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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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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顺了顺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心里其实并不意外。
  以文定年对赵华的执着,赵华身死后,他岂会毫无动作?
  他已不是他,但既然是同一个灵魂,性情不会相去太远,以他对她的偏执,若是知道她死后灵魂被困,怕是不仅仅会筹谋着助她灵魂脱困,连毁天灭地的心思可能都有了。
  在文定年最后的日子里,他究竟经受了什么样的煎熬,做了什么样的筹谋……
  程锦看着他发呆,心里也不好受,以文定年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做出滥杀无辜的事儿来,若真是他安排的,他在死前必定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一想到此节,她的心就如被狠狠地拧了一把,又酸又疼,那种苦痛丝毫不逊于自己被困的那五十年。
  “你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又喝了酒,莫在墙头吹风。”
  他的言语依旧如平日那般温和,她却能听出属于他的萧瑟和孤独。
  “你陪陪我吧,”她啃着猪肉饼,压下心头的苦,做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想同你说说间谋司的事儿。”
  “以后再说”话音未落,她便强行塞了一块猪肉馅饼到他的嘴里,“特留一块给你吃,瞧我对你多好。”
  “你”他被她塞了一嘴的猪肉饼,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人家是借酒浇愁,咱们是借猪肉饼消愁,”她“咯咯”地笑着,“吃了猪肉饼,心里有没有觉得好受一些?”
  “并没有。”他咽下嘴里的饼,热乎乎的猪肉馅,肥瘦相间,带着肉香的清甜,宽慰了每一个味蕾,他不得不承认猪肉饼的味道极好,好得能让人暂时忘却怨恨和苦痛,而最能宽慰他的其实是她的用心。
  他如何看不出来她此刻的强颜欢笑,为了不拂了她的心意,他故作倨傲,“你当每个人都同你一样,吃几块饼就能满足?”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满足?”她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世上没有猪肉饼解决不了的事儿,如果有,那就再来两个红烧蹄,五碗羊肉汤,一只清炖老母鸡……”
  其实,只要有你一直陪着便好了,他看着她,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关于间谋司的事儿,你说说吧。”
  她一边啃着饼,一边晃着脚,“赵齐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间谋司,当时燕末帝无道,民不聊生,随处可见失去双亲的孤儿,不少百姓养不起孩子便随意抛弃、溺杀,甚至易子而食。他收养了许多孤儿,给他们饭食,教他们识字,培养他们,训练他们。文定年虽然出身世家,但自小就在鸿山长大,很快就成了这些孩子的头,他们信服他,崇拜他,对他的忠诚不比对赵齐的少。所以赵齐死后,养育这些孤儿的责任就落到了文定年身上。”
  “夫子他”
  “苏寻和寻常孤儿不同,他当年虽也流落街头,但他的父亲是钦天监监正苏望诚,苏家历代都在钦天监,与赵家算是世交,赵齐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寻到他,亲自收为关门弟子。”
  “钦天监的苏望诚?”
  苏望诚虽是数十年前的前朝监正,但在史书上还是留下了轻描淡写的一笔,当初他为燕末帝出征北蛮占了一卦,说是大吉,结果燕朝五十万兵马全军覆没,燕末帝差点命丧北蛮,为几个方士所救,逃得一条性命,回朝后便以谋逆之罪,诛了苏望诚九族。
  苏寻当时尚未出生,母亲被苏望诚远远送走,使尽了全力才保下了这么一株独苗,但燕朝末年民不聊生,等赵齐找到他时,他的母亲已经惨死,他也被迫流落街头。
  “苏家人世代都在钦天监,苏望诚更是天赋惊人,当年与北蛮一战有些蹊跷。”
  “蹊跷自然是有的,北蛮放出了一只大妖,折损了前燕大部兵马,何况前燕朝政腐败,军心涣散,甚至所谓的五十万大军也不过是虚报之数,在北蛮面前不堪一击,有此一败丝毫不让人意外,倒是苏望诚卜出的大吉,才是确有蹊跷。”
  “钦天监在卜算战事时,大都是似是而非的,鲜少像苏望诚那般笃定地卜出一个大吉,他这是在寻死?还拉上阖族上下陪葬?”
