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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成攻略[重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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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官这才坐了回去,拿起笔继续批卷,不多时,却听窦明轩咦了一声,伸手将其中一张卷子拿了起来,道:“果然是落卷?”
房官又不得不搁下笔,看了看他手中的卷子,上面以蓝笔涂抹了,遂答道:“回大人,确是落卷。”
窦明轩冷笑一声,将那卷子抖了抖,递给他看,道:“这等绝妙文章也被打入落卷,你倒给本官好好说道说道。”
那房官听了,心里一跳,连忙双手接了试卷,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白,分明字字珠玑,锦绣文章,不知自己当时怎么迷了心窍,竟然给标了蓝,他连忙躬身道:“是下官眼拙,昏了头了,还请大人恕罪。”
窦明轩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慢慢地叮嘱道:“这些卷子,都是士子们寒窗苦读十数年的成果,须得仔细批阅,要知道,所有的卷子可是会送到礼部磨勘复查,最后发还给考生,若不能叫人心服口服,这罪,你可就担不起了。”
他说得意味深长,那房官心里清楚,从前会试便出过这样的事情,有士子的试卷被“误杀”,一怒之下,愤而告了上去,引起了当今天子的注意,特意命人复查落卷,果然又发现了不妥,当时上至正副主考官,下至十八房官,各个都吃了挂落。
所以窦明轩这一叮嘱,令那房官额上都见了汗,连连点头:“是,是,多谢大人提醒,下官必定谨慎仔细,不敢怠慢。”
窦明轩点点头,指了指方才搜出来的那张落卷,道:“再仔细看看。”
房官连声应是,等窦明轩走了,望着上面的涂抹的蓝色笔迹,一张脸都愁苦起来,唉声叹气,旁的房官见了,便道:“姜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姜姓房官将试卷递了递,道:“石大人,你来看。”
那房官听罢,果然上来看了一遍,顿时眼睛都亮了,击掌道:“啊呀,写得好!”
称赞完了,又看见上面的涂抹的蓝色,遂又扼腕叹息道:“姜大人,这等好文章,你怎么能给他批成落卷呢?幸好方才窦大人搜检出来了。”
那姜姓房官苦着一张脸道:“许是批卷太多,拿错了笔,现在可如何是好?”
石姓房官听了,仔细想了想,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教你一招。”
于是他让姜姓房官以白纸覆在试卷之上,然后用毛笔沾水反复揩洗,直到蓝色笔迹褪去,只余微痕,又加圈点盖住,这一张落卷便成了荐卷。
那姜姓房官立即大喜,连连道谢,将那一张卷子并同其余荐卷,一同送了上去,此后批阅试卷,再不敢马虎行事,便是落卷也要反复查看,生怕又发生之前的事情来。
却说所有的荐卷都送上去了,四名主考官正襟危坐,开始查阅起来,坐在最边上的窦明轩在一堆试卷里翻检了片刻,目光微凝,将其中一张卷子抽了出来,又看了一遍,递给正主考官元霍,道:“阁老大人,您看看这一份试卷。”
元霍听了,便将那卷子取来,举得远远的,半眯着眼从头看到尾,然后慢腾腾地说了两个字:“不错。”
他说完,便将那卷子递给另外两名副主考官,道:“你们也看看。”
范飞平躬身,双手接了卷子,他先不看别的,头一眼便去看那篇狗吠:物又有以类应者,可以观其俗矣。夫狗,亦民间之常畜也,乃即其吠而推之,其景象果何如耶?辨物情者,所以观国俗,睹物产者,所以验民风……
苟使民居寥落,安能群吠之相呼,倘非万室云连,岂必村尨之四应也哉!
“好!”范飞平意犹未尽地放下卷子,眼睛发亮地对元霍建议道:“大人,此卷可取。”
元霍颔首,慢慢地道:“可取,可取。”
却听一旁的曹勉忽然道:“怎么窦大人一下便翻出了这张卷子?”
第 91 章
曹勉这话一问出来; 空气便安静了一瞬; 这话确实问得敏感了些,范飞平也跟着看了过去,却见窦明轩不慌不忙地答道:“说来也是巧; 这卷子本是我在搜查落卷的时候发现的。”
闻言; 几人都愣了一下; 元霍眉毛一动,转头看他:“这卷子本是在落卷里面的?”
