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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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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世子爷又没有真的瞧见什么,姑娘何必这样生气,倒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令风重华又多在院子里呆了半日。
难道在你们眼中,只有我洗浴时被韩辰瞧见这才算天大的事情?万幸我与他有婚约,若他是个陌生男子,就在我隔壁洗浴,此话传到外面岂还有我的活路?
风重华红着脸,又是生气又是埋怨,一天一夜都没和许嬷嬷说话。
许嬷嬷知道风重华在生气,便躲回自己屋里猫着。
她是宫里出来的人,对宫里的事情再清楚不过。风重华身份复杂,身后又没有什么能帮她的人。唯一一个能帮的长公主也被赶到玉真观做了女冠。
风重华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韩辰一个人。
世间最美的是情爱,可是最不值钱的也是情爱。
爱起来时,灿若烟华。待到不爱时,便弃如敝屣。
别看现在韩辰待风重华好,可是谁又能保持这份情爱能有多长久?等到风重华年岁渐大,容颜渐老时,往昔的情爱又能剩下几分?
世上最无情的,就是帝王家。
所以,许嬷嬷是从心里巴望着,风重华能主动一起。
不是让风重华使出手段勾搭韩辰,而是让她不要这么高冷,能主动迎合一下韩辰。
在宫里,凡是高冷的嫔妃,下场大多不好。
然而,许嬷嬷的这份心思,到底也是白费。
风重华在自己小院里一连躲了几日,直到九月初九重阳节那一日,韩辰请了一个戏班来山庄唱戏。
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
山庄里秋菊盈园,茱萸遍地。
戏台上生旦净末丑,咿咿呀呀地唱着昆曲。
见到风重华应邀出来,韩辰很是高兴,请风重华坐在垂了薄纱的帷幕后。
而后挨着她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面。
风重华见到韩辰如同没事人一般,兴致勃勃地指点着戏台上的各路英雄。脸上先是一红,而后告诉自己,既然别人没当回事,那自己就不要太过矫情了。
她正在这里安慰自己,却听到旁边韩辰笑吟吟地说起杜氏兄弟的闲话来。
“自从无忧寺法会辩难之后,杜知敬声名远扬,竟然有人不远千里从江南前来寻他。”他从袖底取出一张不知从哪里抄来的杜知敬文章,“你看看他的文章,不知你可能看出什么不曾。”
风重华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将文章接过来细看。不过短短千字,写的是一篇《子曰,三日必省吾身》的策论。写得中规中矩,花团锦簇的。
连看了数遍,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她不由皱了皱眉,思忖着道:“倒没瞧出什么不同来,不过这文章倒是做得极好。颇有拨云见雾,令人茅塞顿开之感。依我浅见,纵是一般的举人,只怕也写不出这样好的策论来。”
韩辰笑而不语,又取出另一篇文章来,“你再看看这篇。”
这是一篇八股文《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文章破题精准,遣词造句清丽绝尘。
是篇极上等的八股。
风重华手中拿着这两份文章,心头颇有些沉重之感。韩辰让她看两篇文章是什么目的?
她不太懂八股,可是她懂人心。
韩辰方才说了杜知敬,紧接着让她看这两篇文章,那就证明文章全是杜知敬写的。
难道是说,杜知敬的身份被韩辰给查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话里也带了分寸,“这文章可全是杜知敬所写?难道说……”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想了想又道,“文章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如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把杜氏兄弟的身份给查出来了?”
韩辰眼见风重华如此聪明,支起肘身子朝她的方向斜去,声音轻缓:“没想到,你竟是看出来了。原本我还不相信,可是等到我将杜知敬这些日子所写的文章送到京城请思义参详后,他给我送来了这篇文章。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哪怕容貌变了,可是骨子里的性格却不会变。就如同这文章,一旦你定了一个风格,以后就很难改变。”韩辰轻轻抚着桌子上的两张纸,表情寂寥,“我什么都想到了,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前朝三大才子之一的路孚之。”
路孚之?
这个与风重华外祖父文子坤和凤仪方澹云并列才子之名的路孚之?
