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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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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置可否,如水一样的目光在慕容寒枝脸上停留了很久,淡然道,“公主早就怀疑哀家,所以才让他们监视哀家的动静,是不是?”如若不然,为何许玄澈这次进宫,慕容寒枝和凌翊那么快就知道,还不动声色地布下埋伏,这份心机,相当之深呢。
慕容寒枝咬咬唇,坦然点头,“是,太后恕凤吟冒犯,凤吟的确从被劫归来之后,就对太后有所怀疑,所以才与王爷商议,注意太后的动静。凤吟只想知道真相,太后莫怪。”
太后摇了摇头,脸上笑容有些奇怪,似惋惜,似嘲讽,也似无奈,“知道真相?知道了又如何呢,公主你并非如旁人想像得一般,捉拿凶手替死者申冤,你不是一样认为那些人罪有应得,而放任玄澈去杀他们?”
慕容寒枝咬了咬唇,有些脸红,其实她又何必感到汗颜呢,她自认为聪明,太后也不是笨人,怎会看不出她昨晚根本就是在做戏,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许玄澈给放走了。
“所谓不知者无罪,”太后看了她一眼,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公主若是不知道这些事,就不必承担什么罪责,可你如果知道了,却又没办法狠下心来抓玄澈,纵容他继续行凶,你良心可安吗?”
一听这话,慕容寒枝满头冷汗涔涔而下,简直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一直想尽办法对他们隐瞒安兴九年的事,并有意无意要她别再继续追查此案,就是因为看透了她的心性,而不想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换句话说,太后不让她执着于“魅影”之案,原来是为了她好!可是她……
看着她瞬间数变的脸,太后脸上也有了不忍之色,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慕容寒枝重又抬起头来看着太后,正色道,“请恕凤吟冒昧,太后暗中助许公子杀人报仇,那日后有何打算?等许公子杀尽七大臣,太后又要将许公子安置到何处?”还有太后自己,她纵人地凶,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太后低垂下眼睑,脸色有些发白,但神情却是平静的,显然早已想过自己和许玄澈最后的结局,“不必哀家安置玄澈,他自有去处,何况从哀家帮玄澈复仇的第一天开始,哀家就知道,落不到好处的。等玄澈报了仇,哀家终将随许靖远于地下。”
说到后来,她眼中已变得水雾一样迷蒙,语声也有些哽咽,悲痛之情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想当年她与许靖远已是两心暗许,只等着他得胜归来,两人就拜天地,入洞房,做一对恩爱鸳鸯。
可造化弄人,她没等到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却等来许家上下的一片血海汪洋,从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了期盼!而这么多年来,许靖远音讯全无,尽管死不见尸,但她猜得到,他必已经死了,否则怎么可能不来找她。
“太后。”看她这般难过,慕容寒枝心口一阵堵得难受,却又不如何劝慰于她。
“哀家早就死心了,”太后凄凉一笑,在慕容寒枝面前,她是第一次露出疲软之态,这使得她起来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太后,而只是一个饱受情思折磨的女人而已,“只是哀家每每午夜梦回之时,总能见到他的脸,很伤心、很痛苦的样子,哀家其实很想再见他一面。”
慕容寒枝心中大痛,嘴一张,几乎要把许靖远还活着的事脱口说出,但话到嘴边,她狠狠一咬牙,几乎将舌尖咬到出血,疼得她一阵泪眼朦胧,才将那要出口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罢了,还是别再这个时候说出来了,不然又是多生事端。
太后没有注意到她有何不妥,隔了一会便起身,“公主身上有伤,哀家就不多打扰了,好好休息吧。”共巨系扛。
“凤吟恭送太后。”慕容寒枝恭敬地低头行礼,太后答应一声便慢慢出去,她身子一软,倚到了墙上。她简直不敢想像,到最后许玄澈被正法的那一刻,太后要如何接受得了?!不管怎么说,许玄澈都是许家唯一的根,而依太后对许靖远的情意,她会眼睁睁看着他人头落地吗?
