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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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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什么样的罅隙能令二皇子夺了皇位后,必须要杀宁朗呢?

    她想不透,也想不明白。

    她记得,前一世是大皇子先囚禁了永安帝,而后二皇子以清君侧的名义攻入皇城,然后大皇子自知事败,就杀了永安帝以泄愤。

    站在大皇子的立场上,既然他已事败,再杀永安帝有什么意思?

    突然,一道闪电在脑海中闪过。她自猛地坐了起来,浑身哆嗦。

    难道,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假象?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是二皇子诱使大皇子囚禁了永安帝,然后他再借这个名义闯入皇城。

    难道说,是二皇子杀的永安帝,然后推到大皇子身上?

    被自己这个假设吓到了。

    对于皇位来讲,亲情算什么?如果二皇子连生身父亲都敢杀,杀一个表舅又有什么心理负担?

    二皇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韩辰为他奔走。

    风重华在辗转反侧。

    直到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来之后,她给韩辰写了封信,信里说明了她对方婉之事的疑惑和想法。

    而且,她侧面询问了几位皇子的性格。

    以韩辰的聪明,他应该能明白这封信的意思。

    信写完之后,她交给良玉。

    反正良玉总有办法把她的信送到该送的地方。

    见到风重华给韩辰写了信,良玉脸上浮起笑意。

    将信接过后,就转身出去。

    ……

    一大早的,风慎又出门了。

    柳氏看着风慎意气风发的背影,有些迷茫。

    风慎天天往杜知敬府上跑,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一开始有些担心,曾细细追问过风慎的长随,长随说的话让她晕了。

    杜知敬居然真的是天天与风慎谈天论地的。

    而且好像还真的在教风慎为人处事。

    这世道乱了————

    风慎这样的人能都交到好朋友,这世道真是乱了。

    何嬷嬷看了看柳氏愁眉不展的面庞,轻声道:“要不,往文府送个信。既然老爷一心学好,这事总得让二姑娘知道。再说了,还可以让文府帮着打听一下杜先生的为人和品行。如果真像老爷所说的那样,是个仁人君子,那咱们也尽可松一口气了。”

    柳氏没有回答她的话,茫然地转过头,眼睛直直的,“如果老爷学好了……那我咋办?”

    那她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何嬷嬷就笑了,“您是八抬大轿从中门抬进来的大娘子,何须烦扰?如果老爷真学好了,您只要安安稳稳地生下嫡子就好。”说着话,何嬷嬷看了一下柳氏的肚子。

    怎么还没有动静?

    见到柳氏依旧是愁眉苦脸的,何嬷嬷干脆将话挑明,“夫人与二姑娘都是至诚至信的人,断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您忘了二姑娘和您说过,要抬举您娘家人的事情?到时,您娘家人能立起来,您又有嫡子在手,老爷还能翻脸不认?到时,文老爷都不会饶过他。”

    “再说了,如果老爷真学好了,长进了。那也是您的功劳啊!”何嬷嬷虚扶着柳氏进屋,“您可是规劝有力,这才让老爷生了向学之心。”

    柳氏听到这些话,胸膛挺起来了。

    是啊!怕啥?

    天塌下来,有文府的人顶着呢!

    “那劳烦嬷嬷跑一趟,把这事告诉二姑娘吧!”柳氏吩咐何嬷嬷。

    ……

    ……

    “什么?杜知敬?”风重华听到何嬷嬷的话后,有片刻慌乱。而后,她追问,“那杜知敬是不是有一个弟弟,名叫杜长风?”

    何嬷嬷怔住了,她没想到风重华居然是认识杜知敬的。不仅如此,还知道杜知敬有一个弟弟。

    “是啊!是叫这个名。”何嬷嬷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不解,“听说他弟弟比他小了几十岁,是他一手养大的呢,就跟儿子似的。”

    听了这话,风重华心中悚然一惊。

    她大意了。

    阳光自空中倾泻而下,被高起的屋檐阻拦,将日光反庭树上。

    风重华的心,却如寒冬般冰凉。

    事情,还是无可避免的回到了固有的轨道上。

    杜知敬还是出现了!

