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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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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娶你。”

    信上只有这四个字,风重华的脸陡然红了。

    周身的血液如同被人用小锤敲了千百遍,令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如此直白的宣示,与以往沉稳的韩辰大相径庭。

    风重华深吸一口气,将这薄薄的一张纸地顺着本来的折痕轻轻折好,而后怔忡地瞧着。

    她仿佛看到,那个目光深邃温柔望着她的人,眸中是前所未见的欢喜和期待。

    “等我娶你。”

    她轻轻捏了捏信纸,明明如此轻薄,却好似重逾千斤。

    压得她的心,满满的,沉甸甸的,除此之外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

    …

    …

    夜里,起了一场大风,几乎刮折了三瑞堂里的几株桂花树。院中满地狼藉,枯枝败地一地。

    风慎为郭老夫人端了一碗药,而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母亲,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点什么。

    “我这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定国公府许我盐课提举的官职……若是母亲能把贞姐儿叫过来……到时我就接了母亲一起南下,咱们重新开始……”风慎看了看郭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又道,“现在家里总得有个人支应门庭,母亲难道眼看着风家败落下去?这可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说到这里,风慎眼底阴沉闪过,比鹰隼还要狠戾三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却只能传给大房,连口渣都不给自己。

    二房这些年日子过得有多苦,母亲看在眼中却连管都不管,自己难道就不是她生的吗?

    想到这里,风慎后悔极了,他不该心软的……

    郭老夫人看着次子,心中如寒冰一般,手心紧攥:“贞姐不愿管,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但凡为她考虑一点,也不该此时去寻她。定国公世子与淳安郡主,这哪一个都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说到这里,郭老夫人缓缓闭上双眼。

    “给贞姐儿留条活路吧!绍元走了,家里只剩下我这个老婆子和你嫂子,给我们留点活路吧!”

    一声长长地叹息,自郭老夫人嘴角逸出。

    她错了!当初文氏死的那一日她就该醒悟。

    他们毁了她唯一的希望,他们毁了绍元,害得绍元只能远走辽东。当初就不该替风慎订文氏这门亲事,这个女人就连死了都不放过风家,非要把她害得家破人亡不可。

    她也恨,为什么风慎当初出生时没有掐死他?让他活到现来气她?

    郭老夫人垂下头去,苍老的脸颊白得如纸。

    铁拳握紧,风慎死死地盯着郭老夫人。

    母亲……她心里只有绍元?

    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

    回到落梅院,他怏怏地坐在书房中,看着满屋的书籍发愣。

    他并不爱读书,从小父亲与母亲也并不逼迫他,反正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在长子身上。

    就连父亲与的先后去世,也激不起母亲对他的半分爱意。

    反正母亲还有一个听话的长孙。

    他这个次子算什么?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活得真委屈!先是娶了自己并不喜欢的文氏,后来终于娶到郑白锦,文氏却死了,还害得连官都做不成。好不容易续娶,宋氏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柳氏。

    这个柳氏,仗着自己背后有文府撑腰,没有几天的工夫就把二房的大权小权全抓在手中。

    又把两个姨娘赶到了瑞香院居住。

    甚至还请了匠人,把墙给打了,说要建什么商铺?风府虽然落魄了,可也用不到行商贾之事的地步吧?

    这一切,都是谁带给他的?

    都是文氏!都是那个孽种风重华!这一对母女占着风府的资源,却行尽了害他之事。

    不仅让害他从礼部罢了官,又把他扔到苑马寺为监正。

    这样还不算,又让陛下抄了他的家。

    这个贱种,以为一个山西臬台的帅爷就能满足他吗?

    他风慎是有大志向的,不鸣则已,一鸣定要惊人。

    他要让那些看不起的人,要让那些嘲笑过他的人,统统拜伏于他的脚下。

    他要让文谦瞧瞧,要让风重华瞧瞧,没有文府,他会活得更好。

    所以,盐课提举的官职,他非要不可。

    这时正值仲夏,皓月当空,月光的清辉洒进来,书房内银烛高烧,将人影印在窗纸。

 第145章威逼

    柳氏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薏米红枣羹。

    看到是她,风慎将脸别开,又伸手理了理衣襟,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只要离开了京城,他就休了这个无君无父无夫的妇人。

    居然敢打夫君——

    这样的妇人,要来何用?

