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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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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义一噎,“好好,我不过去,你也别急,这样,我们一起送阿殊去她避居的地方,你若是不放心,就一直陪着她,等风头过去,我再来接你们母女回京”。
支氏神色缓和了下来,叶青殊冷笑,“父亲说到现在,可还没说清楚把我的人弄哪儿去了”。
叶守义噎住,叶青殊拉着支氏的袖子,嘤嘤哭了起来,“母亲,阿殊一直都很听话懂事的,父亲是为我好,才送我出京来,,我为什么不肯安安分分的待在外头避风头?”
“这么长时间了,我不是一直乖乖听母亲的话一直走到了这?父亲为什么就红口白牙的认定我一定不会安安分分的?还弄走了我的侍卫!”
“母亲!”
叶青殊哭的越发凄惨,“阿殊在家中尚且遇到了那样的危险,不是表哥舍身相救,阿殊这时候只怕只能一根绳子吊死以全名节了!”
……
……
调…教日常小剧场(其三の论哥哥的正确俘获方法)
四年前,蜀中,初夏。
叶青殊再一次在花园子里逮到了好几天都不敢出书房半步的叶青程。
“十七哥十七哥,今天父亲在审石板街丁寡妇偷人的案子,我们去听吧?”
叶青程摇头,“这种案子,阿殊你就不要听了,免得脏了耳朵”。
“妹妹我思之——”
叶青程只好狂点头,我带你去,我带你去,求你别再妹妹我思之了!
……
之后,以及之后的之后,以及之后的之后的之后,叶青程从求你别妹妹我思之,求你别再妹妹我思之,变成求你别又妹妹我思之,又变成求你别老妹妹我思之,又变成求你别一直妹妹我思之,又变成……
最后,我们小叶探花绝望了,破罐子破摔的想,算了,妹妹我思之,我思之,我思之……
行了,吧?
299 父女成仇(二)
“现在到了外面,只有更危险的!父亲弄走了阿殊惯用的人,折腾一些不知根底的放到我身边,谁知道有没有包藏祸心的?”
“父亲的人可都是姓叶的,谁知道有没有大伯或是祖母的人?在这荒郊野岭的,只要有一个两个不怀好意的,阿殊也只有死路一条!”
叶守义怒声打断她,“阿殊,你在胡说些什么?”
叶青殊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瞪着叶守义,“我说的难道不对?三哥能起那样的心思,谁知道大伯、大伯母,甚至祖母会干出什么来?二姐姐做不成王妃,关我什么事,他们要这么害我!”
叶青殊一双眼睛似极了支氏,这般含泪带恨的瞪着他,叶守义只觉心疼难忍,别开目光,“阿殊,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因一句玩笑话,废了松哥儿的右手,葬送了他的一生,才会有今日一劫”。
“你乖乖的,等你洗去身上的戾气,脱胎换骨的那一天,我就来接你”。
“……你乖乖的,等你洗去身上的戾气,脱胎换骨的那一天,我就来接你……”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叶青殊哭声一顿,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眼中的怨恨憎恶之色,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重活一辈子,他再一次用一模一样的借口准备再次活活困死她!
强烈的恨意让她控制不住的发着抖,双眼一片血红,她早就应该杀了他!早就应该杀了他!杀了他!
这么多年,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她却一直心软,他是她的父亲,是生她养她的人,他再怎么对她,她也不忍心,不忍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不忍心换来的竟是他的再一次囚禁!
叶青殊死死捏着双拳,不让自己失态,四九他们不知道去了哪,她孤立无援,根本没有跟他叫板的资本,失去理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程哥儿去了西北,至少要两三年的时间,没有皇命,根本无法回来,你也不要指望国公府有人会来找你,我会退了你与华哥儿的亲事,替你另择良人”。
叶青殊猛地瞪大眼睛,什么,他在说什么,退掉和表哥的亲事?
原本她以为他要囚禁她已经是极致,不想,他竟然还想退掉她和表哥的亲事!
“什么?你要退掉阿殊和华哥儿的亲事?我不同意!我不许!”
