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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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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女子,也可名垂千古。”卿容笑笑,下巴靠在他的肩膀处,整个人放松不少,能够帮到他,能够助他突破思维的障碍,这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嘉奖。
做一个对自己男人有用的人,卿容一直觉得,这才是女人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一日,皇甫熙越不让卿容回避,两人一同与曹政商讨在边境征用百姓养殖牛羊的可行性。不但晚饭没有顾得上吃,灯火还一直亮到深夜,苏畅又是欢喜又是着急,几人却是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根本没有一丝困倦。
再晚一点,苏畅地端了宵夜来,三人狼吞虎咽吃了,脸上却满是笑意。
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这一战略迅速被传递到前线,成为倾世王朝大军接下来的行动指南。
第一百七十九章: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这一日卿容一大早就奉旨进宫,去见太后和皇甫熙霖。皇甫熙越正忙着,便让卿容自己先去,自己随后再去。
苏畅派个伶俐的小太监领着卿容朝永寿宫走,说是太后今日心情不错,此时去见,正是时候,卿容心中稍稍放心,却也难免忐忑。
事实上,卿容自幼便在宫中长大,见到皇甫华裕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彼此还是比较熟悉的。
太后是个温婉的女子,与韩茗、罗颖是同一类人,古代好女子的典范。掌管皇宫多年,都无差错,卿容很是敬佩她。许是后宫女人少,争宠的事情也少,竟是难得的和睦。这一点,让卿容好生羡慕。
“卿容小姐先等候片刻,奴才这就去通传。”永寿宫的刘公公早就知道卿容要过来,马上笑容可掬地说。
没多久,就听到让她进去。
定定神,再定定神。这……貌似是第一次以儿媳妇的名义来见未来婆婆,皇甫熙越又不在身边,卿容难免紧张。这些年与太后见面不多,自然也生疏不少。不知道太后现在脾气秉性如何,是不是还像从前那样温柔。
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卿容目不斜视地走进去,还不曾仔细端详太后,便行礼:“民女卿容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起来,快起来。”太后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里面有惊喜的意味,这让卿容舒了一口气。
“坐着吧。你也是我看着长大了,便如自己的女儿一般,如今怎的也如此客套了?”太后嗔怪一句,命人给卿容上茶。卿容这才算是放松下来。看着太后,昔日姣好的容颜如今已经被岁月催老,或许还有连连受到巨大的打击,便将那伤心化作了白发,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不少。卿容心中叹息,像太后这个年纪的人,无非是求自己的孩子平安快乐一生,可现实却如此残酷。韩茗最是孝顺,说去便去了,皇甫熙烈也跟着遇刺,子嗣都没有留下一个。昔日的四个皇子公主,只剩下皇甫熙越和皇甫熙霖,而皇甫熙霖……
便是卿容,都有些承受不了,何况那一颗慈母心。
“礼数还是要周全的,卿容已经许久不曾来给太后请安,心中十分挂念,又颇自责,此番进宫,自然想与太后多说会子话。”卿容低眉道。
太后慈爱地看着她,一下子那悲伤又涌了上来,长长的叹息无法排遣心中的痛:“你这 个孩子,最是懂事。茗儿那孩子,也是个孝顺的。昔日琴霜落水,哀家便巴巴地盼着要个女儿承欢膝下。可老天终究不肯庇护,到最后……个个,个个都……只剩下个你,总算还能安抚一二。”
卿容伸手去握住她的手,真诚地说:“卿容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太后对卿容的好,卿容片刻不敢相忘,自然也是想孝顺太后的。以后若是太后不嫌弃,卿容便常进宫来联太后说话。”
