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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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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酒在后面笑道:“日后总有人会像我这般护着大哥!”
  种卿回她一笑,召集几名副将风风火火地朝自己的营帐赶去。
  窦小六抱着刚收回来的衣裳走向宋酒,问道:“大官人,种将军这是要去准备排兵布阵了?”
  宋酒点头。
  “对了,小六。”宋酒叫住窦小六,“昨日,我见你给伤员包扎伤口时打的结十分特殊,可是有什么人教你?”
  窦小六打的结,她从前也常用。
  若不是这回在战场上用到,她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窦小六哦了一声,道:“是有那么一个人教过,只不过是教给我爹的。那时候我还小,不知怎么就记下了。”
  “原来是这样……”
  “大官人打的结也是别人教的么?”窦小六好奇的问。
  宋酒笑着摇头,“这是我自创的。”
  窦小六欲言又止,正要和宋酒说什么,可是宋酒已经走远了。
  “原来当年的那个人就是大官人……”
  窦小六连衣裳也忘记抱回营帐了,呆呆地坐在沙丘上。
  她年纪尚小的时候,总是贪玩儿,漫山遍野都被她走遍了。
  有一回,她一时兴起偷偷跑出了村子,一个人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路上又黑,草丛里还有各种诡异的声音。
  叫爹爹不应,叫娘娘不理。她害怕得很,一个人蹲在原地嚎啕大哭。
  也不知道哭号了多久,大道上突然行来一驾马车,车里坐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娃娃。
  当时天黑,她也许是就着马车上的风灯看见的。
  马车在她的面前停下,车里的那个小女娃攀在车窗上问:“你怎么哭了?”
  她心酸的揉着被摔破的手,抽噎道:“我走丢了,回不了家……”
  小女娃伸出一只手,甜甜的说道:“来,我送你回家!”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明明她们两个人看起来差不多大,为什么小女娃比她懂事多了?
  和小女娃在一起的是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好像是小女娃的爹。
  女娃娃的爹很疼爱女娃娃,这让她很羡慕。
  不像她爹,整天就知道役使她做苦力活。
  因为有了父女两人的帮忙,她被送回了家。
  老爹殷勤地留他们吃饭。
  小女娃一个人打来清水,十分认真地替她清理伤口。
  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切。
  老爹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飞快地跑过来阻止女娃娃。
  “哎哟,这可使不得。怎么能劳驾小恩人给这个崽子处理伤口呢。”
  小女娃娃甜甜笑了一下,说道:“不碍事的,她的伤口最近不能沾水,否则容易坏。伯伯,我教你一个方法,只要这样打个结,就不容易散开了。”
  老爹受宠若惊的看完了,只差没有对着女娃娃三跪九叩。
  托女娃娃的福,在那之后的小半月里,老爹没有让她干什么重活。
  窦小六从此把女娃娃当成是救命恩人,每天睡前都要想一遍。
  女娃娃走的时候还问了她的名字。
  其实窦小六不是她的本名,她原是叫窦春芽。
  老爹嫌弃春芽像个婢女的名字,她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做那样下等的事情,要死要活和她娘争了几天。
  最后,她就叫窦小六了。
  因为贱名好养活。
  窦小六觉得老天总是在各种时候制造各样机缘,比如她和大官人。
  方才大官人这么问她,她已经能够确定大官人就是当初那个小女娃娃。
  不知道大官人还记不记得她的名字。
  也许早就忘了。
  忘记了也没多大关系,眼下她还在大官人身边,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从前的恩情,她可以慢慢还。
  这么想着,窦小六突然觉得踌躇满志。
  正要回营帐的时候,窦小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且那个身影还在和宋锦承说话。
  秋遥娘子到这里来做什么?
