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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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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师父打你了?”
元氏越想越觉得可能,听雨荷说,那楚公子虽然生的俊俏,可是一张脸从头黑到尾,即便白小姐不打儿子,那人定在背后里欺负了她儿子。
“富贵,你倒是说话啊,娘替你报仇去——”
“没有,没有,娘亲,师父说让儿子先买药,两个月后,儿子若是经过了她的考验,她就会正式教儿子本领!”黄富贵庆幸白锦苏训话的时候,自己有认真听,要不然,他自己编出来的理由,娘亲一定不会相信。
“是这样,那,你一身的土,从哪里来的?”
元氏着急的要拉黄富贵的手,却被他躲过了。
“咱家门口放着的三十箱子药,都是您儿子我,亲自般下来的——厉害不厉害,我?”
“我儿子最厉害了!”
看着相拥的母子,黄福和黄老太对视一眼,黄福有些猜到黄老太的用心了。
黄富贵安抚了亲娘,又将白锦苏交代的说与黄老太和黄福听,两人听了虽然有些惊讶,但觉着就凭白锦苏将三十箱货物送给儿子的行为,她还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躲过元氏的再三挽留,黄富贵还是一个人回了白锦苏租住的客栈,他临走前白锦苏跟他说,可以在她的房间里住一晚,因她有事要办,今晚不住客栈。
“娘,富贵也才十五岁,是不是我们做的绝了点,您儿子不成器,您就没见我赶出过家门!”
黄福替黄老太按着腿,总觉得往日底气十足的老娘,今日缺少点气势,蔫不愣等的,自家媳妇那般顶嘴,老太太居然没法火。
“富贵生病了,白小姐说是一种挺严重的病,我怕富贵有个好歹,才出了将富贵送给她做徒弟的馊主意,现在看着孩子受苦,我也觉着心疼不已——”
黄老太还是没忍住,将实话与黄福说了,岂料,在今后的岁月中,黄福这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发了狠的娶小老婆,将黄家上下弄得是鸡飞狗跳墙,黄富贵的当家之位……不过,这是后话。
“没事的,娘,你别难过,我想,以白小姐的医术,定能治好富贵的病!”
“嗯,她一定能治好的!”
黄老太得了儿子安慰,总算是睡着了。
“你到底要去哪里?”
都这么晚了,街上连个灯都没有,不是他跟着,这个小女人走丢了,可怎么办?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白锦苏挠头,有马车坐,谁还管街上有没有灯。
“明天就回平县,我不放心明俊他们!”
不放心?元楚恨所有人打扰他和白锦苏单独相处的人,他再也豁达不起来,本来今日白锦苏的一天都是属于他的,可到现在他和她好好相处超过一分钟吗?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这是困扰元楚多日的一个问题,不吐不快。
“你猜?”问完之后,白锦苏孩子气的转过脸,眼里的认真若元楚看到一定会动容。
车里一阵沉默。
好在,白锦苏租下的院子就在眼前,白锦苏下了车,说了再见,元楚只看了一眼破旧的大门,不知为什么没有跟下来,反而坐着马车回去了,白锦苏在大门站了一会儿,料想元楚不会再回来,这才敲了门。
“孟伯,是我!”
白锦苏摇了两下门环,从门里的小窗上探出个头来,少时,笨重的大门就被打开,孟伯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将白锦苏迎了进来。
“孟伯,大家都睡了吗?”
“明管事还没睡,刚刚去后院巡视回来,看到他屋里的灯还亮着!”
孟伯说话的时候,老太太从内室里出来,见着白锦苏,急忙上前问道:“二爷过来了,今晚要在这里睡吗?”
白锦苏点了点头,就见着她提着一盏灯,向院中走去。
不一会儿,明俊就小跑着进了屋。
孟伯也提了盏灯,随着老伴儿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姐,可以什么跟明俊单独交代的?”
白锦苏从袖里拿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笑道:“下午,给你的钱少了点,追回来再给你一点,你这里什么都要钱,不比平县!”
