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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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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死!你怎么就这样死了呢?呜呜呜——我不要你死!我太傻了!我为什么不能在你死之前原谅你呢?厉慕寒,你为什么要死得这么惨啊?”
“陛下,你死得好惨啊,怜馨一定要为你报仇!”怜馨也扑了上去,哭个死去活来。
花豹霎时瞪大眼睛,赶紧上前纠正:“喂喂喂,谁说他死了啊。我没有说他死了呀。”
闻言,花蛮儿将伤心泪收霁,仰起盈盈泪眸问道:“你不是说——”
“诶,没死没死啦,他只是伤得好重。普通人两百鞭子已经死几百回了,他挨了八百鞭子还没死,真的还没死,我刚才探过他的气息。”花豹澄清着。
花蛮儿赶紧也把指头放在他的鼻下,静侯了一会儿,喜色浮于脸上:“果然没死,这太好了!只要没死,一切都有希望!师父,你快给我详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打成这样?”
花豹就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花蛮儿惊道:“原来如此。没有想到厉慕寒看似冷血,却对他父皇的死那么耿耿于怀。可见,他良心未泯啊。冲着这点,本公主就该帮他!”
“是啊,以他的心高气傲,能退让到这个地步实在不容易!”花豹也感慨着。
花蛮儿果断吩咐道:“师父,麻烦你去找一辆马车,再给我们一支通关令牌,本公主必须马上把厉慕寒带回皇宫去找沈太医医治。”
“好,我马上去办!”花豹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支令牌给怜馨。
花豹离去后,花蛮儿立刻冲去帅营,从榻上一把揪起花泽昊,啐骂道:“花泽昊,你给我起来听着,如果厉慕寒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的!幼稚!”
花泽昊因为昨夜兴奋大仇得报,整了厉慕寒就像中了头彩似的,开心的整夜睡不着,索性把自己灌醉了,好昏睡过去。
赶巧这时侯正睡得深沉,花蛮儿就像搧他两记耳光,他也醒不过来。
于是花蛮儿放弃了,厉声警告完之后,把他扔回床上去,转身就跑了。
怜馨驾着马车,花蛮儿坐在车厢里,抱着厉慕寒,无惧伤臭。她心急如焚,一再催促怜馨快点儿。
一到夷都城门口,就见到心急如焚等侯在一旁的夏子恺,然而,她知道厉慕寒爱面子,故而并没有马上下车,只是冲着夏子恺喊:“快去请沈含笑,陛下受伤了。”
夏子恺闻言,连忙去了。
马车一直驾到了双栖殿门口,花蛮儿招呼了几个太监来把厉慕寒抬进去,一直抬到温泉池里,这才把厉慕寒放了进去。
花蛮儿招来了好几个太监帮忙,把厉慕寒的衣服脱了,细心的清洗着对发和身体。
一池又一池的温泉水就这么换着,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直到厉慕寒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清冽的梅香味儿,花蛮儿这才罢休。
然而这一过程,花蛮儿却是边哭边洗,因为他整个背部和腰臀,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在清洗的过程中,也只能冲洗,而没有下手的地儿。
因此也不敢浸泡太久,几个太监将他擦干,七手八脚地抬到榻上去,这时侯,沈含笑和夏子恺也赶了过来。
沈含笑一看伤情,也吓了好大一跳,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是,他嘴里依旧安慰着花蛮儿:“没事的,蛮儿,只不过是皮外伤,能伤到哪里去,别想太多。就是害怕伤口感染,你放心,本太医有神药,既能尽快癒合伤口,又能够防止感染,很有效哦。”
花蛮儿哭笑不得:“这时侯你还有心情宣传你的药么?你快点上药吧。你只要把他尽快救活,我就帮你讨一个媳妇。”
“不要,不要,不要!”沈含笑连忙摆手,“一把年纪了,不掂念这事了。来,公主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下的手,陛下怎么会伤成这样子的?”
夏子恺也问:“对,为什么会这样?去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蛮儿早就坐在榻沿,挨着他的头,盯着他的伤口,哽咽道:“让怜馨说吧,本公主没心情。”
于是,怜馨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众人恍然大悟,都为厉慕寒的决心而赞叹。
可是夏子恺不依了:“陛下真是愚孝。这都是在误会的情况下造成的,又是历栩庆的阴谋,他有必要这样赎罪么?为了求得自己一片心安,就把江山这样易主。他到底有没有问过我们这些臣民的感受啊?他有问过我们愿意么?真是的,还是和从前一样,刚愎自用,死不悔改!”
