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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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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辰搞了这么一出,是在告诉众人,他不同意娶袁雪曼。哪怕就是有旨意在,他也不可能遵守。
可是袁雪曼做错了什么?却要受这样的伤害?
听到他这么说,韩辰转过身子,用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他,快速而清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来避暑行宫之前,我就将自己的意思与雪曼说过了。我来这里已有几天了,雪曼却没有半点回信。结亲原本就是结两姓之好,如果像我们这样结成仇人,雪曼嫁过来还有什么意思?雪曼是你的大姐不假,可我还是汉王府的独子,你纵是不为我考虑,也得为我父母考虑考虑。”
袁承泽一时语塞,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是个傻子,要不然也不会让长随用弹弓去打徐协的马从而给淳安郡主创造炮制徐协的机会。被淳安威胁,他跑到韩辰这里,那是因为他知道淳安只听韩辰的。
淳安看武定候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只要被逮着机会,她一定会寻武定候的麻烦。
他跑到韩辰这里来,就是不想卷入这些人的争斗。
可是不卷入淳安那边的麻烦,韩辰与袁雪曼的麻烦,他却避无可避。
一方面是待他好的大姐,一方面是有养育之恩的汉王府。
他好难取舍……
想到这里,他不禁埋怨起袁雪曼来。既然韩辰已经表明了心迹,你怎么就不顺坡下驴呢?非得让两家反目成仇才高兴吗?
与袁皇后说一句不想嫁,就这么难吗?
朝中那么多的优秀子弟,难道除了韩辰就没一个配得上她的?
那边,韩辰已经与文谦打起了招呼。
“昨日文拾遗所写广开言路的奏疏,辰有幸拜读,深感敬佩。”韩辰一脸拜服的神色。
夸人要夸到点子上,尤其是像文谦这种正直之士,称赞他为人如何根本引不起他半点共鸣。然而当韩辰说出他曾拜读过文谦昨日的奏疏,并且很赞同时。
文谦顿时生出一股心有戚戚焉的感觉。
“世子爷您也认为下官的提议可行?”六科拾遗主要就是负责供奉讽谏、荐举人才,而广开言路则是供奉讽谏中的一种。文谦在奏疏中提议,凡是有功名者皆可以向皇帝及内阁直书其治国理念,再由内阁挑选其中优秀者呈递永安帝面前。
如此一来,皇帝不仅可以直接听到中下层百姓的声音,还可以从中发现一些弊端,并且及早做出相应的政策。
看到文谦的奏疏,永安帝很感兴趣。
不仅连称了三个妙,还叫了内阁几位阁老共同参详。
“侧闻大君子,安问党与雠。所不卖公器,动为苍生谋。”韩辰并没有正面回答文谦,而是用王维这首《献始兴公(时拜右拾遗)》来表明他的意思。
见到韩辰居然将自己与唐朝名相张九龄相提并论。文谦心中莫名地激动,谦虚地道:“不敢当此夸奖。”
“如何不敢当?文拾遗为天下的读书人开了言路,怎当不得一个贤字?”韩辰长身而立,声音清澈如泉。颊意笑意浓浓,眸光灼目绚烂。
令文谦忍不住赞了一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站在文谦身边的谢仁行目光闪了闪,心中一动。
这是今天的章节
第139章皇帝
韩辰与武定候的争执很快传到永安帝耳中,他想到从京里传来武定候府在为袁雪曼准备嫁妆的事情,皱着眉头与吕芳说话,“辰儿向我请了假,要回京城一趟。说要把大觉寺半年节给办了,顺便参加文拾遗长子的婚事,你去拟个旨,辰儿不在这几日,行宫的换防由二皇子负责。”
吕芳跟在永安帝身边已经快十年了,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在迁怒大皇子与武定候。忙弯腰笑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永安帝向后轻轻斜倚,以手肘支着身子,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听说,你和汉王府的刘内官是同乡?而且你们还都爱打麻将?”
