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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成攻略[重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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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翎回以不解的目光,宣和帝移开视线,慢慢地道:“若他追随的不是晋文公,他还会义无反顾地追随他逃亡,甚至不惜割肉侍君吗?”
  谢翎顿了顿,才道:“恕臣并不认同皇上的话。”
  宣和帝猛地再次看向他,眼中原本的疲惫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精光,道:“你说。”
  谢翎从容答道:“史书上记载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独一无二的事实,从无假设,介子推助晋文公,后辞官不言禄,报树而死,足以说明此人有忠君赴义之节,这等义士,即便真如皇上所说,他当初追随的并非晋文公,而是他人,也仍旧会做出后来的举动,介子推忠的并非君,而是国。”
  他垂下头:“此乃臣浅薄之愚见,若有冒失之处,望皇上恕罪。”
  听完这番话,宣和帝定定地看着他,并不言语,过了许久,他才站起身来,道:“你说得很对,是朕想错了。”
  他说完,竟然亲自来扶起谢翎,笑道:“不知为何,每每听你讲书,朕便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谢翎谦恭地低着头:“皇上谬赞了,臣惭愧。”
  宣和帝笑了:“何来惭愧?朕听过一句话,愿以微贱之身,竭肱骨之力,报效朝廷,这话可是你说的?”
  谢翎愣了一下,才道:“是臣所言,原是轻狂之语,不想竟入圣上耳中,实在惶恐。”
  宣和帝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有此志向,朕心深感慰藉,恐怕朝中的那些一二品大臣也比不得你,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
  谢翎抬起头来,望着天子那双睿智精明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叩谢皇上恩典。”
  ……
  就在所有人惶惶自危,生怕自己被降官罢职的时候,一道圣旨下来,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有人升官了,真是叫所有人都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现任兵部郎中谢翎被皇上亲自提拔到了兵部左侍郎的位置,由正五品一跃升到了正三品的位置,简直让人不敢置信,这人到底是走了什么运气?
  年初时候,谢翎还是个从五品的兵部员外郎,二月就升到了正五品兵部郎中,如今才七月,又升到了正三品兵部左侍郎,几乎满朝的大臣都想不明白,这个叫谢翎的究竟是哪里得了皇上的青眼,一升再升,一年之内,连升三级,这等殊荣,在整个大乾朝的历史上,都是屈指可数的。
  哦,对了,这个叫谢翎的还曾经是大乾朝年纪最轻的状元,可以说,好事全让他占了。
  按理来说,谢翎升官如此之快,确实不大合适,他年纪还太轻,资历也浅,如此年轻便出任三品大员,放眼望去,简直是大乾朝的独一份。
  京师沉滞员外郎内用九阶,方得四品官职,故而又有人戏称“九转丹成”名号,这九转分别是:员外郎、郎中、御史、掌道、给事中、掌科、鸿少、光少和通参,朝廷官员过剩,这种时候,一个五品的部属员外想要升到四品,需要经历如此之多的坎坷。
  官员们在朝廷里面熬了这么久,都说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次朝局震荡,发落了不少官员,也空出了不少坑,许多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呢,又是殷勤地走门路,又是百般通融,不想从天而降一个大萝卜,把坑给占了,简直叫人懵了。
  这若是在平常时候,早就有各大臣轮番上奏阻止了,但是这回不同,七月事件的余波还未过去,谁也不知道天子此时心中是如何想的,若是胆敢上奏忤逆了他,又会惹来何等灭顶之灾?