太后热泪已经溢满了眼眶,拍拍她的手,心中滋味复杂:“这老太爷,从来就不。烈儿和茗儿这样的好孩子,倒给他收了去。哀家心中难受啊,却不知如何发泄。裕帝垂危时,嘱咐哀家一定要好好照顾烈儿,哀家如何与他交代?日后便是九泉之下见了他,也无颜相对。”
卿容柔声劝道:“太后,这也并非你我能够掌控的,人去了,活着的也要好好活着,节哀顺变吧。还有皇上和我,一定会好好孝顺太后。”
“哎,幸好还有你们,若是连你们都没有了,哀家就真的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了。”太后抚摩着卿容的手,眼中的慈爱一一览无余,“卿容,哀家听说,皇上已经下了聘礼,择日大婚。哀家看这事虽然急了点。却也不算唐突,你二人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到了这 个年纪,也该明媒正娶,做这后宫的主人了。以后有你在身边照顾他,哀家也放心许多。哀家老了,也没办法帮皇上什么。以后有你在身边照顾他,哀家也放心许多。哀家老了,敢没办法帮皇上什么,他是个有本事的孩子。裕帝在时,最是喜欢他,只因嫡庶尊卑、长幼有序,为着国家大计,不能废长立幼。如今他做了皇帝,哀家相信他会是个好皇帝,只是身边却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你是最好的,又聪明伶俐,又与他同心同德,日后进了宫,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帮他管好这后宫。”
卿容连连点头:“太后说的是,卿容必会全心全意为皇上分忧,只盼着太后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莫要操劳忧心,这般延年益寿,可以安享晚年。”
“只是这天下,做母亲的哪里有不操心的道理?只怕真正闭了眼,那心还是操着的。这皇上尚算放心,霖儿却叫哀家挂心得很。”太后脸色又变了,有此无奈,有些疼惜,还有些愧疚。
卿容正想问皇甫熙霖的情况,顺着便问:“殿下怎么了?”
“旁人看倒是没有什么,只少说些话,喜欢一个人呆着,哀家是做母亲的,霖儿小时候你也是见过的。那时候多可爱,颠颠儿跟在烈儿身后,哥哥姐姐都疼着他宠着他……可他也是个没福气的,平白无故遭了这么多罪,又腿残疾,右臂被砍……现如今是只能有人在一旁伺候着。”太后的眉皱得更紧了,“他是不喜说话,每日除了来请安,也很少与哀家说话。哀家看他整日闷闷不乐,不知想了多少法子,他却是脾气愈发暴躁,摔东西还是次要,却有时候嚷着不想活了,紧赶着去投湖……你说,哀家怎么能不担心?哀家让他住在永寿宫,也是要看着他,若是住得远了,哀家不放心。”
这心理健康是卿容最担心的问题,从前她也是有过抑郁症的,自然明白那种心理的折磨最是难受。经历了那么多,难免心理有阴影,还会扭曲,可若是不管不顾发展下去,便很有可能造成大麻烦。可现在是古代,21世纪都还不算特别被人们重视的心理问题,在古代更是没有专门的人才来医治了。
卿容很是烦恼,若是照顾不好皇甫熙霖,最难受的怕是太后和皇甫熙越。
如今太后愁眉不展,卿容也只能安慰道:“太后也莫过于担心,我也常来陪他说说话,总会好点的,他遭受如此苦难,难免心中有伤痕,太后还要体恤才是。”
“如何不体恤他?”太后摇着头,“哀家找了许多人来陪他,他要么是骂走,要么是给点钱打发走……现在哀家也是无能为力。”
“总会有法子的。”卿容也只能说这些话来暂且安慰着她。
太后略微点了头:“希望如此。”
“太后且宽心,我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卿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太后稍感安慰,握着她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又说了一阵子话,太后赏了好些东西,让卿容走的时候带去。
“皇上驾到——”
“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卿容立即起身施礼。
皇甫熙越示意她起来,又对太后行了礼,三人才算坐下了。
太后不问朝政之事,只叮嘱皇甫熙越注意身体,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若是再听说他忙得顾不上吃饭,可绝不轻饶。皇甫熙直一一应下了。卿容看着两人叙话,心中更有几分酸涩,好好的一个家,散成这样。皇家家庭,要想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只怕比寻常老百姓还要难。