第130章 烙印从何而来
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太后,或者说怎么才能帮一帮即将断子绝孙的许家啊?慕容寒枝心头一阵烦躁,肩后更是疼得无法忍受,禁不住地呻吟出声来。
谁料她才呻吟了几声。门外就传来通通的脚步声,跟着是太子焦急而又心疼的声音,“听吧听吧?我就说阿凤肯定伤得很重,你偏不信,听听,阿凤都疼得受不住啦!”
说着话,太子和曲云烟一前一后奔了进来,前者更是一下扑在慕容寒枝床前,一张脸几乎要贴到她脸上去,“阿凤,你怎么样,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我没事,”慕容寒枝对着他淡然一笑,挺起了背,“皇兄放心吧,我的伤没有那么重。只是有些累,有些担心而已。”
“是吗?”太子将信将疑,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瞄了几遍,见她除了脸色有些白之外,精神还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阿凤,你可吓死我啦!我一听说昨晚‘魅影’居然闯进宫来伤你,真是可恨,若是被我抓到,定不会轻饶了他!”
昨晚他一直呆在东宫,也不知道慕容寒枝什么时候去的嘉宁宫,结果被“魅影”所伤。他也曾问过慕容寒枝是怎么回事,她只说是去给太后请安。误打误撞碰上了“魅影”要伤太后,太子也不曾有别的怀疑。
看他气恨那个样子,慕容寒枝只是淡然一笑,也不多言。曲云烟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公主,你可曾看清楚‘魅影’是何模样吗?跟那时掳去你的人,可是同一个人?”
“对啊!”慕容寒枝不及回答,太子已恍然接过话来,“我都忘了这回事了!阿凤,你跟‘魅影’也打过两次交道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有多少人?还有,我听说‘魅影’就是许家后人,现在回来要为许靖远报仇。有这回事吗?”
现在想想,难怪那时候阿凤要问安兴九年的事,还说许靖远的案子跟“魅影”牵连甚广,原来这两者之间真的是有联系的。也就是说,许靖远当年是被冤枉的吗?
听他如此问,慕容寒枝知道许靖远之事已经瞒不下去,便点了点头,“确有其事,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不知道‘魅影’是不是许家后人,至于他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也不知道。”
“你还是说不知道?”一听这话。太子明显不高兴了,脸色一沉,“阿凤,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你被‘魅影’掳去。却说没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子,昨晚有几个人闯进了嘉宁宫,你又说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实话?”
他这一变脸,不但慕容寒枝惊讶而又微微地恼怒,就连曲云烟也狠狠瞪了太子一眼,抢着道,“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话?!公主一心为太子殿下,劳心费神与秦连两家周旋,你却来怀疑公主,你又是什么意思?!”她这一着急,就又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跟规矩了,幸亏这里没有外人,不然又该授人以柄。
太子冷冷看了曲云烟一眼,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我就是这般意思!云烟,你还不明白吗,阿凤明明就早就知道了很多事,却什么都不跟我们说,阿凤,你自己说,你这般防着我们,到底是何居心?”
更可气的是,阿凤瞒着他们,却跟奉阳王走得如此之近,有什么事都是他们两个一起经历,一起承担,把他们排除在外。她到底有没有弄清楚,谁才是她的朋友,谁又是她的敌人啊?
太子越说越不像话,慕容寒枝禁不住地脸色一寒,难掩心中的吃惊与愤怒之色,“皇兄,你说这话是想陷我于不义吗?苍天可鉴,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皇兄着想,我能有什么居心?!”如果她真想有什么坏心思,凭太子的心思,又怎看得透她?
慕容寒枝这一变脸,太子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重了,立刻放缓了语气,好言相劝,“阿凤,你别气,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如果真是许靖远这帮前朝余孽在做怪,就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后果堪虞!”
“许将军他们不是前朝余孽,”慕容寒枝板着脸,也不给太子好脸色,气得指尖不住颤抖,“许将军之案摆明就是冤案!”