  都说出头的椽子先烂,所有人都在等着,吏部等着御史上奏,御史等着内阁发话,内阁又看了看吏部的意思,大伙儿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沉默着……
  这一沉默就沉默到了谢翎正式上任那一日为止,看着朝议上最年轻的新任兵部左侍郎,所有的官员们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各自互相埋怨起来,上奏不趁早,如今再有异议,也已经晚了一步了。
  此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第 165 章
  谢翎身为正三品兵部侍郎; 自然也有了朝议的资格; 在他看来,每次朝议就仿佛在吵架,尤其是在太子和恭王的派别越来越明显之后; 每每吵起架来; 都是夹枪带棒; 火药味甚浓,有时候激烈之处; 谢翎甚至觉得他们恨不得拔刀相向。
  倒是领头的两位主子; 太子与恭王,两人说话看起来一团和气,实际上绵里藏针,虚与委蛇。
  所有人都觉得,太子变了许多,也比从前沉得住气了; 若是放在以前; 他与恭王说不到三句话就会露了底子,如今倒还端的住架子了,也不知是不是霍然顿悟了。
  唯有谢翎知道其中的缘由; 他的目光平视前方,听着太子和恭王你一句; 我一句; 好一番兄友弟恭的模样,耳边又传来了施婳的那句:他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又如何; 谢翎漠然地想,我既然能让他死一次,也能让他再死第二次,彻彻底底地挫骨扬灰。
  “不知谢大人以为如何?”
  正在这时,太子忽然点了谢翎的名字,含着笑问道。
  他们刚刚讨论的事情,谢翎听在耳中,说的是戎敌如今虽然已经退兵了,但是他们性情狡诈,贪得无厌,很有可能再次出兵,若是他们真的出兵了,又该如何应敌。
  事情讨论到一半,太子突然把矛头指向了谢翎,兵部尚书就在一旁他不问,偏偏就问一个兵部左侍郎,其用意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是一愣,宣和帝和恭王同时看了过来,不同的是,恭王眼里带着几分忧虑,而宣和帝却饶有兴致地道:“谢翎,你说说吧。”
  “是,”谢翎恭声道:“启禀皇上,以臣之见,两军交战,粮草先行,若是戎敌真的欲再次犯我边境,须先预备足够的粮草,才不至于仓促应战。”
  太子笑道:“谢大人言之有理,可这粮草筹备需要时间,运送也需要时间,车马装载,兵卒运送,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堪堪送达,你又如何能够保证粮草及时送达前线呢?”
  所有人都听出了太子话里的刁难,这根本没法保证,若平常时间还好,能够正常运送,但是一旦要碰上了下雨下雪,山洪崩发,道路毁坏的天灾情况,一个月说不定要拖到两三个月才行,谁敢保证一定能将粮草及时送到前线?
  岂料谢翎在短短思索之后,便从容答道:“太子殿下说的是,既然车马装载,兵卒运送不能及时送到前线,那么换成水路,以船只运送呢?”
  这倒是个办法,走水路确实要快很多,而且碰上雨雪天气也不怕,朝臣们都是心头一动,看着谢翎的目光都变了许多,不少人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心虚和惭愧来,看来这新任的兵部侍郎倒还有点东西,却是他们之前小瞧了对方。
  宣和帝眼中闪过一分亮光,却听太子又犀利地道:“可是我大乾边关一线,并无任何可以直接通达的河道,你走水路,要把粮草送到哪里去?送给戎敌吗?”
  谢翎仍旧是不疾不徐,表情淡然道:“殿下说笑了,我大乾的粮草怎么会拱手送给戎敌?下官看过舆图,大乾边境确实有一条河,在玉连关往东二百里的地方,名叫金沙河,再过来便是娄江,只需要将金沙河与娄江打通,娄江往下便直通京师的嘉侥湾,嘉侥湾下接溱潼河,此后,一旦需要运送粮草,便可直接从江南调用,以船只装载,送往边境,从出发到目的地,粗略估计,只需要短短十日便可!”
  “好!”宣和帝猛地一拍御案,竟然站起身来,笑着赞叹道:“此计甚好!深得朕心,谢翎果然是国之栋梁,怎么从前无一人提出这个办法?”
  朝臣们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宣和帝又道:“这件事情内阁都再仔细商讨一下,看看要怎么安排,交给哪些人去办,越快越好,不容拖延。”
  闻言,林阁老与元阁老都恭声应下来,宣和帝想了想,又道:“行了,还有别的本要奏吗?”
  ……
  朝议散了之后,谢翎便随着众大臣一同离开了太极殿,一路上不少人对他笑脸相对,和气地与他打招呼,一扫之前的冷淡,谢翎也是笑着一一回应了。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谢侍郎。”
  是太子,几个官员都识趣地退开了,谢翎站在原处,看着太子走了过来,明媚的阳光落在他杏黄色的朝服上,令谢翎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掩去了眼底的神色,恭敬地拱手道:“殿下叫住臣,不知有什么事情?”
