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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如雷-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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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戍的目光忽然变得愤然狠厉,直接把报纸摔到了秦默身上,“我不同意。”
  报纸落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秦戍一脸震怒,抬手捂住脸,手指略微颤抖,“你!你怎么会和他搅在一起?!难道是我这辈子造孽太多老天要惩罚我?!”
  见秦默迟迟不语,秦戍把手从脸上拿开,进而攥紧了拳,布满皱纹的手上爆起青筋,“秦默,你给我听着——你们必须分手,我不同意你和这小子在一起。”
  秦默仍平静望着自己的父亲,答了两个字,“不分。”
  “你想找死是吗?!”秦戍爆发全身力气吼道,“别以为我给了你总裁的位置你就能永远坐稳!资产是我的——我可以考虑让你继承也可以给别人!懂吗!”
  吼完这句,秦戍激烈地剧喘起来。
  五分钟后,秦戍的呼吸逐渐平复,病房里陷入一片绝对静寂。
  “秦默。”此刻,秦戍脸上的怒容消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威严与危险,“和他断了,你可以坐拥秦氏江山,不断,你什么也别想得到——给你一天时间,你最好考虑清楚。”
  “用不着那么久。”秦默望着父亲,如常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平静道,“我接替你的位置,只是为了弥补我一时大意造成的损失。”
  “现在秦氏集团的资产已经翻了十倍不止,我带走我自己的,其余都还给你。”
  他早已不需要父亲的产业,他能靠自己。
  “你的钱就留着带到棺材里腐烂吧。”冷着脸说完,秦默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刑毅朝着秦默的背影望了眼,又转过头看了看秦戍,铁铸一般的坚毅面庞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
  片刻,秦戍缓缓开口,问刑毅,“你怎么想?我的儿子为你净身出户——很有胆识和魄力?”
  刑毅弯了弯嘴角,沉声答,“他只是不稀罕。”
  凭借秦默的聪明才智,攀上巅峰是迟早的事,摊上这样的后辈,多么出色的前辈都免不了被怕死在沙滩上。
  “他以为他翅膀硬了,殊不知危险就在身边——你会毁了他,你迟早会。”秦戍忽然断言。
  “是吗?”刑毅抬了抬眉,眼神高深莫测。
  秦戍的嘴角弯起了,“你父母的公司被搞垮,有我一份功劳。”
  空荡荡的病房中,时间安静地流逝。
  病房外,秦默心如擂鼓般狂跳,双手颤抖不止,瞳孔也因过度的震惊而急剧放大收缩。
  他在外面等待得有点久,担心父亲会为难刑毅,于是又折返回来,没想到……就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他早该想到,父亲和余航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好到连自己的名字都是余航帮取的。
  如果没有什么缘由,他们好不到这个份上。
  那么……这件事,刑毅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
  秦默已经想走了。
  他预感接下来的内容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
  但仿佛一瞬失去了对手脚的控制权,他被什么东西狠狠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半晌过后,刑毅无表情地望着秦戍,答了三个字,“我知道。”
  秦戍重重地闭上了眼,“你接近我的儿子,是为了报复吗?”
  “如果我说是呢?”刑毅的嘴角微微扬起了,表情似笑非笑。
  秦戍沉默了许久,抬眼看向刑毅,开口问,“我把我的财产都给你,换你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刑毅摸了摸下巴,“我该考虑看看吗?”