永安帝的面上带着笑,看起来像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吕芳却知道,若是今天应对不好,只怕他肩膀上这二斤半重的脑袋就要挪挪地方。
吕芳小心地看一眼永安帝,轻声道:“奴婢和刘内官都是一个县城出来的,因为有这层情谊在,偶尔会在一起打打麻将。平时有输也有赢,刘内官打麻将是把好手,想要赢他一回不太容易。不过奴婢前几天却将他赢得屁滚尿流的,还把他在京中的一幢宅子输给了奴婢。”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永安帝的神情。
他与刘清是同乡这件事情,早就告诉过永安帝。
永安帝这个时候问起,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哦?你居然赢了他一幢宅子?我早就听说这个刘清是个小气鬼,平时一文钱还想掰两半花,没想到他居然输的这么惨。”永安帝饶有兴趣地问起了吕芳与刘清打麻将的事情。
吕芳恭谨地应对。
谈不了几句,永安帝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几个月前听汉王妃说过,说她打牌都缺个对手,想尽快找个儿媳妇,怎么这会还是不见动静?”
“这找儿媳妇又不像是买大白菜,哪里有这么轻巧的?平常百姓家还得三选四挑,几年几月地拿不定主意,何况是汉王府?”吕芳呵呵地笑,用手背试了试小黄门端来的养生茶,然后双手端着放到了永安帝手边,“不过奴婢倒是听刘清说过,说汉王妃似乎是瞧中了谁家的姑娘,就是那姑娘好像家中情况不太好,汉王妃也在犹豫着呢。”
“哦?”永安帝端过养生茶喝了一口,挑了挑眉道,“是怎样的不好?”
“这个奴婢不敢多问。”吕芳满脸笑容,一双手恭谨地放在两腿之间,“就是刘清说了那么一两句,好像是那姑娘母亲去世的早,所以汉王妃一直拿不定主意。”
丧母长女?永安帝在脑中快速把朝中重臣中所有妻子早逝的都扒拉了一遍也没想出一个与韩辰年龄相当的姑娘来,心中不由一动。
这么说,汉王瞧中的,并不是重臣之后吗?
一想到汉王并不准备娶重臣之女,永安帝原本被武定候与韩辰争执气得略有些不顺的心口突然清爽起来。
他微微一笑,端起养生茶慢慢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道:“要说到家世,这天底下又谁能尊贵得过皇家?纵是家世不好,只要那姑娘人品好,不是个爱生是非的,哪怕是针黹女红方面差一些,也是可以考虑得嘛。”
吕芳垂下眼睑,束手而立。
永安帝说了那么一大堆,真正重要的就只有一句“不是个爱生是非的”。
刘清在牌桌上输给了他一万两银子,外加一幢两进小院。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说到针黹女红奴婢倒想起来了,宁妃娘娘与刘才人给陛下缝了件中衣,说让陛下试试合不合身。瞧奴婢这脑子,一说起别的就把这件事给忘到了脑后。”吕芳故作懊恼地敲了一下额头。
听到刘才人的名字,永安帝的目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地道:“我看,只怕是你不敢拿出来吧?”
吕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着脸唤了声“陛下”。
永安帝不以为然地“嗤”了声,一脚踹到吕芳身上,骂道:“猢精猢精的,这宫里还能有你忘了的事?替刘才人说话就替她说,拉扯上宁妃做什么?是不是我这些日子宽待你们这些奴才,以至于让你们这些当奴才的生出戏耍朕的心思?”永安帝极少自称朕,也就只有在批复大臣的奏折上和旨意中,才会用朕的自称。在平时,用我多一些。
这会他用了朕的自称,着实有些恼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殿中南北长窗对开,一阵夏风吹得纱幔轻拂,吕芳磕着头,脊梁骨上的汗水一点点收尽。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没事了。
眼看吕芳伏倒在地,苍白着脸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永安帝轻声一叹,“行了,起来吧!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亲事办完后,就该轮到四皇子了。你让胡有德去拟个旨,升刘才人为昭仪,由落月轩迁到茗惜阁住。”
眼见吕芳屁颠颠地去找胡有德拟旨去了,永安帝的脸色沉了下来。
袁义兴?
好大的胆子!