“这一仗打完,也让子伦来瞧瞧哀家,子伦也长大了,娶了宰相家的千金,这会子说是怀孕了,可还算稳妥?”太后突然想起了王子伦,也跟着问了几句。卿容一一禀了,太后道:“她怀着身孕,不便进宫,哀家也送些礼物过去,卿容出宫时一并带走吧。皇甫家和王家,素来亲如一家。”
卿容倍觉感动,没想到太后真的把王家当做一家,把随随便便也当做自己的孩子。
从来功高震主,王家坐大了,难免会惹来非议,还有上头的猜忌,所幸皇甫熙越和太后都是心无芥蒂的,这让卿容又是放心,又是暖心。
如此这般,到了用膳的时候,太后留二人在永寿宫用膳。
“皇上,有紧急军报——”突然闯进来的小太监语气匆忙,皇甫熙越禀了太后先行离去,让苏畅留下来,待卿容吃了饭,送她出宫。
卿容心中有些担忧,怕是前线出了问题,又怕皇甫熙越操劳,一顿饭便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出宫前,先见见霖儿吧,他多日来也无人说话,许跟你能说几句。”太后道。
没有多想,卿容应下了。
第一百八十章:心中怨恨,似海滔天
皇甫煕霖住在不远处的佑泽殿中,卿容拜别了太后,便去见他。
临近佑泽殿,琴声悠悠传来,卿容让小太监指明方向,便令他退下了。
静静地站在小路上,听着那韵味有些熟悉的琴声。他果然是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少年,弹奏着哀怨的曲调,凭空就能让人心碎。
听了一段,只觉得原本就有些低沉的琴声更加压抑和狂躁,整个人都好似爆发了一般,所有积累的仇恨与憎恨全部从琴声中传递出来,饶是隔了有了一段距离,卿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退却和逃离,以摆脱这样追魂噬魄的琴声。
皱起眉来,卿容有些不知所措。
在山中听到他的笛声,有些怅然,有些哀婉,但毕竟还是平缓的,许是多年来的积淀,让他也对自己的苦难放宽许多。而现在,这琴声却如此阴森可怖,可见他如今的心绪,已经不像当初那样。
若说卿容的想法,自然也是为他感到可惜的。光是这笛子换成了琴,就让人不得不黯然。他失去了一条手臂,没有办法再吹笛子。只是,他是怎么做到,用一只手弹琴的?
卿容走得近了,有小太监看到她,忙不迭地行礼,被卿容拦住。她不想那么快就打扰他。
从近处看那琴,似乎与寻常的琴有些不同,应当是差人特别去做的。只有一只手的皇甫熙霖,正用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飞快撩拨,从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激动,大幅度的动作,充满了发泄感的手指,卿容心底隐约的担心更加强烈起来。
一片暴风骤雨袭来,那琴声骤然停止。
崩坏的琴声让人心有余悸,卿容慢慢靠近他,管事的小太监道:“殿下,卿容小姐前来拜访。”
皇甫熙霖猛地回过头来,惨白至极的脸险些吓了卿容一跳,许是养在深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脸上的白色还有些透明,整个人看上去别提多虚弱。眼底浮动着暴戾不安,这是卿容也有些意想不到的。
若是论长相,与皇甫熙越也有几分想似,但更像皇甫华裕,只是白得太骇人,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与卿容记忆中那个可爱呆萌的小弟弟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是啊,若是让他一直在皇宫长大,兴许,他还是原来的皇甫熙霖,可现在,终究不是了。命运的轨迹已经改变成另一个人。
“是你?”皇甫熙霖意外地说:“卿容?”
“回殿下,民女是王子伦将军的妹妹,幼年在宫中长大,与殿下曾有几面之缘。后来山中偶遇,实属意外。”卿容平稳地回答道。
皇甫熙霖略微想了想:“听母后说过。近日皇兄已给你下聘礼了?”
他的问话里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的。
“是。”卿容答了。
皇甫熙霖让人赐座,却又扭过身子去,不说话了。
卿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难以忍受无人说话的尴尬,道:“殿下刚才弹的那一曲,是……”
“是我自己作的。”皇甫熙霖对她说话还算客气,兴许是因着两人昔日的情分,兴许是因为山中偶然相见,无论如何,这是让卿容感到欣喜的。
“殿下心中烦乱,本应发泄。但此曲太过于压抑暴躁,反倒激起人心中的怨恨,殿下还是少弱弹为妙。”卿容劝诫道。
谁知皇甫熙霖毫无征兆就发了脾气:“你算是个什么人?却来管我的事情!我只不过敬你是我未来的嫂子,给你几分客气,但没容你来对我指手画脚!我便是怨恨又如何?”