如今这些骂语听在花蛮儿耳朵里,倒是变成了赞美之辞,因此她淡淡道:“湘王爷,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如今这守卫夷都的重责大任都在你身上,你千万保重。至于我,就接下照顾陛下的重任吧,直到陛下康复,再来讨论这些事情吧。”
夏子恺道:“也罢。”
他又睨了花蛮儿一眼道:“本王看陛下受伤这事先瞒着吧,省得那些后宫妃嫔天天来这里烦你。你静心照顾陛下,本王就去城楼上看着。”
夏子恺告退了。
沈含笑敷好药之后,花蛮儿一边为厉慕寒拉上被子轻轻盖着,这才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不要紧么?沈太医。本公主要听实话,千万不要怕本公主伤心,这伤到底怎么样了?”
沈太医盯着花蛮儿许久,许久,这才轻微叹了口气:“诶,伤得太重了。皮肉都打烂了,这样用药,恐怕还得两三个月才能恢复。还有一件事,那个……”
“有什么事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花蛮儿十分不耐的催促着。
沈太医看了看围了一屋子的太监宫女,面有难色。
花蛮儿会意,让怜馨带碰上一众太监宫女全都下去,关上了宫门,这才又催促道:“究竟什么事,快说。”
沈太医道:“诶,就是臀上的肉伤得太深了,怕以后影响男性的功能。这个,不得不提前说,否则,凭公主殿下花容月貌,很容易再找个如意郎君的。不一定就非得与陛下再在一起。”
花蛮儿怔了好半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之间,脸上泛起尴尬之色,这沈太医对自己也太好了吧,连这也告诉她。看来,等厉慕寒醒来之后,听到他这么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别人家都是劝人跟主子好的,只有你这么劝的,你这不忠得太明显,等他醒来,告诉他,就是杀头大罪!”花蛮儿故意道。
沈太医呵呵一笑:“无妨!我就是待公主殿下比较好怎么了?谁还没有个好恶啊?”
沈太医退下后,花蛮儿心里的翡凉就再也掩饰不住,泪水再一次蜿蜒而下。
一双凤目早就肿成了核桃,此刻又泛着红丝。
幸好,今晨卯时,该是上朝的时间,满朝文武见不着厉慕寒,不禁议论纷纷。
身为百官之首的傅文渊和夏子恺两个人只好到后宫了解情况,何公公就过来喊花蛮儿,一同将厉慕寒留下来的罪己禅让诏书给看了。
这一看,大家都震惊不己!
谁也想不到厉慕寒会打算把整座江山都给弟弟。厉慕寒在诏书里说,此举一是谢罪于先皇,希冀弥补过失;二则是谢罪于黎民百姓,因为摩耶的诡计与皇弟掀起内乱,而将十年休养生息整整提前了五年,实在是有愧于心。为免百姓再次陷于战火之中,为了尽快平息内战,愿意自动禅位,甘当百姓,亲自体味百姓之苦。”
三人一看,立刻追问何进,厉慕寒去了哪里。
何进说他不知道,陛下没说。
花蛮儿思索了一会儿,就断言厉慕寒去了花泽昊那儿赎罪去了,因此带着怜馨亲自飞奔到敌营,果真来得及救出了厉慕寒。
只是救出来又如何?
他半个身子烂了,还说昏迷不醒,对男人来说,更重要的是还有那方面的毛病。
这可就惨了。他要是醒来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不,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嗯,必须交待沈含笑,不可以告诉他这件事情。
花蛮儿一边流着眼泪看着他伤口,一边常给他清洗换药,直到快到天亮,这才支撑不住,倒在枕上呼呼大睡。
翌日,待她醒来时,迎面就对上一双如墨的俊眸,冰冷之中,似乎又盈漾着一丝柔情。
她吓了一跳,抖着声问:“你醒了?”
