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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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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说出那句要教他火铳的话。
  他有私心,因为他像。
  他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正因如此,昭王若收了这个徒弟,必会引起注意,到时候若是起了流言……
  昭王正在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时,南柳来了。
  她今日穿了件黑衣,外衣两开,露出修长笔直的腿和一双靴子,这不是宫装打扮,分明是从教场练兵刚回。
  南柳心情似是很好,走过来,给昭王打招呼的同时,顺带抱起封泽,还捏了捏拾京的手。
  “啊呀,王叔也在!最近身体好点了吗?”
  昭王慢慢点头:“听说……桃花开,来走走……盛会的山防军备……都妥了?”
  南柳神色高兴的点头:“妥了。”
  “妥了就好。”昭王就这样转了话题,松了口气,又问道,“既然……办好了,就……一起赏花?”
  “可。只是昭王要稍等,我让拾京见个人。”她说完,回头轻轻扯了扯拾京的头发,“曾经在昭阳宫里做过活的宫匠还真找出了几个家人失踪不见的,问了年纪后,有一个跟你阿爸差不多。说是叫姜福,年少时读过书,建元之前离的京,离开时二十四岁,跟家中说的是要到西南三州游历拜访名师,最后一封信是在云州寄出的,之后就没消息了。今日来的是他哥哥,你去见见。”
  拾京一时间有些害怕,来的太快,他无法思考。
  南柳见他的表情,轻轻笑了起来:“只是,你要拿什么去认亲?就看你长得像不像你阿爸了……”
  这句话让拾京忽然一惊,微微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见吗?我把他叫进来。”南柳让雁陵到林外叫人。
  拾京还呆愣愣地站着。
  他好像想明白了最近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他长得像不像阿爸这个问题,封明月问过,南柳问过,北舟问过。
  可他们问的时候,是好奇。
  接着是南柳的父亲,那不是好奇,那好像是在确定什么。
  以及那个静静站在殿外远远看他的皇帝。
  她未问过一句话,只是看着他,那种目光,不是给女儿相看人,而是和南柳的父亲一样,想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
  是想从他身上看到他的阿爸吗?
  他们认识我阿爸。
  他们一定认识!
  “草民姜平见过公主殿下。”
  拾京被一个人的声音从思绪中拉回来,低头看着跪在南柳面前的灰发老人。
  南柳拉过他:“来,拾京,过来看看他。”
  那灰发老人道声得罪,抬起头,努力地睁着眼睛,细细地看着他。
  拾京蹲下来,也看着这个老人。
  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不是。
  拾京问他:“你家里走丢的那个人,平时……平时他的阿妈叫他什么?”
  老人目光黯淡了下来,似也确定了他不是自己弟弟的孩子,但仍抱着一丝希望,回答道:“我们都叫他阿福,小福。”
  “……他有没有个名字,叫笑笑?”
  南柳惊奇道:“咦?你竟然还能想起你阿爸的家名。”
  昭王的手猛然抓住轮椅的扶柱,他的脸无法露出任何表情,依旧是僵硬的,但身体微微发抖着。
  老人失望地摇了摇头。
  拾京垂下眼,落寞一笑,微微叹口气,又问:“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桃花妖和小鹤在一起后,是到月亮上去了,还是到山的外边去了?”
