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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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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里除了音歌和娉婷外,其余的侍婢又都不是定安侯府的人。
  音歌便道:“方才听福伯说家中来人了,没想到是宋先生。”
  一句话便解了眼前的尴尬。
  福伯说的是家中来人了,她和姑娘都以为是定安侯府里的人,所以看到宋先生,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并非有意冷淡的缘故。
  宋景城就道:“我正好有私事来苍月一趟,老夫人和定安侯听说了,便让我顺道来宣平侯府看看表姑娘,他们心中挂念着,让我将表姑娘的近况捎回家中,回去后告诉他们一声。”
  原来是受老夫人和定安侯所托。
  难怪会说家中来人。
  音歌颔首,目光就微微瞥向姑娘那头。
  她私以为姑娘是没有见到三公子,才有些失望,并未觉得孟云卿有异常。
  而宋景城方才所言,孟云卿自然也听见了,此时再不出声便不合时宜。孟云卿垂下眼眸来,淡淡道了句:“多谢宋先生。”
  客气虽客气了些,却分明疏远。
  亦如他醒来后,每次见到的她,一直无外乎这样的神色和态度,不冷不热。
  他知道,虽然这里过去的那个宋景城同她相处过几日,却应当惹了她厌恶。
  宋景城幽幽看了看她:“表姑娘如此说便见外了。”
  孟云卿只觉“见外”这两个字听起尤其刺耳,才抬眸看他。
  而他目不转睛看她的模样,却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孟云卿眼中微滞,不由想到前一世后来的宋景城,也是这般,目光里谙着不见底的深邃幽蓝,好似不经意间又可让人冰冷彻骨。
  所以这一世,她一直不喜欢看他的眼睛。
  而在她看来,这一世的宋景城也并不像前一世后来的宋景城。
  孟云卿就不知方才是否是错觉,错愕间,他正好移开了目光,似是将好转眸,看向身后的小厮,唤了声:“阿风。”
  他身后那个唤作“阿风”的小厮便上前,手中捧了大大小小的锦盒,恭敬颔首问候:“孟姑娘好。”
  孟云卿不明所以。
  宋景城道:“这些都是老夫人苑中的翠竹姑娘备好的,说是老夫人和定安侯特意给表姑娘准备的,让我务必亲自交到表姑娘手上。”
  唤得一直是“表姑娘”,语气似是同定安侯府很亲近。
  孟云卿没有吱声。
  但他口中说出了老夫人苑中伺候的翠竹,娉婷和音歌生出了不少亲切和好感,便纷纷上前,从那个叫“阿风”的小厮手中接过这些大大小小的锦盒。既是老祖宗和侯爷特意给姑娘准备的,定是怕她在苍月这边不习惯,这锦盒里装满都是侯府的心意,可怠慢不得。
  燕韩到苍月的路程不近,途径的西秦又不太平,宋景城能替侯府带了这么多东西来苍月给姑娘,音歌感激笑了笑:“有劳宋先生了!”
  宋景城便也微微笑了笑,见孟云卿没有出声,又转向她道:“老夫人和定安侯还有几句话让我捎给表姑娘,不知是否方便?”
  言外之意,老夫人和定安侯有话,要他单独同孟云卿说。
  前厅里除了侍奉茶水的侍婢和阿风,便只有娉婷和音歌两人。
  奉茶的侍婢很有眼力,福了福身,便捧了茶盘退出去。
  音歌和娉婷看来,姑娘远行苍月,老夫人和定安侯又是家中长辈,有话要单独交待给姑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正好两人手中都捧了大大小小的锦盒,锦盒还有些沉。对视一眼,就都觉得将好可以趁这个空档,先回蕙兰阁一趟,等锦盒放下,再来寻姑娘和宋先生,届时姑娘和宋先生应当也说完话了。
  遂而都朝孟云卿笑了笑,就捧着锦盒从前厅往蕙兰阁方向去。
  宋景城遥遥目送她二人远去。
  他很耐得住性子,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孟云卿微微蹙眉:“宋先生方才是说外祖母和舅舅有话带给我?”
  宋景城闻言,才收回目光,光明正大看她:“表姑娘,可否去苑中走走?”