“嗯,你也醒了!”厉慕寒平静的打招呼。
花蛮儿盯着他,想到他那方面就这样不行了,神情自然而然颇有几分悲天悯人之色。
果然,厉慕寒微微拧眉,俊眸里的柔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犀利的警告:“别这么看着我。”











  

第123章 长姐发飚



男人都爱面子,让心爱的女人这么看他的狼狈样儿真心忍受不了。如果换作从前,他恨不得整天巴着她,可是现在他希望她离得越远越好。
“你受了重伤,八百鞭子,整个背部都打烂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花蛮儿很认真地说道。
她没有提到马尿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一定更加难以忍受。
“用不着,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沈含笑一个人就够了。”厉慕寒板着俊脸,冷若冰霜,一付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花蛮儿知道这么桀傲的男人一定是出于害羞,因此垂下羽睫,默默道了声:“嗯,那本公主就告退了。你好好养伤吧。我搬去住西厢房,你有什么事情就唤我吧。”
厉慕寒没有答话。也是,搬回上阳宫太麻烦,但他现在就是全身剧痛,丝毫也动弹不了。
花蛮儿快步离开时正好与匆匆进来的沈含笑错身而过。
沈含笑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打招呼,眼角瞥见厉慕寒醒了,立刻全部精神都贯注在他身上,一边快步走进去,一边揶揄道:“哈哈,你醒了,现在总算能见人了。昨天全身是马尿,臭烘烘的,连我闻见都想吐,亏得公主殿下还一直把你抱在怀里,亲自洗你的嘴|巴,洗你的身体,洗你的头发,差点连你的胃都要清洗一遍才罢休。这回香回来了吧……”
“什么?”
沈含笑屁|股刚要挨着榻沿,就被厉慕寒出其不意紧紧握住了手。
一听到厉慕寒震惊的低呼,花蛮儿抿住笑,加紧脚步走了出去,她穿过院子,来到怜馨的屋里,让她把隔壁屋打扫一下,这段时间她就住她隔壁。
怜馨觉得奇怪,花蛮儿手指指了指脸蛋,怜馨立即会意,亦抿着嘴微笑:“那我去打扫了。”
彼时,厉慕寒正抓着沈含笑刨根问底,沈含笑就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厉慕寒立刻顾不得疼痛,让一个太监拿个大脸盆来,再拿水来,非得又漱了一遍口不可。
沈含笑笑道:“陛下也不用如此,昨儿温泉池里,公主殿下早就把你反复洗过多遍了,现在干净得很。”
厉慕寒恼怒地追问:“那个小王八羔子还对我做过什么事,一并说来。”
“没啦,听说就是打了你八百鞭子,只剩一口气,灌了马尿,扔马厩过夜,如是而己……”沈含笑轻描淡写。
“对了,有一件事情或许你比较愿意听。”沈含笑的小眼睛迸射着八卦男神一般的光辉。
“什么事?”厉慕寒苦笑,丢脸丢到家了,还有什么愿意听的。
沈含笑凝视着他,意味深长道:“听怜馨说,当时花蛮儿知道这件事,不顾一切带着她去找你,见到你这样子,以为你死了,还抱着你痛哭了一阵。她还很懊悔为什么不能在你死之前原谅你,说了很多的话,哭得很伤心。”
厉慕寒闻言,心弦震颤,紧紧抓着沈含笑的手追问:“这可是真的?”
“真的。不信的话,你见着怜馨可以问她。这说明公主殿下心里是有你的,你们俩个复合的机率很大的,不过——”沈含笑想到了什么,随之长叹。
“不过什么?”厉慕寒心里的狂喜几乎压抑不住,嘴角还轻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过,你这伤太深了,不知道好了之后,这还不能重振雄风,你确定要追回公主殿下么?”沈含笑迟疑道。
厉慕寒的心像被钝器重重捶了一下,欲哭无泪,铁青着脸色问:“你确定?”
男人宁可失去性命,也不愿失去这方面功能。这样的晴天霹雳,怎堪忍受?如果真是这样,那恐怕是花轶炀在天之灵,要叫他断子绝孙,只让花泽昊替他延续香火了。
厉慕寒心里百转千回,不甘心之中渐渐又有点释然。
若如此,也就不再愧疚什么了?花轶炀,花泽昊的债都还了吧。
“虽然还不是十分确定,不过伤这么深,是十分有可能的,微臣这不是让你有点心理准备么?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勇敢,一定要相信自己一定能重振雄风的!”沈含笑斗志昂扬的鼓励着。
厉慕寒冷睨了他一眼,心里在判断着真假,然而,背和臀的疼痛盖过了一切,现在的他,的确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因而也无法验证好坏。
“沈含笑,快点把朕的伤治好。其他的不要瞎扯了。”厉慕木着脸,决心不再想这件事情。
“来人,传傅丞相进宫。”厉慕寒下旨。
一个太监立刻遵旨下去传令。
沈含笑开始脱去他身上的衣服,检查伤势并且换药:“刚开始的时侯,换药的频率要大些,等到确定伤口不化脓,开始收痂就好了。”
“朕不要这些虚的,具体告诉朕需要多少天!”厉慕寒冷肃的追问。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幸好没有伤筋动骨,所以普通大夫来看的话,大约要一个半月才能好,但本太医只需要半个多月就能站起来活动自如了。别误会,这并非本太医的医术好,而是本太医的药好。这瓶伤药,可是我集几十年的药材所精炼,一般人还真是不舍得用哦。”
沈含笑一本正经的献宝,拿着一瓶绿瓷瓶在脸上抹滚来去,眯着眼宝贝的婆娑,好像多么舍不得。
厉慕寒不理他的疯癫,只是催促他:“能早一天痊愈就早一天,要夺回失地,只能趁静修和尚还在养伤之期。朕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一旦他又再出现,这天下又不得安生了。”
沈含笑收起疯癫样儿,一边麻利的给厉慕寒上药,一边道:“陛下多虑了。那个和尚肯定死了,中了剧毒,又中了箭,怎么可能还活着?”