  老人迷茫又失望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着不是,不是他,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拾京把老人扶起来,轻轻抱了抱他,以表安慰。老人哭得更痛,抱着他不松手,似是要把泪都流干。
  甚少见年纪这么大的人在面前哭,南柳鼻子有些酸,她逃避一样的错过视线,却见昭王抖着身子也在呜呜哭,只是无泪罢了。
  南柳更是惊讶:“王叔……”
  昭王在侍从的轻拍宽慰中,慢慢摆了摆手,哑声解释道:“我无事,只是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想起……好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论文中,存稿箱。
  拾京讲的故事。
  出自
  嗯……你们都知道的《凤久安脑洞杜撰集》。
  其实山中小鹤的故事,原本的脑洞是客来里楼和编的,哄明主美玉睡觉用的,那个鹤就是云鹤帝君。
  又叫明珠美玉睡前故事合集。
  现在拿来用了,就当是那个橘娘自己编的吧。
  其实有细节在里头的。

☆、第52章 京城深潭

  下山后; 南柳还要去天坛察看武备; 让封泽和拾京先回宫; 封泽却半道拐到了昭王府:“我去昭爷爷府上玩。”
  昭王求之不得:“好,好。”
  昭王府很精致,院景好; 里面的陈设也都样样精美,只是人少冷清。
  进了昭王府; 昭王爷嘱咐人摆上果蔬甜点,自己转着轮椅; 他一边牵着封泽,一边招手让拾京随他进来; 看样子很高兴。
  “坐,坐,随便坐。”
  封泽最喜欢来昭王府的拿毛笔描昭王的旧字画。
  昭王年轻时画过许多美人,其中还画过当今圣上,只是刚画好就被前朝帝没收了; 挂到了未央宫。
  今上登基后,再没去过未央宫; 延熹帝的东西,包括那副画,都原封不动的放着,每日有人打扫着,小心地维持着之前的样子。
  封泽描画描的不亦乐乎,晃着腿哼着自己编的小曲; 念念叨叨,一笔一划认真描摹着。
  拾京跟昭王参观着王府,抬头看着堂内挂的巨幅字画。
  画的是壮阔河山,上头的字龙飞凤舞。
  拾京想起最近习的字,问昭王:“你的字写得好,是不是好多学子都学着写?”
  昭王笑着点头:“自然,字画最拿得出手。”
  拾京问他:“画上的字也是你写的吗?怎么和我练的不一样?”
  昭王语气十分兴奋,虽然僵着脸,但却神采奕奕,说话比之前有劲多了,他道:“这是醉时写的,不一样,不一样……你练的什么帖?”
  “傅居给的赋,也是你写的。”
  “送给傅狐狸和梁学士的贺礼,不错,不错,有这么一回事。”昭王笑着点头。
  拾京看着莫名高兴的昭王,在问他阿爸的事还是问他火铳的事之间犹豫了片刻,后因阿爸的事不知该如何问起,于是选择了问火铳。
  “你写的那本火器心得我看了,中间缺了一页,你是想让弹药连发吗?为何那页不见了?”
  昭王的似焦黑骷髅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他惊讶道:“我们……我和古意想了好久,试了很多种想法都无法让弹药连发,于是把那页烧了,不看也罢……不过,缺页的书你都能看出写书人的想法……天意,天意,没错,准没错的。来,孩子,我来教你火铳!”
  他极快地转动着轮椅,到桌案那里翻木匣,旁边的侍从想上前帮忙,被他挡回去:“我自己来,今日高兴,后继有人,后继有人了……”
  他翻了一阵木匣,喃喃道:“在仓库,在仓库……来人,来人!”
  侍从又急忙忙跑回来:“王爷要什么?”
  “把仓库里的工具包都拿来,那个……那个鹿皮的,二十八具带小三件的,快取来!等等,回来,嬷嬷睡了吗?老人家睡眠轻,你们经过后院时动作轻点,不要扰她。”
  他太激动,说完,又弓起身子小心咳嗽几声,每抖一下,扯动着身上的烧伤,令他疼上一阵。
  拾京慢慢走过去,轻拍着背给他顺气。
  昭王抓住他的手,手又硬又冰,关节慢慢蜷起,抓紧了把他手拿下去,说道:“我无事,怎能让你来……我让他们取工具去了,待取来后给你。现在制造办的人都不行,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年轻人,可欠点火候。学火铳就该听我给你讲,我来带你,不能耽误了,好在还不晚……”
  拾京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昭王总算是疼过去一阵,抚着心口问他:“你叫拾京对吗……你的事我也听了不少。你是跟着公主一起回来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们是……苍族人?”
  “嗯。”
  昭王又问:“父母既是苍族人,为何到京城寻父族?”
  “我阿爸是京城人。”
  昭王探着身子,急切道:“他如何说的?”
  “……他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是京城人,所以给我取名为京。”
  “记不起来了?”昭王呆愣了好久,拾京抬眼看着他,神色不动,“怪不得,怪不得……”
  他又追问道:“为何记不起来了?”
  “阿爸从崖上摔了下来,碰到了头,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撞到头?什么崖?在哪边?伤的严重吗?他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了?他现在在哪?还在苍族吗?是行动不便吗?你还记得他何时从崖上掉下去的吗?”