叶守义话说出口,似是卸下了什么重担般,神色反而变得坦然而轻松起来。
“阿清,你听我说,阿殊之所以会这般任性妄为,不过两个依仗,一是程哥儿对她言听计从,二就是与国公府的婚约”。
“她如今才十三岁,还待字闺中,就敢这般,他日做了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甚至国公夫人,还得了?”
“我这般也是为了去了她最大的依仗,防止她一错再错,让她能安安心心的反思己过,日后才能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免得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支氏拼命摇着头,“我不管!阿殊一定要嫁回支国公府!我不管!”
叶守义沉下脸,“阿清,我也是为阿殊好,京城处处危机,她一介弱质女流,如此胆大妄为只会给自己招祸,给娘家夫家招祸!”。
他说着一挥手,几个是持刀侍卫上前将刀架上芳草、芳圆、玉兰等的脖子上,押着她们往船上走。
叶嬷嬷上了叶青殊的马车,捧着个小小的百宝箱下来了。
芳圆一眼瞧见,尖声叫了起来,“老虔婆,你敢!那是姑娘的东西!拿开你的脏手”。
押着芳圆的侍卫往下压了压刀,“老实点!”
叶青殊死死盯向那侍卫,那侍卫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将手中的刀松了松,缩着脖子押着芳圆继续往船上走。
“打开!”
一个侍卫用刀劈开箱子上的铁锁,叶守义亲自接了箱子,从里面翻出那串无忧花璎珞,又将箱子给了叶嬷嬷。
鲜红的璎珞将他白皙的手衬的一片血红,叶青殊突兀哈地笑了一声,全了,终于全了!
重活一辈子,叶守义终于将上辈子,她怨恨了一辈子的事再一次做全了!
重活一辈子,他还是要囚禁她!还是不许她嫁回支国公府!
支氏猛地扑上去,就要抢叶守义手中的璎珞,“我不许!阿殊一定要嫁回支国公府!你口口声声说阿殊肆意妄为,阿殊怎么肆意妄为了?”
叶守义任她抢走了璎珞,一把将她圈进怀里,“她只因为松哥儿言辞中对程哥儿不敬,就废了松哥儿的手!她还要怎样肆意妄为!”
支氏拼命挣扎,“我不管!他惹了阿殊不高兴!要他一只手怎么了!何况还是他赌输的!是他不对在先!”
“那榆哥儿又做错什么了?榆哥儿已经记在你名下,是她嫡亲的弟弟,身上流着和她一样的血,她竟然请人杀了他,又怎么说?”
支氏呆住,叶守义痛心疾首,“慈母多败儿!阿清,这次不能再依着你,我一定要将阿殊的性子掰回来!”
叶青殊冷声开口,“父亲因为支国公府门第太高,退掉我与表哥的亲事,是准备将我许给什么人?寒门学子?父亲就不怕我再教出一个叶青程来?”
叶守义愣住,叶青殊缓缓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是恶意嘲讽的笑来。
“啊,对了,我忘了,我已经教了一个叶青程出来了,哪怕父亲将我嫁给一个傻子,乞丐,我也还有叶青程!”
“叶青程会去西北两三年,不会去一辈子!只要他回来,得知父亲趁他不在,将我关在这深山老林,又胡乱许了人,愧疚之下,别的不敢说,我请他帮我杀个把叶青梧、叶青蕴、叶青宜的,他定然不会拒绝的”。
“这么看来,父亲要控制住我,光退掉支国公府的亲事可不够,还得杀了叶青程,或者至少废了他”。
“不过,好像他身边有个武功极好的阿昭,父亲要对他下手,可得费一番心思”。
“对了,其实不光他,表哥就算另娶了他人,也还是疼我的,我求他给我几个武功好的丫鬟、侍卫,他总不会拒绝,瞅准机会一把火烧了叶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叶青殊嘴角弧度扩大,“所以说,父亲,你关住我,胡乱将我嫁出去,有什么用?你最好今天就杀了我,否则我总有给娘家,给夫家招祸的一天!”
300 最大的阻碍
叶守义踉跄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唇抖了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青殊轻蔑一笑,“至于刚刚父亲问我的话,我只能说,榆哥儿没做错任何事,错的是你!”