明俊没有推辞,直接手下,放进自己衣袖里。
“还有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钱财都是小事,没了我们可以再赚!”
这一世的白锦苏最爱钱,能说出这般话,着实让她自己都感动。
“二爷放心!”明俊差点儿就举着指头发誓,一看是别人家里,倒自己先不好意思了,道:“二爷放心,无论如何,明俊都会保护好自己,还有牛把头,李把头他们,等着二爷来给我们送庆功酒!”
白锦苏点了点头,送走了明俊,在孟伯夫妻两人收拾的房间里睡了。
“你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
“当然是逍遥快活,环游世界用的,要不然,我拼命赚钱做什么!”
记得以前也有人这么问她,她当着长辈的面,就将话甩给了他,然后,他就一周都没出现在她面前,后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甚至到后来,一个月都见不上一次。
今日的她才懂,当日,他的失落。
今日的她赚钱,是为了让家人免于辛苦,让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事,最主要的目的却是让她自己强大起来,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其实,她最想的是这一天不要出现,但她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尤其是在见了知府大人突然变得恭顺,兴奋的苍老面容之后,她心里的猜测慢慢落到了实处,他或许就是当今文韬武略,主持大河改道的二皇子宸王殿下——楚肇!
还有一点,就是楚肇的,字,是元楚。
以他的骄傲,断不可能用别人的名字,这一点,在他当场跟知府大人报出姓名可见一斑,她清楚的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像是白姓是多么低贱的姓氏一样。
白锦苏将被子包在头上,任凭脑中思绪连篇。
金伯看着独自走回来的主子,觉得不对,主子在生气吗?
看着也不像啊!
“主子,白小姐呢?”金伯还是开口问了,当日主子一接到信,将所有事物全权派给那不孝子,准备一个来洛阳,幸好,被他知道了,强求着跟来,这几天相处不都挺好的,那女娃娃也不是对主子没感觉,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不回来了!”
元楚答上一句,突然记起白锦苏今晚不住客栈,那她住哪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会不会有其他人保护她……
“金伯,你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突然,听到主子话语里的失落,金伯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等他细细想一想,年少时候,是为了效忠,后来,还是为了效忠,这几年过来,他让富贵荣华四个儿子拼命的赚钱,是为了主子将来用钱的时候方便。
毕竟,主子是皇子,将来即便不参与大位之争,也免不了要被搅了进去,安排死士,收买人心,各种花销都是需要钱的,还有最近——
“给主子用做大河改道!”
对的,大河改道,单是金家的投入就超过了三亿两银,还不包括,从那不孝子那里要来的药材,被褥,衣衫,乱七八糟的零碎。
“金伯,你可真是忠心耿耿,你再想想,若一个女孩子拼命赚钱,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问话,金伯就笑了,志得意满的,想都没想,道:“当然是给自己存嫁妆银子,你想啊,一个姑娘若是有了钱,即便在夫家过得不好,她也能自己养活自己,所以,女孩子知道赚钱一定是——”存嫁妆。
“不对!”
元楚没等金伯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据他所知,白锦苏家里现在也挺富,那些地只要好好耕种,每年几千两银子要得,嫁妆银子要得了那么多吗?除非,她要嫁的那家很多钱……
“少爷,你笑什么?”金伯有点傻了,他家主子一向喜行不露于色,如何笑得这般明艳?
“金伯,你说她是不是猜到了我的身份!”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白锦苏。
“主子没说,那小丫头肯定不知道,若真是她猜到了——主子,要不要金伯现在就连夜带人,结果了她!”金伯一瞬变得极为认真,脸上闪着肃杀的冷意。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 太子恐吓白锦苏
“杀她之前,你先杀了我!”元楚无视金伯的紧张,默默地走出房间。
金伯低了头,他以为白锦苏对于主子没那么重要,他家孽子也许能得偿所愿,谁家的父亲,真的可以漠视儿子的感受。
“你是谁,干嘛,打扰我睡觉!”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扔下来,是个人都会不高兴,何况做惯锦衣玉食大少爷的黄富贵。
“谁让你睡在这张床上的?”元楚一个凌冽的掌风,杀向趴在地上不动的黄富贵。
“你有病了吧——当然是我师父让我睡的!”