  “这并不奇怪,前燕的文臣向来崇尚这一套,常有人在金銮殿上触柱死谏,不是还有人在宫门外剖心自尽么?他们以为这便是为人臣子的气节,苏望诚兴许就是抱着阖族必死的决心,卜出了这么一个‘大吉’吧。”
  当年的真相不得而知,但这样的推论还是令人觉得遍体生寒。
  “文定年十二岁的时候便开始安插手下的孤儿渗入全国各地各行各业,甚至连北蛮和南蛮都有他的眼线,我并不清楚他们具体的运作模式,只知道他们的情报网十分了得,北蛮王庭发生的事儿,他隔天便能知晓。除了情报之外,间谋司还擅长离间、策反,甚至是刺杀,若没有间谋司,萧晟绝不可能夺得天下。所以他对间谋司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将间谋司从文定年手中夺过来,三番四次都没有成功。碍于文定年的威望,他甚至不得不从自己的国库从拨钱给他,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一种屈辱。”
  “怪不得在史书上从不曾记载间谋司的只言片语。”他唇角微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想来他也觉得自个儿丢人。间谋司本就是个秘密机构,文定年在的时候,就没多少人知道这个机构是做什么的,他一死,间谋司作鸟兽散,萧晟又多有忌讳,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闭口不言,几十年过去,竟无人知晓这个秘密机构了。”


第两百零四章 贺礼
  “萧晟曾经筹谋过要成立第二个能够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的间谋司,取名为军谋司,结果弄得一团乱,日日被下头那些文臣使绊子,最后只得不了了之了。”程锦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似地笑了起来,萧晟那些日子的狼狈和怨怼还历历在目。
  所谓间谋司和军谋司之争,不过是文定年和萧晟的权力之争,结果自然是让萧晟十分难堪,他虽是皇帝,但一直都被文定年挟制得死死的,若不是文定年因为赵华的缘故,早早便死了,萧晟怕是要一辈子活在文定年的阴影之下,这个开国皇帝看上去风光,其实当得还真够憋屈的。
  “五十年过去了,如今的间谋司还是过去的间谋司么?他们总不可能始终听命于一个几十年前的死人,这间谋司实力如此强大,若落入有心人手里,怕是会成为一场劫难。”文绍安的心态平和,想得也更深远,若换作寻常人,怕已经迫不及待地顺藤摸瓜,将间谋司收归己用,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忠心这件事,谁都说不准,数十年过去了,当年间谋司的老人存活于世的怕都不多了,就算间谋司真的蛰伏下来了,那些年轻人不曾受过文定年的恩惠,又如何会对他真正服气?这间谋司是友是敌还未可知。
  “不管这间谋司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都会把他们抓出来。”他站起身来,恢复了一贯的意气风发,“这回我真的走了,你回去歇着吧。”
  “等等,你不问问我今日是同谁出去喝酒的么?”她拉住他的衣袖。
  “不是同那个李玉么?”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程锦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就算她再活泼,也不会和男子单独出去喝酒,而女监生中,只有李玉喜欢喝酒,其他都是文臣规规矩矩的小姑娘。
  “这世上怕是没有什么瞒得过你的了,你是掐指一算的么?”
  “这也用得着算?她定是为北山军的事儿求你吧?”
  “你若那天官当不下去了,倒是可以去街头算卦,一算一个准,我都忍不住要佩服你了。”
  “这本就不难猜,在这个节骨眼上,崔相调动了北山军,李将军他们定然惶惶,李玉在太学里没有几个走得近的至交好友,会来求你也是意料之中。”
  “崔相调动北山军做什么?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北山军不适合调往南方平叛,堂堂崔相也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吧?”
  “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他一哂,“表明他不赞成与祁王撕破脸,若真把北山军调往前线,他这个相公也不用当了。”
  “皇上不是马上就要娶崔相的孙女了么?这个节骨眼上,就是装也得装得像些啊。”
  “皇上年纪尚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哪里甘心受人挟制,所以才将婚期一拖再拖,便是想给崔相一个难看。何况他们都很清楚,娶崔氏女不代表着皇帝向崔相低头,也不代表着皇上有所退让,这件事怕是要僵上一段时间。若你在外头听到了什么传闻,也莫要放在心上。”他微微一笑,笃定地说,“同李玉说,让她放宽心,就算李将军要上战场,战场也不在南边。”
  程锦在太学中人缘很是不错,男子本就不若女子那般喜欢斤斤计较,程锦生得好看,谈吐风雅有趣,极讨人喜欢,就连程老夫人的寿辰,那些原本瞧不上承恩侯府的清高文人,竟也送了贺礼过来。
  程夫人看着那些书画卷轴、摆件和古书孤本,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都是阿锦的同窗送的?”