“就算他死了,玄越那么多兵马,还有摩耶,一旦杂稳脚步,调集更多兵力,以举国之力攻占我们两三座城池,我们如何抵挡?必要在他们全力进攻之前,将朕治好。朕一定要领兵先发制人!”厉慕寒心里发急,背上的疼痛似乎加剧了。
他眉头微皱,对沈含笑道:“轻点。”
此时,傅文渊进来了,少不得跪拜一番。
“免了,免了,”厉慕寒不耐烦的扬手,急着问道:“你把朕写的罪己禅让诏书张贴出去没有?”
“这——”傅文渊一时语塞,沉吟片刻,硬着头皮回道,“陛下,兹事体大,如何敢随随便便发出去呢。这事,众臣商量之后,一致同意等陛下见过花泽昊之后,看情况再张贴。所以……”
“放肆!”厉慕寒使劲一拍床榻,怒道,“你们竟敢抗旨!朕说张贴就张贴,还要等什么朕的消息。你们这么做,就是让朕陷入言而无信的境地。你们知道么?现在正是和花泽昊谈判的关键地步,不能有任何差池!”
“陛下息怒!息怒!微臣想傅丞相一定知错了,这就去,这就去张贴哦!”沈含笑安慰着厉慕寒,一面朝傅文渊死劲使眼色。
傅文渊却死倔着脾气,进一步死谏:“陛下,话再难听,微臣也一定要把百官的声音上达天听。陛下为了弥补对先皇的愧疚,就这样把龙椅交出去了,有没有想过花泽昊得到了龙椅之后,会如何对待你的妃嫔?会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大臣?”
“这……”厉慕寒霎时陷入了愁思。
傅文渊激动地禀报:“陛下,经过这五年的努力,百官和百姓好不容易接受了你。可是,你却在这时侯当甩手掌柜,如何能成?再说,花泽昊对你这个亲兄弟尚且如此往死里整,对他的姐姐他也敢有非份之想,可想而知,他的骨子里有多么逆反,多么邪恶。这样的人当皇帝并不可靠!”
厉慕寒安慰:“他对朕是有仇,他对蛮儿是因为从小依赖转为依恋,这与他会不会当一个好皇帝并没有任何关系。放心吧,你们的性命和妃嫔的安危,朕自会再与他讲条件。但是现在,必须把这诏书贴出去,以示朕的诚意。如果朕连亲口答允的这点都做不到,那么朕也不配跟他谈判了。”
傅文渊老泪纵横:“可是,陛下,你真舍得把皇位让出去么?这可是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啊。”
“朕错杀了亲父,犯下了天地不容之罪,午夜梦回,夜夜不得安宁。如今所遭受的罪,都是为了赎罪。按朕之罪,当诛。所以,比起性命失去,龙椅失去并不可怕。如今,朕已经看淡了一切,只要国土不落入异族手中,只要蛮儿能原谅朕,朕就足够了!你还是先把诏书贴出去吧,余下的一切我们再来商量。”
厉慕寒很坚持。
傅文渊只得遵旨而行。
他迈着颤巍巍的步子出去,知道这一去,就是改朝换代,怎么能不令他忧心忡忡呢?
沈含笑道:“陛下,其实傅老丞相说得很对,的确不应该再相信花泽昊了。花泽昊原本是天真的孩子,不过从小受的罪比较多,这就难免让他心理偏激,真的让他那么容易坐上龙椅,指不定将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再则,微臣虽然是个太医,不过也略通紫微星宿,观花泽昊的相貌,俊美邪魅有余,然王者福份不够,不像是个能坐上龙椅的人。倘若强行坐上龙椅,只怕他朝福报会被削弱许多。”
厉慕寒道:“不管日后如何,朕只管眼前之事。朕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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