黄富贵对元楚早就不满了,一个翻滚躲过了他的攻击,一跃而起,高声骂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与我师父到底什么关系,我师父还容忍你到现在,就是平常人家的女子都懂男女大防,何况我那冰清玉洁的师父她老人家!——若你没有娶她之心,早早收拾东西滚蛋,免得日久天长,坏了我师父——清誉!”
什么东西!
拽什么!
若师父不喜欢,还不是陌生人一个!
高傲什么!
黄富贵突然觉得耳际的风都不动了,他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捏在手里,黑夜让他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表情。
但他想,这人——
恼羞成怒了?
想杀了他?
笑话,他会怕,他就不叫黄富贵。
“你还是少动我为好,不然让我师父知道定不饶你!”
黄富贵笑得胸有成竹,那双泡泡眼甚至带着几分挑衅,就怕他不揍他,要不然,他就可以跑出去跟师父哭诉了。
半响,静静的室内,只听啪的一声,黄富贵若死鱼一般趴在地上,再也没力气爬上床,听着大力关上的门,嘴角忽然噙着一抹怪笑。
四月的洛阳,风里面都带着一股牡丹的甜腻芬芳,穿着一身灰色男装的白锦苏,脸上涂着厚厚的用锅灰调制的护肤品,挤在拥挤的人群中,上了回平县的船。
她没跟明俊他们道别,也没回客栈再见元楚,这时候,她心里记挂着的是多日不见的家人。
“主子,人不在那里!”
金伯趔趄着进来,一早上的奔跑让他上了年纪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元楚悠悠转身,一身月白色外袍,看上去还是那么潇洒飘逸,风度翩翩,只是一双狭长的凤眸燃烧着熊熊烈火。
“我们回去!”
他用近十日的时间,换来的就是她不辞而别的回应,真是够了!
清冷的风,吹过船甲,巨大的浪拍打着船身,白锦苏一身简洁慢慢走出沉闷的船舱,很奇怪,这次她居然没有晕船,一望无际的山峦叠峰,绵延不断,带着潮水的风,不一会儿就打湿了白锦苏单薄的衣裳,她一点都没发觉。
她在想不告而别元楚会不会生气,复又一想或者元楚有他自己的事情,他为何而来,他没说,她自然猜不到,或者是工程上又出了什么问题,他来寻找大匠之类。
但是,她和他的相处模式,已经让身旁的人觉得不妥,她曾经忽略了父亲的眼神,也在白一眼中见过那一闪而逝的不赞同,昨日她又在富贵眼中也看到了对她和元楚关系的猜测。
女子是该矜持自贵。
三天后,船到了平县,船上的人还未来得及下船,就有一队士兵将船围了个结结实实。
“这是怎么了?”
“就是,不让人下船可怎办?”
“难道是,我们船上混着盗匪什么的?”
几个人将清晨才睡着的白锦苏吵了醒来,船怎么停了?
是到平县了吗?
白锦苏慢慢起来,抱着她唯一从洛阳带回来的礼物——一盆郁郁葱葱的牡丹花苗。
岸上御风而来为首男子,一身暗红的太子大服,身后跟着二十四位铁甲护卫,威风凛凛,意气风华。
“太子殿下,人就在船上,还请太子殿下稍等片刻!”王朝一身黑色一等护卫官服,神情严肃上前行礼,牵马。
楚震若鹰般的眼眸,微微一眯,唇角轻轻扯起一个优美弧度。
“撤掉守卫,本宫亲自上船迎接!”
“是!”
瞬时,所有守卫立刻隐没,船上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人,立刻鱼贯下船。
“怎么回事?”