    “二老爷,夜深了,吃碗羹汤养养胃吧。”柳氏笑盈盈地将碗放在了书案上,又细心地替风慎收拾书案上散落的书籍。

    她知道风慎恨她,更不喜欢她。

    这又如何?她觉得一点都无所谓,本来他们之间就无多少情谊。

    她在乎的,是能不能生下嫡子,有了孩子在手,谁还管这个男人死活?

    “知道了,你走吧。”风慎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尽显嫌弃。

    柳氏也不恼,收拾完书案上的书籍,伸手理了理鬓发,状若无意地道:“妾听母亲说,好像老爷要高就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风慎哼了一声,本不想理她,可是后来转念一想。

    若是能先把这个蠢妇说动,再由这个蠢妇去说动风重华,指不定他的差事就成了。

    他可是听说了,文府的大公子近来与张延年走得极为亲热。

    想到这里,他就将定国公许他盐课提举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氏一双虎目睁得的,什么盐课提举?这个风慎该不会是脑子锈掉了吧?人家明明许的是一千二百斤盐,怎么到他这里变成了六品的官职?

    这个人————

    柳氏真觉得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朵惊世骇俗的大奇葩。

    不过也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等到风慎知道定国公府许给他的真真盐引而不是官职的时候,那时才好笑呢。

    想到这里,柳氏轻笑出声。

    “哎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的二老爷,你可是真熬出来了。”

    “此话怎讲?”风慎有些怔了,没想到一向喜欢与他唱反调的柳氏居然赞同。

    他有种走在大街上,突然被百两银票砸中脑袋的眩晕感。

    柳氏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咳了一下,笑着道:“二老爷莫要觉得妾生长于市井,眼界就浅了。想我柳氏一族也是人丁兴旺,族兄族弟足足有二百多人。除去我父亲这一支是杀猪的,其他的像是行商做贩,替人耕田,治病行医的,族中的兄弟们都略有接触。”

    听到这里,风慎眼中的嫌弃之色更甚。说白了,就是一族贱民,操持着贱民的职业。

    什么治病行医的,多半是兽医。

    对于风慎眼中的神色,柳氏只当没看到,依旧笑着往下讲:“我们族里虽然读书识字的少,可是下苦力的人较多。就像我的十五族兄一家就是在云南的弥沙井那里做个小小的班头。”

    盐矿?做班头?

    风慎一时来了兴趣。

    “弥沙井那里那里山高谷深,轻易见不到日光,而且盐井在大山深处,往外运货只靠马帮。”说了这句,柳氏看了一下风慎,见他果然被自己所描述的事情吸引,禁不住冷笑两声,“这离城远了,盐井上的汉子们自然寂寞,平时无事时就靠打架斗殴取乐。我族兄在那里做了三年的班头,盐井里的汉子就死了近百。”

    风慎听着柳氏越说越不上趟,有些急了,“你说这个做什么?我是去做官的,又不是去挖盐的。快把盐井上的风物与我说说,我也好听听新鲜。”

    “这盐上的官,可不好做啊!”柳氏长长叹息,“就因为盐井上打架斗殴的事情多了,井上的盐自然交得就少了。盐交得少,官员自然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怎么办,可不得往死里督促?后来,我族兄那个盐井,去年因为交不出定额,聚众造反了一次。这一反,就反到县城,把城里的官上上下下都给杀了个精光。”

    风慎脸色遽变,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

    “不过老爷这个官好啊!”柳氏睨了他一眼,“盐课提举,听说管着全云南的盐井之政,那将来挣钱的机会还不是的?”

    一省的盐政,这是多重要的职务,除非皇帝下了诏令才可以委任。当她柳氏是个蠢人不懂吗?这样重要的官职,怎么可能私下买卖?

    更何况,风慎还是个罪官。皇帝怎么可能会委罪官以重任?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以后还怎么服从?

    别人给颗甜枣,你就忘乎所以了。

    全忘了风绍元是怎么被定国公世子所害————

    如果不是定国公世子引诱风绍元,风绍元能传出好男风的闲话?