    杜知敬出现了,叶宪还会远吗?

    杜知敬之所以礼遇风慎,就是因为想替他弟弟求娶自己。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的目的一直没变。

    她转过头,透过松烟绿的纱窗,看着庭院中喧嚣鸣叫的飞鸟。

    “杜知敬人不错,是个仁人君子……”风重华苦笑,杜知敬确实是个君子。

    她有些后悔,不该那么早给韩辰写信,应该再晚一些,把这件事情也告诉他。

    前世,因为杜知敬拿不出大笔的银子,风慎不愿意与他结亲。

    而今生。

    当杜知敬依旧出现在风慎面前时,他会不会把杜知敬当做唯一的救星?

    这一世,风慎的命运被她改变了,比前世过得惨。

    如果他把杜知敬当成救命稻草,是不是就会答应杜知敬结亲的请求?如果风慎瞒着众人替她订了亲事,再想退亲就麻烦了!

    等到何嬷嬷走后,她叫过良玉,“先前方先生曾说过,若是我有难事,可往汉王府大管家处送信。如今我有难解之事,想请你往汉王府跑一趟。”

    良玉点头称是。

    风重华就低声与她说了几句话,让她转达给汉王府的大管家。

 第164章韩辰的怒火

    长公主府。

    微风轻拂,烟波荡漾,一艘画船缓缓驶在赤水湖上。岸上红桥飞跨,船上衣香人影。

    长公主静静地坐在船首,眼望绿荷倚斜,鱼跃鸟飞。

    汉王妃坐在她的身侧。

    看了一会赤水湖风光,汉王妃将目光收了回来,柔声道:“湖面风大,你身体不好,莫要贪欢。”

    长公主转过头,瞧向汉王妃。一双凤眸静谧剔透,仿似能直直瞧入内心。

    她抿了嘴角,轻声道:“二嫂有什么话,何不当面?”

    汉王妃嘴唇动了动,好似有些犹豫。

    画舫缓缓向西面行去,在碧蓝的湖面上划过一道长长的涟漪。

    船头荷叶双分,芦苇摇曳。

    汉王妃神情复杂地看着长公主。

    “阿锳十三岁了!”汉王妃喃喃道。

    “嗯!”长公主温柔一笑,眼波横掠过万山叠水。

    “你可曾后悔过?”汉王妃哀怜地望着她。

    “后悔?”长公主轻轻一笑,抬手压了压鬓角被风吹起的碎发,“她是我生命的延续,是我的未来,是替我活在这世上的证明。我怎会后悔?就好像你生了阿辰,可曾后悔过?”

    汉王妃默然,目光专注地看着长公主。半晌后,才收回。

    “此生我必护得阿锳平安!”汉王妃缓缓站起,眼光掠向缓缓向后退去的枫林,“湖面风大,我就先回去了。”

    长公主应了一声,唤船娘停橹,将汉王妃送到了岸上。

    眼看着汉王妃被众婆子宫女簇拥着消失于枫林深处,长公主深深地叹息一声。

    从船舱中走出的童舒,将一件轻薄纱衣搭在了长公主肩上,“长公主,风大,回吧!”

    “回哪里?”长公主轻拢纱衣,目光怅然,“何处是归乡?”

    童舒看着长公主,缓缓流下泪来。

    风重华嫁人之时,就是长公主魂断之时。

    永安帝若是知道了风重华的身份,还能允许风重华活在世上吗?

    长公主唯有以自身性命换取女儿的性命,汉王妃此来,就是逼长公主选择的……

    童舒痛苦的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童舒,不要哭!”长公主温柔地回过头,笑靥如花,“自我入宫后,我伤透了他的心。”她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却令童舒飞泪如寸,“先帝去世后,他曾邀我远走。我却……如今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孚之……”

    说到最后,长公主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不可听闻。

    寂静的赤水湖,如同一滴巨大的泪水。

    ……

    ……

    避暑行宫里,内阁办公的宫殿中,几位阁老正在传诵一首小诗。

    东阁大学士王华读得摇头晃脑,“真乃少年才俊。”而后,他将小诗放下,笑着看向武英殿大学士周洪,“少尧,状元郎有对手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嘛!”周洪哈哈一笑,手里捧着公文袋,心中却不置可否。

    论诗词歌赋,状元郎文安学确实不在行。

    可是能写诗的,未必能中状元郎。苏轼写词厉害吧?几千年也不过出这一个人,可他就不是状元!冯英写诗不行,可他就是三元及第。

    文安学虽无作诗的才华,策论却写得发人深省,对时局和时事鞭鞑的入目三心。

    要不然,永安帝也不会钦点他为状元郎了。

    会写一首小诗就超过状元了?