不管朕有没有答应袁雪曼与韩辰的亲事,你这般大张旗鼓的逼迫天家子弟娶妻,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原本想下旨斥责武定候,可被吕芳一番插科打浑,又打消了这个心思。
袁皇后与武定候不是想要韩辰手里宣府兵力和府军前卫吗?
朕就是不给你,让你只能看不能摸!
永安帝静静地喝着茶,耳听得殿外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眸色微凉,如披秋霜。
站在殿中服侍的小黄门,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
也不知是哪个大臣要倒霉了……
……
永安帝要抬刘才人的位份,将她由才人升昭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永安帝的旨意还未到,刘才人在行宫的居所就已经开始人来人往。
刘才人淡淡地笑着,眸子里却没有丝毫喜悦。
四皇子跪求袁皇后允他娶傅语萧,这在后宫已经成为了笑话。
前几日,永安帝考较几位皇子功课,四皇子曾有一项没有答出来,永安帝连连冷笑着说,你四岁起就在书房读书,学了十几年,如今也只学会一个读书,却不晓得举一反三。问他书中之意,只会将书里的文章背出来,完全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如此混账惫懒,不知勤谨,枉费大儒一番教育。
永安帝的斥责声随着风声传出很远,吓得四皇子长跪不起。
宫中的皇子们都还小,能在永安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大皇子与二皇子。
然而,面对永安帝的盛怒,两位皇子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宣旨后,由才人升为昭仪的刘昭仪静静坐在临窗大炕上,看着院中开得如新雪初绽乱云堆砌莹白如玉的铃兰,轻轻地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正在后苑扶着高内侍的手悠闲散步的宁妃,被四皇子低声叫住。
“宁母妃请留步。”
“可是有事?”宁妃言笑晏晏,语调温和。
四皇子神色拘谨,加之心中又有事,将头垂得又低了些,“听闻母妃荣升位份乃是宁母妃的好意,儿臣本想登门去谢,只是又怕扰了宁母妃的清净。”说着话,他冲着宁妃一揖到底。
宁妃不觉笑了,“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啊?你就要成亲了,陛下提提你母妃的位份这也是应有之事,你又何须谢我?”
四皇子再次揖了一礼。
宁妃示意高内侍挡住,“你这孩子,莫要谢来谢去的。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皇后是你的嫡母,抬你母妃的位份,她也是应允的。”
听了这句话,四皇子的神情沉郁下去。
在大觉寺中,淳安郡主就曾当着袁雪曼的面提过他母妃的事情,然而直到今日,母妃的位份也没有丝毫变动。
思及此,四皇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叉手道:“多谢宁母妃提点,儿臣自然也是要谢母后的。”
“这便好。”宁妃微微颌首,温言道,“今日是你母妃抬位份的喜日子,你还是多去陪陪她吧,也让你母妃欢喜欢喜。”
四皇子抬头扫了宁妃一眼,低头道:“是,儿臣这便告辞了。”
刘昭仪性惰,不善逢迎巴结,四皇子又性格拘谨,母子俩人都不得永安帝喜爱。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福。
就因为这母子俩没有威胁,所以才能安然过到现在。
不像其他的嫔妃,虽然得永安帝宠爱,可是腹中的孩子却一个接一个夭折,都来不及看一眼这黑暗肮脏的宫闱。
有的虽然平安出生了,可是母妃却早早离开人世。
宁妃看着四皇子远去的背影,轻声长叹。
……
再过几日,文安学就要成亲了,文谦去向永安帝请假。
永安帝见到他等到儿子快成亲了才来请假不由哈哈大笑,不仅准了他的假,还赐了文安学一对玉如意,并且埋怨文谦,“别人定婚期都是春秋两季,你可倒好,哪个月热你定在哪个月!”
文谦赧然地笑笑,“确实匆忙了,当时也是想着臣的儿子要去通州赴任,这才定在赴任前成亲,却忘了六月正是炎夏……”
永安帝今日的心情格外好,笑着与文谦开起了玩笑,“忙完你大儿子的事情,就剩下小儿子。这次小儿子可得仔细选个好日子,不要又等到文武百官来避暑行宫,你却要办喜事,害得百官们喝不成你家的喜酒。”说到这里,他像是来了兴致,“对了,你家小儿子可相看好人家了吗?”