  意思是,边走边说。
  孟云卿懵住。
  宋景城低头笑了笑:“若是回燕韩,老夫人和侯爷定是会问起宣平侯府来,学生也好告诉他们宣平侯府内是何光景。”
  他先前就说过,他是私事来苍月,外祖母和舅舅知晓后才请他顺道来宣平侯府看她的。既是看她,看过之后,也自当同外祖母和舅舅说起她的近况。
  至少,宣平侯府里他应当去看看。
  孟云卿很不喜欢,而宋景城说得天衣无缝,她没有理由拒绝。
  径直穿过前厅,就是宣平侯府的花园。
  花园里可以待外客,云卿就领了他往花园去。
  时值七月,树上鸣蝉不已。
  好在花园里也绿树成荫,虽然不如蕙兰阁幽静凉爽,却也是一翻难得的避暑景致。
  孟云卿和宋景城在前,阿风就远远跟在他们二人身后。
  一路上,又多有遇见侯府里来来往往巡逻的侍从和侍婢,都纷纷停下脚步来,朝他二人行礼问好,孟云卿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做声。
  (第二更掩饰)
  花园中走了许久,孟云卿不说话,宋景城仿佛也不着急和她说话一般。
  只同她一道,在花园中的绿荫小道里慢悠悠踱步。
  除了脚步声,便只有四下鸣蝉的声音。
  唤作阿风的小厮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也不上前,孟云卿偶尔能听见他的布鞋走过青石径的声响。好似在提醒着她,眼前的人和物,都并非是前一世的幻影。
  眼前的宋景城,也不是前一世的宋景城。
  他会问她为何对他有成见,为何要毁了他的前尘,也会在她逼他去找舅舅后恼羞成怒……
  若非外祖母和舅舅的缘故,她不应当同他再有交集。
  可即便他不是前一世的宋景城,有他在,周遭的空气也都是压抑的。
  她不想开口同他说话,就像不想转眸看他一样。
  自顾着双目注视着前方,眸间却空洞无一物。
  她从未觉得宣平侯府内的花园有这么一条林荫小道,会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像前一世的坪洲一般,如同一个压抑沉寂的牢笼。
  而等她终于从牢笼里离开的那个雪夜,她却用一枚簪子,一寸一寸刺进了自己胸口。最后的一眼,看见的便是那个陌生苑落里那株红色的腊梅,花瓣是鲜红鲜红的,如同她胸口的血迹一般……
  隔了多久,都会隐隐作痛。
  她手心缓缓攥紧,但凡稍许想起,依旧可以感受到胸口那道冰冷刺骨的寒意。
  渐渐的,便折磨得她喘不过气来。
  “宋景城……”她鲜有直呼他姓名。
  也将他从思绪中唤醒。
  思绪中,他曾许多次回坪洲看她,那时的他其实已经很少同她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看她,看她在苑中小寐,煮茶,猜字谜。也曾在确信她睡着后,唇间偷偷亲吻上她的额头。
  却又不敢多作停留。
  卷入京中的风波,他没有回头路。
  有谁知道,他多想同她一道,漫步一条无人打扰的林荫小路。
  就像在旧时的清平一般。
  晨曦透过这样的林荫小路,洒在她肩头。
  这样的小道,若是没有尽头最好。
  一直走便是一生。
  一直走便到白头。
  “锦年,你我结发为夫妻,我定会还你一世安宁。”
  可笑啊,他却一直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宁。
  他深陷泥泞,便连她都掩藏不好。
  最后结局,是寒冬腊月里,他抱着她泛着凉意的身躯,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不知何时该停下,也不知当去何处。
  那日天上飘着鹅毛大雪,户户屋檐下张灯结彩,挂着红色喜庆的灯笼。
  她身上早已冰冷道没有任何温度,却好似年少时一般,安静依偎在他怀中,同他一道,走完这一条没有尽头,更没有旁人会来打扰的路。
  若是最后一场可以重温的旧梦,那就让他永远不要醒来。
  雪中,那条没有尽头的路,便可白头。
  ……
  “宋景城……”她鲜有直呼他姓名。
  他微怔。
  转眸看她,眼中噙着少有的氤氲,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而她眼中若有似无的诧异,也好似在提醒着他——过去的才是一场梦,眼下的林荫小道才是最清醒的真实。
  她就在他身侧。
  嘴唇是红润的,脸上带着朝气。
  无论身着怎样的衣裳,也无论胖瘦,无论待他热忱或冷淡,都鲜活得同他并肩一处,个子刚好及到他的肩头,身上带着久违的暖意,将好驱散他心底深处最为可怕的寒意。
  ——永远失去一个人,她完完整整消失在生命里。
  这一瞬间,四目相视。
  似是都从对方眼中,捕获到了些许不可思议的痕迹。
  他是,她同样是。
  孟云卿脚下滞住,眼神分明变化,却没有从他脸上移开。
  宋景城也忽得僵住。
  就在方才的一瞬间,好似从她变化的眼神里,看到前一世的孟云卿。
  ——被她掩藏很好的孟云卿。
  宋景城指尖微滞。
  心底一股莫名的慌张涌上心头,他怕被她看穿。
  ——同样掩饰在如今这个宋景城身上,他的印记。
  他下意识移了目光,好似尴尬般,怪异笑了笑:“表姑娘还是唤宋某一声先生好,听起来总觉何处别扭了。”
  孟云卿愣住。
  他又道:“本来是想同表姑娘在苑中走走,只是没想到宣平侯府竟然比定安侯府大上这么许多。”
  无论哪句,都不是前一世的宋景城当有的语气。
  孟云卿不做声了,方才,兴许是巧合。
  她心中如此想,方才才会如此错愕。
  孟云卿便低眸改口:“宋先生不是说,外祖母和舅舅有话带给我?”