    他周洪进士出身,如今虽然做了内阁大学士,可是对着状元郎出身的解江依旧要执弟子礼。

    想胜过状元,等你当上状元再说。

    王华看到周洪的表情,微微一笑了。

    周洪是文安学的座师,而且又与周夫人是远房的同宗。周洪有一个状元郎为弟子,做首辅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最起码,以状元郎身份入仕的解江致仕时,就会先考虑周洪。

    还好,六个阁老中,他还是有支持的人的……

    ……

    ……

    五军当值的宫殿中,韩辰百无聊赖地,手里捧着一首小诗。

    方思义大加赞扬。

    耳听得方思义说了这么多的溢美之词,韩辰转过了脸,揶揄道:“他又不是你们凤仪会馆出来的。”

    方思义一下子卡了壳,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此美诗,当传抄天下,不吝赞誉。更何况写诗之人,今年才十三四岁。假以时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方思义有些生气了,“纵他不是凤仪会馆出来的,学生也有赞美传诵之责。”

    韩辰摇了摇头。

    见到韩辰不再说此事,方思义正了正冠,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永定河水位一路暴涨,可现在正是秋种之时,京阳伯一时抽调不到民夫,已在勤政殿外转了好多天了。”

    韩辰沉思起来,“这么说,今年永定河又有决堤之险?”

    方思义叹了口气,“但愿不会。”

    今年京阳伯上任,可是文谦举荐的。如果决堤,文谦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拿堪舆图来。”

    韩辰接过方思义递来的堪舆图摆在桌上,细细地看了起来。

    永定河上游源于山西宁武县管涔山,河床流域夏季多暴雨、洪水,冬春旱也严重。河水混浊,泥沙淤积,河床经常变动。善淤、善决、善徙的特征与黄河相似,故有小黄河和浑河之称。因迁徙无常,又称无定河。

    每年光是治理永定河,就要花几十万两银子。

    韩辰曲指弹了弹图上河流的走向,沉声道:“若想治理,须得疏浚河道,加固岸堤。若真如此,须得一二百万两才好。”然而国库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今年河南山东山西三省旱情严重,百姓们已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赈灾,当然在第一位。

    方思义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样吧,你拿我的片子去找一下顾焕成,借他手下的府兵一用,到时让京阳伯破费些就是。”

    听到韩辰这样讲,方思义用诧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为了文谦这个未来的老岳父,世子爷可真是下了血本。如果用顾焕成手下的兵修河道,那么世子爷欠的人情就大了。

    可是既然韩辰这样说了,而且这件事情又不太过份,他这个做幕僚的,当然要遵从。

    这件事情说定之后,俩人又说起了其他事情。

    正讨论着,却见赵义恭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情?”韩辰喝了一口八斤端来的茶水。

    “卑下见过世子爷。”赵义恭进了书房,额头微微冒了点汗。见到韩辰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便拱手道,“府里送来的消息,是大管家派人过来的。”

    大管家?难道是父王和母妃有什么急事?韩辰连忙坐直了身子,催促赵义恭往下讲。

    赵义恭抿了抿嘴,喉节翻滚了几下,这才道:“大管家说,明德县君送来了信……”说到这里,赵义恭抬眼看了看韩辰,见到韩辰的心情更好了,不由松了口气。

    但愿我一会说的事情,不会惹怒世子爷。

    他在心里祈祷一番,这才又开口:“大管家说,杜知敬现在正与风慎走得极近,而且杜知敬似乎有将弟弟杜长风许配给明德县君之意。明德县君来信问大管家,她该怎么办……”这几句话,他说得又快又疾,说完之后就将脖子一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什么?”韩辰怒极反笑。

    他刚把武定候的事情处理完,首尾还没弄干净。这个杜长风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方思义怔了怔,眼睛不由自主往韩辰刚刚看的那首小诗上望去。

    “查!”韩辰冷着脸,一双眸子如十月寒霜。

    “是!”赵义恭连忙屁滚尿流地走了。

    再不走,难道等着挨世子爷的怒火吗?

