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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侠龙戏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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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姊姊居然可以忍受,她不敢相信!姊姊怎么可以忍受这种欺瞒?!她们姊妹俩的命运就像是筹码一样,被男人们换过来挪过去,好像她们没有任何感情。

    她不安地走到帐篷口往外看了看,不远处的永京方入夜,夕阳余光沉入地平线,永定河沉甸甸地彷佛一条伏地的毒蛇微微灿着冷冷的光,此时正是逢魔时刻,没有比这更好的时辰了。

    颤抖着手,点燃了白烛,帐篷内顿时缭绕着冷冽的香气,那彷佛沁入骨髓的寒气从四面八方聚拢。

    她轻启樱唇念了一段咒语。

    “千岁!”玉手推开帐篷,宫千水皎洁绝美的容颜出现,一见帐篷内的种种事物,不由得骇然惊呼:“快住手!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宫千岁伤心欲绝地朝姊姊微笑,“但我非做不可!姊姊,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十岁那年我就决定要嫁给他了。除了你,这世界上我容不了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子!”

    “别傻!这不是儿戏,切断自己的手指永远都无法恢复,万一术法不成反而被噬,你会落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宫千岁破碎地哭了起来。“我早就想好了,我也不愿意……不愿意这样。可是龙大哥他不会回来了!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看我一眼,我受不了……姊姊……我真的受不了……我一定要他回来我们身边!”

    她说着,狠戾地举刀往面前的布娃娃死命一刺!

    “不!”宫千水扑过来,瞧见布娃娃身上以鲜血写成的生辰八字、上头纒绕的几根头发跟布块,她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天哪!千岁!这是禁术!我告诉过你了!你怎么——”

    “我恨他!”宫千岁恼恨地将匕首戳得更深,恨恨地拧着那把刀,好似她正剐着的就是胡真的肉!

    “单单只是死当然不能泄我的心头之恨!我要他死得痛苦无比!死得万般凄惨!最好龙天运此刻就在他身旁,最好他可以亲眼看到心爱的人如何挣扎扭曲地死去,这样他才知道我的厉害,才知道永远不该背叛我们欺骗我们!”

    宫千水愣愣地看着妹妹。宫千岁曾经多么的娇美可爱,虽然是带刺的蔷薇,但她多么美丽,娇狂得那般张扬动人。此刻她脸上唯有恨、狰狞与扭曲,那些毒素像是鲸面一般在她脸上蜿蜒,狞恶丑陋。

    霎时间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种恨。

    “你为什么不恨胡真?你爱龙大哥的!我知道你爱过他!”

    “可是爱的对立面不一定就是恨。”

    宫千岁一怔。

    宫千水凄然一笑。“傻孩子,他不爱我,我又能如何?我不能强迫谁来爱我。”

    “谁说不行?我就要他爱我!杀掉胡真,龙大哥必然会回到我身边!”

    “你杀掉胡真,龙天运的确会回到你身边,但绝对不是爱你,而是杀你。”宫千水闭了闭眼睛,突然觉得有股寒意自脚底窜起。

    那一夜,龙天运踏着屍山血海而来的那一夜她就在那里,望着那少年冷冷地将刀子好慢好慢地戳进护卫的心窝里,唇角微微抿着,噙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她怕他。

    从龙天运身上,她看到一种绝不亚于自己父亲的残酷与疯狂,却被妥善地遮掩包裹在那俊逸无匹的外表之下;那是一条被锁住的恶龙,如果没有枷锁……如果没有了枷锁,那龙绝对会吞噬天地。

    她当然也爱过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有机会成为他的枷锁。

    被他伪装的安静美好所迷惑,她真的以为自己有过机会,直到永京的那一夜,龙天运掳了胡真的那一夜,他眼底突然灿出了温柔的光,那个几年来总是半死不活的阴沉男人,居然温柔地笑了。

    那一夜她才明白,自己永远无法成为他的枷锁,那么就只能期待自己不要成为他路上的障碍,不要与他为敌。

    “他要恨我也好、杀我也好,总胜过他从此不记得我,再也不看我一眼!”宫千岁哭喊,手里的刀高高举起。

    “你不懂!”宫千水焦急地试图抢夺妹妹手上的刀。“快放下!我们承担不起那种后果!”