文谦心中咯噔一下,脑中飞快地转了几转,拱手道:“倒是相看了几家,只是要等到今年办完幼安的亲事,才能忙他的事情。”自从文安学中了状元并授了官职后,文谦不论在任何场合,都称呼长子的字——幼安。
一般官宦人家,不会在同一年办两场喜事。
所以次子的亲事肯定要等到长子成亲后才会定下来。
永安帝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文谦见到永安帝并没有指婚的意思,不由偷偷擦了擦额角的汗。
第140章邀请
文安学婚期临近,百花井巷开始忙碌起来。
许多物件上已经贴上了大红喜字,荣管家指挥着家中的仆佣们整理灯笼、幔帐、香烛之类的。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
五月最后一天,文谦终于从避暑行宫回来。
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永安帝所赐的一对玉如意。
周夫人又惊又喜,却也有几分惋惜,因为聘礼在四月中就已经送到女方家里了。若是这对玉如意能在送聘礼前赐下来,就可以放在聘礼的第一抬上面。
文谦就笑:“还可以摆在堂屋里嘛!”
御赐之物,一般都是当做传传下去的,而且还要摆在堂屋正中,用以供奉。
有的大臣,几代在朝中为官,御赐之物还多不胜数。
就比如内阁首辅解江的府宅中,就建了一幢楼,摆放的全是御赐之物。
“摆在堂屋,哪有放在聘礼里看起来气派?”周夫人斜了文谦一眼,“这可是赐给幼安的,又不是赐给你的。”
“你说放哪就放哪,你说了算!”一旦有外人在场,文谦总会给周夫人抬场面,也很乐意扮演一个畏妻之人。
风重华和周琦馥站在一旁捂着嘴笑。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
等到风重华等人走后,文谦面露担忧之色,“回来之前,陛下曾问过我安然的婚事。”他看了一眼周夫人,“依我之见,不如早些把安然的事情给定下来吧。”
说句实话,文谦实在不敢恭维永安帝相看儿媳妇的眼光。
淮安县令和洛阳县令因为女儿被选秀选中,现在举家都来了京城。所以,他也曾见过这两位县令。
两位县令方正倒是挺方正的,仕林的风评也好,在地方上也都是能干实事的人物。
可就是两家的姑娘实在是有点……不好看。
替皇子选妃这可是大事,指不定将来就会有一位未来的皇后。
怎能光考虑品德,而不考虑容貌?皇子们自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各色美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容貌平常之人?
一旦皇子与妃子感情不稳,将来后宫就极有可能生乱。
那到时,庶的压倒了嫡的。
嫡的不服庶的,整天斗来斗去的……
所以文谦一听到永安帝提起文安然,心里就犯憷。
万一永安帝真给次子寻了一个容貌平常的妻子怎么办?
他倒不是嫌弃长相平凡之人。
实在是整日对着丑女总没有对着美女心情好吧?
就好像他与周夫人,如果周夫人真长得像无盐,只怕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爱她。
周夫人点头应喏,却有些犯愁,“一时半会之间,上哪里去寻合意的?”
文谦就往西跨院看了一眼。
周夫人的目光闪了闪,斟酌起来。
风重华八成是做不成她的儿媳妇了……
只看韩辰待风重华那副态度她就想象的到,如果她真把风重华留在家中,到时只怕会多了韩辰这个死对头。
然而现在京中又传着袁雪曼即将嫁给韩辰的谣言,让她一时半会弄不清怎么回事。
而且梅夫人前些日子把她叫过去,督促她尽快替文安然和风重华安排亲事。
想到这里,她没有再与文谦说这件事情,而是询问起了韩辰的情况,“我怎么听说在避暑行宫,汉王世子与武定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争执了起来。”
文谦哂然一笑,语气里带了不屑,“还能为什么?武定候看中了汉王世子,想把侄女嫁给他,然而汉王世子似乎并无此意。后来俩人在宫外相遇,武定候当街逼婚,汉王世子就与他争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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