窦明轩坦言道:“正是; 不瞒几位大人; 我本也是不相信,后来拣了这卷子,让那位同僚再仔细批阅,方才翻检,也是想看看这张卷子最后到底有没有被荐上来,这才让范大人误会了什么。”
曹勉不说话了; 倒是元霍又拿了卷子; 仔细读了一遍,叮嘱道:“让房官批卷时,再小心仔细些; 不可马虎,为朝廷抡才典选; 这些日后都是国之栋梁; 岂是小事?”
几人都应是,元霍这才将那卷子放下; 道:“此卷可取。”
这一声,算是最后拍板了,曹勉和范飞平都没有意见,而荐了这张卷子的窦明轩,就更是没有意见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现在没有意见,到了日后填榜之时,这一张卷子,却又引起了几位主考官之间一场激烈的争执。
九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不过是一晃眼就过去了,而对于迢迢千里赶来京师应试的士子们来说,却又是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
这九日里的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是在礼部贡院的号舍里面度过的,有人觉得度日如年,有人觉得时间匆匆,各人滋味只有各人知道了。
三月十六日,会试的最后一天,上午放了头牌,午后又放了第二批牌,大批士子们从贡院里面涌出来,望着外头明媚的春日,都各自松了一口气,仿佛重见天日一般。
谢翎师兄弟四人皆是一同出来的,互相见了,都是相视一笑,晏商枝更是挥手笑道:“走,收拾收拾,咱们去百味楼喝酒去。”
这个提议得到了杨晔的大力支持,便是钱瑞也难得放松了些,谢翎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一行四人回了鼓东街的院子,休息片刻,趁着时间尚早,在晏商枝的带领下,往东市的百味楼而去。
京城的东市可比苏阳的东市大上许多,认真算起来,得三个苏阳城拼凑在一处,才能与京师的一个东市勉强相提并论。
天子脚下,京师的繁华,自然不是其他地方能够比拟的,茶楼酒肆,店铺林立,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嘈杂无比,有古人云,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虽说在旁人看来用词夸张了些,但是用来形容京师却毫不过分。
百味楼是京师十分有名的一个酒楼,每年旺季除了年底腊月之外,便是这三年一度的会试前后了,应试的士子举人们都纷纷来到这里,设同乡会,举办诗会,讨论学问文章,讨论完了,举杯畅饮,宾主尽欢,好不开怀。
晏商枝到了百味楼,便有酒楼伙计迎了上来,一双活泛的眼睛在他们身上一溜,便知是此次应试的士子,不敢怠慢,满脸堆笑问道:“几位客人可定了雅间?”
晏商枝道:“没有,现在定可还来得及?”
那酒楼伙计连忙笑道:“巧得很,正好刚刚有一间空了出来,虽然小了些,但是位置还是不错的,几位客人往这边请。”
他说着,便躬身引着一行人往楼上走去,路过一个雅间时,里面传来人声,像是在高声说话一般,正在这时,那雅间的门开了,有人出来了,正与谢翎等人打了一个照面,那人登时愣住了。
他正欲再立即退回门里去,里面的人却眼尖,有那嘴快的脱口喊道:“谢解元!”
谢翎抬头望过去,只见是一名不认识的人,他礼貌地冲对方一颔首,目光落在那开门的人身上,略微挑了一下眉,也不知是不是该为对方觉得倒霉了,那人竟然正是当初会试第一场,放头牌时出言羞辱他的刘午阳。
却说刘午阳当日羞辱谢翎不成,反倒自己颜面扫地,那一日会试回去,更是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人认了出来,此后一直提心吊胆,唯恐再遇到谢翎这个煞星,这几日会试考完了,心里也放轻松了些,恰逢几个同乡邀他来参加诗会,想着多认识几个同年也不错,遂跟了出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巧,一开门就看见了这个煞星,还被人认了出来,顿时一口气憋在心里头,上不去下不来,只恨不得以衣袖遮住头脸,退回门里去。
那几个人却不觉,甚至有人迎出来,热情地拱手邀道:“几位同年请了,相逢即是有缘,我们这里还有几个虚位,几位不如进来一同畅谈一番?”