  “帖子上写的都是锦姐儿的名讳。”胡嬷嬷仔细翻看了帖子,将手里拣选出来的帖子递给程夫人。
  “她倒是了得,去国子监不过月余,竟然教了这么好些同窗。”程夫人细细赏玩着,“这些东西虽然谈不上贵重,但是礼轻情意重,可见我阿锦有多讨人喜欢。”
  “这是文大人送的。”胡嬷嬷一脸惊喜地拿起一副卷轴,上头竟然是文绍安画的百寿图,数百个形态各异的“寿”字跃然纸上,让人赞叹不已。
  “文大人这一手字当真是妙极,这次送予老夫人的贺礼还真是用了心,这百寿图说起来轻巧,实际上极费功夫,没想到他竟肯为老夫人花这份心思,这要是传扬出去,咱们承恩侯府可得脸了……”
  程夫人没有胡嬷嬷那么高兴,沉着脸盯着文绍安的字,都快把纸给瞪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胡嬷嬷一愣,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文绍安可是去年的状元,从里到外无一处不显示着他的出色,这样的美少年,谁不想同他扯上关系?偏程夫人横眉冷对的。
  程夫人心里也是发苦,她自然欣赏文绍安的字画,他送了这么一副厚礼过来,承恩侯府上下也是极有面子,可是他既对程锦有意,便上门提亲啊,这么钓着他们是什么意思?
  虽然程锦年纪还小,但女子的时光有几年可以耽误?偏偏他就这么牵着她走,让人好不懊恼。
  程夫人叹了口气,“把这些字画收起来吧,你再核对一遍礼单,给送了礼过来的人,都发帖子,请他们过来吃酒。”
  “文大人也要送吗?”胡嬷嬷小心翼翼地觑着程夫人的神色,不明白是该送,还是不该送。
  “送吧送吧……”程夫人挥挥手,一提起文绍安就觉得来气。
  程老夫人的寿辰办得极热闹,京城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太学早早便给程锦放了三天假。
  在太学里饿得都面有菜色的程锦,一回来便放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
  “你可总算回来了,”程钤拉着她道,“太学的公厨不好,饿坏了吧?”
  “饿坏了,大姐,给我一头牛我都能吞得下。”程锦不住地点头,肚子也很配合地跟着“咕咕”直叫。
  明明太学也在京城,可她这一趟离家太久,让程夫人和程钤都心疼不已。


第两百零五章 失望
  “二哥和阿远呢?”
  “你二哥在招待他那些同窗,阿远八成是去见阿期了。”程钤神色淡淡,听得出来对程明志的那些同窗十分不喜。
  “他们俩近些日子可好?”