第10章(1)
更新时间:2017…05…11 20:00:03  字数:6522

    这么死气沉沉又这么门户洞开的永京怪异得让人恐惧。

    永京人的爱钱是全中土知名的,哪可能这样家家户户门户洞开!望进去里头,看得出有不少人家是在仓皇间离去,有些桌上还摆放着酒菜,生活起居的痕迹还很深,像是主人随时都会进门,可又像是突然被遗弃了,透着点荒凉。

    大雁楼长长的门廊上挂了一排粽子似的死屍实在够精彩,尤其那些死屍眼睛都还会动,黑色舌头吐得长长的,死白死白的袍子随风晃啊荡啊……

    眼角飘过一道白影,旋即又飘了回来,哀哀地哭着,长长的头发掩着脸,看身形倒是美丽的,如果她的脚可以贴在地上的话。

    到处都是滚滚白烟,弄得整座永京跟鬼城一样,沿途都是这种情况,刚开始真是有点怕,看到那么多飘来飘去的东西,头发啊、舌头啊、血啊、内脏、断肢遗骸之类的。可是看久了就麻痹了,实在生不出什么恐惧感,反而很想去戳看看那些会动的断肢到底是啥情况。

    她还真的蹲下来伸手去戳。

    兰欢连忙握住她的手,指着另外一边的街口。“那里有个断头的。”同时示意身后的五鬼去把周围“处理”一下。

    “欸,哪里?哪里?”

    “跑了。”

    呼延真没好气地瞪他。

    他耸耸肩,攥着她的手不放,省得她又到处去乱摸;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些真是从屍首上切下来的。

    “别小看这些术法,我在南都那么多年,也还是有很多弄不清楚的地方,不仅仅只是装神弄鬼而已。”

    “不就是迷烟……”呼延真嘟囔。

    “仙城派的迷烟会让人产生幻觉,用久了还会上瘾,一般人是受不住的,因为你吃了解药,身上又有内力可以抵抗,所以才没感觉。”

    现在迷烟市场上到底多少钱一斤?竟可以这样不要钱的放!整座永京城欸!想到自己在霍山上居然跟仙城派用了同样的招数,她都觉得羞耻了。

    “我已经让霍桑进城,这些东西明天早上就不会再出现。”

    “可是我真的很想抓一只来看看……”呼延真到处看,说也奇怪,没打算抓的时候好像到处都是,可真打算抓了,那些断手断脚断头的东西却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进宫吧,你一定也很想见见你爹跟十三吧?”兰欢微微瞥了后头的人影一眼,淡淡地说:“他的事情也要解决,我不喜欢他这样跟着我们。”

    他,指的是聂冬。

    那天兰欢与聂冬有了“一番长谈”,半是口说,半是武谈。

    最后聂冬终于愿意带着他手下的夜枭们“归降”兰欢,但他始终对俊帝不放心,怕朝廷对夜枭们的亲人下毒手,所以即便已经归降,依然寸步不离地守着,要确定俊帝的旨意不再生效才能放心。

    聂冬远远地跟在后头,他孤寂的身影不知怎地总让呼延真感到不舍。他又没犯什么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弄人,不能怨他,他会发狠打她一掌也是因为幼弟的死;事实上聂冬一直对她都很好,他们毕竟还是朋友,兰欢真不该因为聂冬打了她一掌就这样讨厌他。

    “又看什么了?”

    “嗯?”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兰欢没好气地哼了声,觉得心里泛着股醋味,酸得他牙疼,双手捧住她的脸,转回来,低声呼唤:“呼延真。”

    谁叫这名字都没问题,就他一叫,她就觉得腿软,整个脸红心跳。

    “你你你……”

    兰欢低下头,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微凉的唇轻轻覆上她的,轻轻一含。

    呼延真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直了!

    兰欢轻轻地叹息一声,扶着她的脸,加深了那个吻,爱极了她这傻气的反应。但呼延真突然闷哼一声用力推开他!

    “呼延真——”

    “别过来!”她的小脸刷白,弯下腰抱住肚子,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不大对劲……”

    他立刻冲过去抱住她。“你怎么——”

    腥红色的血从她胸腹间缓缓蔓延出来,怎么会?方才他们明明紧紧相拥着,怎么可能她中了暗算而他却半点事都没有?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倒抽一口气!

