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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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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夫人说完,看向宋酒,“杵着作甚?还不与我速速离去?”
  宋酒若此时还不明白谷夫人的用意,便真是蠢到家了。
  “是。”
  钱三夫人一直都是怔怔的,魂儿好似飞到九霄之外去了。
  谷夫人方才的话,话中有话。
  钱慕予哪能乖乖地任宋酒离开,上前来扯着钱三夫人的衣袖,“娘……”
  “撒手!”钱三夫人低吼道,“你还嫌今日丢的脸不够多吗?仔细你爹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
  钱慕予瞧见钱三夫人满是怒气的脸,也不知自己是哪点惹她生气了。负气收回手,回了座位。
  ……
  谷夫人带着宋酒走出办生辰宴的庭院,没有出钱宅,而是让仆人领着去了大房的院落。
  谷夫人在前边缓缓地步行,宋酒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话不敢言,气不敢喘。
  按理来说,这谷夫人在临安城并非出名的人物,为何钱三夫人要对她毕恭毕敬?而且钱家的仆人见了她,都像是见了十分尊贵的客人一般,礼数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怎么,方才与十三娘子说得有理有据的,到我这里便一句话也没了?”谷夫人脚步不停,声音却飘到了身后的宋酒耳中。
  “谷夫人是长辈,长辈未发言,岂有酒娘先开口的道理。”
  “哼,你倒是个知礼的,比那十三娘子强多了!”谷夫人也不怕说出来得罪了钱家的人,方才领路的仆人已经往前去通报了,并不在身边。
  她虽然如此说,宋酒却不能承认。“十三娘子只是太看重琴技了,论礼数,她知晓的应该要比酒娘知道的多。”
  谷夫人突然停住脚步,宋酒赶紧停下,以免冲撞了她。
  “你怕什么?”谷夫人转过身,张扬、不羁、无惧,这些个性一下子在她身上体现出来。
  宋酒一惊,她还没见过有人像谷夫人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即使有,那也是些娇生惯养的小娘子,比不上谷夫人阅尽沧桑后还有如此气势。
  “我告诉你,人生在世,惧怕是本能。惧权贵、惧死、惧危、惧散财、惧别离,若是样样都惧怕,倒不如用刀子一抹来得痛快。该怕的时候怕,不该怕的时候就挺直了胸膛,还有何人敢欺你?”
  谷夫人这是在教她道理,宋酒明白了。可她如此说,并不是怕,而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小心防备,以免授人以柄。
  “夫人心善,有心救酒娘一次,酒娘感激不尽。”
  “我救你,并非我心善。”谷夫人摇头一叹,这世间能像自己这般的人终究太少。“我救你,只是我欣赏你罢了。”
  宋酒一愣,何时竟有不相识的人会欣赏她了?
  方才前去领路的仆人突然折回来,道:“夫人,我们九郎君并不在家。您是要过去等,还是……”
  谷夫人摆手,“罢了,他不在就算了。你将这几本书放到他房里去,等他回来了说我来过就是。”
  仆人恭敬地接过谷夫人带来的书籍,叫了旁人来领她们出去。
  宋酒一路随着谷夫人出了钱宅,此时钱三夫人的宴会也散了。
  “阿洛!”
  刚出门,宋酒便听见一道极为欢悦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谷一椿站在钱宅前,身旁还停着一辆马车。他此刻可谓是红光满面,高兴得很!
  谷一椿一见谷夫人出来,小跑着上前,却在看见宋酒的时候刹住了脚步。“是你?”
  谷夫人睨了他一眼,问道:“你认识酒娘?”
  宋酒瞧谷一椿看谷夫人的眼神,再看谷夫人对谷一椿的态度,瞬间明白了。
  怪不得她总是觉得这“谷”姓如此熟悉,原来谷夫人是谷一椿之妻。
  谷一椿捋着胡须哈哈笑,“怎么不认识?在公庭上见过一面!”


第四十七章 :寺丞相送
  宋酒叉手行礼,对着谷一椿说道:“谷老。”
  谷一椿摆摆手,瞧了瞧谷夫人的脸色,道:“无须多礼!阿洛最不喜别人跟我来这套,你往后见了我也莫要如此。”
  谷夫人听了,往他手臂上一掐,嗔道:“瞎说什么呢?”