“你娶母亲前明明在外祖父、外祖母面前保证过绝不纳妾,却自食前言,纳妾生子!害得母亲抑郁寡欢,十年都不曾开过笑脸!”
“害得弟弟早产夭亡,我与长姐无兄弟扶持!害得长姐无母亲教导,犯下大错,背着那样的名声终生青灯古佛!”
“甚至,你有几天不也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嫡亲的弟弟,我又怎会千方百计的求母亲收叶青程做义子,求一个会真心真意疼惜我和长姐的兄弟?”
“若母亲没有收叶青程做义子,又岂会有叶青松的寻衅?又岂会有后日之事?至于榆哥儿,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
“榆哥儿没有错,可他碍母亲的眼了,所以我要除了他!”
叶青殊勾唇笑的更加讥讽,“父亲爱妻之名全京城都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母亲好,父亲该当谢我才是!”
支氏闭上眼睛,眼泪簌簌而下,叶守义看看她,又看向叶青殊,面色惨白,声音颤抖不成音,“如你所说,错的是我,榆哥儿是无辜的,更是你的血脉亲人,你便不能因着一个碍眼要了他的命,有失仁善孝悌之道——”
“无信小人,也敢张嘴谈什么道!”
叶青殊嗤之以鼻,“如今只怕我说什么,父亲也不会改变心意,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按照父亲的心意安安生生的在父亲安排的地方反思己过,期待脱胎换骨,父亲来接我的那一天!”
“四九他们可以不跟来,但我的丫头一定要跟着我,否则——”
叶青殊哼了一声,“否则,父亲可不要怪我又做出什么事来,再说了,父亲派了这么多人来,天牢看守重囚犯,甚至死囚犯的人,也就这么多了吧?如此守卫森严,难道还怕几个小丫头作怪?”
她说着轻蔑扫了叶守义一眼,转头往马车中走去,叶守义要关她,关好了!
这辈子和上辈子已然不同,她有母亲,有叶青程,有表哥,甚至有华韶和宣茗,他们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找到她。
他想再关她三年?
休想!
“阿殊!阿殊!”
支氏悲声大呼,挣扎着要往叶青殊身边跑,叶守义闭了闭眼,点了点头,叶嬷嬷一记手刀劈向支氏颈后,支氏软软倒进叶守义怀里。
叶青殊回头看了一眼,讥讽笑了起来。
叶守义本就惨白的脸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知道她是在笑他表里不一,说什么疼爱妻女,却要将她关在这深山老林,毁了她的亲事,如今又让个奴才这么对他的妻子——
……
……
千里之外的神农山上,扁医姑伸手似是想去抓面前的一味石竹,却又久久将手停留在半空,犹豫难决。
她身边伺候的徐嬷嬷忍不住开口问道,“医姑,是支公子的病情有反复?”
扁医姑收回手,摇了摇头,徐嬷嬷正要再问,一个**岁的小姑娘拿着一颗鸡蛋跑了过来,兴奋喊道,“师父师父!你看!支大哥今天给我画了只小刺猬!”
扁医姑敷衍点了点头,徐嬷嬷伸手将她手中的那颗鸡蛋接过来看了看,啧啧感叹,“真是好巧的手,这么小的鸡蛋上竟然能画出只刺猬来,跟真的一样!”
“那是!支大哥最厉害了!”
小姑娘比听徐嬷嬷夸自己还高兴,“师父,支大哥的药熬好了没有?”
“还未,你过半个时辰再来”。
小姑娘没有多想,嗯了一声,又咚咚的跑远了,不多会,就听到她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石婆婆,你看你看!支大哥今天给我画了只刺猬!”
徐嬷嬷失笑,“那位支公子真是个讨人喜欢的,那时候颜颜天天念叨叶大哥,这会子估计早就忘了叶大哥,光记得支大哥了”。
扁医姑轻嗤,“一个大男人哪来的那么好的耐心!现在鸡蛋上要是没画个兔子刺猬的,颜颜都不肯吃!”