    韩辰握紧手掌,冷笑不已。

    这个杜长风,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也敢肖想风重华!

    然而想到风重华为了这件事情求到大管家那里,韩辰面上又不由自主浮出笑容。

    他喜欢风重华向他求助,好像这样他们的关系就会越来越近。

    这样的依赖,有别于以前她对他的疏离恭敬。

    这才是他所想要的——

    而不是以前那样疏远。

    想到这里,他转首瞧向方思义,“读书人的事情,只怕义恭也查不出来什么。你修书一封回凤仪,问问先生吧。”

    韩辰所说的先生乃是方思义的父亲方澄,他是名闻天下的凤仪会馆的山长。

    凤仪会馆在龙眠河畔,方氏祖宅附近,是个专门用来结社讲学的会馆,也是东南学者的一面旗帜。

    而方思义的父亲方澄,就是这面旗帜的领头人物。

    方澄少年时游历天下,晚年极少出凤仪,专心讲学,提倡身心性命之学,批驳释、老两家的虚空思想,认为“释氏见心之空,不见空之所有”,“老氏见心之虚,不见虚之所含”。认为所谓的“存天理、灭人欲”更是背离了天理人伦,他强调统摄心的是“非空然无一物”的“万象之主”,公然主张“崇实”,其影响声震东南。

    “是!”方思义拱手一礼,而后走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时,顺手拿出了刚刚韩辰所看的那首小诗。

    方才的赞赏此时早已消弭不见,他低头看了看,将小诗随手扔在檐廊下——

    不过尔尔!

    方思义拍了拍手,大踏步地走出了书房院。

 第165章杜知敬失算

    避暑行宫里隶属六科的宫殿中,文谦正在批复公文,耳边传来屋外几位同僚的议论声。

    “……如此少年俊才,当世罕见。听闻这杜长风,四岁时已做出‘寒气侵拂晓,劲风枯野草’之诗。小时因他才名太盛,有人说他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就反驳,想君小时,必当了了。”

    听到这里,文谦不由停下了笔,抬起头来。

    “只可惜父母早亡,其兄有先天心疾,若不然……”

    “是啊,听说其兄文才更甚于他。若不是心疾之症,早就参加科举了。”

    文谦微微摇头。

    有心疾之症又不是容貌和身体上的缺失,怎不能参加科举?纵是怕激动,只做个秀才也是好的。

    就在这时,有人把杜长风与文安学并论。

    “你们说,这杜长风与状元郎谁的文才更高?”

    “这不好说,状元是以策论见长,而这杜长风则是以诗词见长。纵观古今,诗人多如牛毛,而状元却只有那几百个。宋代苏老泉就曾说过,莫道登科易,老夫如登天之说。”

    文谦微微而笑。

    “那未必,以我看这杜长风之才,将来定居皇榜之首。”

    旁边就有人在笑:“状元也好,杜长风也罢,咱们这代人算是没机会了,只能寄希望于儿孙辈了。”

    “你又何必这样感慨,谁不知道你儿子少有才名,将来不说状元吧,进士及第是妥妥的。到时子承父业,到翰林院熬上几十年,早晚也能给你弄个阁老回家。”

    “哎呀,这话可不敢乱说!”

    屋外就乱哄哄起来,再也没人说杜长风。

    杜长风?

    这是谁?

    文谦一时起了兴趣。

    ……

    ……

    巳时末(10点半),风重华由四个大丫鬟和许嬷嬷陪着,在西跨院看着几个小丫鬟在花坛里搬花。

    花坛里绿意盎然,各色鲜花正开得如火如荼。

    风明怡站在院子正中,正苦着脸,按照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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