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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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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情深

    他翻了个身,替枕边人掖了掖锦被。黑眸掠过她凸起的腰腹,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屋里的响动,卧室隔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身材娇俏的俏婢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候爷,可要吃茶?”俏婢声音暗哑,与她娇俏的身躯全不相配。

    “不吃!她夜里睡得不安稳,你陪她再睡会吧!我去院中打会拳。”宁朗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而后走到那少女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若是出屋记得戴纱,你这伤口可经不得风。”

    俏婢低低地应了声,双手交叠到小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垂首间,隐约可看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自她左鬓起,蔓延到右唇。

    那歌女不知何时又换了歌词:原本是花容月貌美婵娟,得遂良缘偿宿愿,可谁知杜十娘三魂渺渺归水府,七魄悠悠入冥途……

    宁朗站在院中,一时间听得痴了。

    站在屋里的俏婢,也是呆呆地听着。

    而后,她轻轻关窗。

    垂首间,只见一行晶莹的泪水,缓缓滴下。

    ……

    第二天一早,风重华在前院里见了许东。

    风重华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短袄,下身配天青色裙子。发间只簪了根珍珠钗,打扮的清清爽爽。

    “许坐。”风重华与许东说话很是随意。

    许东很尊敬她,就是听了她的话坐下,也只敢欠半个身子。

    “过几日就是黄道吉日,宜出行,我打算出发去江南。”还是人手不足的原因,每次进大件的货,都得许东这个大掌柜亲自出行才可以。

    他走之后,几个店铺的生意就交给二掌柜。

    也就是说,马上就要出发了。风重华微微颌首,自袖底抽出几张纸,放在了桌上。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这几张纸上摩挲了一番。

    面露迟疑之色。

    “许辛苦了,路上要多加小心。赚钱倒在其次,保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看到许东面上露出感激之色,风重华又让他坐下了,“这纸上写的是我想送给舅舅和舅母的礼物,还有一些是我想送给周家表姐的添箱,劳烦许多跑几趟,勿必置办齐。若是在江南碰到什么好玩好用的,也请一并买回来。”

    许东往纸上看了一眼,怔了怔,随即将眼神收回。

    自家的大掌柜去江南进货,肯定是要通知亲朋好友的。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可是,姑娘怎么还让他寻人?

    他不敢多问,只是低垂着头。

    “等你走了,许大嫂想必也寂寞,你让她时常来府里陪陪许嬷嬷,把孩子也一并带来。”许东共有一对儿女,儿子七岁,女儿才五岁。勉强到了男女大防的年龄,却依旧可以入内宅。

    许东听到风重华这么说,激动地行了一礼。

    “你也是前世修来的好命,这才遇到像姑娘这样的好东家。姑娘交待的事情你得尽心尽力的完成,可千万不敢有一点马虎。”许嬷嬷将许东送到了大门外,千叮万嘱的。

    许东走后,风重华与卫阳说话。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想继续学做生意,还是留在外宅?”

    “我想留在外宅。”卫阳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风重华含笑点头:“那就好,回头外面的事情一应由你负责。对了,你父母的身体怎么样?你前儿说想让你父亲回外宅,他可顶得住?”

    见到风重华问他的父母,卫阳恭敬行礼,道:“这些日子已经不用再吃药了,昨天请了大夫去家里看,大夫说已好透了,姑娘尽管放心好了。”

    风重华微微颌首,等到卫阳走后,陷入了沉思中。

    前院难得如此清静,只有风吹过竹林带起的簌簌声。日影东升,斜斜敛入她眼底,透着一股难言的安宁祥和。

    韩辰派人送了这样的一个消息给她,是什么意思?

    她转过头,往窗外望去。

    那天韩辰给她的许诺,着实打动了她的心。

    以韩辰的能力,只要她肯嫁,一定能过上像他所说的生活。

    而且他还说,如果自己不愿意,可以不碰自己。

    就光这一条,就足以令她心动。如果她一直不许他碰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和他相敬如宾,相安无事?

    然而,若是嫁给了他,面对将来的宫变和未知的未来,她有能力面对吗?