风重华表情肃然。
能让一个闻名天下的才子隐姓埋名换了身份,这该何等重大的事情?
想到这里,风重华不禁抬眸看了韩辰一眼。
前朝三大才子,可全都是韩辰的外祖父解江门下。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掩饰住震惊的神情。半晌,才垂眸道:“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杜氏兄弟?”
“处置?”韩辰轻轻地一笑,伸手去剥摆在盘中的蜜桔,“只怕还不等我处置,他自己就要先乱了阵脚。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料想也不成大患。我唯一顾忌的则是他身边的那个白平之,那可是闻香教的香主。”
韩辰将剥好的蜜桔递给风重华,“我现在就是有一点不敢肯定,这个杜长风到底是不是前朝皇子。其实,不管他是与不是,你也无须介怀。我将这桩事情说给你听,就是让你宽心。”
风重华瞬间明白了韩辰的意思,伸手接过蜜桔,面上带了感激之色。
韩辰这么说,就是不准备对杜氏兄弟下手,只管一力打击闻香教。
不管杜长风是不是前朝皇子,这件事情到底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若是因为她,反倒让杜氏兄弟早早地被害,那她可就是罪人一个。
见到风重华吃着他剥好的蜜桔,韩辰弯了弯嘴角,“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久了,不如过两日就回京吧!这几病着,倒不知京中出了许多新闻。我听人说,鞑靼的敏敏儿察公主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然去寻袁雪曼的麻烦。”
听韩辰说起她生病的事情,风重华不禁脸红。可是当她听到敏敏儿察公主去寻袁雪曼麻烦,却是吃了一小惊。
前一世因为没有她的出现,此时的袁雪曼是嫁给韩辰最热门的人选。敏敏儿察既然心慕韩辰,自然会去寻袁雪曼麻烦。怎么这一世,她这个得了赐婚的汉王世子妃出现了,敏敏儿察为什么还要与袁雪曼过不去?
眼见风重华出神,韩辰喝了口香茶润嗓,又道:“其实,敏敏儿察倒是往文府递了几回帖子。不过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正病着,她去了几回也没有见成。”
韩辰的话音刚刚落地,风重华一口茶卡在嗓子里,咳得惊天动地。
韩辰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这下子,心里平衡了吧?”
风重华咳得更厉害了些。
俩人说的这些话,都是将声音压得极低。
站在后面服侍的人,见到他们如此亲密,各个露出了笑容。
既然说到要回京,下面的人自然开始收拾了起来。
原本他们出京就是偷偷出来的,此番回去自然也要悄无声息的。
韩辰派手下出去买了大半车的礼物,又配了一些白石山的土特产,足足装满了一车。
悄悄地护送着风重华到了百花井巷文府的后门。
眼见着风重华的马车闪进了后门,韩辰想了想,异常利索的跳下了自己的马车,将还没有来得及下马车的风重华堵在马车内。
“这些日子,你还是装病吧!”韩辰垂着头,看着正一脸茫然望着她的风重华,眸中笑意盈然,“现如今皇伯父和皇伯母对我不放心的很,若是知道你聪明能干,想必心中极不舒坦。若你性格懦弱,又不得我母亲喜欢,应是会少寻你些麻烦。”他顿了顿,又道,“既然我们得到赐婚,那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我们婚前,你我都会多受些委屈。”
韩辰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风重华的心,“你瞧,你受委屈了,有我来补偿。可若是我受委屈了,又有谁来补偿我?”
