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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日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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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任北方一所医科大学的外科教授,听说有一次为了研究一个新的学术课题,把自己反锁在实验室里七天七夜,害得全校学生整整一周每能正常上课。

  非但如此,他自己更是七天不吃不喝不睡,到了第八天的早上,学校所有领导和一大群学生都围在实验室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却自己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簇拥满的人头,竟然纵声狂笑了三声。

  而众人正要开口向他询问的时候,他却突然晕倒了。

  这一晕就又是一个礼拜,而最绝的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对那一周的事情绝口不提。

  就算别人问他,他也装傻,自称已经一点点都记不起来了。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他的话,却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徒呼奈何而已。

  叶文缺笑道:“上个月他带着十几个学生,到浙江参加一次全国医科大学师生精英交流会,结束之后便索性请了长假,在江浙地带好好的玩了一大圈。”

  他略停了停,继续道:“今天他途径上海,便来看我。陪他吃完饭之后,就一起到附近咖啡吧坐了坐,分手之后我还不想回家,便来这里走走,没想到就遇上你们了。”

  黄涛沉吟了下,正色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巧了,我正巧有件事,想要征询一下你的看法。”

  叶文缺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帮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黄涛道:“其实我是想问你,有什么情况下能够让两个明明没有犯罪的人,却同时承认自己就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罪犯,而且还是拼命争着认罪?”

  叶文缺微微一征,道:“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黄涛道:“这个你暂时不必多问,而且事情很复杂,一时也无法说清楚。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叶文缺颔首道;“那好吧。”

  他稍稍沉思了片刻,缓缓道:“照你所说的情况,至少能够说明六件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卜天昙的秘密(一)
叶文缺的推断很简单,但却非常具有说服力,而且一针见血。

  叶文缺的推断分成六部分——

  第一:一个无罪的人却愿意承认自己有罪,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这个人一定在努力地掩饰着一些人或事,而这些人或事极有可能就是案件的真凶和真相。但对于这个人来说,这些人或事一定十分重要,甚至愿意用牺牲自己来保护他们。

  第二:事件里有两个人同时愿意承认自己有罪,那么这两个所掩饰的很大可能是相同的人或事,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或者说是某种交集。

  第三:这两个之间虽然存在这某种联系,但这种联系很可能并非存在于主观。因为他们在自首认罪的时候,显然并不知道对方也在同时自首认罪,那么很显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交流层面的联系。

  第四:这两个人的行为一定是出自本心,并不存在被第三者威逼或者利诱的成分。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第三者,会蠢到同时威逼或者利诱两个人去认罪。

  第五:从两者争者认罪的态度来看,他们所要掩饰和保护人或事,一定在心中有着极其神圣的地位。甚至在他们的心中,就连牺牲也是一种光荣而崇高的行为,绝不愿被对方抢先。

  第六: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心存芥蒂,至少其中一方对另一方是如此。因为其中一方曾经说过另一方没有资格承担案件的罪责,甚至言语中存在着相当鄙夷的成分,这更体现出他们所选择的牺牲,在他们心中具有无比神圣的地位。

  叶文缺最后的总结是:这两个人现在的情形,就如同少女在争取祭祀天神的资格。并不是每一个少女都有资格为了祭祀而牺牲,她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在精神或者肉体都必须绝对的虔诚。而这两个人似乎也正是如此,为了神圣崇高的牺牲而尽力争取,都不愿让对方抢先。

  叶文缺的结论虽然显得有一点怪异,但是黄涛和王婧都很清楚,这无疑已是现在最可信,也最合理的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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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天昙的秘密(二)
早晨,七时四十分。

  今天的天气很好。

  太阳再次升起来,阳光普照着刚刚苏醒的大地,天与地之间,仿佛又再次充满了无穷的生气。

  黄中堂走出家门的时候,又掏出裤袋中的纸条望了一眼。纸条上写着几行字——

  卜天昙。

  男,二十三岁,本市某大学体育系四年级学生。

  家住本市凇江县莲鹿公寓七十三号。

  父,卜百昭,四十七岁。

  现职某国际金融公司中国区域行政总裁。

  一周前往新加坡参加工作会议,尚未归国。

  母,田妍绯,四十二岁。

  经济学博士,高级经济师,高级讲师。

  曾任某高等学府经济学讲师,今年六月底离职,筹备私人经济公司。

  黄中堂望着手中的纸条,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他已经同卜天昙的母亲田妍绯女士联系过了,卜天昙的确从两天前开始便回到了家中。而且整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别说是出外了,就连自己的房间也不敢走出一步来。

  田妍绯见到儿子的异状,心中自然十分着急,可是每次询问他的时候,卜天昙都是一副神色呆滞的样子,始终不发一语。

  而同学校方面联系,却又得不到任何结果。

  只知道卜天昙在回家的前一天尚是好好的,还参加了一次与外校体育系的篮球赛,可是第二天的上午,不知为何便神色慌张的匆匆离开了学校。

  而且临走时的情绪也显然非常糟糕,非但什么话都没有交代,对于同学的询问,他也毫不理睬。

  田妍绯一时间已丝毫没了办法,而卜百昭又正巧不在国内,她只能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每天留在家里陪伴儿子。