    她有能力和韩辰一起面对吗?

    若是不嫁,等到再过两年,以风慎的为人必定会将她当做货物般随便卖给什么人。到那时,不论是舅舅也好她也好,都要费一番心力才可以摆平。

    若是嫁给韩辰。

    他说可以收拾风慎!

    她根本不用问他会用什么办法,仅看他将文氏失忆之后的身世安排得妥妥贴贴就可以知道,他有百种对付风慎的办法。

    韩辰给她递的梯子,她到底要不要上?

    哪怕她有前世的经历,对于嫁给韩辰之后的未来也莫名地有些害怕。

    也许,和她的性格有关。

    她本身就不是一个能把握全局,高瞻远瞩的人。所倚仗的,也不过是前世的经历罢了。

    风重华轻轻叹了口气。

    阳光透过糊了松绿色软烟罗的窗屉落在她身上,形成数个淡淡光圈。她螓首低垂,纤浓羽睫轻轻抖动。

    文安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风重华沉思的样子很美,她的皮肤光洁如玉,在阳光下好像会发光似的,耀得他双目生辉。

    文安然眼底闪过一丝砰然心动的明亮,又有一丝无法言语的痛楚。

    许嬷嬷急忙走了过来,她不过是偷了一会懒,二公子怎么就出现了?

    幸好,二公子不过在门口站了一下就退了出去。

    许嬷嬷悄悄进了屋,见到悯月等人坐在风重华周围,手里做着针线,似乎都没有发觉刚刚进来了人。

    不禁松了口气。

    ……

    下午,风重华收拾停当后,命卫阳父子套车。

    马车出了百花井巷,往城东驶去。

    马车在京城宽敞的街道上行走着,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的传入耳中,令人心情愉快起来。

    不一会,马车在城东纸马胡同一幢三进的宅院前停稳。

    卫管事上前递了拜帖。

    隔不了多久,就有小厮满脸堆笑地上前,将马车引入了侧门。

    东川候府的花厅临水而建,厅旁有两株高大的木棉花。远处花隐横垣,晨鸟啾啾。杜鹃开得灿如锦霞,映着东方一轮冉冉而升的日轮。

    风从水面上吹来,为盛夏添了一抹微凉。

    一盏茶不过饮了两口,便有个丰神俊朗的身影步入了花厅。

    风重华不禁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花厅外枝叶的影子疏疏落其身上,凭添了几分淡泊。

    她就笑了,裣衽一礼:“东川候。”

    宁朗好像并没有惊奇,坐在了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笑意满,如同十颗晶莹的珍珠镶在指尖上。

    宁朗的眸子蓦地变得幽深,诧异地抬起头。

    风重华的白皙手指轻轻敲击着汉书,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东川候,何以教我?”

    永安帝自己娶了掌握京中禁卫的袁氏之女为妻,却希望他的儿子娶县令之女。

    皇子们虽然不甘,最终还得按照永安帝的意思行事,袁皇后与宁妃根本拗不过永安帝。而现在,有哪位皇子愿意先服软,表示出对这门亲事的满意,就能更多地获得永安帝的注意。

    皇帝能立太子,亦能杀太子。何况一个皇子?永安帝没有女儿,儿子却不少。

    宁朗转过头,看着花厅外姹紫嫣红开遍,垂柳丝丝。衔泥燕忙,画眉纷飞。

    他回过头来,用赞赏的眼光看向风重华。

    风重华便知道宁朗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行了一礼,而后告辞离去。

    临去前,她的目光在那丛花香靡靡中留连了几眼。

    等到风重华离去,平林在阴影中闪出,拱手道:“候爷,弄影过来说夫人不肯吃药,几个人劝都不听……弄影没有办法,只能过来请候爷。见到候爷在待客,她就先回内院去了。”

    宁朗眼中露出宠溺的微笑,整个人如同春风中舒展的枝条:“胡闹,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过些日子皇后千秋,想必我要进宫贺寿,你派人往宫里传个消息,问问夫人能不能同去。还有,你再往龙虎山我师傅那里送个平安信。”

