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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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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在听到眼前的孩子念《孙子兵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变得缓和了起来。顺手将孩子抱起来,赞道:“士儿现在喜欢读《孙子兵法》了么?可是大有进步!”转眼扫视了一下跪在跟前的两个孩子,问道:“你们可懂这句话的意思?”

    “孩儿……孩儿大略知道些……”刘义符呲牙咧嘴完之后方道。

    “哦?”刘裕诧异,显然不相信这个整日里就知道玩些小玩意儿的他能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那你说来听听。”

    刘义符挠了一下脑瓜子,只不过是平时听二弟有念过这样的东西,说起来,还真不知道眼前的三弟也喜欢读这样的东西?他不是最爱靖节先生的诗词的么?怎么突然喜欢这个听不懂又没意思的东西了?“大意是讲:用兵的道理,整个国家……为上,破坏国家是下策……后面的,后面的都差不多……”

    二弟刘义真吐舌,大哥这下完了!这个东西虽然自己不喜欢念,不过刚才三弟给自己大略地说了一下,大概还是知道些意思的,什么叫差不多呀?父亲平时最恨的就是“差不多”了!

    “什么叫差不多?差不多是差多少?”刘裕气得指着刘义符的鼻子直骂。“若是打仗的时候都以差不多来算的话,不知道要有多少将士要枉死,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无辜的百姓!你就一句差不多?你知道战场上有多凶险?你的父帅!要是要跟你一样差不多,坟上早就长草了!”

    童月听着刘裕暴跳如雷的训话,看着跪在旁边已经将头埋进了自己怀里的刘义符,心想:这下是彻底地完了!站在刘裕跟前的那小孩子是来要自己跟刘义符的命的不?什么不好提提这个?当时自己都不懂,若不是当时刚好撞见了参军,问了这话的意思;现在听着肯定也是一头的雾水。

    “你呢?你知道吗?”刘裕看着童月,心中的怒气的腾腾地升了起来。恨不得自己拿棍子打刘义符两棍。

    “回将军!民女,大略知道一些。”要是自己答出来了,会不会他恼羞成怒毒打一顿自己的儿子啊?童月觉得嘴巴都干得厉害,不禁抿嘴舔了舔嘴唇,心想答不出来肯定两个人一起毒打了,答出来了说不定还能放过自己,他儿子自然更会放过了。便道:“使敌国降服是上策,用武力击破敌国就次一等;使敌军降服是上策,击败敌军就次一等;

    使敌人全旅降服是上策,击破敌旅就次一等;使敌人全卒降服是上策,击破敌卒就次一等;使敌人全伍降服是上策,击破敌伍就次一等。”说完看了刘裕一眼,见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凶神恶煞的,硬着头皮继续道:“其实这是在告诉人们:百战百胜不算最高明的,能使己不战而对方投降,心悦而诚服者,才是上上策。”这句话因为当时觉得也比较好理解,某人觉得说这么多还不够,作死地加上了后面的话:“但,民女以为:不是所有的战胜都是可以避免的,面对不可教化的人,须得用武力证明给他们看,方才服气的人,一定要勇武力解决!”说完童月心里就开始咕咚了,说这么多,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将自己杀了算了?

    躲在不远处大树后面的小男孩用着深邃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那个跪在阳光底下的小小女孩,看她时而张嘴作答,行云流水;时而抿嘴沉思,静若处子。小男孩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这些,竟然喜欢这样的书籍?竟然还能说得这么好,这么有自己的想法。

    刘裕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小姑娘。“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你自称是民女,又是如何识得这么多字,还能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正文 第十二章 留下(下)

    童月咬牙,随即道:“民女的确出身不好,但幼年时家父便教会草民识字,耳后跟着毛参军,粗略地读了《孙子兵法》一书,有诸多不懂,只是自己胡乱理解的罢了,还望大将军饶恕!”