  谷一椿面上虽是一副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却笑得跟吃了蜜似的。
  宋酒见谷一椿与谷夫人如此伉俪情深,不禁一笑。传言谷老惧内,看来果真不假。不过这惧内……谷老是甘之如饴吧!
  “夫人与谷老真是鹣鲽情深!酒娘真是羡慕得紧呢!”
  谷夫人面有羞色,抬眼见天色稍迟,带着催促的意味对宋酒说道:“日头偏西了,酒娘还是早些回去吧。改日到家里来坐坐,我有些体己话要与你说说!”
  一边的谷一椿倒是一愣,他还从没见阿洛对哪家的小娘子这般热情过。
  宋酒点头,笑着应下了。“好!”
  谷夫人邀她去家里坐坐,说的是家而不是宅子,可见是将自己看成了与她关系比较好的人。
  待谷老与谷夫人离去,云湘和杜若才走上前来。
  “阿酒姐姐,那谷老与谷夫人是什么人啊?为何阿酒姐姐这般敬重她们?”云湘初来临安城,对城中的人不甚了解,只好问宋酒。
  岂料宋酒还没回答,就先招来了杜若的嫌弃。“你是临安人么?竟连谷一椿谷老都不晓得?”
  “啊?”云湘一惊一乍的,指着谷一椿离去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他……他就是谷一椿?”
  杜若赶紧捂住云湘的嘴巴,低声喝道:“小声些!怎可直呼谷老的名讳?”
  云湘睁着大眼睛,连连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没想过杜若也有如此激动的时候,不过能看到一次,被她这样死死地捂着嘴巴也算值了!
  杜若瞧着云湘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下一腻,赶紧放开手,还嫌弃地擦了擦。
  门后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呀!宋酒娘还没走呢?”宋雪滢从门后出来,笑得春风得意。
  宋酒没理会她,也只有宋雪滢这般头脑简单的人才会真的以为谷夫人教训了她。
  云湘瞧不惯宋雪滢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没好气地说道:“捧高踩低,仰人鼻息的事做起来定然十分有趣,瞧宋二娘子如今的模样便知。”
  “你!”宋雪滢气得直发颤,什么时候宋酒身边的女使也敢说道主人的不是了?“宋酒娘,你的女使该管管了,否则哪天害了你,你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云湘并非我的女使,她有说话的权力。”宋酒盈盈一笑,轻飘飘地将她的话拨了回去。
  谷夫人说得对,不该怕的时候就是要回击!否则别人以为她好欺负,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吁……”
  钱宅前突然停了一辆马车,宋雪滢原本还有教训云湘几句,却突然不说话了,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那辆马车。
  钱改容甫一下马车便瞧见了宋酒,十分自然地唤了一声。“酒娘?”
  宋酒没想到会在宅前碰见他,又想起谷夫人来给他送书一事,叉手道:“钱寺丞回来得不巧,方才谷老与谷夫人已经回去了。”
  钱改容温和一笑,眼神深邃。“无妨,师母定是为我送书来的。师傅他……怕只是来接师母回家的。”
  宋酒捕捉到钱改容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笑了。“钱寺丞倒是猜的挺准的。”
  钱寺丞看向她身后的云湘和杜若,突然道:“你要回去了?眼下我也无事,我送你回去。”
  宋酒正想摆脱宋雪滢的胡搅蛮缠,也没多想便答应了。“那就有劳钱寺丞了。”
  钱改容侧身,让宋酒先行,却在看到云湘的侧脸时怔愣了片刻。
  这女子的侧脸看起来好生熟悉,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钱改容也只是失神了片刻,随即冷静下来。那人如今应该在汴京才对。何况那人的身份,是不被容许只身一人跑到临安来的。
  自始至终,钱改容都没有瞧见站在一边的宋雪滢。准确点说,是根本不认识宋雪滢,何来的瞧一眼之说?
  马车渐渐驶离,由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渐渐变成了遥不可见的点,最后消失在门前人的视线。
  宋雪滢站在门前,眼中的情绪从最开始的期望变成了嫉妒,由嫉妒又变成了渴求,到最后竟全是落寞和憎恨。
  凭什么?
  凭什么宋酒资质平平,却总是入得了那些男子的眼?林路桓如此,钱九郎亦是如此。
  她心心念念了钱改容这么多年,一直盼望着他能够看她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她为了站在他能够看得见的地方,不惜去巴结钱慕予,去曲意逢迎地讨好钱慕予。
  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能够离他近一些。而这些,凭什么宋酒什么也没做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她不甘心!
