐,你终究不是真的宋玉姝,到了永嘉千万要小心!”
  “阿姐晓得,阿姐还要看你高中魁首,不会轻易放弃的。”
  宋酒说罢,走到谷一椿夫妇面前,端端正正的叉手行礼。“谷老,谷夫人,君顾就劳烦二位多多费心了。”
  谷一椿从荀清华那里得知宋酒中毒之事,心中不由感叹。宋酒虽然面上瞧着没什么大碍,但是清楚内情的他一眼就能瞧出来。宋酒这段时日,愈发清瘦了。
  “君顾是老夫亲自收的徒弟,老夫自然会多费心。你且去永嘉,君顾的事情有我们操持,你且放心。”谷一椿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宋酒。“永嘉书院有一夫子,他是我多年至交。你将此信交给他,若有难处,他会帮上一帮。”
  宋酒双手捧信,感激道:“多谢谷老。”
  与谷夫人说了几句体己话后,宋酒来到钱改容跟前。
  钱改容也是今日离开临安回汴京复职,因知道宋酒今日离开,特意来送她。
  宋酒笑问:“何时回京?”
  钱改容道:“送你离去,我便启程。”
  宋酒见他丰神俊朗,原本柔和绝色的面容似是被天公雕琢过,鬓若刀裁,面部棱角分明,愈发有股摄人的气魄。
  “你如今这幅样貌,回了汴京怕是要祸害多少闺中女子!”
  钱改容灿然一笑,“可也没见祸害到你!”
  “那是我定力好!”想起那日在王宅的对话,宋酒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此时,城门上站着两人,目光齐齐看向正在话别的宋酒和众人。
  荀清华捋着胡须,两眼微微眯起,问身边的人。“不去和她道别?”
  “好聚好散,师傅不是希望徒弟如此吗?”声音冰冰凉凉的,在秋风中打了个旋儿,落到荀清华耳中,寒冷无比。
  荀清华面色一僵,干咳几声。“阿琢今日怎么没来?他向来喜欢跟宋请盼那个娃娃玩耍,对她也青眼有加。”
  王之焕淡淡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更不能让他来。他来了,必定会哭闹着跟他们一块儿走。”
  荀清华失笑道:“想不到我的乖乖徒孙还有闹脾气的时候!”
  王之焕瞥了他一眼,“你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
  荀清华干笑。“听说钱琳和钱诩这几日被气得怒火中烧,请了好几位大夫去瞧病。此事与你有关?”
  “气么?”王之焕嗤笑,面上的讥讽轻蔑丝毫不掩饰。“他们这是在做戏,做给叔父看的戏。”
  “王惠文?”荀清华讶然,王惠文向来没个正行,钱诩和钱琳能在他身上做什么文章?
  “前几日,钱慕予和叔父在临渊阁郎情妾意之时,正巧被钱琳和钱诩撞个正着。”王之焕说话颇会吊人胃口,只说前因却不道后果。
  荀清华百思不得其解,待看到王之焕嘴角的不屑时,恍然大悟。
  王之焕淡淡说道:“钱慕予一直想做太原王氏的夫人,甚至自甘为妾。既然她如此迫切,我便帮她一把。”
  顿了片刻,王之焕继续说道:“叔父的衣裳旧了,正好有件新的,便送他。”
  荀清华惊得扯掉了十几根胡须,嘀嘀咕咕半晌,实在找不到词儿来形容他这个徒弟。“小子,那可是你叔父,不是你从前教训的纨绔!”
  “叔父……”王之焕像是想起什么,笑道:“既然是叔父,这礼可不能送得太寒酸。我后边还有更贵重的礼要送他,但愿叔父不要嫌弃才好。”
  王惠文不是吃素的,若是认真起来,谁也惹不得。但他徒弟偏生就是个荤素不吃的人,谁若是惹上他,后果不堪设想。
  荀清华一怔,不禁打了个寒颤,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这边宋酒和众人话别之后,牵着宋君顾上了马车。
  忍冬掀开车帘子,依依不舍的看着厚实的城墙,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
  宋酒轻声道:“好好看看吧,将临安记在心里。”
  忍冬放下帘子,问:“娘子不看么?”
  “都记在了心底,看与不看,没什么分别。何况我们只是出趟远门,又不是不回来。”
  忍冬这才破涕为笑,“娘子说得对,我们还要回来的!”
  宋清盼窝在宋酒身旁,笑嘻嘻的说道:“忍冬姐姐羞羞,还要哭鼻子。”
  忍冬听了,噗嗤一笑。马车内传出好几道笑声,丝毫没有离别时的惆怅。
  宋玉恒骑在马背上听见笑声,心情大好,不禁哼起来小曲儿。
  与他并行的宋琦嘴角一弯,满是嫌弃。
  车队中除去宋玉恒和宋琦外,还有二十个家仆,都是练家子。此外还有四个婢女,负责两位宋郎君的饮食起居。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随着车轱辘的转动声,小型的车队一路南下。


第二卷 :永嘉卷 


第一章 :有女袅娜
  马车行驶了半日,到了义桥这个小地方。
  义桥虽小,也不出名,但因着水运便利,又处在富春江、浦阳江和钱塘江的交汇处的边上,南来北往的人极为众多,交易甚是密切,倒也不怎么落后。
  宋酒一行人到义桥的时候,天已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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