  见她移了目光,宋景城心中好似庆幸,又有几分失望。须臾,敛了情绪,平和道:“老夫人和定安侯是让我来问表姑娘一声,日后是想留在苍月,还是回燕韩国中?”
  留在苍月,还是回燕韩国中?
  孟云卿恍然,她确实没有想过外祖母和舅舅会问起这个。
  她自小生长在燕韩,是燕韩国中之人。但爷爷在苍月,眼下她到苍月来是见爷爷的。那一年半载后呢,是该继续留在苍月还是回燕韩国中?
  论亲疏,她姓孟,是爷爷的孙女,应当留在苍月。
  但论远近,燕韩才是她自幼生长的地方,娘亲过世后,外祖母将她接回定安侯府,定安侯府就如同家中一般,她见过爷爷后,应当要回到家中才对。
  外祖母和舅舅应当都有思量过,才会让人来询问她的意思。
  但外祖母和舅舅远在燕韩,考量的应当只是以上这些,孟云卿缓缓驻足,轻声道:“本来是想晚些再让人回燕韩,同外祖母和舅舅说的……”
  宋景城也驻足看她。
  “今日是苍月文帝的寿辰,在寿辰的宫宴上,文帝赐婚了……”
  赐婚,他眸间微颤。
  “谁?”
  孟云卿抬眸看他:“宣平侯。”
  “听说没有?今日是君上的寿辰,听闻在寿辰的宫宴上,君上将孟老侯爷的孙女赐婚给了宣平侯!”酒肆里,三三两两的人聚到一桌,茶前饭后都在议论京中的大事。
  “怎么没听说,晌午才发生的事情,一个下午就在京中传遍了,还有谁不知晓?”
  “我早前就说这京中的传闻是真的,孟老侯爷就是想要撮合自己的外孙和孙女在一处,自古以来,表兄表妹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更何况宣平侯府这样的世家。”
  “我是听闻啊,这孟老爷子的孙女才从燕韩国中接过来,人家在燕韩还是有亲人的,孟老爷子这是在想方设法把自己亲孙女留在咱们苍月呢!”
  “我看也是,早前不是就有传闻,宣平侯对老爷子的孙女维护得很吗?我看那,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难不成孟老爷子还能非逼着自己的外孙强娶自己的亲孙女成亲不成?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便老爷子有这个意思,也得人家宣平侯和孟小姐看对眼儿才是。”
  “君上赐婚,就是板上定钉的事情,这宣平侯府啊就等着择日完婚了。”
  “就是”“就是”……
  周遭纷纷赞同。
  ……
  今晚的酒肆极其热闹,来了一波,走了一波,四下议论的近乎都是君上赐婚给宣平侯的事情。
  旁的,就连太子良娣都少有提及到。
  阿风办完事情折回酒肆,在酒肆的角落寻到宋景城。
  “大人,您还在喝?”阿风看了看桌上的七倒八歪的酒壶,脸色有些为难。
  宋大人从来不贪杯,今日反常。
  “马车定好了吗?”宋景城又端起酒壶,问他。
  此事才是阿风最摸不着头脑的地方。
  早前分明是说来苍月见夫人的,顺道替定安侯府送东西给表姑娘。结果今日刚见了定安侯府的表姑娘,宋大人就让他去定马车,说明日就离京。
  他也只能照做。
  “大人,定好了,明日一大早就可以启程离京了。”
  “好。”宋景城应声。
  阿风略作迟疑。
  见他还在自顾饮酒,终是忍不住开口:“大人,咱们不是说来苍月京中见夫人的吗?从燕韩来一趟苍月实属不容,夫人还没有见到,东西也没有送出去,我们为何要离京啊?”