“你怎么知道许靖远之案是冤案?”听出她话里有话,似乎还知道很多重要的事,太子眼神一寒,逼了过去,“阿凤,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见过‘魅影’的真面目没有,他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慕容寒枝转过脸去,看都不愿意再看他,“皇兄相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真的不知道‘魅影’在何处,不过此案一向由我和奉阳王侦查,皇兄若想要一个结果,不妨再等等,相信此案用不了多久,就可侦破。”
话说到这里,她跟太子之间算是僵住了,自打跟奉阳王熟识之后,她慢慢发现太子其实并不是个正人君子,他有着历代历朝皇室中人的通病,可以共患难,但绝不能共富贵。所以,她对太子其实已经越来越失望,两人之间的嫌隙也越来越大,只是太子还不自知而已,或者说太子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所以没想过去改变。
“阿凤,你…………”
太子才要气,看出什么的曲云烟立刻阻止他,“太子殿下息怒,公主身上有伤,也累了,让公主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公主伤好了再说。”她从小就待在宫外,对于宫中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也只是听说过,而没有亲身经历过。
自打回宫之后,发生在慕容寒枝身上的一桩桩事件都让她瞠目,而慕容寒枝替她承担下来的这些折磨苦难,更是让她心惊,特别是在看到那么多血腥杀戮之后,她甚至在想,如果是她处在慕容寒枝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更别说像慕容寒枝一样,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地撑过来了。
所以说她其实早就已经对这个皇宫心灰意冷,只想远远地逃开,看到太子逼迫慕容寒枝,她才觉得不忍,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曲云烟这一开口,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慕容寒枝这一动怒,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儿操之过急了,为免双方越加尴尬,他匆匆抛下一句“你多休息,我再来看你”,就大踏步出去了。
而自始至终,慕容寒枝连头都不回,只是在屋子里重新静下来之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许玄澈,许靖远,你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许靖远一事一经传开,立刻引来朝中上下一片哗然,他们纷纷议论,说当年许靖远是被人诬陷的,所以他的后人回来报仇了。
尽管他们都知道,当年许家上下尽数被诛杀,无一活口,这个“后人”到底从何而来,无人得知,但有一件事不容怀疑,那就是一直以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魅影”,就是许家后人。
而这件事一传到沸沸扬扬,最吃惊、最愤怒的人当然就是曲天昭。一般而言,天子最忌讳的就是与前朝有关的人或者事,这会让他有相当的危机感,为保江山无虞,他当然不会放过“魅影”,不会放过许家这个该死的后人!
在最初的愤怒过后,曲天昭慢慢寻思过一件事来:知道当年许靖远之案的人,除了七大臣,当然已经死掉了六个,至于幸存的那一个,他一直没往心上放,还没查到是谁,除了他们之外,活着的人就只有太后最清楚。别忘了当年要不是她替许靖远向先皇求情,许靖远早已被杀,何至于只是被驱逐出京城那么简单。
一想到这里,他便怒气冲冲地到了嘉宁宫,劈头就问太后,“太后,你老实给朕说,‘魅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早已得到慕容寒枝提前示警,说是皇上早晚会想到她跟许靖远之间的牵连而来兴师问罪,因而太后在对慕容寒枝的神算暗暗佩服之时,也不禁对曲天昭的无情而痛心,面上却一片平静之色,“皇上此言差矣,当年的事已经结束,二十多年了,哀家不曾出宫门半步,能与‘魅影’有什么关系?”
在不知道许玄澈一直跟太后有联络的情况之下,曲天昭也知道太后说的是实话,但他还是冷笑一声,“太后,朕现在来问你,是给你一个机会,否则若是被朕查到你与‘魅影’合谋,图谋不轨,休怪朕对你无情!”