  “你二哥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几天,甚至都有些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了,我和阿娘担心他撞了邪,幸好他喝了几剂安神的汤药,也就慢慢转好了。病好了之后,还是如从前一般,白天在书房盖着书睡大觉,晚上溜到平康坊去吃喝玩乐,他这日子过得可快活了……”程钤眼中满是失望,“之前说了他一顿,以为他能有所触动,他也应了我今后好好读书,做我们俩的靠山,谁能想到又是故态复萌,真真是油盐不进。”
  “这些日子他还去平康坊厮混?”程锦都有些服了程明志了,那晚在大理寺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可不是么,才十三岁的年纪,每日都熬到子夜,明明是个少年郎却脸色发青,脚步虚浮,再这么闹下去,我真怕他把自个儿给生生葬送了。”程钤提到程明志就不住地唉声叹气,“阿娘也管不住他,还给他送了两个水灵的丫头,我去问阿娘,阿娘竟让我别管兄弟屋里的事儿。”
  想到这一节,程钤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阿娘真真是糊涂。”程锦也皱起眉头。
  前燕的时候,为了教导家中子弟人事,大户人家的主母常会给家中子弟屋子里送通房丫头。
  但如今大梁是读书人的天下,书香门第人家向来是不屑做这等事,偶有往孩子屋里塞人的,都会被人明里暗里的耻笑,程夫人娘家刘家家规中甚至都写明了子孙成亲前房中不得有通房,更不准纳妾,像程明志这等早早有了房里人的男子,今后是休想说到好媳妇儿了。
  程钤和程锦也都知道程夫人是存了想将程明志拘在屋里,不教他往外跑的目的,程夫人也已经是对他无计可施了。
  可是这么做对心已经野了的程明志根本就没有用处,反倒存了暗示他可以纵情女色,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可不是么,她对阿志和阿远真是宠得没边了,她竟同我说,他们若不愿意好生读书,便也不勉强,只要他们一辈子快快活活的就好了,大不了她多给他们攒些家产,若是外祖父还在,定要一棍子打死这两个败家子。”程钤没好气道。
  他们的外祖父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家中规矩极多,舅家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也不曾出过纨绔,若是他老人家还在,定看不惯程明志兄弟。
  “如今我日日将阿远拘在身边,生怕他同阿志学坏了,可这孩子玩心极重,等我去了女学,就无计可施了,两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
  “等祖母寿宴后,二哥也要回书院去了,书院在京郊,也没那么多乐子可寻,兴许他还能收敛一二。”话虽这么说,但程锦也并不是很看好,南蛮都大胆到在书院门口安插据点了,公然让南蛮女子勾引书院学子,这书院的风气能好到哪儿去。
  “还有那妖尸的事儿”程锦突然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儿她之前还是忍不住细细说与程钤知道了,在她看来冷静稳重的程钤比程夫人还要靠得住,瞒着谁也不该瞒着她。
  程钤朝她摇了摇头,也压低了声音,“没动静,这些日子府里请了不少护卫,也请了那些大师来画符驱鬼,府里也是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道符真起了作用,府里倒是极太平,就连六妹也不成日哭嚎了,每日都在屋子里抄经念佛,还有二婶三婶,虽然和阿娘偶有争吵,但也从来不曾闹大,倒是比之过去好了不少。”
  这些日子,承恩侯府太过于平静了,平静得就连程钤都要险些忘了还有妖尸的事儿悬在头上。
  “我倒是不担心府里,”程锦在去太学之前,便同文绍安一块儿在侯府里布下了一个阵法,平日不显,但若有妖物来犯,阵法便能自行启动,护住府里上上下下百口人,“我就是担心妖尸后头的人,秦嬷嬷那表哥一直都不曾有动静?”
  “不曾,我与阿娘都交待门房要多加留意,但自秦嬷嬷死后,那人确实不曾来府里找过。我想来有两种缘故,一是这表哥已经被人杀了,二是他已经得到了风声,更无所谓来不来咱们府上了。”
  “第一种怕是不大可能,第二种可能却可以细论,他不在府里,当时秦嬷嬷的事儿也算是被我们压下来了,他若想知道,要么是他法术精通,能够遥知我们府里的一举一动,要么就是他在府里还有内线。”
  程钤只觉得遍体生寒,“他若是法术精通,岂不是早就来我们府里报仇了,怕是真有内应。”
  “大姐,不必担心,那秦嬷嬷的手段虽然厉害,最后不也死了么,方士一道落魄了几十年,没那么容易兴风作浪的。”
  “秦嬷嬷是文大人杀的吧?”在程钤心里,鸿山弟子无所不能,倒也不曾疑心,只是拿眼觑着程锦,“你同文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程锦一脸懵懂。
  “我听闻文大人是君子中的典范,看上去虽然温和,却始终谨守男女分际,从不曾和那位姑娘过从甚密,你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程钤不错眼地盯着她。
  “我与文大人也不曾过从甚密啊,不过是有过数面之缘而已。”程锦理直气壮地说,“我在太学中,同窗都是男子,我们平日一块儿读书用饭,那才叫过从甚密,大姐,你不是也想要去考乡试么?怎的突然这般看重男女大防?”
  程钤被她的话给噎住了,有些尴尬道,“文大人毕竟和普通人不同,他素来不同女子亲近,你们虽只有数面之缘,但已是非比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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