说完了话,他眉尖微蹙,面带委屈地瞧着风重华。
颇有些梨花带雨的味道。
看得风重华愣了神。
眼见风重华不说话,韩辰先是轻轻一叹,而后自怀中取出一枝珍珠白玉簪,“算了,就当这个是补偿好了。”
风重华先是一惊,而后下意识地摸了摸鬓发。
这才发现,她发间常年佩戴着的那枚玉簪不知何时脱落,竟是落到了韩辰的手中。
“还给我!”风重华伸手就去抢。
又是羞,又是怒。
肯定是那一日洗浴时,她勿忙出浴,滑落在水池中了。
没有想到,韩辰捡到了居然不还给她。
反而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显摆。
韩辰哈哈大笑,手脚轻快地跳下马车,又顺手摸了一把风重华暖尖滑腻的手腕。
“登徒子!”风重华没将玉簪抢回,反而又被韩辰占了便宜,只气得用力跺了跺车底。
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缕笑容却突然绽放在她的唇边。
第219章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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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坐在上房院,受了风重华的礼。
心中却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好好地出去玩一趟,也能玩出一个伤风感冒来。要不是韩辰连夜从京中请了名医过去医治,只怕病情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好转。
“我素日瞧你也是个稳重的,怎么这出了趟门就变得如此毛躁了?现在秋寒露重,一到夜间就比白日冷了许多,你怎么敢不添件衣服就站在院子里看景呢?”说到这里,周夫人又朝向许嬷嬷并四个大丫鬟,“也怪你们照顾不周,念你们也不是故意的,就罚你们一个月的月银。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许嬷嬷与悯月良玉等人偷眼看了一下风重华,口中唯唯喏喏。
没人敢和周夫人说实话,只说是风重华夜里贪看风景,这才着了凉。
若是让周夫人知道风重华是因为洗浴时差点被韩辰瞧见,不知要怎么恼呢。
周夫人又道:“这些日子你不在京里,不知京中出了许多事情。那鞑靼公主也不知听了谁的话,来咱们家递了好几次帖子。”一说到敏敏儿察,周夫人面带不豫,“你是未来的世子妃,又是天子钦赐的,身份自然与别人不同,以后少与这些异族公主来往。还有,陛下已定了徐县君与周王的亲事,就定在腊月。”
徐飞霜要嫁给周王了?
听到这里,风重华不由肃然。
除了她与风家还有舅舅的命运被改变了,其他的人,依旧还是按着固有的轨迹缓缓向前。
既然徐飞霜已被永安帝赐给周王为妃,想必离定国公府覆灭也不远了吧?
她本就不喜徐飞霜的为人,听到徐飞霜要嫁人的消息,自然不会有什么难过之情。
倒是周夫人说起张延年的伤势时,风重华唏嘘不已。
张延年醒是醒了,却落得一个疲惫无力的后遣症,甚至不能快步行走,自然连骑马这等的事情也不能做了。
“不过万幸人没事,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周夫人端起金厢彩漆茶碗喝了一口,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经过这件事情,会昌候府恨风家的人恨得要死,风明贞几次求见都不得入内。
到最后,风明贞甚至跪在大门,以死明志。引得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碍于人言汹汹,会昌候府不得不出来了人。
就是这一次,却让风明贞彻底死了心。
那人一出来后就指着风明贞破口大骂,“自你嫁入我们会昌候府,我们会昌候府可有薄待过你?”那人指着跪在地上的风明贞,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两年多不曾有孕,我们夫人可曾说过你半句?我们世子不过与你争执脱口说出了和离二字,你居然就敢用炕屏砸我们世子爷的后脑勺?”那人抬起下巴,用眼光巡视在场的众人,“在场诸位且评评理,这夫妻之间吵到气头上,说和离不过是气话罢了?难道我们就世子爷说了和离,就该死吗?”
“你今日跪在我们会昌候府外,不就是想让众人以为错全在我们会昌候府身上?用舆情压制我们会昌候府。可你当初用炕屏将我们世子爷砸得鲜血直流时,你可曾想过我们世子爷会不会就此醒不过来?会昌候府数代单传,世子爷可是唯一的男丁……”
“本来有人向我们夫人进言说要灌你一碗不育的药把你赶出府去,可是我们夫人顾念你与世子爷做了两年多夫妻,愣是许是你全须全尾的离开会昌候府了……你竟然还有脸跪我们会昌候府?”