    被刘裕抱起来的刘义真显然有些小小的不服,没想到大哥不会的东西眼前这个人却会了,三弟还说这是《孙子兵法》里头最简单的句子;刘义真想着,嘴巴撇了撇,问道:“那你可知道‘云无心以出岫’的下一句?”这可是自己刚刚才学会的,靖节先生的诗句呢!她若是也会,那才是不错的。

    童月惊讶地看了一眼被抱在怀里的刘义真,眼前这个小孩子竟然会背诵靖节先生的《归去来兮辞》?只是机缘巧合,童月当年的父亲甚是喜爱这些诗句,尤爱这首《归去来兮辞》,所以没事的时候,总爱在院子里背着手念起来,那时天悠悠的蓝,花幽幽的香,人悠游的静;然后小童月也煞有介事地背着手跟在父亲的身后跟着一句一句地学。童月牙牙学语得早,九个多月的时候就已经能奶声奶气地叫唤自己的爹娘了;两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学诗;所以背这首辞的时候,口齿已经非常的清晰了,所以听着刘义真问出来的时候,能够记忆犹新。童月微微一笑,接下去道:“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念完抬眸看着刘义真那双澄澈的眼睛,觉得眼前的小孩子天真而无邪,有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我念得对么?”

    “大将军!这正是跟末将一起来的小姑娘!”刘裕后面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满是担忧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童月。

    刘裕放下刘义真吗,回身看着毛德祖。“这是跟你一起来的?”

    “正是!”

    刘裕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地上的二人道:“先且起来。车兵从现在起禁足一个月!给我去书房背《孙子兵法》去!至于小姑娘,暂且先待在府上。”刘义符的小名车兵。

    童月心中一阵雀跃,虽说惊险,却也还是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不是么?背后热辣辣的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

    毛德祖狐疑地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了的童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刘大将军就有留下童月的想法了?

    站在旁边的司马翟广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自己是愿意跟着毛参军走的,也希望童月能有这样的好去处;但是看着眼前那两个与童月年纪相仿的孩子,心里总是有些别扭,总是心里不痛快得很。

    “毛参军暂且留在府上,用完午膳再走。还有些事情与你商讨。”刘裕一边向前走一边道。

    毛德祖也跟着向前走了去,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童月,便快步跟着刘裕离开了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的,怎么会知道靖节先生的诗词的?”刘义真跑过来不满地问道,显然有人比他在这方面更厉害让他很是不服气,最不服气的是:竟然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丫头!

    “二弟你就先不讲这个了!我们俩刚才都挨打了,先就齐嬷嬷过来给咱们上药去。”刘义符龇牙咧嘴,也不在乎什么,拉着童月的手转身就向湖右边的小道走了去。“你快些啊!我们在我的小房间等你。”

    刘义真不服气地在原地跺跺脚。“奶娘,咱们去叫孙嬷嬷去吧!”

    奶妈笑呵呵地摸了一下刘义真的小脑瓜。“那可不行,咱们还是先去回了夫人才是。”轻叹这孩子虽是小小年纪,在书上聪慧过人,却是不大识世事。这刘义真口中的“夫人”便是刘义符的母亲张初梅

    树后的人见那二人离去之后,也转身向着书房的方向走了去。

    “三弟三弟!你等等我!”刘义真赶紧跑了上去。头也不回地道:“奶娘!你去告诉夫人吧!我与三弟念书去了!”

    一把扯住了“三弟”的袖子。“三弟!你把大哥害惨了!还自己偷偷躲在树后看!好过分呢!”

    刘义真口中的“三弟”便是刘裕的三子刘义隆,小名车儿,虽说他二人有兄弟之分,却也只是月份上的事儿,说来算是同年了;刘义真乃是孙夫人孙修华所生,而刘义隆是胡夫人胡道安所生,胡夫人在去年逝世;为此刘义隆也愈加的安静了起来;听着刘义真的话,轻手将刘义真的手从自己身上拿掉,方道:“我也未曾想到大哥不会,父帅素喜咱们研读这些书籍,大哥竟然连最简单的都未理解。”刘义隆是真诧异刘义符不知道这些。转而笑了一下,笑容在阳光下明亮得耀眼,这个平日里很少笑,而这段时间尤为笑得少的孩子,此刻笑起来,显得特别的安静美好,就如这春日里的小树,迎着阳光静静地立在那儿,不招摇,不羸弱,默默成长。“你看那个小姑娘不是也知道么?我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刘义真抿着嘴沉默了下,点了点头,跟着刘义隆一径走着;接着又蹙起了眉头。“可是,她怎么还会靖节先生的诗词呢?真是很讨厌!”