  拾京幽黑的眼看着他,忽然说道:“王爷,我阿爸已经去世了。”
  昭王的血忽然一凉,慢慢坐了回去,喃喃道:“去世了?”
  是了,他想起来了,前几日听人说,公主带回来的苍族人,出身贫寒,父母双亡。
  拾京在他的沉默中,慢慢弯下腰盯着昭王露在绷带外的眼睛,轻声问道:“你认识我阿爸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这样问。昭阳宫的人也都认识我阿爸是不是?叶阿叔说的不错,我阿爸和昭阳宫有关。你告诉我,我阿爸是谁?他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昭王浑身疼的难受,身子又弓了起来,但因为身上的伤,蜷又不敢蜷,维持着一个半僵的动作,低声呜咽着。
  拾京轻轻拍着他的背,蹙着眉看着他,目露不忍。
  他心中闪过几个猜测,哪个都不敢轻易下结论。
  昭王抓住他的手,张了张嘴,小声说道:“……没有的事,你不要猜了,不要猜了……”
  拾京轻声问他:“是因为他是前朝旧党牵连众多,所以你不能告诉我?”
  昭王在抖,他是在哭,可他流不出泪,更是疼,又不忍抓拾京的手,躲开他,转动轮椅背对着他,手指慢慢抓着扶柱。
  拾京追问道:“是不是?”
  长久的沉默。
  封泽终于发觉气氛奇怪,放下笔,跑来看他们。
  “昭爷爷,你怎么了?疼吗?”她跑过去抱住昭王的膝盖,抬头看着他。
  过了好久,昭王似是恢复了些冷静,抚着封泽的发顶,喃喃道:“无事……小殿下去玩吧,饿了吗?爷爷叫……”
  门口的一声“昭王殿下”打断了他。
  昭王听到声音,又是一惊,抬头见裴雁陵站在花厅门口。
  裴雁陵被昭王这一抬头吓了一怔,后知后觉,知道是自己突然出声惊到了,立刻压低了声音,轻声轻语道:“皇上让我来接小殿下回宫。”
  昭王手慢慢按住心口,深深吐气,好半晌喃喃道:“皇上让……雁陵你来接?”
  雁陵点头。
  昭王定了定神,慢慢扯出一个笑,对封泽说:“既然你皇祖母叫你回宫去吗,昭爷爷也不留你了。”
  说完,他不去看拾京,转动着轮椅去给封泽收拾画。
  裴雁陵过来抱起封泽,对拾京说道:“公主以为你们早回宫了……这下好了,你跟着小殿下出宫的事被皇上知道了,你估计要挨罚了。”
  昭王背影抖了一抖。
  挨罚?这关系到疼还是不疼,挨打还是不挨打的重要问题,拾京把对昭王的疑惑暂且放下,忙问:“她会罚我什么?”
  “谁知道呢。”裴雁陵板着脸,自信道,“不过这时候皇上不会重罚你,各州学子都在,若因罚你让皇上和公主闹不愉快,这事立刻就能传遍十三州。可你也不能不守规矩,为你这事,公主天天都在愁,你等会到宫里态度好点,乖乖认错领罚就是。”
  拾京识时务的答应了。
  结果他刚踏进宫门,就被带到了内宫,不是皇帝罚,因为南柳在皇帝那里,而皇帝不会让他见到南柳。
  他在内殿见了柳帝君,态度认真地行了礼。柳帝君也不多说话,放下一本书,淡淡道:“把这个抄了。”
  拾京接过一看,是本清心经。
  他虽不知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依然听话的接过来,提笔抄书。
  抄了几行字,拾京打破沉默,主动说道:“我不会坏规矩,但你也要告诉我,为何不让我离开这里。”
  柳帝君呷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近日京城人多事杂,你身份不明,又与前朝旧党延半江有牵连,前几日还炸了军部重地,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禁足你,不仅如此,你若再问,南柳你也别想再见。”
  拾京呆了半晌,闭嘴任罚。
  一页快抄完时,柳帝君问他:“脖子上的锁心环南柳给的?”
  拾京嗯了一声。
  柳帝君似是笑了一下,轻声说了句天真,放下茶,伸手要来拾京抄好的第一页纸。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在看到纸上的字后,脸色几变,匆匆扫完,问他:“字跟谁学的?”