  当年在西湖边上的匆匆一眼,钱改容还是个小小少年,却已是绝世之姿。彼时钱改容还未及冠,只有一半的头发束起,余下的一半被西湖的微风吹起,与湖中景色相和成氤氲的山水画,就这样撩动了她的一片春心。
  宋雪滢一眼便瞧见了钱改容温和的笑意,似乎要将西湖的风情比下去。他眼中荡漾着波光粼粼的西湖水,将她的整颗心都柔化了。
  她便是因为他的温和一笑,深深地迷上了他。
  而他的笑,现在全都给了宋酒。自己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岂能毁在一个宋酒手中?
  “金菊,你去瞧瞧二娘怎么半天都没出来。”
  宋雪滢心不在焉地吩咐女使,也不知胡氏与钱三夫人有什么好聊的,宴会结束了也不愿走。
  金菊领命,转身又回去。
  ……
  马车行到宋酒的宅前才停下来,这回钱改容倒是真正的将她送回家了。
  云湘和杜若已经送回酒楼了,此时也就宋酒和钱改容两人。
  “多谢钱寺丞相送,酒娘下车了。”
  “酒娘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对了,我倒忘了你是做酒楼生意的,茶应该喝得少。”钱改容这时好像在自说自话。
  宋酒被他这般举动逗得一笑,“郎君不知道一句俗话么?”
  钱改容眉梢一挑,“愿闻其详。”
  “俗话说,卖油的娘子水梳头,卖扇的娘子手遮头。酒娘虽是做酒水生意的,也不是餐餐的喝得起美酒啊!”
  钱改容略显尴尬,“你说的是实情,是我说错了。”
  宋酒下马车,掀着帘子笑着说道:“郎君既然说了,便进来饮杯茶再走吧。”
  钱改容原本也只是和宋酒说笑,既然她都请他进去了,他也不会像裹脚的媳妇儿扭扭捏捏的。
  钱改容从容地下了马车,随着宋酒进了宅子,不过进门后的眼神却是变了几变。
  他还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小而别致的住宅,与钱宅比起来,宋酒的宅子只能是钱宅的一小部分。宅子虽然小,比不上大宅子的富丽堂皇,却胜在布置得温馨舒雅,令人回味无穷。
  宋酒回头一看,见他如此复杂难明的神情,笑问:“寺丞这副神情,酒娘可否理解为您是在忧国忧民?”


第四十八章 :忧国忧民
  钱改容闻言,“忧国忧民不敢说,只是我少见多怪罢了。”
  宋酒也无意深究此事,转身继续往里走。
  “娘亲!娘亲!”
  宋清盼的尖叫声传了过来,原来是王琢在与他玩耍,一个劲地追着他跑。
  宋酒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看他二人玩得不亦乐乎。等到两人都力不可支了,宋清盼才停下来,一股子冲进她怀中。
  “娘亲!”宋清盼紧紧抱着宋酒,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宋清盼忽然看见娘亲身后还有一个人,雪青色的纱袍只能看见腿以下的部分。他抬起头看来人,瞬间激动,“容哥哥!”
  原来是长得好看的容哥哥!
  王琢突然瞧见了钱改容,飞快地跑回房间,喘着气对着王之焕说道:“阿爹,钱寺丞来了。”
  他没说出来的话还有:阿爹,钱改容要来跟你抢人了。你瞧一瞧清盼见着他的模样,脸上都要笑开了花儿。
  王之焕也不问他钱改容为何而来,从容地起身,理了理宽袖,随后施施然地走出房间。
  宋清盼牵着钱改容的手笑得正欢,一瞧见王之焕出来,急忙将手缩回来,端端正正地站好。
  王琢瞧见了清盼的动作,小声地说道:“阿爹,你似乎对他太过严苛了。”
  “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王琢难以反驳。
  阿爹他做的每一件事,总有他的说辞,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违背他的命令,也没有人能反驳他说的每一句话。
  就连老族长也拿阿爹没办法……
  “今日玩得也够了,带他去温习功课。”
  王之焕站在檐下,荼白的衣袍白得晃眼。梅雨时节总会有点闷热,院中的人听了他不近人情的话,燥热顿时去了一半,竟然有几分寒意。
  钱改容远远地望着王之焕,神情复杂。“没想到你竟躲到了这里。”
  宋酒的眼神在他二人之间来回,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
  但问完后便后悔了,她这是多此一问。钱改容在汴京任职,王之焕亦是在汴京,两人皆是惊世之才,哪有不相识的道理?
