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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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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案子吗,一时半会也破不了,不如…………”
“既然连公子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那我先回东宫等候,”慕容寒枝冷冷打断他的话,作势欲下车,“等连公子有了破案之策,再来找我不迟。”
“别!”连玦登时慌了手脚,赶紧安抚她,“公主这是、这是…………好好好,咱们这就去查案,去查案…………叶杨,发什么呆,去祁大人府上!”妈的,一个一个都是木头吗,这看着公主就要下车了,也不过来劝说个一句半句,就看他一个人在这边跳脚,当他是小丑吗?
“是,是,公子。”无辜被骂的叶杨反正也习惯了,见怪不怪,赶紧一鞭抽在马背上,马儿长嘶一声,慢慢挪开步子。
慕容寒枝这才冷着脸坐回去,桑雨用力忍着笑坐在她旁边,被她暗里捏了胳膊一把,这才正襟危坐,不敢稍有异动。
兵部尚书府离皇宫有大概半个时辰的路程,府邸不是很大,布置也一般,看来祁祥瑞并非穷奢极欲之人。昨日人才死,府上正在为他做法事,到处都挂着灵符白幡,随着冷风飘来荡去,即使是在大白天,也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仿佛身置地狱。
前厅被当做了灵堂,一口红漆棺材放在正中,白烛高燃,香火阵阵,祁祥瑞的妻妾子女们全都披麻戴孝,跪在棺木两侧,哀哀哭泣,好不凄惨。昨晚一家人还共同用过饭,谈笑风生,谈论着祁祥瑞辞官之后,一家人就回乡下过些田园般的清闲日子,没想到一夜之间就阴阳永隔,这般打击,谁受得了?!
慕容寒枝站在院中,望着眼前一切,脑子里突地跳出妹妹被火海吞噬的情景来,一阵尖锐的痛从心底直钻进脑海,她忍不住呻吟一声,脚底下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
“公主!?”幸得桑雨就站在她旁边,一把将她扶住,“公主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坏了坏了,该不是公主见不得灵堂吧,这要吓出个好歹来,她可怎么担当得起?
“我……没事,”慕容寒枝苍白着脸摇头,自然知道心中苦楚难以对外人言,便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只是替祁家难受而已,别担心。”
想来也是。桑雨也没想到别处去,抬头向里,脆声声地道,“凤吟公主到,连大人到!”
堂上人这才从悲伤中被惊醒,纷纷向着来人行礼,“参见公主,见过连大人!”
“罢了,”这里就数慕容寒枝这个公主最大,因而她不卑不亢地摆了摆手,“死者为大,就别管那些个尊卑之别了,桑雨。”她以眼神示意桑雨拿香,问案的事先不急,给死者上柱香再说。
桑雨会意,过去点燃两柱香,分别给了慕容寒枝和连玦,两人对着棺木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家属答过礼之后,慕容寒枝看向连玦,“连大人要如何问?”
“问什么?”连玦其实正烦着呢,这种地方又阴森又碜人,早知道就不来了,他琢磨着赶快离开这里才好,被慕容寒枝这一问,问得有些懞了,顺口答了一句,瞥见她眼神不对,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醒过神来,“啊,是,我们是来查案的,那个…………”他眼珠子滴溜乱转,接不下话去了…………吃喝玩乐他在行,查案他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这连相还真是放心,就这样把儿子扔出来,也不怕他出什么事,断了连家的香火。
慕容寒枝心里有气,索性不理会他,就让他一个人在那边语无伦次,无从下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乱揽事情上身。
祁家人还不知道他们是来查案的,只是看他们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不由心里直打鼓,再加上心情悲痛,个个都呆呆地跪着,表情漠然…………实在是祁祥瑞死得太过突然,他们到现在还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呢。
吭哧了好大会儿,连玦到底还是不得其门而入,不得不向慕容寒枝求救,“那个……呃……公主以为,该如何、如何问、咳咳…………”妈的,早知道查案这么不好玩,公主又这般较真,他就不管这档子闲事了!他原本是想随便鼓捣几下,然后就跟皇上说案子破不了,接着就跟公主云雨快活就好了嘛,谁知道还得真的来兵部尚书府,满眼的白,满耳朵的哭丧声,你说这晦气不晦气。
“我只是来协助连公子查案,”慕容寒枝不冷不热的,看都不看他一眼,“这里全仗连公子主持大局,连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吩咐一声就是,若非我力所能及,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三言两语把自己撇干净,慕容寒枝施施然走到一边站定,看到祁家人惶恐不安的眼神,她淡然一笑,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这…………”这一来,连玦不傻眼才怪,摸着脸想了半天,见一名戴孝的年轻男子盯着他看,心里一气,“唰”一下指向他,“你,过来!”