    平林应了声是,恭敬地将宁朗送到二门,而后转身离去。候爷领着夫人进京,可是宫中的宁妃却不肯给夫人名号,说夫人来历不明,还指了三个宫女来服侍候爷,说要另替候爷择高门贵妇为妻。

    候爷就将那三个宫女扔在后院一个偏僻的小院,令人好生待着。隔了几天,他领着夫人去后院散步,夫人差点摔了一跤。

    候爷命令彻查,这才发现,那三个宫女在夫人必经的路上扔了几个石子。候爷进宫求见,说他无福消受美人恩,要退回三个宫女。

    气得宁妃大骂。

    那三个宫女虽然没送回去,可是从此不能出偏院半步,如同囚禁。

 第127章无俦

    候爷让他往宫里传消息,就是在问宁妃,到底要不要给夫人诰命。如果不给诰命,他就领着夫人离京。

    反正,候爷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当初候爷刚刚束发戴冠时,宁妃说要替他娶亲,吓得候爷连夜奔逃出京,逃到了龙虎山。

    好不容易候爷肯娶妻生子,宁妃怎么就这么拧呢?

    平林一边想着,一边往前院走,准备套马出府。

    平林走了没有多久,宁朗一身清爽地出了府。

    朝着西苑校场行去。

    这些日子,二皇子迷上了赛马,每日都会在校场上赛到天黑才回宫。

    如果这个时候去,等到了地方,二皇子想必刚刚结束。

    夏日的下午,燥热无比,就连吹过来的风也带着热浪。

    不过纵马行了片刻,宁朗就觉得身上渗出汗滴来。

    刚到西苑校场,就听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宁朗坐在马上观望,只见一群五军营衣饰的人簇拥着个衣着华贵的人正朝这边驰来。

    见到宁朗,马上的人“咦”了一声,朝着这里驶来。

    “候爷怎么来了这?是找我的吗?”二皇子刚刚赢了几场比赛,看起来兴高采烈的,就连声音也透着一股子舒缓。

    宁朗下马,冲着二皇子抱了抱拳,而后替坐骑清理毛发,“我也是才听说殿下最近在这里赛马,就想过来看看,没成想却来得晚了。”

    二皇子抬头看了看已渐西斜的夕阳,含笑道:“是晚了,若是你想看,明日只管尽早来。校场里新来了几匹大宛马,脚力惊人,听说日行八百里……”二皇子说着话,目光随着宁朗的双手移动,不由怔住了。

    “这?这可是汗血宝马?”

    斜晖绚丽下,骏马的肩膀处流出红红的液体,如同血迹。

    二皇子心里莫名地一阵激动。

    据传说,汉武帝极爱汗血宝马,有个敦煌囚徒,捕得一匹汗血宝马献给汉武帝。汉武帝得到此马后欣喜若狂,称其为天马。并作歌咏之歌曰:“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

    二皇子爱马如命,京城皆知,对于汗血宝马更是爱如生命。可是真正的好马,可遇而不可求。没想到,居然在宁朗手中看到了这样一匹神骏非凡的宝马。

    他顿起爱惜之心。

    看到他的神情,宁朗微微一笑,指着汗血宝马道:“此马,确实是汗血宝马。也是我四处云游时无意所得,今年才四岁,性子极温驯。陪我走南闯北,游遍了大半个国朝。只可惜,最近不知为何,性子突然变燥,倒叫我摸不着头脑。”

    听了宁朗的话,二皇子心中一动。

    这匹汗血马想必到了交配的季节,却遇不到合意的母马,所以性格才会变得焦燥不安。校场里有几匹大宛马,虽然不如汗血马,可也都是一等一良驹。如果能让此马留下后代,岂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二皇子的心情更加热烈起来。

    二皇子身边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见到的表情哪会不知他在想什么。

    便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相看起汗血马来。

    不一会,就有人指出了汗血马心情不好的原因,并提出可以与校场大宛马配对的建议。

    二皇子含笑听着,即不开口,也不阻止。

    宁朗也不拒绝,任由他们牵着汗血马遛了起来。他将二皇子拉得又远了一些,轻声与他叙起旧来:“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二皇子时,那时才小小的一团。没想到,转眼间你已长这么大,马上就成亲了。”