  “我去瞧瞧花媪的昏食备好了没有。”宋酒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掩饰方才问错话的尴尬。
  王之焕转身进屋,“进来坐吧。”
  钱改容无奈地摇头,他这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屋内一桌、一椅、一墩俱是一尘不染,没有多余的摆设,就连架上的白瓷瓶也是普通至极。
  “这宅子的家用比不上汴京的王宅吧?”钱改容左右瞧着屋内的桌椅,从这间屋子看,不难猜出宋酒的房间是何样。
  原以为经营着偌大的宋家酒楼,她应该住着大宅子,住的应该无比奢华才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简单。
  王之焕:“住得习惯便好,我无他求。想当初在漠北,饥寒交迫时哪还顾得上有没有桌椅?王宅再好,也不是我谋来的,何来比不上一说?”
  钱改容坐下,道:“是这个理。”他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墨香,“你作画了?”
  王之焕淡淡地应了一声。
  钱改容急忙起身,朝王之焕的桌案走去,墨香愈来愈浓厚。
  镇纸下压着一张宣纸,铺开的宣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山水、花鸟,亦无鲜妍的用色,躺在宣纸上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酒坛子。
  那酒坛子只是用墨寥寥勾勒了几笔,坛身上写着一个酒,坛口未开。
  钱改容算是见识到王之焕的任性了,笑问:“你不是嗜酒如命么,怎么今日来,这房中一点酒味也没有?”
  “无好酒,自然没了饮酒的兴致。”
  钱改容来了兴致,接着问道:“这可不像往日的你。你最爱的玉沥酒也不好喝了?”
  王之焕走过来,拨开镇纸,将宣纸拿了起来。“尝了一种更美的酒,其余的再尝一口,再无味道。”
  “到底是什么酒,竟让嗜美酒如命的王之焕一尝难忘?我倒有些好奇了,既是美酒,何不再去买?”
  “买?”王之焕将手中的画卷起,束好,丢进了专门放置画卷的瓷瓶中。“酿酒的人已不在世间,我到何处去买?”
  钱改容坐下,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不若你将酒名告诉我,兴许我能找到!”
  这世间总不可能连一种酒也找不到吧?
  “留仙。”
  钱改容的身子微微前倾,侧耳倾听,显然是没听清他说的话。
  王之焕重复道:“此酒名为留仙酒。你可曾听过?”
  “留仙?”钱改容思索片刻,他确实没听过这种酒的名字。“这酒的名字取得倒十分仙气,留仙留仙,酿酒之人莫不是遇上了仙人,想将他留下吧?”
  “谁知道呢。”王之焕的语气里含着淡淡的惋惜之情,而这种惋惜之情钱改容从未见他有过。
  王之焕坐下,问:“你还有多久回京复职?”
  “三月。官家下了旨意,大理寺中的案子太多,人手调剂有些紧,其余几个寺丞也是隔着半月就寄来一封信,不断地催促。”
  “那几个老滑头就是见不得你清闲。”王之焕的眉间尽是不屑,“你母亲的丧期,他们也不断的来信叨扰,也不怕对逝者不尊。”
  钱改容谈及政事,整个人也不似往日那般温润如玉,周身笼罩着一股肃气。
  “他们也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何况今年大理寺的好几桩案子都涉及朝中的人,他们行事多有顾忌,总要有人替他们挡着。”
  “所以他们就将目光转向了你。”王之焕哪里不晓得那些人的心思,“他们听闻你拒绝进翰林院,反倒选择了大理寺,个个心中不爽。你又没什么经验,凭什么一去便得了寺丞之位,自然不会给你好脸色。”
  钱改容笑笑,不在意。“无妨,抉择是我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官场难免有所沉浮,这点我是知晓的。”
  王之焕见他都这般说了,不再言语。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便谋略过人的王之焕也不能替钱改容做决定。
  再者,钱改容身后是整个江南钱氏,而江南钱氏世世代代的人才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这便是江南钱氏一族能屹立不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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