  “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秦戍说,“仇不带隔辈的,你已经整垮了余航,我也快死了,你该满意了。”
  站在虚掩的门外看着两人谈起交易,秦默沉重地闭上眼,心跳一瞬间静止。
  平复了一会儿呼吸,他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太傻了。
  他还是太傻了。
  走过楼道,走下楼梯,午后温和静谧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秦默身上。
  秦默抬起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觉得五年来的一切都像个笑话。
  付出了真心,不计后果不计代价,换来的却永远是谎言。
  宋邱和李天华是如此,吴夜是如此,连刑毅……都是如此。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
  戒指勒得手指生痛,秦默试着把它取下来,却又怎么都拿不下来,干脆一拳砸在墙上,以痛止痛。
  病房中——
  倏地,刑毅笑了笑,“算了,不逗你了。”
  秦戍仰起头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
  “秦老先生,我不得不说,你太小瞧刑某了。”刑毅双手插着口袋,走到窗边。
  刑毅这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转头看向秦戍,沉稳笑道,“对秦默,我一直出于真心——你有钱,但你收买不了他的感情,更收买不了我的。”
  “你……你不打算害他?”秦戍脸上露出了相当意外的神情。
  “刑某喜欢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不是让仇恨或者别的什么来操纵我前进的轨迹。”刑毅微微一笑,“我爱他,疼他都来不及,为何要害他?”


第二百零九章 无话可说
  秦戍于当晚病逝。
  在离世之前,他将秦默叫到病房,缓声道,“你和刑毅的事……我准了。”
  秦默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他清楚听到,父亲将资产一分两份,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刑毅。
  刑毅低笑了一声,道,“我不需要,都给他吧。”
  过往的仇恨与秦默无关,却与秦戍有关。
  他爱秦默,不代表他可以原谅秦默的父亲。
  将死之人的心态总归是比较微妙,即便是铁石心肠,也难免会因大限将至变得柔软起来。
  刑毅知道,老头子想用这样的方式弥补亏欠,求得自己内心的平静,但——没那么容易。
  也正是这一句“不需要”,让秦戍死都没能瞑目,直接睁着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父亲过世,真相大白,秦默已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刑毅,更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父亲的离开。
  多年来的不闻不问,造就了秦默独立坚韧的性格,也使得他和父亲间的关系疏远陌生。
  他站在病床前,望着父亲的脸,试图从过往的记忆中抓出一丝值得回味的经历,却发现——几乎没有。
  关于父亲,他只记住了两点,一个是他名字的由来:万当万言,不如一默,一默如雷。
  另一个就是遭遇吴夜背叛,公司风雨飘摇时,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我的儿子不能懦弱。”
  此外再无其他。
  事到如今秦默仍很难感到悲痛,眼前这个在病床上逝去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亦像个陌生人。
  所以恕他不能上演一幕父慈子孝的临终送别,更无法扑到床上哭得悲痛欲绝。
  他不能,就是不能。
  倡导绝对坚强和独立的养育方式的家庭,父母很难提前预知,它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当人的心被培养得过分坚硬,在你脆弱需要陪伴时,它也不会为你而软化了。
  “秦默。”刑毅在秦默肩上握了一下,“如果你想哭……”
  秦默转过头,冷冷看了刑毅一眼,迫使刑毅打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然后秦默没出声,只是转身走了。
  刑毅没多想,只以为秦默心情不好,迈开步跟了上去。
  他们坐在去机场的车上,谁都不开口说一句话。
  乘上回国的飞机已是深夜,秦默根本无心睡眠。
  离开医院以后他冷静下来,想了很多。
  以他们这五年的相处,以他对刑毅的了解,他认为,刑毅在病房说的话,不无可能是气话。
  说不定,刑毅只是想气气父亲,让父亲悔一悔——这绝对是刑毅做得出来的事。
  但……谁能保证一切真如他想得那么好?谁能保证刑毅不会是第二个吴夜?
  秦默转过头,皱起眉头注视着刑毅。
  他真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想问问,事件的来龙去脉是如何——可万一刑毅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找上他,又怎么可能跟他老实交代?
  倘若不是,问出这话就代表着不信任,如果他们之间连信任都不存在了,交往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他想问。
  可这一切,他又怎么问得出口?