雅间里也传来附和之声,显然还有不少人,对方态度实在殷切,姿态有十分有礼,若是他们一行人就此走了,恐怕日后会落下口舌,谢翎与晏商枝对视了一眼,然后对那人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叨扰了。”
那人忙道:“怎么会?快请入座。”
待四人进了雅间,才发现内里的空间很大,似乎为了迎合这些读书人,摆设也甚是雅致,左右墙壁两侧放着长条案,十数人相对而坐,右边这一侧空出来四个位置,刚好够谢翎四人入座。
那酒楼伙计十分有眼色,此时已经送上了碗筷杯盏,笑嘻嘻道:“几位客人吃好。”
说完却不肯走,早有人大方地取了一颗碎银来打发了,那酒楼伙计领了赏,十分高兴,拱着手贺道:“小人就先预祝各位老爷榜上有名了,老爷们若是有需要,只管吩咐便是。”
他说完,这才笑眯眯地离开,又麻利地把雅间的门给关上了。
雅间内安静了片刻,之前邀请谢翎一行入座的那人起身拱手道:“在下姓孔,名佑霖,表字文海,还未请教几位同年名姓。”
闻言,谢翎几人便报了名姓和表字,雅间内又响起一阵寒暄,每个人都热情地说着客套话,仿佛多年不见的旧友一般,十分热络。
酒过三巡,谢翎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他敏锐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眼睛,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书生,坐在他的正对面,穿着葛色的袍子,模样虽然文气,只是看人的目光略有些锐利了些,无端端便给人一种自负的感觉。
他显然是在打量谢翎,眼神中带着几分品评的意味,谢翎并不是很喜欢这人,遂略一颔首,便别过头去,与晏商枝说起话来。
却听孔佑霖高声道:“闲话也说过了,今日咱们是以酒论诗,酒既然已经上了,那么就该说说诗了,各位说是不是?”
孔佑霖显然是这一场宴会的发起者,在这一群士子中颇有几分威望,他一说完,便有不少人附和起来:“文海兄说的是。”
“好!”
“有理有理。”
“谁先来作一首?”
孔佑霖还没说话,便有人提议道:“今日咱们这里一共有两个解元,不如由他们起个头,各位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便有人立即附和道:“伦达兄说得有理。”
“不错,不错,一个谢解元,一个顾解元,咱们这个诗会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谢翎下意识往对面那人望去,只见他面上正带着微笑,孔佑霖也觉得这提议甚好,向那人开口问道:“寒泽兄以为如何?”
那人笑着,道:“在下悉听尊便。”
孔佑霖十分满意,又望向谢翎,询问道:“慎之贤弟觉得呢?”
谢翎颔首,道:“可以。”
孔佑霖很是高兴,道:“那就请寒泽兄先来,咱们以酒会诗,不如以酒为题,如何?”
闻言,那位顾解元便站起身来,向谢翎拱了拱手,道:“肃州顾梅坡,表字寒泽,献丑了。”
雅间里一片安静,没有一丝声音,众人都屏息等待着他开口,顾梅坡背着手,踱了几步,忽而停下,开口吟道:“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他声音一落,立即有人大声呼道:“好!”
“好一个洒去犹能化碧涛!”
“寒泽兄高才!”
“好诗!好诗啊!”
“不愧是寒泽兄!”
赞声一片,顾梅坡矜持地笑笑,拱手道:“诸位过奖了。”
他说完,便看向谢翎,道:“慎之贤弟,请。”
那些热情的称赞声音便慢慢小了下去,雅间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谢翎看过来,似乎想要看看他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诗来。
谢翎也不慌不忙,站了起来,冲左右团团拱手,坦言道:“在下于诗文一道不甚擅长,今日作一首,让诸位见笑了。”
这时孔佑霖便朗声笑道:“慎之贤弟不必自谦,请。”
谢翎顿了顿,脑子里开始急剧思索着,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墙上,这雅间本就是百味楼老板为了迎合应试的举人士子们所特意安排的,所以无论是桌椅,又或是摆设,都是颇得文人墨客们喜欢,墙上还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老叟,正坐在一叶扁舟之上钓鱼,脚边还摆着一个酒坛子并一个碗。
谢翎开口慢慢地吟道:“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第 92 章
谢翎刚刚念完; 顾梅坡下意识转过头去; 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那幅画上,不止是他,很多人都记起了这幅画; 它就挂在进门左边的墙上;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见过它。
空气安静;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伴随着击掌声:“好!好诗!”