风明贞此举不仅没有获得众人的怜悯,反而就此失了名声。
……
风重华回家之后,这‘病’自然就慢慢好转。
倒也收了好几张帖子。
只是她谨记韩辰与周夫人嘱咐她的话,极少出去应酬。
她即已得了利,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当示之以弱。正好,她也有一个养病的借口可以用。
只是,她再躲,有些应酬也是躲不过去的。
周琦馥与王瀚的婚期就在九月。
风重华身为周琦馥在京玩得最好的玩伴,自然也得送她一送。
这日,稀稀地下了一场秋雨。
青灰色的马车顶上,被细雨溅起点点的水花。雨中草色微黄,整个京城连同帝王宫苑变得一片浅黄。
细雨湿衣,闲花落地。街道行人勿勿,油纸伞下,是人生百态。
风重华将马车上的帷幕放下,轻轻出了口气。
对于风重华的到来,周琦馥极为高兴。
拉着风重华的手说个不停,“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被订了亲,我又马上要成亲,我们俩人细算起来竟然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周琦馥的面上露出怅然之色。
幼年时的好友一个个远离,一个个谈婚论嫁。将为人妻,将为人母。侍候公婆,孝敬长辈。
往日那些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竟然如同旧梦一般在记忆里泛了黄,一想起来都觉得心头酸酸地。
现在细细想来,就连当初的吴含笑都有那么一丝可爱。
“吴含笑?我也久未见过她了。”风重华整了整袖子,面色清寒。
“她母亲在家中不得势,已被夺了掌家之权,现在由她的大嫂主持中馈。仔细想来,她也算得上可怜。明明是通判之女,好好的一手好牌偏生打得稀烂,最后就连她表哥齐树友也不想娶她了。这些日子为着她的婚事,吴通判府里没少闹笑话。还好吴通判之女吴老太太还是一个通透人,听说已经把吴含笑和齐树友的亲事定了。”周琦馥转头瞧向窗外。
窗外细雨飘飞,穿过花痕树影,打在院中开得如火似焰的美人蕉上。
女儿家最要紧的就是容言德功,若是在名声一道上有了亏欠,哪怕就是生得天仙似的,也寻不到好婆家。
吴含笑早些年因为想嫁谢文郁不成,就已经惹得满京城笑话她。
“好了,不说别人了。你过几日就要成亲,现在可有什么缺的少的?若是有,千万要记得告诉我。”风重华不想再说吴含笑,就说起了周琦馥的事情。
“什么都不缺。”周琦馥笑盈盈地看着这位好友。
心中却感慨不已。
以风府的门楣,风重华愁嫁的很。可是谁能想到,她居然能得了汉王世子的眼缘,做了未来的世子妃。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半点强求不得。
对于这句话,周琦馥深以为然。
……
永安十三年的秋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秋天。
大皇子于龚氏定于九月十九日成亲。
紧跟着,就是周琦馥与王瀚的婚事。
再加上鞑靼王子与鞑靼公主在京城中搅风搅雨,竟显得今年秋天比往年要热闹的许多。
周琦馥与王瀚的婚事倒是容易,可是大皇子的婚事却是闹出了许多事。
袁皇后坚持要让龚氏从正南门入宫。
可是永安帝却极力反对,朝中大臣有说支持的,亦有反对的。
最后,还是袁雪曼进了言,称不妨将大皇子与龚氏的婚事在坤宁宫举办。
坤宁宫,一般是皇后的居所,亦是帝后大婚时的洞房。
袁雪曼这么说,等于是迂回地替大皇子说话。
永安帝心爱袁雪曼,不忍驳她意思,便以此事询问内阁。谁能想到,内阁几位阁老居然超过半数同意这项举动。
永安帝又问计于解江,解江以此事乃陛下家事之言来推诿。
于是,国朝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奇景,大皇子居然在坤宁宫举行了婚礼。
消息传到宁妃耳中时,气得宁妃掐断了自己精心而留的指甲。
大皇子成亲之后,就按制搬离了皇城,住进了早已准备好的皇子府。
倒叫袁皇后入主东宫的主意落了空。
风重华从保定白石山回来后,就一直以养病的借口避在家中。除了参加周琦馥和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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