白锦苏也看到了万人中不怒而威,相貌英俊的大楚国太子——楚震,这个人从出生起就被皇帝立为太子,牢牢坐了大楚国太子位二十年。
但看他一身上位者的金华尊贵,如山河般华丽贵气逼人,遥遥的望去,高高在上,还有那目空一切俯瞰苍穹的倨傲,让他人不仰视都难。
他是来找她寻仇的吗?白锦苏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当日之事,若换成现在,她定不敢那般无惧。
“白锦苏,你让本宫好找!”
语气中伴着浓烈的煞气刹那分开人群,一双鹰眸牢牢锁住猎物——独独落在纤细的男子身上,近在咫尺的强烈压迫感让白锦苏不得不抬头看他。
他的眼中带着微微的笑意,明朗的五官多了份亲切,但他整个人,依然若高山一般高不可攀,唯我独尊。
“民女白锦苏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识时务者为俊杰,白锦苏匍匐着行参拜大礼,心里疑惑,太子殿下怎么来的这般巧合。
“起!”
楚震眼中的光芒突然一暗,摆了摆手,早有人将船舱里的人轰下了船。
白锦苏可不敢真的起来。
“白锦苏,当日救命之恩,本宫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他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碧色苍穹,似乎毫不在意的朗朗开口,唇间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隐着一抹讽刺。
“殿下错爱,民女惶恐!”白锦苏紧张的一双手都在抖,心脏发颤,她从不知道,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人如此刻般让人畏惧害怕。
以身相许?
莫不是要她——成为那锦上添花的玩物!
白锦苏真的害怕了。
她从未想过这身不由己的一天来的这般迅速,让她来不及做一点准备。
“听说你与我二弟肇,举止亲密,还同游洛阳!”楚震的声音徒然拔高,毫不掩饰他此时此刻的火气。
原来是南宫焰出卖了她,到底是她小看了太子耳目的厉害,原以为她的伪装无人识破,真是可惜了。
“民女惶恐,还请殿下明示,民女这一趟洛阳之行,全是为了做生意,难免与人交往,途中并未碰到殿下口中所说的二皇子殿下!”
白锦苏,你也有怕的时候?
本宫不信。
楚震看清白锦苏眼中害怕,还当她是装出来的,可是,他也不想想,面对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生杀予夺的太子殿下,白锦苏一介草民,岂有不怕之理!
“白锦苏,你是不是怀疑你自己的伪装出了问题?——走街串巷,悬壶济世的堂堂白二爷,突然穿上女装和男子一同赴宴,你不觉得——你当时太有恃无恐了吗?——你当天下人都同你一般无知愚蠢!”
楚震显然已是震怒。
“民女无知,还请殿下恕罪!”
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都是元楚那厮害她,偏偏让她穿女装,不然不让她出门。
“恕罪?白锦苏你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大胆妄为放倒本宫,威胁恐吓本宫,骗本宫钱财,借火溜之大吉,逃之夭夭,白锦苏你自己说,你该当何罪!”
楚震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声音不自觉有拔高了几个分贝,鹰眸充满了火药味。
想起自从去年起,时不时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威胁自己的人,时不时想起仿似人间蒸发一般,害得他寝食难安的人——这个罪,她担得起吗?
“民女当时不知所救之人是太子殿下,还请殿下降罪!”要是当时知道,断断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屋里换来今日这般恐吓。
“若让你知道屋里的是本宫,你还会救人吗?”楚震大喝一声,道。
忆起白锦苏那般无礼,随意,但也记得她说过——他日相逢应只当陌路,或许,她当时就知道了什么,故意装作不知。
那般狡猾的女子,他不相信她会什么都猜不出来,尤其,之后,他给了她一块算是贴身之物的玉佩!
她当真就没猜出来吗?
你继续装——
“会救,医者父母心,在医者眼中不论贫富贵贱,人人平等!”白锦苏杵着头,低低的趴着,腿子要跪折了。
医者父母心?
楚震挑眉,若别人说这话,他相信,但是白锦苏说这话,他就觉得可笑,她当时明明就不屑救他。
而且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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