  “昭王,我照着他放在梁府的诗赋练的。”
  听他这么回答,柳帝君冷冰冰一笑,眼中情绪翻动,压低声音道:“你在梁府总共读了十三日书,天底下没有练十三日就能把字写成形的人。你之前的字跟谁学的?”
  拾京如实回答:“我阿爸。”
  柳帝君沉思半晌,随手将抄好的那页纸放在烛火上烧了,说道:“你不用写了,不是喜欢火铳吗?跟我来。”
  拾京跟着柳帝君到了一处偏殿,宫殿很老旧,里面无人打扫,空气中都是灰尘的味道,地上堆放的都是图纸火铳志之类的旧书。
  柳帝君把人带到,嘱咐宫人点灯打扫,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不是喜欢这些吗?你在这里待着,每日都会有人送饭来。待云州的消息回来,我们知道你是谁了,你才能出去。”
  拾京明白自己这次是真被圈禁了,思索片刻,试探道:“五月初五的盛会,我能去看吗?跟南柳一起。”
  柳帝君短促的笑了一声,关门离开。
  回到前宫,恰听见昭王递牌进宫见驾的传话,柳帝君疲惫闭上眼。
  昭王秉退左右,转着轮椅上前。
  柳帝君睁开眼压着怒火道:“你现在应该好生待在府上,皇上的意思你听不懂吗!”
  昭王喉咙呼呼响着,说:“我怕你们罚……”
  “我不动他!”柳帝君疲惫道,“他是与不是我和晚云都不会动他,但他决不能是,也不能让他是,你明白吗?”
  昭王木呆呆地点了点头,心生后悔。
  柳帝君沉吟许久,问道:“你确定他是?”
  “……不会错了,是他。书名,未央宫有东西可以让他认……”
  “等云州消息回来之后我会带他看,也好确认。之前是我疏忽……南柳把他带回来时我就应该见他……”柳帝君头隐隐作痛,说完,深叹口气,对昭王道,“你既然来了,过几天就大大方方收他为徒吧,此事需做的坦然才不引猜忌……”
  “好,好。”昭王心下稍安,连连点头。
  一位宫人疾走来,低声报:“君上,陛下让你到云岫阁去,有急报。”
  “何事?”
  那宫人偷眼看了昭王,回禀道:“神风教的少主在京秘密设香坛招信徒……说……说自己是昭王正统后人……”
  宫人未说完,昭王就愤而拍柱,厉声斥道:“那些神风邪徒,将本王置于何地,好生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论文中,我快不行了……通宵两天。
  嗯,其实答案差不多出来了。

☆、第53章 惊醒

  京城一夜之间风言风语不断; 皆言昭王的正统后人来取皇位了。然而; 和之前储君中毒后京城戒严不同; 这次尽管也有京卫到各处茶楼歌坊道观去查人抓人,可理由多和之前一样——抓妖言惑众的邪教教徒。
  至于邪教教徒们谣传的什么,散播的什么言论; 内容是什么,朝廷和皇帝似乎并不在意; 不屑解释,也不打算证明什么。
  要说也是; 质疑昭王真假的二十多年前就已质疑过,昭王也堂堂正正的在朝堂之上证明了自己确实是昭王本人; 并指着青天立过毒誓,他若不是,岂不是嘲弄天下百姓吗?皇帝心里若真有鬼,肯定不敢这般行事。
  好运气的还是拾京。
  他第二天就到了制造办,跟着昭王学火铳基础。
  解禁他的旨意那天天亮就送来了。宫人找到拾京; 让他出宫到火铳制造办时,他正沉浸在书堆图纸里; 听到让他到制造办候着昭王爷,拾京抬起头,连脸上的红纹看起来都是迷茫的。
  “不是说……要让我待在这里哪都不去吗?”
  宫人笑盈盈道:“昭王怜你是个人才,特地进宫请旨,要破例收你为徒,皇帝已经允了; 今后你可和昭王爷自由出入制造办。”
  说完,宫人又低声补充道:“公主很高兴,提前恭喜贵人了。”
  进入五月,京城百姓都知道,万事聚贤楼盛会为先,其次是盛会过后的春闱。
  五月,最忙的,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国子监。
  往日里,国子监的学生和青云营的将士是一样的,收的是十三州最顶尖的那几个,一般人不得进。
  而五月上旬十天,各地学子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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