卿容一愣,脸上有些不好看,一旁的小太监也苦着一张脸,原本指望卿容来了能让皇甫熙直心情好些,不曾想反倒惹得他更加生气。
气氛一下子就冷硬起来。
卿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心神,道:“殿下,卿容本无权利来管殿下的事,只是因着我们山中的缘份,想劝解你一二。如今战事已平,苦难都过去了,殿下何来这等怨恨?又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呢?”
“苦难已经过去?”皇甫熙霖回过头来,他白皙的脸扭曲起来也是同样的骇人,“你说得轻巧!若是觉得已经过去,不如自己断了双脚和双臂,再来说这等风凉话!”
咄咄逼人,与先前山中那个孩子大相径庭。
卿容有些语塞,却还是坚持说:“殿下,卿容的确无法体会您的痛苦。可这日子总要过,一味沉浸于此,又有何用?不若寻几件自己喜欢且能做的事情,努力一些,也能得个情趣,不至于自暴自弃,就此怨恨着过活吧。”
“哈哈哈——自暴自弃?”皇甫熙霖的笑声张狂而又讽刺,充满了浓浓的怨憎,“当真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皇兄便是喜欢你这等爱说风凉话的女人吗?这还没过门,就开始管我的事了,真把自己当皇后了?我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管!自暴自弃也好,无需你来教训!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卿容隐隐有些生气了,铿锵道:“敢问殿下憎恨什么?”
“你问我憎恨什么?”皇甫熙霖好像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可笑的问题,他转过轮椅来,面对着卿容,那张脸上,挂满了卿容恐惧的负面情绪,最显而易见的便是那铭心刻骨的憎恨!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皇甫熙霖滑动轮椅,慢慢挪到卿容面前来,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带着强烈的胁迫意味,很是森冷可怖,“我恨这个皇宫,恨自己生在皇家,恨这里争权夺利的一切!我做错了什么?或许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于皇宫!我不是嫡长子,没有继位的资格,不过是个小皇子,彼时年幼,却又能什么非分之想?父皇将我送出宫去,我被那狠心的女人暗中带走监禁,她就是个恶魔,是个变态!以虐待和羞辱为乐,把全部的憎恨发泄到我的身上!你可知——你们在宫中无忧无虑时,我过着什么日子么?看着自己的双腿逐渐萎缩,再也没有办法行走奔跑,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变得虚弱,却也无能为力!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曾获得一点爱怜,却要替别人承受憎恨!我没有拥有任何,却要付出自己的一生来为别人铺路!这些,你们可曾想过?可曾问过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里,牺牲了我多少?”
“憎恨,是我这些年里唯一获得的东西!”皇甫熙霖越说,越是面色涨红,整个人也有些摇摇欲坠,他的身体都在颤抖,可见激动到了极点。
“我无所求!那么多年的苦熬过来我已经别无所求!只要能够苟延残喘地过这一生,以笛相伴,便是够。可我又算是什么?谁又在乎过我?为什么把我带回来?为什么要让我当皇帝?为什么——要让我承受那么?这是我的错吗?这是我的错吗?需要时,我是父皇的棋子,等我变成残废,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便是无人问津!你可说说,从头到尾,我做错了什么?你让我不要怨?不要恨?你,或者说,谁有资格说这话?你去问问皇兄,问问母后,问问——死去的烈哥哥!”皇甫熙霖整个人都快从轮椅上掉下来了,他的声音已经嘶哑,整个人喘着大口大口的气,眼中,却没有一滴泪。
“我憎恨的很多!这个皇宫,这个天下!我憎恨那个恶毒的女人,恨不得把她碎尸成段!我憎恨无情的父皇和母后,将我送出宫去,让我遭遇这么多本不该我来承受的一切!我憎恨烈帝哥哥,为什么他的江山,却要我来做祭品!我憎恨皇史,为什么他的计划里,没有属于我的一点温情?我憎恨你此刻的高高在上,憎恨你此时的怜悯,憎恨你对我所遭遇的一切都不曾知晓却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憎恨——每一个人我都恨!”强撑着说完最后一个字,皇甫熙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喷在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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