    “快松手……”呼延真喘息着想推开他,“兰欢,你别碰我……万一……万一……”

    “你在说什么傻话!”

    “你是天子,绝对不可以……”

    她的眼神涣散了一下,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血流的速度太快了!她都觉得可以听到生命力急速流出的声响,好像有个人在她身上挖了个大洞,这不知道是什么邪术,万一会传染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又去推他,可是兰欢的胸膛太坚固,无论如何使劲都推不动,这真教人气馁。其实她武功也不算太差了,只是相处的时间毕竟太少,没能让兰欢知道其实她这些年有努力了。

    现在,应该够格当他的御前侍卫了吧……转念一想还是中书侍郎好一点,可以管他所有的生活起居,万一兰欢欺负她,她就在他的饮食里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委屈全都要赖在他头上,好教他怎么还也还不清……

    “呼延真!你不准睡!”兰欢目眢尽裂,抱紧她柔软的身体,疯狂地往皇城的方向冲去!

    “真可惜……”呼延真躺在他胸前,气若游丝地轻轻开口:“欢,我本来……我本来真想当你的中书侍郎的……”

    她突然狠狠一缩,整个人像虾子似地蜷起,鲜血哗地从她身上涌出!

    兰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逼迫自己不能往下看,不能……还有救的!她不可以这样死在他怀里!

    他不能停下脚步,绝对不可以放弃,上苍不会这样对他的,老天爷不会……不准夺走她!要他放弃什么都可以,真的!他已经放弃了!他明明什么都已经放弃了!

    只要她就好……把呼延真还给他就好!

    兰俊拥住他,冰凉的颊靠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这样你懂了吗?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有办法阻止,因为谁都想不到啊,除了你……你是唯一可以救他的人。”兰七轻轻地笑着,眸里水光潋艳,无比的美丽。“眼下他应该已经进城了,说不定就在宫里,说不定只差几步路——”

    小喜转身就想逃,但兰俊早预料到他的动作,怎可能让他出去;他铁臂一勾,将小喜牢牢抱在怀里。“想去哪?”

    小喜倒抽一口气,浑身如浸冰水般微微颤抖。“皇上,求——”

    “你求我太多次了,怎么总学不乖?”兰七叹口气,轻舔他的唇。“求朕没有用,你想救兰欢唯一的办法是那个。”他朝地上的短剑望了一眼,“只有杀了我,你才可以去救他。”

    “不!”小喜狂乱地摇头,“小喜怎么敢……怎么敢……”

    “你是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畏主是天性。”兰七叹息,“可是你到底是谁的奴才?是我的?还是兰欢的?难道你真忍心看着兰欢死?”

    兰七所说的话狠狠刺伤了他。他怎么愿意当一辈子的奴才!又何尝愿意一辈子受人欺凌践踏?!

    “拿起那把剑,从这里刺进去。”兰七拉开长袍,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用小喜冰冷的手用力压在心脏的位置上,诱惑地低语:“剑很利,一下子就死了,不痛的。杀人偿命,我杀了那么多人,死得其所。”

    “不……不,我不能!”小喜终于挣脱他的掌握,抖个不停地后退,直到抵住墙,再无路可退。

    兰七却不愿放过他,他缓缓地逼近,衣衫褪至腰部,露出光洁的上半身,披着发,有着妖异的艳色。

    凝望着小喜狂乱的脸,他眼底闪过一丝恼恨,微微眯起眼。“难道你一点都不恨我?这些年来你替我暖床、受我欺压凌辱殴打,难道连一点点恨也没有?难道……你当真爱着朕?”

    小喜立刻摇头。“我没有!没有!”

    为什么他的心会抽痛呢?谁会爱上像他这样的恶魔?尤其在那样不堪被凌辱之后?兰七微微弯起唇。“那你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想救兰欢?难道他不是这世上你最喜欢的人吗?”

    “他是。欢帝陛下是小喜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小喜喃喃自语地说着,木然地落下泪来。“小喜不懂,为什么要救欢帝陛下,就得杀你呢?”