  太子看着他,表情喜怒不辨,过了一会,忽然笑了一声,道:“想不到谢侍郎有些本事。”
  谢翎低下头,道:“殿下谬赞了,小聪明尔,不值一提。”
  “哪里?”太子冷笑着看他:“谢侍郎何必自谦?今日皇上都当众称赞你了,你这若是小聪明,那我大乾的官员就都是酒囊饭袋的蠢货了。”
  谢翎不语,太子忽而又移开话题,道:“谢侍郎,孤今日叫住你,实是有其他的事情。”
  谢翎抬眼,神色和顺:“请殿下直言。”
  太子走近一步,微微侧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不知尊夫人……近来可好?孤甚是想她。”
  谢翎眼神倏然转为锐利,就仿佛一把开了刃的刀子一般,但是瞬间之后,那锐利之色又消散了,快得仿佛是别人的错觉。
  太子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谢翎的失态,他呵地一声笑了,略微退开,慢条斯理地道:“尊夫人色若春花,实在是人间少有,谢侍郎真是有福气了,可惜……”
  他故作遗憾地摇头,哈哈笑着走开了,谢翎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慢随着其他官员离开。
  不远处的两人目睹了全程,望着青年挺拔如青竹一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窦明轩皱起眉来,低声道:“王爷,谢翎他……”
  他的表情欲言又止,恭王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道:“你多虑了,谁都有可能投靠太子,唯有谢翎不会。”
  窦明轩听了,尽管仍旧是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臣明白了。”
  谢翎出了宫门,马车在等着,刘伯笑呵呵道:“大人下朝了,是要直接回府吗?”
  马车里的人沉默了一瞬,道:“不,先不回去,去听雨茶楼。”
  刘伯笑着应了一声,赶着马车便往听雨茶楼的方向驶去。
  谢翎进了茶楼,伙计立马迎上来,躬身笑道:“这位客人请。”
  谢翎径自往楼上走去,口中道:“不必招呼。”
  那伙计是个有眼色的,看他气度和穿着,便知不是一般人,立即退开了,谢翎上了二楼,目光扫过各雅间的门,找到右边最尽头的雅间进去。
  里面已有两个人等着了,谢翎拱手冲窗边的人道:“见过王爷。”
  恭王点点头,笑道:“来,坐吧。”
  谢翎又恭敬唤了窦明轩一声:“老师。”
  窦明轩颔首,他这才入了座,恭王轻轻敲了一下桌沿,慢声道:“近来那边忽然没什么动静了,你们怎么看?”
  那边是指哪里,在座的两人都清楚,窦明轩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前阵子的事情,这会儿朝局人人自危,太子说不定只是想避个风头。”
  没想到谢翎却开口道:“不尽然。”
  “哦?”
  恭王和窦明轩同时看向他,恭王道:“怎么说?”
  谢翎抬起眼来,道:“若王爷与太子之间是一场博弈,时间拖得越长,谁越容易落败?”
  两人顿时沉默,窦明轩不说话,片刻之后,恭王才沉声道:“是我。”
  他毕竟只是一个藩王,总归是要归藩的,即便不是现在,也会是在不久的将来,恭王不可能永远留在京师,而一旦他离开京师,皇位会落在谁身上,几乎是不用想的事情。
  谢翎道:“恕臣直言,太子现在是有绝对的优势,他只需要安安分分,什么也不必做,熬到今上百年之后,一切都会成定局。”
  “相比之下,王爷的局势就不太妙了,”他看着神色不定的恭王,道:“这场战役拖得越久,对您越是不利,若是哪一日皇上意动,让您归藩的话……”
  恭王面色凝重,他微微颔首,道:“确实是你说的这么回事,那依你之见,太子按兵不动,我们应当如何?”
  谢翎道:“逼他。”
  窦明轩表情惊疑:“逼?怎么逼?”