    刘义隆莞尔不语,小家伙不过是嫉妒人家也知道得不少;想想这府里的下人丫鬟里有几个是知道这些的?就是已嫁做人妇的姐姐,也不见得知道的那么多。所以愈加显得她有些奇特了来。

    童月确实是冤枉,不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的事儿;也不是所有的诗词自己都会的,这是恰好碰见这些诗词都是父亲教了自己;此刻自己躺在刘义符的隔间就听见他在隔壁鬼哭狼嚎地叫着;愈加觉得自己的身上疼得厉害了。

    “哎哟!我的天啊!打得这么狠!心疼死人呢!”张夫人在那边也跟着一边叨唠着。“平日里叫你不要跟那些着三着四的人玩儿,你偏要找他们!晦气!”

    刘义符咬着牙暗哼了一声。“以后再不这样了!娘,不如让童月陪着孩儿念书吧。”

    张夫人秀脸皱了一下,转而压低了声音道:“你看人家那穿着打扮,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这里哪里没有了?偏生要她做什么?”

    “娘!”刘义符知道童月在隔壁等着上药呢!肯定听得到自己娘说的话。“她不是一般的丫头,她知道的可多了!”背上的药又让他哆嗦了一下。接着道:“她跟着孩儿,指不定孩儿还能学好点呢!”

    张夫人不是没看到那小丫头,虽说衣着朴实点儿,却真真是绝色的好容貌,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得与别家不同了,大了还了得?这男孩子谁知道大些了会不会迷上她?最后一事无成的?“那也不成,娘事事都惯着你!就这事儿不成!府里丫头小厮多了去了,你挑两个跟着好好念书,也讨你父亲的欢喜。”

    刘义符不想跟她争辩这个,反正自己的主意是定了的,就以娘平日里的性子,不过是到时稍稍闹个小不愉快,过几天就没事了的。

    “孙嬷嬷!我上好了就给隔壁的小姑娘上去吧!”刘义符回头,对着齐嬷嬷道。

    “大公子!”来的是府里跟着刘裕传话的老人儿,见着张夫人,赶忙也作揖道:“张夫人。”

    张夫人点头,虽说平日里也是着三不着四的人,见着是刘裕跟前的人,还是站起来了,道:“赵叔来了,您坐。”

    赵叔退了一步,慌忙道:“不了!多谢夫人!奴才来是跟大公子说一声,大将军说了,今日那小姑娘就做大公子的陪读;要大公子好生念书,将来才好做大事。”

    刘义符兴奋地咧嘴笑了起来。“谢谢父帅!谢谢赵伯伯!我一定好生念书的!”念书对于刘义符来讲着实是没趣,不过不妨碍童月那么聪明的小丫头跟着自己一起玩儿,也多个有意思的伴儿。

    “那奴才就退下了。”

    看着老赵走远了,张夫人纳闷地嘀咕了一句:“这将军也不知怎么想的。”难不成那丫头还能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将军是有些变化了,瞧着这胡夫人刚仙逝不久,这又进来了个袁羽衣;长得也是妖妖娆娆的。张夫人思虑至此,心中愈加不快了,这好不容易走了个对头,又来了一个新对头,还是个强劲的对头;幸好兵儿是长子,地位自然是差不了的;只现在这小子也不大得将军的欢心……这么一胡乱想着,竟然独自出了门来,恍恍惚惚的走往了后面的院子里去。

    这个时节桃花也都差不多败了去,地上倒是到处是花瓣儿,来不及开放就被风雨打落的花骨朵儿;树枝上倒是干净了,地上红艳艳的,也算是不错的景致了,旁边一弯溪水缓缓地流着,里头的鹅卵柔亮柔亮地映着阳光;这是湖水的出口处,花瓣儿飘在上边,不禁又让张夫人想到了妖妖娆娆的袁羽衣了去。

    然而不巧的是,这会儿却见桃花树下,一佳人手里拿着花锄正在那小心翼翼地笼着地上的花瓣儿,树枝上残留的花瓣落在她的头上,肩上;那身姿,那动作,那画面;连张阙都有些看痴了;待回神;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微微躬身,轻轻抬手,作揖,莞尔一笑,眉间的梅花妆恍若跟着舞动起来,唤了声:“姐姐!”