    而且,许嬷嬷给她传话说得非常明白,如果这次风府真的再与定国公府私下来往,以后极有可能抄家灭族……

    什么样的罪名会抄家灭族?

    只有造反!

    你风慎不想活,我柳氏还想好好活下去呢。

    然而她知道风慎是个犟毛驴,遇到大事千万要和他反着来。所以她将这个盐课提举夸得如同一朵花般,仿佛是全天下最好的官职,仿佛只要风慎一当上盐课提举就能从此以后公候万代,改门换庭。

    从此以后简在帝心,成为帝王唯一心腹。

    柳氏抓起一把扇子,随意地摇了两下,送了一阵闷热的热气,笑着道:“这徐县君还真厉害,这从五品的官职,说送给老爷就送给老爷了?以后老爷可得与他们多多亲近呢。”说到这里,柳氏顿了下,表情略有些夸张,“没想到徐县君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居然能把淮兴候给拱下去!我听说,这届的盐课提举是淮兴候啊。徐县君连淮兴候都敢拉下马,真厉害!”柳氏一连说了三声厉害,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的敬佩。

    风慎先是笑着,而后神色慢慢凝重。

    他看着柳氏手里越摇越快的扇子,若有所思。

    难道,是徐县君耍着他玩的?

    不过是为了见到风明贞,值得许给别人盐课提举这个官职吗?

    怎么这事就那么不靠谱呢?

    他抬起头,看着柳氏那张谄媚的脸,觉得越来越忍受不了了,“你胡扯什么?你以为盐课提举这样的官职能是说送就送吗?朝堂上的事情你个妇道人家懂个甚!这件事情,老爷还要好好斟酌斟酌才是。”

    “还斟酌什么呀?”柳氏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高高兴兴地向他抛了个媚眼,“我要是老爷,就赶紧去把这件事情定下来,省得再出什么事故。这可是盐课提举啊!这可是掌一省盐政,过了这个村,还有这个店吗?再说了,有徐县君站在前面,老爷怕什么?说不定什么吏部兵部工部,都得为老爷大开方便之门呢。”

    “无知妇人,滚出去!”柳氏越说,风慎这张脸越是挂不住,越觉得自己被徐县君给忽悠了。

    也怪自己,离开朝堂时间太久了,急迫地想要回去。

    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骗了。

    她徐县君再有能耐,能动一省盐政吗?莫说是她,就连她的父亲定国公也没这个本事。

    此时他的心中,又羞又愧,恨不得寻条地缝钻进去。

    柳氏白了风慎一眼,扔了手中的扇子,提着裙摆一摇三晃的走了。

    出了书房的门,冲着何嬷嬷使了个眼色。

    何嬷嬷冲着柳氏行了一礼。

    柳氏撇了撇嘴,转头看了书房一眼,嘟囔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家都被抄了,还做着当官的美梦!真当自己是那块料?要真是那块料,也不会落得一个褫爵抄家的下场。”

    何嬷嬷深深垂下头,偷偷地笑。

    就在这时,郑白锦提着个食盒走了过来。

    见到柳氏与何嬷嬷正站在院中,不由咬了咬唇。

    “见过大娘子。”

    虽是情不甘心不愿,郑白锦依旧得向柳氏行礼。一想到自己堂堂候府嫡女,居然要向一个杀猪的贱民行礼,郑白锦就恨不得一刀捅死柳氏。

    柳氏神色冷淡,仰起了脖子:“这么晚了,郑姨娘还不睡啊?”

    一声郑姨娘,只听得郑白锦又惊又怒,一口气憋在胸间,到底还是强行忍住:“这不是想着太晚了,怕老爷饿着,给老爷煮了一碗粥。”

    柳氏冷笑一声,也不接话,就只是冷冷地盯着郑白锦。

    郑白锦很快就败下阵来,不由自主将脸别开。

    柳氏却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的神色般,缓缓地开了口:“老爷这里由我侍候,你且下去吧。夜也深了,郑姨娘也该休息了,要不然明日的女诫可抄写不完了。”

    闹了那一场撕婚书的闹剧后,郑白锦就彻底地招了郭老夫人的厌恶,被罚在瑞香院抄写女诫。

    郭老夫人即没说要抄多久,也没说要抄多少。

    竟是想长长久久地将她们母女关起来。

    郑白锦害怕极了,今日好不容易买通了院门的婆子想偷偷见见风慎,没想到却被柳氏给发现了。

    柳氏看了一眼郑白锦,眼中冷光闪烁,转过头去和何嬷嬷说话:“你去看看今儿管二门的是谁?咱们外面修着商铺,里边又整着两个院子,这二门若是看不好,溜进来人怎么办?万一碰见那什么干柴烈火难熬的,在院子里干出胡天胡地的事情,咱们风府的名声还要不要?”