  “怎么了?”刑毅的语声很温柔,像是生怕不小心揭了秦默的伤疤似的。
  “我……”秦默哽了一下,随即摇头,“没事。”
  不论刑毅对他是真情还是假意,现在都不适合谈这件事。
  如今正是收购吴夜公司的当口,新区竞标也需要他们通力合作,再者,吴夜公司的股价还没被压死——他还有周旋的余地。
  秦默知道,现在和刑毅拆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他只能多加防备,杜绝上次吴夜暗中搞鬼的事再度发生。
  一切都得等彻底击垮吴夜,再从长计议。
  “秦默,你说得对,你父亲确实不喜欢我。”刑毅找了个话题。
  “……”
  秦默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明白——他的心,已经开始抵触、提防刑毅。
  “你心情不好,就早点休息吧,航程还很长。”刑毅让空服去拿了两杯酒来。
  当秦默伸手接过酒杯,刑毅才发现秦默的手受伤了。
  秦默的手臂破皮严重,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刑毅一把钳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脸问,“怎么回事?”
  从没这么害怕过这种仿似能将他整个人扎穿的目光,秦默别开视线回避了一下,道,“摔了。”
  “只摔到手?”刑毅抬起一边眉,心知秦默根本没和他老实交代。
  秦默直接把手抽出来,闭上眼,保持平稳的语声道,“别想太多,我睡了。”
  回国之后,秦默和刑毅照常保持着合作上的往来,该论事论事,该部署行动部署行动。
  一开始没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但久而久之,不止是对气氛敏感的宋邱和罗砚,就连非凡都发觉这两人可能存在什么矛盾分歧。
  “好奇怪啊,秦默对咱们这样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到刑毅面前,也是除了公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非凡挠着后脑勺对罗砚说。
  “唔,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罗砚喝了口咖啡,“秦总这态度好像是……”
  “敬而远之。”刚巧这天宋邱也在。
  宋邱整理了一下会议桌上的文件,站起身,又道,“其实,有时候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是密不可分,越容易因为一个裂痕彻底崩毁。”
  说着,他一边的嘴角微微扬起,“很多情侣就是这样,连吵架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分了。”
  “你就幸灾乐祸吧。”非凡直接把手里的香蕉皮扔了过去。
  宋邱敏捷地躲过,微微一笑道,“我刚递交了辞呈,和两位共事期间很愉快,再见了。”
  吴夜已经彻底垮了,资金周转不灵资不抵债不说,还官司缠身,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缓刑一年。
  复仇是宋邱加盟的原因,现在仇报完了,他没理由继续留在秦默的公司。
  退一万步说,秦默这男人疑心很重,有可能背叛他的不稳定因素他全会驱除,即使自己留下,也永远不可能得到重用。
  正所谓飞鸟尽量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宋邱主动递交了辞呈,免去秦默找理由赶走他的麻烦。
  他两手空空地离开,什么也没带走。
  监狱中——
  吴夜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仰望着天花板。
  他从没这么闲过,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一切一切都被刑毅和秦默弄没了,要说重新开始,似乎也不太切合实际。
  搞笑的是昨天还有记者来采访,问他从王座上忽然摔进牢房,有何感想。
  他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能有什么感想?
  要说感想,就是对秦默有点小想法。
  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能足够人回忆很多往事。
  第一次接到秦默的电话,那欲拒还迎的问询。
  第一次他当面提出合作,秦默那又是惊讶又是欣赏的目光。
  第一次他表现出同仇敌忾的态度,秦默眼神里慢慢的震撼,以及……信任。
  把自己的公司交给他代为管理,秦默没有一点怀疑,不设一点提防。
  其实秦默这人做朋友还真不错呢。
  可惜,最后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毁了秦默对他的信任,毁了他们的友谊,他们在商战中一路制造着伤亡,最后秦默赢了,他输了。
  或许吧,是他机关算尽太聪明,殊不知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连带着炸毁自己的前程。
  “吴夜。”门哗地一下被拉开了,“有人保释你。”
  吴夜抬了下眉,没想到自己这边已是树倒猢狲散,还会有人保释他。
  离开前,吴夜问狱警,“谁保释我?”
  预警不耐烦地道,“我哪知道,有人保释你就该偷着乐了,管他是谁呢?”