    一提到成亲,二皇子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段日子,他哪里是迷上了赛马,而不想回宫。一想到将来所娶的人,居然是一个对他毫无助力的县令之女,他就觉得无论如何也快活不起来。

    这也是他对父皇无声的抵触。

    宁朗的目光一直随着汗血马而转动,像是没看到二皇子的表情,“二皇子一旦成了亲,就变成了大人。将来还会娶妻生子,等到生了子嗣,肩头的担子会更重。”

    二皇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没弄明白宁朗的意思……

    宁朗转首,目光殷切地看着他,“陛下若是看到二皇子生下皇长孙,心里一定会高兴。”

    二皇子脸色大变。

    现在宫中的皇子没有一个成亲的,谁先生下皇长孙,谁就占了大义。

    不喜欢王妃又如何,大可以纳美妾。

    只要王妃生下长孙,那么他还怕什么?

    有了儿子在手,他还用怕大皇子吗?

    到时,那些以半个嫡子大义压他的百官们,还会再压他吗?

    他不由审视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看看有没有惹怒永安帝的地方。

    怪不得大皇子这些日子乖得跟孙子似的,在宫中一步不出。

    他低头思考了半天,而后恍然大悟。

    在地上兴奋地转了几个圈,一把握住了宁朗的手:“今日多亏舅舅教我,否则我一定……”他这一急,竟然喊起宁朗舅舅来。

    宁朗阻止他再说下去,将手轻轻抽了出来,低声道:“你要沉得住气,万事不用太着急。”宁朗责备地看了二皇子一眼,语气隐晦,“这些日子,为了你的婚事,陛下多有劳累,你理当在陛下面前多多尽孝才是。这赛马,几时不能赛?为什么非要现在赛?”

    二皇子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过来,他搓着手,一脸感激地看着宁朗。

    “我就知道,这天底下,只有舅舅才是真心为我着想的。”

    宁朗却摇了摇头,眼睛望向俊逸非凡的汗血马,“以后,且不可称我为舅舅,不论是私下还是公开。”

    能被二皇子称为舅舅的,只有袁皇后的亲弟弟武定候一个人。他这个宁妃的堂弟,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东川候。

    二皇子连连点头,神情却兴奋无比,“怪不得娘娘常常与我说,让我多与舅……候爷多亲近。说候爷腹中经天纬地,若是能得候爷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他一脸殷切地望着宁朗。

    宁朗抬眼看了看他,语焉不祥:“我是娘娘的堂弟,又与你有血缘关系……”他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下去。

    二皇子却当宁朗已经答应他了,喜不自胜。

    “那您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办?”二皇子好像认定了宁朗会帮他,语气越发的恭敬起来。

    宁朗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笑着道:“陪伴父母,彩衣娱亲,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这世间万事,都逃不过一个孝字。二皇子应该在宫中多陪陪陛下,陛下毕竟年纪大了,心里也寂寞,若是儿孙满怀,心里定然大慰。陛下虽是君王,到底也是位父亲。他也希望看到你们兄弟和睦,患难相顾,互为羽翼。你母族不昌,六亲少靠,除了陛下,你还能依靠什么人?”

    听了宁朗的话,二皇子的心绪渐渐镇定下来。

    以往是他想差了,总想着事事要越过大皇子一头去。可是他却忘了,大皇子是有袁皇后撑腰,而他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若是再不能得到永安帝的喜爱,那他还有什么?

    没有强大的母族帮他,没有能同甘共苦的妻族,除了永安帝他还有什么?

    宁朗的提点让他的脑子变得清明起来。

    他抬起手,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

    “多谢候爷教我!”

    宁朗后退了半步,不敢受他的礼:“二皇子切不可如此,我也未曾说什么,不过是一些人人都懂的道理罢了。”

    这些道理当然人人都懂,可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说给他听的。

    二皇子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把时光耗费到赛马上,真是愚蠢之极。

    “候爷,您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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