年轻男子愣了愣,擦了把泪,站起身来,因为跪得太久,他双膝都麻了,起身时晃荡了一下,这才一拐一拐走过来,“连大人有何吩咐?”
“那个……叫什么名字?”连玦斜着眼看他,满眼不屑,显得自己有多高高在上似的。
“草民是家中长子,祁云海,草民抖胆,敢问连大人是来查家父被杀一案吗?”刚才从连玦与慕容寒枝的对话当中,祁云海已听出一二,不禁又不是欣喜,又觉得担忧:皇上肯派官员前来查父亲被杀之事,自然说明皇恩浩荡,祁家上下感激不尽,可为什么不是奉阳王来,而是连玦?传闻中此人不学无术,风流成性,会查案子吗?
“废话!”连玦不客气地骂了回去,“我问你,你父亲是怎么被杀的,凶手是谁?”
此语一出,众皆黯然:连公子,连大人,您老能不能别在灵堂上开这种玩笑,那我们要知道凶手是谁,还用得着您来查?
那旁的慕容寒枝皱眉摇头,桑雨则无语问苍天:跟这样的人一起查案,简直是一种污辱!祁云海尴尬而又愤怒,但不敢发作,只好憋着气回话,“回连大人,草民不知道。”
“不知道?!”连玦一听这话还火了,“我问你,死的是谁的爹,啊?人都死了,你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这儿子怎么当的,你不孝啊你!”连大公子越说越来劲,就差没捶胸顿足,让老天爷劈了祁云海这个“不孝子”了。
第109章 唯一的线索
祁云海这个气,感情连大公子不是来查案的,是闲得无聊,来骂骂人、撒撒疯找乐子的!他浑身都在哆嗦。原本清秀的脸也因为愤怒和羞辱而涨得通红,“草民…………”
“连公子骂也骂得够了,还是查案子要紧,”慕容寒枝实在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当着祁家人的面,又不好太过让连玦难堪,立刻站起身来过去,“祁公子,如不介意,我和连大人有话要问你,能借一步说话吗?”她算是看出来了,指望连玦破案,十万八千年也不可能,想早点摆脱他。还得赶紧着让他上道才行。
祁云海看她一眼,头一低,隐忍许久的泪终于滑落,语声也已哽咽,“凤吟公主有命,草民敢不遵从,请。”凤吟公主大名,如今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得她来问案。祁云海自然是惊喜万分的,只是没想到一上来就受了连玦一顿莫名其妙的大骂,他都忘了凤吟公主此人了。
“不敢,祁公子请,”慕容寒枝心中酸楚,想安慰他几句,又担心他越发承受不住。只好作罢,走了两步见连玦还站着不动,她冷冷道,“连公子是打算留在这里喝茶,还是来问案?”她虽已看出来。祁云海对连玦心生厌恶,可正儿八经接案子的是连玦好不好,她只是“从旁协助”,要没有连玦在场,就显得不伦不类了些。
“啊?啊,好好,问案,问案,公主请,请!”看出她脸色不对,连玦赶紧讨好地笑着,点头哈腰地把慕容寒枝往前面让。
慕容寒枝面无表情,在桑雨陪同之下,与连玦、祁云海一起进了书房。
“公主一定要替家父讨回公道!”才一进去,连玦还没寻思过什么来,祁云海已“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声泪俱下。
“快请起!”慕容寒枝吃了一惊,伸手相扶,“我何德何能,受你此等大礼?我知道,祁大人死得冤枉,不过祁公子尽管放心,有连大人在,必定很快侦破此案,让祁大人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凭他?祁云海抿了抿唇角,知道说什么也不合适,干脆闭上嘴站起来,安静地等待祁大人问案。慕容寒枝也坐了下去,看着连玦,意思是可以开始问了。
然连玦根本就不知道应该问什么,感觉到他两个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连桑雨也像看猴子似的杵在一边,他勉强笑一下,“公主看、看什么?”