  走出监狱大门,重见阳光,吴夜还觉得眼睛有点不适应这么刺眼的阳光。
  这时,他感觉有人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吴夜转过头,眯起眼,宋邱的面容在视野中逐渐清晰起来。
  宋邱唇边含笑,说,“你看,最后你就只剩下我了吧?”
  吴夜微微蹙起了眉。
  宋邱收敛了笑容,没再说话,只是迈开步子,走了。
  略显单薄的身影逐渐远去。
  吴夜盯着宋邱的背影看了会儿,唇角缓缓浮起笑容,朝着宋邱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第二百一十章 各自保重
  窗外下淅淅沥沥的雨。
  刑毅走到秦默桌前,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飞往德国慕尼黑的机票,“战争结束了,我认为我们该好好放松一下。”
  “我——”秦默瞥了眼桌上的行程表,“不好意思,我的行程排满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自己去吧。
  刑毅沉着一张脸,拉开秦默桌前的椅子坐下来,揉了揉眉心,忽然道,“我们……是不是已经没话可说了?”
  从美国回来以后,秦默的态度就一直很微妙。
  刑毅并不是察觉不到秦默在疏远他,防备他,他们连合作收益现在都是掰开算的。
  但他只当是受到亲人离世影响,秦默的心情不好。
  秦默这人嘴上无情,心却未必无情。
  时间安静地流逝,办公室中的氛围,被沉甸甸的压迫感占据。
  半晌,秦默点了一下头。
  这段日子来,他确实不知道该和刑毅说什么。
  怀疑造成了他们之间的裂痕,但却不是导致他们如今这种状况的主因。
  自己的父亲害死了别人的双亲,虽是世仇,却让他觉得无颜继续面对刑毅。
  有时候他真想问刑毅——我父亲害死了你的双亲,你看见我不觉得恶心么?跟我朝夕相处,你不膈应么?
  但就连这些他也问不出口,他根本没资格说这话。
  每天遇到刑毅,被那种热切的目光注视的时刻,他只想消失,想蒸发变成空气。
  “我不明白,我刑毅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吗?”刑毅皱起眉望着秦默。
  “你怎么会对不住我?是我对不起你。”
  秦默如此想着,话都到嘴边,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受不了继续这样的场面,却无话可说的日子了——如果你是想分手,大可以直接说。”刑毅撑着桌子站起,从上至下扫来的目光刺得秦默心头生痛。
  静默了片刻,秦默忽然冒出一句,“你愿意放手么?”
  大手重重落在桌面上,砸出轰响——
  “我当然不愿意!”刑毅吼了一声。
  他紧盯着秦默,发狠的目光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吞了似的,“但我能拿你怎么办?你闷闷不乐,你连话都不愿和我多说一句,想碰你一下你都要躲……我……”
  深邃的眸底燃着熊熊烈火,刑毅气到差点说不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情绪,“可管我有多舍不得,你仍旧不改冷漠的态度——除了放手,你告诉我,我还能拿你怎么办?”
  秦默不敢迎上此刻刑毅的目光,平静望着桌面,缓缓道,“对不起。”
  这样下去,终究是不行了。
  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何必?
  所以前仇旧怨都算了吧,他能给刑毅更好的放手的理由。
  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桌上,秦默暗皱了一下眉,抬眼看向刑毅,强作出一个笑容,“我想了想,发现果然还是没玩够——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想结婚,也不渴望安定。”
  “你给我把这句话收回去。”字像是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刑毅的眼底布满危险和低压,“如果是因为结婚让你有压力,我们可以不结婚。”
  秦默抬了一下眉,“你非要我说得那么透?”
  刑毅一把扯住秦默的领子,将他拉进自己,“我问你——你爱我吗?”
  灼灼目光想要将他的脸烧穿,秦默微微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感觉心底有种难忍的疼痛向上直烧。
  刑毅一直不愿考虑那种可能,现在却不得不考虑——
  如果一切只是秦默在逢场作戏?
  只是为了拉拢他共对仇敌所施的手段?
  李天华倒了、宋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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