  谢翎笑了笑,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在杯中蘸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恭王和窦明轩下意识看去,只见那是一个“逼”字,却赫然是个反的。
  窦明轩与恭王皆是一震,迟疑片刻,窦明轩开口道:“可如今情势紧张,若是我们出手,恐怕会让皇上注意到。”
  闻言,谢翎一笑,随手抹去那个字,摇摇头道:“当然不能让王爷出手,太冒险了。”
  恭王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
  谢翎道:“让皇上出手。”
  他说着,继续道:“皇上越是看重王爷,就会越挑剔太子,太子好大喜功,性情又急躁,不甘落于人后,一旦逼得他自乱阵脚,一切就会不攻自破。”
  恭王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谢翎,眼睛发亮,道:“慎之,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
  谢翎立即垂首:“能为王爷效力,此乃臣的荣幸。”
  第 166 章
  不久之后; 朝臣们忽然发现一件事情; 恭王和太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和缓了许多,朝议说话时候也不再针锋相对了,一个比一个和气; 说话带笑; 哪里还有半分过去的剑拔弩张?
  这现象看在众人眼中; 明白的自然明白,不明白的就老老实实当局外人; 总之最欣慰的; 莫过于宣和帝了。
  上回谢翎提议的挖通金沙河与娄江一事,恭王主动请缨上奏,说愿意为宣和帝分忧云云。
  这事确实是件苦差事,但事关边关应战,十分重要,轻易不敢马虎; 朝臣们没几个想去的; 这事儿捞不到什么功绩不说,若是一个不好,丢官罢职都是小事; 搞不好人头都要落地。
  没人想去的事,恭王却主动揽下来了; 宣和帝听了十分欣慰; 大手一挥,准了。
  恭王立即收拾行装; 前往边关,他这一走,京中的事情总要交给人去做,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让谢翎和窦明轩两人商量着来,若是重要的事情,就以信件通知他。
  恭王前脚一走,后脚太子就被人参了一本,参他的人是都察院右签都御史晏隋荣,说太子收受贿赂,私下授官,无视国家法度。
  宣和帝闻之大怒,立即让都察院彻查此事,很快事情就查出来了,证据确凿,牵连官员之广,足有近一百人之多,令人瞠目。
  这事情又在朝廷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宣和帝直接被气得病倒了,又把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同时罢了他在吏部的差事,让他滚回去闭门思过。
  而太子想破了头也想不到,都察院是怎么查到的,他心里简直要呕出血来,这些都是从前做下的事情,前不久他才想起了上辈子的记忆,决定行事低调些,韬光养晦,熬死了宣和帝,皇位自然而然就是他的了。
  但是他上辈子的记忆来得太晚了,从前许多事情都已经做下了,太子行事向来无忌,那些桩桩件件,每一样拿出来都像是在自己通往皇位的路上挖坑,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去,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这边懊悔之余,派人去查那个参他的御史,都察院右签都御史晏隋荣,到底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然而查来查去,什么消息都没有,就像是晏隋荣一拍脑门就上奏了一样,前前后后,他根本没有怎么接触别的朝臣,晏隋荣是有名的老实人,向来按点上朝,按点下朝,能早点回府,绝不在外面多逗留片刻,所以做官也是规规矩矩,跟谁都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他在右签都御史这一职上已经待了三年了,很是不思进取。
  太子打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个人给阴了一把,一时间气不顺,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恭王妃。
  恭王妃是陈国公的女儿,陈国公的夫人与晏隋荣的正妻是亲姐妹,这么说来,这晏隋荣和陈国公都是恭王一派的,太子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来恭王本人是离开京师了,但是恭王党却还没有消停。
  于是从那时起,太子开始瞄准了陈国公,拼命给他下绊子,陈国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整治得苦不堪言,这是别话。
  谢宅。
  “慎之,你上回让我交给我爹的信……”
  晏商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犹疑,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却还不敢肯定,只是望着对面的谢翎。
  谢翎顿了一下,才回视他的目光,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晏商枝深吸了一口气,他皱着眉,开口道:“为什么?”
  谢翎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你我同出师门,往日情分非同寻常,我就不瞒你了,这次参太子的事情,确实是我提议的,你爹是都察院右签都御史,由他来做,是最合适不过了。”
  晏商枝声音有些冷:“这种事情你何必将我爹牵扯进来?趟这浑水?”
  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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