“医姑不知道,这才是百年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儿该有的修养气韵——”
徐嬷嬷说到这忽地住了声音,神色黯淡下来,她的小主子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必然是没有这般的修养气韵的——
扁医姑沉默了一会,突兀问道,“你说,程哥儿的义妹是不是许给了这位支公子?”
徐嬷嬷伺候过安王妃多年,对京中的许多事都很了解,想了想,道,“很有可能,支国公府门第高贵,又门风清净,哪怕是正妻无法受孕生子,宁愿从旁支过继,也决不许纳妾的”。
“这天下做娘的心都一样,谁不想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去?连王妃都开玩笑说过,如果生了女儿,一定要嫁到支国公府去”。
“支国公府那位姑奶奶在家中做姑娘时是极受宠的,想将女儿嫁回娘家应当不是难事”。
扁医姑迟疑问道,“程哥儿,应当,也是想娶他那个义妹的吧?”
她与王妃朝夕相处近十个月,王妃每每说起王爷时,就和程哥儿说起他的义妹时的眼神表情一模一样,连眼角漾起的浅浅弧度都不差分毫,程哥儿,应当是喜欢他那个义妹的吧?
徐嬷嬷一惊,“医姑的意思是?”
扁医姑的神色越发晦涩起来,“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治好了支公子,程哥儿就越发不可能娶到他那个义妹了——”
程哥儿的双胞弟弟在四岁时发高烧而亡,程哥儿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认祖归宗,不再姓叶,自是可以娶他那义妹的,到时候这位支公子就会是最大的阻碍……
……
……
叶守义一路急赶,终于带着支氏在第七天傍晚赶回了京城,他顾不上回府,便直接往支国公府而去。
这一路,支氏只要醒了,不是哭泣不止,就是闹着要回去陪叶青殊,甚至有好几次以死相逼,更是一口饭食都不肯进嘴。
叶守义没办法,只得命人给她灌下去些吃的和水,又在里面加了安眠的药物,让她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安睡。
这一路下来,他又是心焦又是心疼的,直折腾的瘦了一大圈。
他进了支国公府,命人将支氏送到听竹苑,自己则去了荣安堂。
此时正是晚膳的时候,又听说叶守义和支氏回了京,支国公府一家人都聚到了荣安堂。
叶守义甫一进门,便朝支老国公和支老夫人跪了下去,“请岳丈、岳母退左右,我有话要说”。
301 支国公府主母重任
支老国公等人见支氏没和他一起,已是惊讶,见了这场面更是心头砰砰乱跳,忙退了左右。
叶守义左右看了看,沉声道,“如意也下去吧”。
支其意不服,“我已经在长大了!”
支淳一个眼风扫过去,支其意立即蔫了,愤愤退了出去。
支老国公开口道,“有什么话,起来说”。
叶守义反倒砰地一个响头磕了下去,从怀中拿出那串无忧花璎珞,肃然开口,“请岳丈、岳母、舅兄、大嫂见谅,这串璎珞,阿殊不能收”。
舒氏腾地站了起来,尖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支淳安抚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下,“别急,听妹婿慢慢说”。
叶守义长吐了口气,将叶青程刚进叶府时,叶青松的刁难,与叶青殊打的赌,到后来的叶青松断手,叶青榆丧命,以及叶青松心起歹念,自己将叶青殊送出京城等一系列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最后沉声道,“阿殊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偏又冷静聪慧,手段繁多,若是嫁入支国公府,一朝得势,定然更加无所顾忌,招致他日之祸,实在难堪他日支国公府主母之重任,请岳丈岳母、舅兄大嫂细思,我们两府之亲事,就此作罢”。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折成一团的宣纸呈给支老国公,“请岳丈、岳母过目”。
支老国公打开,纸上写着两首短诗,其一云:
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权。
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人。
字迹是秀美端正的簪花小楷,却笔力劲透,笔锋锋利,有如刀削,正是叶青殊的字迹。
其二云: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箭簇满天金戈寒,一将功成万骨枯。
美人浅笑阴霾散,修罗血战意阑珊。
字迹是毫无特色的馆阁体,唯一可取之处就是端正认真而已,却是叶青程的字迹。
两者相较,反倒是叶青殊所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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