“连大人,可以开始问案了。”看什么,看你的头!慕容寒枝就算再有涵养,也不禁暗暗咬牙,在心里很粗俗地骂了一句:连玦,知道你是个败家子,可也不用这么蠢吧?就算你从来没有问过案,可至少应该知道,看一看这房中情景,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再问一问祁云海昨晚的情况,这些还用人教吗?
祁云海似乎早就知道连玦是块什么料,因而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就只是站着,一声不出。
“呃,”连玦挠了挠头,想想还是觉得无从下手,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慕容寒枝,“这个吗,臣还没想好,不如公主来问,好不好?”
桑雨在旁猛翻白眼,不停地吐气,知道自己不行,还大包大揽,神经病吗?
慕容寒枝抖了抖衣袖,无动于衷,“那怎么好,连大人奉旨查案,我只是从旁协助,怎么能喧宾夺主,连大人还是快问案吧,祁公子骤失亲人,心情悲痛,只怕招呼不了我们多久。”
妈的,这要怎么问。连玦暗暗咬牙,早知道这么麻烦,他就不管不档子事,大不了再找别的机会跟公主在一起,真是见鬼!“那个,祁云海,我问你,你昨晚看到凶手了没有,他长什么样子,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往哪个方向跑了,还有…………”
祁云海脑子里“嗡”的一声,恨不得从窗户里跳出去!“公主?”他求救的目光看向慕容寒枝,都快哭出来了:要照连玦这个问案法,把他给问死了,也查不出什么来。
连玦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也下意识地看向慕容寒枝,“公主怎么了?”
慕容寒枝以手抚额,长叹一声,“罢了,祁公子,我知道你想我助祁大人伸冤,只是凶手行踪难定,我是想你明白,我也是一介凡人,能力有限,若最终无法抓到凶手,祁公子也莫要怨恨于我才好。”先把话说明白,免得人家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到时候拿不到人,血本无归。
“草民不敢,”祁云海惊喜不已,“公主天恩,草民必当来日报答!不知公主想要问什么,草民知无不言。”
这话跟薛景说过的话一样。不知怎么的,这时候慕容寒枝突然就想起薛景来,这两个都是受害之人,处境相同,竟都把她当成了救星。她暗里苦笑,问道,“祁公子知不知道,祁大人平日有什么仇家吗?”
一听慕容寒枝愿意接手,连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都忘了计较祁云海轻视他之罪了。
祁云海苦笑,“不瞒公主,家父出事后,草民也曾想过这一点,只是家父在朝为官二十余载,认识的人不计其数,他为官清正,肯定得罪过不少人,若是说到有生死之仇,草民还真想不到会有谁如此恨家父。”清官大都看不惯一些歪风陋习,但祁云海做官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算会上一些折子,但也分得出轻重,先保全自己和家人要紧,所以应该没有人会恨不得他死才对。
“是吗?”慕容寒枝下意识地点头,“那祁大人有没有结交江湖人士,或者与什么人走得很近?”如果不是官场上的事,那么就是江湖仇杀了,一般来说,朝廷也管不到江湖上的事,像买凶杀人,结伙报复之类,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倒没有,”祁云海立刻摇头,“家父平时除了上朝,就是留在府中,从不结识江湖中人。”
这样吗,就是说也没什么线索。慕容寒枝皱眉,感觉一点头绪都没有,突然想起一件事,“那,能不能去祁大人遇害的房中看一看?”那边应该有一些线索吧,先看看再说。
“当然可以,公主这边请。”祁云海领慕容寒枝出去,边解释道,“家父出事后,官府派人来说,不日会有官员前来查案,草民就派人看着家父的书房,房里一切都没动过,只是没想到…………”皇上会派了连玦来,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知道他在叹息什么,慕容寒枝也不说破,使了个眼色给他,意即要别多说话,免得得罪连玦,祁云海会意,果然闭上嘴,与她一起来到祁祥瑞书房外,两名守卫在门口的护卫立刻行礼,然后打开了门,一股并不算很浓烈的血腥味儿散发出来,慕容寒枝耸了下鼻子,迈步进去。连玦原本不想进去,可又不能放慕容寒枝一个人,只好忍着恶心,也跟了进去。
还好,房中并不乱,只有一把椅子歪倒在地上,其他东西都在原来的地方,也没有诸如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之类的景象,说明祁祥瑞并未与凶手有太激烈的打斗,这把椅子也可能是不小心碰倒之类,这至少可以说明,凶手杀人手段极其高明,一招即令祁祥瑞毙命,或者说凶手与祁祥瑞根本就是认识的,在他没有防备之下,取了他的性命。
连玦也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就这边走走,那边看看,百无聊赖。
慕容寒枝看了房内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慢慢走到书桌前,桌上放着没有写完的请辞书,她边看边问,“昨晚府上可有什么异常吗,有没有不寻常的人来过?”