    “因为朕想死又不想自杀!”兰七终于失去耐性,将短剑塞进他手里。“废话少说!快动手!”

    小喜突然一怔,好似懂了什么。

    兰七想死在他手里,他明明病得那么重,明明就快死了,即便自己不动手,他也会死,可能多拖个几日罢了,但他偏要他来杀他,为什么?

    因为兰七总舍不得放弃自己的恶趣味,他非要把东西弄脏,要他染上他的血,要他一辈子背负弑主的恶名。

    这世上真的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吗?这宫里真的除了你死我活,就没有别的路了?跟在兰欢身边,小喜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兰欢是个明主,他所执辈的天下一定不是那种人吃人的世界,可是……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没办法让他安生。

    愈是干净漂亮的东西,他就愈要破坏,愈要弄脏弄烂!因为这世上没有人爱他,他必得要坐实了那令人憎恨的位置,不然他根本无法自处!

    他没办法爱他,但也没办法恨他,他不要变成兰七希望他成为的那种人。

    他一辈子都是太监、一辈子都是奴才,但他始终要保有自己的本心,想在阳光底下好好地活下去。

    “七王爷……”

    兰七倏然眯起眼。“你叫朕什么?”

    “七王爷。”看着他,小喜觉得自己终于舒心快意了一回,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你不是我的陛下,请恕小喜无礼了!”小喜说着,猛然朝兰七撞过去!

    兰七原本就已经毒气攻心,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抵挡?更何况他根本没想到小喜有胆子反扑。他就该乖乖听话,一刀戳进他胸口让他毙命!

    但他没有。小喜一把扯下兰七身上宽大的袍子,三两下将他捆个紮实,还怕

    自己打包的功力不够好,连自己身上的袍子也扯下来,用短剑割成布条,从头到尾再捆一次。

    “丁喜!”兰七怒吼。

    “欸,奴才在……”终于完成之后,他喘息着,波澜不惊、眉目柔和地看着兰七,然后在他嘴里塞了一团布,拍拍他的脸,什么话也没说,提着剑转身冲了出去。

    这龙椅,不太好坐。

    宫百龄狐疑地挪了挪身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好像……有点痒?

    没想到天底下最尊贵的椅子坐起来却是这般滋味,宫百龄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一把椅子上头。

    谁会想到俊帝竟然在龙椅上下毒!堂堂一朝天子,居然干这种下流的事。可他偏偏就是干了,这张椅子无论下一个是谁坐,都得死。

    饶是宫百龄智计百出,饶是他武功如何盖世绝伦都没想到,这把龙椅被下了毒,锦团下摆了几根细如牛毛的针,他一坐上去,那针便无声无息刺入体内,随着气息流转,未几已经入了心脉。

    只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待他惊觉不对,想要运功抗毒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见他口中荷荷作响,喉结上下不住滚动,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双眼瞪得有如铜铃,惊诧、后悔、死不瞑目!

    殿中南都百鬼被这变化惊得不知所措!一刻前才高呼万岁,一刻后万岁就横屍殿头,顿时慌乱起来。

    兰欢就在此时抱着已无气息的呼延真踏入朝阳殿。

    他去过了太医院,里头半个人也没有,不要说御医康厚德不在,根本连个医童也没有了。

    听说真龙天子的朝阳殿乃天下正气之所聚,可以辟易妖邪百毒,但一看到宫百龄那七孔流血、狰狞惨绝的死状就知道,辟易妖邪百毒什么的,绝对是子虚乌有了。

    他又错了,方才就该直奔霍桑的大营,把那两个南都妖女千刀万剐才是。这一生,他错了又错,错了又错,层层叠叠,算都算不清了。

    那一年他想带着呼延真私奔回北狼,是真心实意要私奔,并非说笑。

    他哪里不知道呼延恪绝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当时他再过一个月就要亲政,也就是他跟呼延真永远分离的时刻,可是呼延真当时年纪实在还太小,所以他想,只要把呼延真拐回狼帐几年,待她及笄再求父皇指婚,任那呼延恪怎样的铁石心肠,有父皇指婚,远在狼帐他又鞭长莫及,那他心爱的傻大福不就到手了吗?

    至于皇位,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七皇叔要,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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