 第146章雪曼

    郑白锦被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咬着嘴唇尖叫:“姓柳的,你在说谁?谁胡天胡地了?”

    “哟!这天底有拾金拾银的,居然还有拾骂的。你又没偷人,你紧张什么?”柳氏噗地一笑,斜起眼睨向郑白锦,“怎么?难不成我还真说中了?你还真看中了哪个木匠?哎哟哟,瞧这张小脸哟,居然还哭了起来。赶情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你快说说,你相中的是哪个木匠,魁梧不魁梧,长得如何?身下那二两肉你用着可舒坦?我就说嘛,你家学渊源,姐姐就喜欢偷人,妹妹自然也不会落后。”

    柳氏本来就是个市井妇人,论起骂人来更是一把好手。不过是因为现在做了风府的主母,自恃身份。如果按她以前的脾气,她能扯着郑白锦的头发,先狠狠揍上一顿,然后再将郑白锦的祖宗八代统统翻个身。

    “姓柳的,我杀了你。”郑白锦扔了手中的食盒,猛地冲着柳氏扑了过来。

    “哎呀,郑姨娘,你可不能打大娘子啊!”何嬷嬷的话音还未落,就只听见一阵拳头入肉的声音随着郑白锦的尖叫一起响了起来。

    “敢打老娘……老娘不揍死你……给你二两颜料你就想开染坊……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柳氏一边骂,一边劈头盖脸地往郑白锦脸上扇巴掌。

    原本安静的书房院,突然间嘈杂起来。

    有尖叫声,有劝架声,有喝斥声,还有丫鬟仆妇着急的奔跑声……

    风慎坐在灯下,痛苦地捂紧脑袋。

    够了,够了!这样的日子真过够了。

    到底什么时间才能恢复安宁的生活?

    “老爷……救命……”郑白锦涕泪横流,钗横鬓乱,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柳氏掌扇得只剩下黑红两色。

    书房内没有半点声音传出,回答她的,只有缓缓吹过风府上空的夜风。

    还有在灰蒙蒙的夜色中,温柔覆盖下来的细雨。

    …

    …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夜里,京城大风未歇,却下起了一场急雨。院中修剪整齐的吊钟海棠,在雨后滴翠鲜艳,浓艳万方。

    风重华梳妆完毕,和周琦馥一起去请安。

    还未进上房,就闻到一股苏式汤包和桂花赤豆汤的香气,食物的味道异常诱人,令人胃口大开。

    食不言寝不语。

    餐室里虽是有四个人在用膳,却连碗筷撞击声都不闻。

    风重华碗里的赤豆汤刚用了一大半,就见到有丫鬟勿勿进了屋,在周夫人耳边低语。

    听了丫鬟的话,周夫人的眸光就往风重华这里扫来:“阿锳,你大堂姐在府外求见。”周夫人放下碗,揩了揩嘴角。

    风重华却是差点将手里的碗给打翻了,诧异无比。

    昨天徐飞霜来找她,今天风明贞来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半点不肯安生。

    “去吧!莫让你大堂姐等急了。”周夫人微微一笑,“昨日田庄送来的有胡瓜,一会请你大堂姐品尝品尝。”

    西跨院里,风明贞穿着一身月白色湘绣长衫在焦急地走来走去。见到风重华的娉婷身影,急忙走了过来。

    “阿锳……”她拉住了风重华的手,面带悲戚之色,唇色惨白。

    风重华目光一瞬,就拉着风明贞进了暖阁。

    “阿锳,你说我要怎么办?”风明贞也顾不得什么体统,一进暖阁就哭了起来,吓得风重华屏退了左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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