  大官人和她到漠北是为了找去伏草,那秋遥娘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眼下她不能去打搅他们,只好抱着衣裳进了营帐。
  宋酒正在整理王之焕的桌案。
  “大官人,方才我看到秋遥娘子了。”
  宋酒猛然抬头。
  “秋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窦小六坚定的说道:“绝对不会错的,秋遥娘子正在和宋将军说话呢。”
  宋酒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卷,奔出营帐。
  未几,她空手而回。
  “小六,外面哪有什么秋遥。”
  窦小六不信,冲出去一看。
  哪里还有秋遥娘子和宋将军的身影。
  问了营帐旁的将士,将士摇头。
  他们并没有看见宋将军和陌生人说话。
  窦小六不信邪,决定亲自去找找。


第五十五章 :监国
  窦小六在军营里就是笑话一般的存在。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基本上是一片笑声。
  自打发现了秋遥出现在军营的痕迹,她在营帐外蹲点已经有两天了。
  宋酒从她身边路过,问道:“小六,一直蹲着不累?”
  窦小六缩成一团,揉了揉鼻尖,吸溜着鼻涕。
  “不累。”
  她就不信秋遥这两天不出来了。
  往日和窦小六说话说得最多的小兵也来关心她。
  “小六,我看是你眼花了。这里可是军营,你和大官人出现在这里已经算是违反军规了。”
  窦小六一嗤,“我和大官人可不是冒充的,我们是军师的亲属。”
  谁规定亲属不能进军营的?
  小兵笑呵呵的点头。“是是是,你说的对。但是你说的什么娘子,绝对不可能进来的。”
  宋将军知道军营里的规矩,怎么会知法犯法?
  窦小六不耐烦的把他支走,“等我找到了,一定要你刮目相看。”
  宋酒站在远处,无奈一笑。
  窦小六怎么可能等到秋遥,秋遥已经被她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其实窦小六那日说秋遥出现在军营,她便去了宋锦承的营帐。
  果然发现了秋遥。
  但是军营有军规,秋遥确实不该出现在这里。
  如果秋遥一直待在这里,最后只会连累宋锦承。
  宋酒想,秋遥一定是不想连累宋锦承的,便向她提出了换地方的要求。
  秋遥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今日王之焕他们依旧在讨论如何部属,战火应该就会在今明两天燃起。
  军营她和窦小六是不能待了,一定要撤到后方。
  最安全的地方,便是秋遥所在之地。
  派了一个小兵去叫窦小六过来,宋酒吩咐道:“小六,赶紧去打点一下行装,我们该走了。”
  窦小六不死心的指了指后方。
  “秋遥你自会见到的,赶快去收拾吧。”
  离开的时候,将士们已经开始在点数武器和战马。
  主营帐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宋酒给王之焕留了一张字条,带着窦小六乘着马车离开。
  马车在黄沙中行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座石窟前面。
  这座石窟比之前她和钱改容逃命时遇到的还要大,应该算得上是一座山了。
  秋遥便住在这里面。
  窦小六一路左顾右盼,小心问道:“大官人,咱们为什么要来这儿?”
  “今明两日就要开战了,我们留在那儿只会牵制他们。来这里是最安全的,他们也能心无旁骛的作战。”
  窦小六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大官人想得这样周全。”
  宋酒轻笑,“你不是一直着急见秋遥吗?我今日就圆了你的梦。”
  一路七拐八绕,她们终于进入了石窟内部。
  石窟内点着烛火,装设和一间屋子相差无几。
  石床上垂挂着帷幔,石桌上摆着烛台、茶盏。
  “这么快就到了?”
  另外一条道上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秋遥娘子!”