正文 第十三章 相识(上)

    张阙心有不甘自己都能沉迷她的美色,果然跳舞的女子就是动作不一样,就是行礼作揖都能跟跳舞似的。

    见她也没让自己起来,袁羽衣素来也是知道她的性情的,便也作罢自己起身了来。问道:“看姐姐眉宇紧蹙,可是有什么心思?”

    张夫人似有不想理她的意思,怎奈心里不痛快,也算是找个人倒苦水儿。“今日兵儿为着个小丫头被打了一顿;现在可好,将军倒是让那丫头就此陪着兵儿了!想来可气,也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将来定时要叫兵儿给带坏了的。”

    “姐姐也不必过于担忧了,兵哥儿是将军的长子;爱之切了,自然是要严格些的,望他日后能跟将军一般出息;而那丫头想必也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能入得将军的眼定是个不错的小孩儿。”

    前一半话听得张阙欢喜得不行,若是兵儿能接了他父亲的班,那以后自己的日子也是好过些了,虽说正室夫人已经仙逝,可自己这妾的位置依然不见得将军想要更变的意思,以后兵儿接管了兵权,少不得说也有个正牌太夫人不是?听着后半段话儿,蹦出一句:“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小小年纪长得跟妖精似的。只看到袁羽衣,心想这可不是个大妖精不?只打住不说。

    袁羽衣也不追问,只淡淡地笑了下。将手里的花包放进刚刚挖好的坑中,掩上土,轻叹了口气。方才道:“姐姐,我过几日想回娘家一趟,可好?”

    张阙心知这不过是给自己交个好的意思,这话本该是与正夫人讲,如今正室夫人没了;将军也将这后院子的事儿交与自己打理,也是将来的正室夫人的意思,却没见动静,自然什么事儿也不便自己做主了来。便道:“这话合理你该给将军说声的,虽说是小事儿,到底也要有个由头的。”

    见这话明显是松了些的,只是要个离去的原因罢了。袁羽衣浅哂。站直了身子颔首道:“虽说当时恨嫁,现下思来,却是多有怀念的;虽家中再无父母,毕竟上有兄长,也甚至想念家中的亲人。”

    张阙点了点头。“你这话我自然会与将军说的,只现下战事吃紧,没事还是少说些罢。”

    “多谢姐姐的提醒。”袁羽衣躬身道谢。“那姐姐臣妾先回身收拾下了。”说完便径直扛着花锄离去。

    张阙自然是有些诧异这个平日里满面含笑的女子今日怎蹙起了眉头?显见得这脚步比往日要快了好些。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袁羽衣心中着急离开,心知这个时候去告知将军这些事情,虽说现在是宠着自己些,也怕他烦了;不若告诉了张夫人,既给了她地位,又给自己省了事儿,若到时候真是出事儿了,大不了自己担着,只是现在自己急着离去,来不及想这些。

    自己动手收拾好物件,却想起来不禁莞尔——自己在这府里竟是一个贴身的丫鬟也未曾要;这要是家去,被人见了定是要笑话的。念及此,只得坐下来歇息着,想来明日还得回了将军,要个丫头才是;何况,哪里说想要走就能马上离开呢!

    且说童月在刘义符的要求下,竟就在他的小院子里住下了。院子不大;三间下人的房间;刘义符自己要了三间,一间用来平日里懒得去厅里用膳吃用,一间放了他那一堆的小玩意儿,剩下一间就是自己卧榻的地方了。这倒好,僵着要童月留宿于此,这会儿只好将放卧榻的房间隔成两间。

    小小的房间被装饰得很温馨,窗台前放着个小案几;上面刘义符还特特地放了一盆兰花儿;中间放了一张小圆桌子,上有一茶壶,茶壶旁放着两个小茶杯,精致小巧;窗帘被风轻轻卷起,逸进一缕缕阳光,无意打落在桌前,随着帘子的飘动跳跃着,童月觉得这阳光挺生动的;转身看着满脸笑意的刘义符,觉得漫天的阳光都飞洒下来了一般,心情异常的好。“多谢你了!”

    “你不用谢我,谁晓得日后我要你做什么呢!”刘义符走进来,浅笑道。

    童月不语,自顾自走向了小案几旁,看着窗外的景致,一丛丛的荒草萋萋,偶有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微微露脸,有惊艳的感觉;再远处是一堵墙,显然这后面是鲜少有人去的,应该不过是个荒废的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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