  没有送出去的东西,是的指宋大人一直藏在袖间的那盒胭脂。
  腊梅做的胭脂,世间少有。
  他知晓宋大人寻了多久,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周折才求人寻到的。
  一路上怕他弄碎了,又包得妥善,还一直放在自己身边才觉稳妥。
  而这盒胭脂还没有送出去,连夫人的面都还没有见着……
  “阿风,扶我回去。”宋景城终于搁下酒壶。
  阿风闻言,上前扶他。
  宋大人今日是真喝得有些多了,即便眼下看起来是清醒的,脚下却是走不动路了。
  阿风更加小心了些。
  好在酒肆就在客栈隔壁,他勉强能将人扛回去。
  他跟随宋大人许久,宋大人向来自控,他从未见过宋大人这幅醉酒模样。而宋大人今日见过的,明明就只有定安侯府的表姑娘一人。阿风回想起下午,宋大人虽然同表姑娘单独说了会儿话,但似是也没有起过冲突,他实在猜不透出了何事。
  他扶宋景城躺下。
  那盒胭脂也恰好从大人袖袋中落了出来,刚好在落在床上,幸而并未摔碎。
  阿风后怕:“大人,可收好了。”
  胭脂盒是白瓷做的,若是摔在别处怕是就碎了。
  宋景城微微睁眼。
  半梦半醒间,举起那盒胭脂看了又看,良久道:“阿风,你收起来吧,不送了。”
  不送了?
  “为何?”阿风诧异。
  他又敛眸:“送了,她便知晓了。”
  (第三更知晓)
  他最不想让她知晓。
  ——他就是那个逼死她的宋景城。
  顾昀寒说的不假,锦年是他亲手逼死的。
  ……
  “昀寒是尚书府的千金,为我育有一双儿女。蒙岳丈多番提点,三年间,我从六品一跃至从三品。今时今日,断然不能让旁人知晓我已有妻室,我的发妻从始至终只能有昀寒一人。”
  “岳丈听闻我在坪州养了一房姬妾,面容姣好,婀娜娉婷。问我可愿献于齐王,换取锦绣前程。”
  “锦年,你原本就是要送给方家做侍妾的,齐王不更好?”
  “偌大的燕韩,你再无亲人,还能去何处?”
  他眸间的冰冷犹若深谷寒潭,攥紧手心,眼睁睁,将她一步步逼上死路。
  是,他是自私的。
  怕她离开,才会将她困在坪洲。
  即便像只折断了翅膀的云雀一般,再也见不到她脸上若往昔一样的神色,他也不愿意松手。
  他并非不知晓终有一日,她会被顾家发现。
  更知晓会有何种后果。
  但即便冒如此,他也不愿意让她离开。若是他连身边唯一的信念都失掉了,那留他一人在黑暗里还有什么意义。
  他向来自私。
  自私到令自己发指。
  直到她被顾长宁和顾昀寒发现,将她接回京中,亲自送到他面前。
  说要将她送与齐王,让他断了念想,从此前事不咎。
  他冷淡应了声“知晓”。
  那夜的风雪很大,吹落了苑中鲜红的腊梅,落在白雪皑皑中,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他身后早已没有退路。
  却又如何甘心将她送走?
  他不甘心将她送与齐王,送到旁的男子榻上承欢,他做不到。
  更不可能救得下她。
  他只能逼她自己走上绝路!
  他是最了解她的人,了解她,亦如了解他自己。
  “我的发妻从始至终只能有昀寒一人……”
  “我在坪州养了一房姬妾,面容姣好,献于齐王,换取锦绣前程……”
  “锦年,你原本就是要送给方家做侍妾的,齐王不更好……”
  “偌大的燕韩,你再无亲人,还能去何处……”
  他眼中空洞若古井无波,指甲嵌入掌心肉间,言语里却泛不起半分涟漪。
  他知晓如何一步步将她仅存的希望覆灭,再一步步将她逼到心灰意冷的死角,不留痕迹。只是最后那声“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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