  窦小六激动得无以复加,她就说那日在军营看见了秋遥。
  他们都不信。
  宋酒赏了窦小六一个爆栗,“你要真在军营里把秋遥揪出来,可是会害了宋锦承的。”
  窦小六之前一直执着在找秋遥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意识到如果抓到了秋遥,会牵连到宋锦承这件事情上。
  眼下听宋酒这么一说,她才醒悟。
  她险些害了秋遥和宋将军……
  “对不起……”
  秋遥笑盈盈地扶着她,说道:“其实我那日看见你了,没有和你说上话,是我道歉才对。”
  窦小六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脑子缺根筋,该说抱歉的是我。”
  “好了,你们就别争了。”
  宋酒看向秋遥,发现她这几日消瘦了不少。
  许是在替宋锦承担忧。
  窦小六一个人去石窟的各处转转,宋酒便拉着秋遥坐下谈心。
  “我记得在永嘉的时候,你和二哥并不熟。”
  秋遥唯一一次和宋锦承有交集,便是那次落水。
  宋锦承以为是她落水,冲上去救的时候才发现是秋遥。
  自那以后,她并未察觉秋遥和宋锦承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
  秋遥淡淡一笑。
  “除夕那晚,他来院里找我。”秋遥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过是过来送一些吃食。”
  宋酒点头,她记得那晚宋锦承提着食盒,正是去找秋遥的。
  难道……
  “其实我原本不打算去京城的,可后来改了主意。”
  宋酒问:“因为他?”
  秋遥点头。
  “从前,都是我奋不顾身的去保护别人,从未有一个人奋不顾身的来保护我。他是第一个……”
  见宋酒沉默,秋遥试探的问:“小九,你不会是不同意我和你二哥……”
  “哪里。”宋酒握住她的手,说道:“二哥的事情可不是我做主,但我想伯娘不会反对。”
  宋老太太一直把秋遥奉为救命恩人,对她的印象也好,应该不会反对。
  至于宋老太爷……
  宋酒根本懒得去想这号人物。
  “那日去军营寻他,他让我忘了他这个人。说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小九你说,我千里迢迢赶来漠北,难道是为了听他说这一句话?”
  自然不是。
  宋锦承自有他的考虑。
  古来征战几人回,宋锦承担心的应该是这个吧。
  他怕自己给了秋遥承诺,却实现不了。
  等这场战役过去,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听说钱寺丞陪你一块儿来的,怎么不见他?”
  宋酒淡笑,“他此刻应该还在军营里。”
  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见钱改容了,听说他有时会在后方支援。
  “钱寺丞对你……”秋遥打量着她的脸色,道:“他总不能一直待在漠北,京城最近的局势一直不太明朗,需要他回去看看。”
  “京城出了什么事?”
  秋遥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来的时候,听说皇上的身体不大好。”
  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皇上竟然……
  要是消息传到漠北,将士们该如何想?
  “如今监国的是哪位皇子?”
  “说来也怪,皇上竟然命五皇子监国,十三皇子从旁协助。”
  看来皇上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五皇子适合成为君王,还是十三皇子适合。
  眼下京城不安稳,漠北的战事也处在焦灼的境地……
  宋酒咬着下唇,想着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知种卿他们。


第五十六章 :劝说
  漠北的这一仗,远比宋酒想得要难很多。
  因她和秋遥、窦小六待在石窟里,对前方军营的战事并不了解,每日只能站在石窟的洞口观望。
  观望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也许是军营上空的狼烟,也许在等着他们大胜仗归来。
  石窟的生活远比军营的无聊,每日都是重复着相同的事。
  晨起,吃饭,观望,入睡……
  宋酒搬来石窟已经过了两日,这两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前方的鼓声依稀可闻,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
  昨日,钱改容已经从军营撤退,来到了石窟。
  宋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总之,他来的很突然。
  但考虑到石窟里住着三个女人,钱改容并没有住进来,而是在石窟的洞口将就。
  宋酒觉得钱改容此刻不应该待在这里,他应该回京城去。
  无论他是站在支持五皇子的队列中,还是站在十三皇子那边,他都应该回去。
  战场不是他的天地。
  就算他想明哲保身,也不该在这里。
  今日起了大风,不少黄沙吹到了石窟洞口。
  宋酒端着一碗清水走到洞口,递给钱改容。
  “多谢。”
  钱改容这阵子消瘦不少,下巴也长了胡茬。
  漠北这地方就是个穷山恶水之地,一旦要在这里生活,有很多东西是不能满足的。
  宋酒在他身边坐下,等他喝完水后开口。“改容,京城的局势不太好。”
  钱改容微不可查的点头,眸中渗出一丝淡淡的惆怅。
  “我知道,你希望我回去?”