反正太后也不是他的娘亲,他们之间也没有半点情份可言,若是太后真的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来,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对于他赤裸裸的威胁,太后只当没有听到,闭起眼睛,轻轻诵起佛来。
曲天昭怒极,可无凭无据之下,他也不好公然对太后怎么样,便飞起一脚将那个无辜的木鱼踢到半空,落下来时摔个粉碎,人也摔门而去。
太后紧紧闭着眼睛,身子泛起了一阵颤抖:结束了,终于快要结束了……
尽管忌讳于太后和奉阳王之威,曲天昭并没有对太后做出什么事来,却仍然派了一队侍卫守在嘉宁宫,日夜监视太后的动静,更不允她随意出入…………其实就算曲天昭不派人监视,太后也几乎不出嘉宁宫半步。
这样一来,算是苦了陶沁,她几次三番上奉阳王府,想要找凌翊一诉相思之苦,可因为凌翊的哑疾还不曾完全好起来,他不想陶沁见到自己这副样子,便总不肯见她。
一来二去的,陶沁是又气又急,偏生又奈何凌翊不得,只好找太后替她做主。结果曲天昭偏偏在这个时候禁太后的足,她除了气得跺脚,又能怎么样。共共见技。
曲天昭一对太后有所动作,慕容寒枝立刻感到不妙,事情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曲天昭既然开始怀疑太后,那么早晚也会怀疑到凌翊身上去,还得提醒他早做防范才行。
一大早的,慕容寒枝便和凌翊约好前往嘉宁宫向太后请安,要确定她是否无恙。因为是这两个在皇上面前极有份量的人,侍卫也不敢不放行。两人进去之后,见太后安好,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跪倒行礼,“参见太后。”
隔了一会儿,太后才慢慢睁开眼睛,恭敬地向着观音像叩了个头,站起身来,“起来吧,哀家没事,不用挂念着了。”
两人起身,凌翊目光闪烁,明显是有话要说,却又不好启齿,慕容寒枝似乎料到他心中所想,脸色有点发白。
太后见他两个一个比一个神情怪异,淡然道,“公主如今亦不是外人,奉阳王,你跟哀家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这倒也是,一直以来凌翊对太后是尊重有加,什么都不瞒她,而慕容寒枝更是知道了所有的事,他们三个现在倒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了,想想还真是讽刺呢。
“是,”凌翊咬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地开口,“太后,臣有一事一直不明,臣心口的烙印,到底从何而来?”
太后一怔,下意识地捏了捏锦帕,“哀家不是告诉过你,是你生身父母,就是镇南王夫妇替你烙上去的,你定要追问这个,是想知道什么?”看她神情由平静突然转向焦躁,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她在刻意掩饰什么,更不用说一向聪慧的慕容寒枝和凌翊了。
“太后!”凌翊急了,三番两次都问不出个结果,他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太后不要再对臣说谎,如果真是如此,那许玄澈为何会知道?”
太后身子一震,目中露出震惊之色,显然没想到凌翊会说出这般话来,却咬着牙不松口,“是哀家告诉他的,因为他恨朝臣,要把他们全都杀尽!是哀家跟他说冤有头,债有主,要他不要滥杀无辜,并且告诉他你的身份,以便让他知道,你是哀家信任之人,朝中不能没有你,让他们不得伤你分毫。”
“是吗?”听太后说的像是有些道理,凌翊半信半疑,情绪倒是没有方才那么激动,“可是许玄澈他…………”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就算要告诉“魅影”他的身份,用得着说出烙印的事吗?那“魅影”如果真的要杀他,难道还会先解开他衣服来看一看?
慕容寒枝一直沉默不语,当然看出在这件事情上,太后还是有所隐瞒,也许她瞒着的,就是凌翊真正的身世,至于个中原因,只怕只有太后自己知道了。“太后,如今父皇派人监视于你,你要处处小心,不然凤吟和王爷都不得安心。”
“不妨事,”太后摆了下手,“皇上就算怀疑哀家,也不会怎样,哀家已经叮嘱玄澈,不要再入宫,过一阵子再说。”
她一提起许玄澈,慕容寒枝的心猛的一沉,试探地问,“太后,许公子他是不是还会……”
太后看了她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你们不会懂的,别问了,哀家不会说。”
她这般的绝决,慕容寒枝和凌翊同时感到无比的失望,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担忧和焦急之色: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令太后改变心意,劝服许玄澈收手呢?
现在看来,好像完全没有可能啊……
慕容寒枝担心的事,果然在不几天之后成了现实。因为她从被“魅影”掳去之后再归来,就一直没再去替连玦看伤,连相曾经派人来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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