祁云海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地上那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没、有,昨晚一切如常,父亲、父亲遇害的时候,我们、我们都已睡下,”他们哪里想得到,父亲会在深夜被害,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千金难买早知道,他们还有的后悔呢。
“是吗?”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慕容寒枝的目光也被那滩血迹吸引了去,走过去蹲下来,仔细查看,“那府上可曾丢失什么东西,比如钱财之类。”
“没有,”祁云海还是摇头,“我们查过了,府上什么都没有丢,而且除了父亲,没有其他人受到伤害,看来…………”
“凶手的目标,只是祁大人一个人,”看到他的眼神,慕容寒枝知道他跟自己想的一样,眼中多了几许赞赏之意,“凶手只是杀人,而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也没有伤害其他人,那就只能说明,凶手跟祁大人有仇,而且仇深似海,非取他性命不可。”
听她说得有道理,祁云海点头,但同时又不解,“可是,到底是谁这么恨父亲,父亲从没跟我们说起与之有关的事。”
慕容寒枝摇头,仅凭这些的话,很难判定凶手是谁…………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事情如此简单的话,何至于到现在都没见过“魅影”半根头发。她苦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祁公子莫要急,急也不急不来,这…………”说着话,她弯腰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却觉入手处有些异常,禁不住心里一动,把椅子翻过来,“快看这里!”
祁云海一惊,俯过身去看,连玦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挤着过去看,原来椅子面背处有一个以血写成的字,刚刚被慕容寒枝抹到,已有些模糊,但依稀还可认出,是个“许”字,最后一笔只写到一半,看来到这处时,祁祥瑞就已气绝。凶手大概没料到他还有口气支撑着写下一个血字,所以有幸保留下这唯一的证据,这可谓是“魅影”之案留下的,唯一的证据。
“许什么?”慕容寒枝盯着这个血字看,“是人名,还是地名?或者是什么?”只凭这一点,还真就想不出什么来,所以说这个证据,有等于没有。
祁云海摇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草民也不知道,父亲应该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只是这一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都想不到的事,慕容寒枝更想不到了,她原本就不是雪池国中人,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真的知道过去未来,这一时半会的,她也没了主张。
从祁家出来,慕容寒枝的心情相当沉重,脑子里不断想着祁云海和祁家人悲痛欲绝的样子,暗道这个凶手到底跟祁祥瑞有什么仇恨,非要把人杀掉不可。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凶手不伤害其他人这一点来看,他还真是“恩怨分明”呢,只找祁祥瑞一个人。
不过,慕容寒枝倒是据此想起一件事来:之前“魅影”已经杀过数名朝廷重臣,他们的情景是不是跟祁祥瑞一样?如果说是,就是说其他被杀之人跟凶手也有着一样的仇恨了?那么,又是什么样的事,让这些人同时得罪了“魅影”?还有,“魅影”要杀的人,是不是止于祁祥瑞,还会不会有其他人被杀?如果有,会是谁?
这些看似纷繁复杂的问题,事实上很简单,中间有一根线串着,只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凶手是谁,这些问题就全都迎刃而解。可惜,就是因为不知道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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