掌声一下一下; 打破了这寂静; 谢翎循声望去,见鼓掌之人,竟然就是顾梅坡,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咀嚼着谢翎方才吟的四句诗,再又看那幅画; 只觉得无比贴合; 寥寥几句,便将这画中的意境描写得淋漓尽致,不可谓不高明。
称赞声此起彼伏; 谢翎与顾梅坡对视片刻,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棋逢对手的意味; 过了片刻; 顾梅坡慢慢地念道:“一人独钓一江秋。”
他念完便呵地笑了,道:“慎之贤弟实在是过谦了; 若这都叫做不擅长作诗,那我等岂不是要成了那目不识字的白丁了?”
闻言,谢翎笑笑,谦虚道:“哪里?不过是取巧罢了,远不及寒泽兄的那句,洒去犹能化碧涛。”
两人互相捧了几句,这一回合打了个不相上下,也算是过去了,孔佑霖又道:“既然寒泽兄和慎之贤弟都作了诗,接下来谁来?”
此时便有人推举道:“请季华兄来!”
“季华兄,请。”
……
直到夜幕四邻的时候,桌上酒已不知过了几巡了,众人都是喝得一声酒气,面皮通红,神志清醒者寥寥无几,便是钱瑞也多喝了几杯,更不要说杨晔这个贪杯之人了,他面色通红,两眼恍惚,要不是钱瑞托着他,恐怕整个人都要滑到地上去了。
晏商枝虽然也喝了几杯,但是显然他酒量不错,眼神清明,对谢翎道:“我们先回去吧。”
其余人也三三两两地告辞了,走起路直打晃悠,醉态不轻,同乡认识的几个人,拽得拽,扶的扶,帮携着离去,雅间里很快便空了,唯余一片杯盘狼藉。
谢翎他们几个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见对面的顾梅坡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与晏商枝一样,除了脸色有些发红,倒是看起来如没喝过酒一般。
他叫住谢翎,拱了拱手,道:“后会有期。”
谢翎望着他,过了一会,才回礼,道:“后会有期。”
两人对视片刻,谢翎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人日后若非友,必为敌。
早春三月间,夜晚还有些寒凉,尤其是在京师这种北方,一出了百味楼,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人面皮发冷,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也瞬间清明起来。
杨晔更是冻得一个激灵,从钱瑞的肩上支起头来,迷迷糊糊地道:“喝……喝完了?”
晏商枝道:“没有,还有三坛子酒没开封呢,您再来点儿?”
杨晔眼睛都没张开,听了就连连摆手,道:“不、不成了,不喝了不喝了……”
钱瑞和谢翎都笑了起来,钱瑞道:“没喝了,师弟,回去了。”
闻言,杨晔张开眼睛,看了看四周,醉醺醺地道:“走……走,回去。”
一行四人便就顺着长街往鼓东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旁店铺林立,人群熙攘,灯火通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带着寒意的夜风吹拂而过,叫人不由一颤,脑子清醒起来。
华灯初上,整个东市都灯火通明,将京师的夜空都照亮了,繁华如斯,冠盖满京华。
谢翎望着那些遥远的灯火,忽然想起了他与阿九每日走过的城西长街来,竟与眼前这条街十分相像了,他不自觉地转头看过去,身边却空空如也,一种怅然忽而涌上心头,对了,阿九不在这里。
远处的夜幕之上,寒星熠熠,兀自闪烁着,谢翎一边走,一边盯着它看,心思已经飘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苏阳城,脑中想着,阿九现在在做什么呢?这时候她应该已经离开医馆,正在往城西走。
此时的她是否也与他一样,正望着天上的这一颗小小的星子?
远在千里之外的苏阳城,施婳正提着灯笼,路过城西的街市,往清水巷子走去,狸奴趴在她的怀里,懒洋洋地舔着爪子,半眯着眼,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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