  宋酒老实的点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比起漠北,京城才是让钱改容发光发亮的地方。
  “可是你的病……”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她日渐瘦削的面容,推脱道:“等去伏草找到了,我再回去。”
  钱改容有时候比她想象的还要倔。
  “朝堂上有三公九卿在,天下易主在他们看来就是翻翻手掌罢了。你的身子最要紧,再者,我已不在朝堂,管不了这些事。”
  宋酒从袖中捻出一封信,递过去。
  “如果我说,你的辞呈并未被递交上去呢?”
  钱改容诧异的看着她,手已经把信接了过去。
  “君清,你何必告诉我。”钱改容痴笑一声。
  他原是想趁着这一次机会,远离朝堂,找一个无人打搅的地方静静心。
  但是这一封信让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原点。
  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改容,辞呈的事情,你身为大理寺丞应该清楚。只要大理寺卿没有同意,你是递不上去的。”
  宋酒的话,把钱改容从九霄拉回了现实。
  是,他都清楚。
  “京城风云瞬息万变,你该回去搅上一搅。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野心也没有。”
  宋酒找来一根小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沙地上乱画。
  钱改容沉吟片刻,坦诚的回道:“确实有。从前我一直想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应该是有野心的。”
  “那就回去。”宋酒把小木棍放入他的手中,声音坚定的说:“那座天池才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留在漠北只会让你消失于无形。”
  钱改容捏着木棍,两眼不自觉地看向她方才随心所画的图画。
  长剑与狼毫,争锋相对。
  不正是预示着京中的情形么?
  江山易主,要么血流成河,要么滴血不流。
  若是用长剑去夺得皇位,百姓必定流离失所,心中惶惶。
  最好的办法便是不流血,助新皇登基。
  眼下势头正盛的无非就是五皇子和十三皇子,朝中的大臣也都分拨站队,哪边的主都有可能成为手执长剑之人。
  宋酒来劝他的目的,便是想让他出手,尽力避免这一场灾难。
  江南钱氏如今声望犹存,公开声明支持哪一位皇子,那么天下大多数人都会倾向那一方。
  江南钱氏可是以贤明著称天下,他们择选的君主必定也是贤明的。
  “如今宋家已经站在了五皇子那边,若是你要支持十三皇子,一定要小心宋家的人。”宋酒提醒道。
  钱改容执着木棍,在沙地上写写画画。
  “这是王家,这是宋家。宋家显然表示要支持五皇子,那王家呢?”
  宋酒咬唇,此事她也说不准。
  王家的人和王之焕可不一样,只要能保住太原王氏的地位,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离开京城之前,五皇子大驾光临,估摸着就是为了让王家的几位长辈站在他那边。
  从那一次众人的态度来看,王沛是不支持的,但是其他的几位就说不准了。
  王沛上承父亲的遗志,行事多收敛锋芒,从未想过再让王家出一位丞相。
  对下,他是看好王之焕的。
  这些年王之焕所做的事,他从不阻止。一来父亲看好王之焕,二来王之焕的确有振兴太原王氏的本事。
  但独木难成林,太原王氏不是王沛一个人的。其他人一旦站在五皇子那边,也就意味着整个王家都要站在五皇子身后的队列中。
  如果五皇子顺利登基,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若是败了,满门不幸。
  “我在京中的时日也不少,还有一双眼睛能看。五皇子性奢靡,将来登上皇位,举国必定怨声载道。”
  他这么说,宋酒便清楚了。
  钱改容打算支持十三皇子,也就是祝虞。
  “不说私情如何,单他在京中出现的短短几月,朝中风气大变,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支持他。”
  虽然钱改容和祝虞自小都在临安长大,但是说来也怕人笑。他们从未见过彼此,彼此的形象都是从他人的耳中听来拼凑而成。
  “那你何时动身?”宋酒笑问。
  钱改容起身,掸去衣衫上的沙尘。“即刻吧,要是多留片刻,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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