  昨天与黄中堂在电话中交谈的时候,田妍绯的声音已显得十分憔悴。显然在这三天里,每一刻对于她来说,都生活在无穷的焦虑与痛苦之中。

  黄中堂想到这里,不禁又在心中叹息了声。

  然后便迎着初升的旭日,发动了那辆桑塔纳警车。

  卜天昙的家离市区很远,除了驱车之外,几乎很难到达。而黄中堂的驾照又是刚拿到不久,对于他来说,这样长距离的连续驾驶还是第一次,实再是个不小的考验。

  在小心翼翼地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之后,卜天昙所居住的莲鹿公寓住宅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片面积相当大的高档别墅区,每一栋房子都好像油画上的彩绘,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这光泽既显得温馨而舒适,却又使人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一种仿佛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感。

  不知为什么,当警车通过门检缓缓驶入别墅区的时候,黄中堂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刘动。

  这个世界上似乎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是永远都没有道理可讲的。

  比如说刘动和卜天昙,他们都是一样的年轻人,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距离竟会如此悬殊。为什么刘动生来就要低人一等,而他无论如何努力都一样摆脱不了受人鄙夷欺凌的命运,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

  如果真是刘动做错了什么,那么卜天昙又做对了什么?

  还有夏雪舟、卢朝夕和马随炎,他们又做对了什么,为何生来便能拥有比别人多得多。

  黄中堂的心里竟一瞬间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如果刘动在警局里所说的都是真的,即使他真的就是杀死夏雪舟、卢朝夕和马随炎的凶手,可这难道真的便是刘动一个人的错么?

  黄中堂的心里没有答案,很多事情都没有答案。

  所以他已决定不再想下去。

  因为他突然发觉,有些事,想永远比不想痛苦得多。

  而且现在,卜天昙家的大门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车窗之外。

  黄中堂才关闭了发动机,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人。

  妇人身着一袭浅灰色的职业套装,样式十分简洁。但无论材质还是剪裁,都无疑是第一流的制品,将身姿勾勒得修长而挺拔,显得干练却又不失丰韵。

  这本应该是个风采绰约的中年女人,可是现在却显出种说不出的憔悴与疲惫。虽然施了妆容,却依然遮不住惨灰的脸色和满面的愁容。

  这个中年的女人当然就是卜天昙的母亲田妍绯。

  这三天里她显然过得很不好,甚至是非常糟糕,也许每一刻都在承受着旁人无法想象的焦虑同折磨。

  黄中堂怀着同情之意,跟她走进了屋子。

  室内的装潢相当精致华美,客厅的正当中悬着一盏硕大的欧式紫铜镂花吊灯,紫色的真皮沙发前是一张紫檀木制成的茶几。

  茶几上的紫水晶酒杯中,还剩下半杯色泽幽邃的紫色葡萄酒。

  黄中堂就在那张紫色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抬头,已看见了对面墙上一幅用紫铜边框裱着的书法,书着四个苍劲的大字“紫气东来”。

  边上另有一排篆书小字,是“丙末年七夕夜卜东来书于莲鹿新宅”,再下面就是红色的朱印。

  茶几上除了一对酒杯之外,还摆着一套紫砂茶具,田妍绯为他斟满了杯茶,道:“这幅字是我丈夫在迁入此居的当天所写。”

  黄中堂怔了怔,道:“原来是这样,丙末年应该就是零三年吧,那卜东来——”

  田妍绯道:“我丈夫生于书香门第,而且天性偏爱紫色,故而取字东来,暗合‘紫气东来’之意。”

  

卜天昙的秘密(三)
黄中堂颔首“哦”了声,言归正传,道:“在下今日冒昧打扰,是为了一宗连环谋杀案件,希望令郎能够为我们的侦破工作提供一些线索。”

  田妍绯脸上的愁容更浓了。

  她叹息了声,道:“若不是你昨天打电话给我,我想要不了两天我也会去报警了。”

  黄中堂没有插话,他很认真地听着。

  田妍绯继续道:“小卜回来已经第四天了,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他也不肯说。”

  黄中堂道:“那么他整天待在房间里都做些什么?”

  田妍绯迟疑了下,道:“他的样子很奇怪,什么都不做。开始的两天就一直畏缩在被子里,而且将门窗都上了锁,除了我给他送饭之外,无论如何都不肯开门。直到昨天情况才好一些,我在窗口偷看他时,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被子。不过却一直在房间里打转,好像有很重的心事解不开。”

  “在房间里打转?”惊诧地低呼了声.

  “是的。”田妍绯道:“昨天一整天,他都不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子。而且显然有极大的情绪波动,有时深沉有时激动,这从他脚步的轻重缓急可以看得出来。”

  黄中堂稍稍沉吟,喃喃自语道:“心事……,在房间里打转……”

  田妍绯望着他奇怪的表情,追问道:“黄警官,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小卜发生了什么事?”

  “不。”黄中堂被田妍绯的声音拖出了思绪,连声道:“不,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希望能尽快跟他谈一谈,或许便会有所发现。”

  田妍绯点头应承着,引路带他到了卜天昙房间的门前。

  卜天昙的房间在别墅的三层,也是最顶上的一层,田妍绯开始敲门,可黄中堂却再次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想到了卢朝夕被杀的那套房子,和那套房子的客厅里凌乱的脚印。

  显然当时也有一个人,曾经同卜天昙一样不断徘徊踱着步子,而且从脚印凌乱和重叠的程度来看,这段时间还相当长。

  那么当时不停徘徊的人究竟谁?是刘动,还是卢朝夕?

  无论是哪一个,他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是不是也同卜天昙一样,有着使他十分困惑的事情?

  那么这又是什么事情,会不会与卜天昙所困惑的那件事相同?

  一瞬间黄中堂心中的疑问再次多了起来。

  这些错中复杂的关联就好像一棵大树的根须,越挖得深,便会越发觉得下面盘根错节,越发难窥究竟。

  黄中堂摇头叹了口气,这时门已经打开了。

  门是从里面打开的,门后是一个青年的男子,上身随随便便地套了件紧身无袖背心,显得身材十分健硕。

  但棱角分明的脸上眉梢紧蹙,双目深深嵌入颧骨,脸色难看得好像一具沉睡了几千年的干尸。

  这个人除了卜天昙之外自然不会是别人。

  卜天昙开门之后,只瞥了一眼黄中堂,便再次回到了窗口的椅子上。

  田妍绯带门退了出去。

  黄涛曾经向黄中堂提到过卜天昙这个人,而且他在来之前,也到卜天昙的班级里做过一些调查。

  在他的印象中,卜天昙应该是一个言行相当霸道的人,甚至是十分不讲道理。

  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眼前的卜天昙,竟虚弱得好像一只被掏空了的麻袋。

  虽然他的身体看上去依然健壮,可是他的神气却已经完全没有了,空了的麻袋和空了的人一样都是没法子站得起来的。

  黄中堂深深吸了口气,道:“卜先生,我姓黄,叫黄中堂。是黄浦区警察局的刑侦警员。”

  卜天昙凝望着窗外不出声。

  黄中堂继续道:“我今日冒昧拜访,是希望你能够回答我一些问题,协助我们调查一起系列杀人案件。”

  黄中堂边说边留意着卜天昙的表情。

  可是卜天昙脸上的神经,却好像全都断掉了似的,始终僵硬着,甚至连目光中也看不出一丝神色的改变。

  许久,他才慢慢收回了投向远方天际的目光,一字字地道:“我知道,我母亲昨天已经告诉过我了。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为了夏雪舟和卢朝夕连续被杀的案件而来的。”

  黄中堂点头,道:“你是三天前的中午,也就是卢朝夕的死讯公开的时候,从学校回到这里的是不是?”

  卜天昙没有回答,因为这些都是事实,而且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

  

卜天昙的秘密(四)
黄中堂继续道:“而这几天你都没有离开这间屋子过,所以你当然不会知道,现在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三个。”

  “三个!难道马随炎也死了!”卜天昙脱口道。

  话才出口,他便立即发觉了不对,但想要收口却已经来不及了。

  黄中堂此刻的目光已开始闪烁,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是马随炎,你怎么知道死的就是他!”

  卜天昙怔了怔,神色显得略有些慌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黄中堂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凶手要杀些什么人,下一个是谁?下一个是不是就是你!”

  卜天昙脸色陡然改变,由惨青涨得通红,转瞬又再次变得如纸般惨白。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卜天昙断断续续道。

  黄中堂竟没有继续追问,眉锋微微一挑,已转开了话题,道:“你同那三个被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黄中堂说着在卜天昙对面坐下,目光凝注他的双眼。

  卜天昙深吸了口气,道:“我们只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见过几次面而已,并不十分熟悉,平时也没有太多联系。”

  黄中堂略略颔首,道:“那么,你对于他们的死有没有什么看法?”

  卜天昙的脸色陡然又变了一下,但随即已恢复了常态,淡淡地道:“对不起,对于他们的事情,我并不了解,恐怕是帮不了你了。”

  黄中堂失望地道:“那实再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能够帮助我。”

  卜天昙的脸色已比白纸还要难看。

  黄中堂不等他开口,紧接着道:“夏雪舟、马随炎和卢朝夕被杀之后,我在他们的住处都找到了同一张女人的照片,我相信他们的死一定与照片上的女人有着某些特殊的关系。”

  黄中堂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昨天晚上从卢朝夕家里找到的沈若水的相片,平放在卜天昙面前的桌面上,一边偷偷留意他的神色。

  卜天昙的目光才一触及相片,遽然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飞快地别过了头去。

  黄中堂眼角轻挑,继续道:“卜天昙,你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我……”卜天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艰难地道:“我……我认得她,她叫沈若水。”

  黄中堂故作若不经意之状,徐徐道:“而且她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不错,她三个月前已经死了。”卜天昙的声音也在改变,变得干燥而沙哑,就好像是一只三天三夜没喝一滴水的乌鸦。

  黄中堂继续悠悠然地道:“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卜天昙道:“听说她是从旧教学楼跳下来,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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