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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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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人家亏不了呢?”
  “对,就是亏不了。”姜琰琰倒是怎么都接得住闻东的话,“钟家主产的几种茶叶,碧峰、宜红和雀舌,碧峰和宜红的茶山都靠近清平庄,量大,但是近些年,价格不高,钟家这几年越做越大,主要是靠量少而精贵的雀舌茶,这是钟家独有的一份,听人说,喝下后,嗓子那叫一个凉爽清明,张嘴说话就和雀鸟叫似的,好听得要命,钟家的利润,大部分,都应该在雀舌茶上。”
  “所以?”
  姜琰琰:“冥冥之中我总觉得,钟老爷把这雀舌茶才当做是命。根,瞧见咱们出发前他说的话了没?碧峰宜红随我挑,雀舌茶就没有了,碧峰和宜红的价钱也不低,两罐碧峰总抵得上一两雀舌吧,还有,半神晓得,庄子门口的那牌坊是纪念谁的吗?”
  闻东没说完,只抬抬手示意姜琰琰继续。
  “半神没发现,这钟家少了个什么人?”姜琰琰指尖一点,“少了个钟夫人,咱们自来的时候,就没听到管事的说过这位夫人,昨夜,我贴着墙根听到有茶户聊到这事儿,大概就是,这位钟夫人是早几年的一个大雨天,她为了护着雀舌茶山的茶苗,被突发的山洪给冲走了,后来才有了这个牌坊。”
  姜琰琰缩了缩脖子:“听说,当时钟老爷也是在场的,可是因为急着救茶树苗,没来得及救自家夫人,”姜琰琰伸出左右两只手,指尖轻轻地勾在一起,一用力,两手散开,继续说,“就是这样,钟老爷想起救钟夫人的时侯,太晚了,只勾到了个手指尖,一下冲散了,这才让自家夫人被山洪冲走了。”
  闻东:“你想说什么?”
  姜琰琰昂昂头:“这山里头的人,镇上的人,夷陵的人,整个湖北的人都说,这钟夫人可怜,我倒是觉得,是这钟老爷可恶,罢了,你们都是男人,我说他可恶,万一你要替他说话呢,总之,是证明这钟老爷从头到尾,里里外外,看重的都是雀舌茶,家人仿佛……是其次的?”
  闻东不置可否,只说:“你这话,推测的成分太大,只能信一半。”
  “那闻先生真信兀泉出红水的事儿,和钟少爷失踪有关吗?”
  闻东也不遮掩:“信的话,我就会留在那山上了。”
  “那闻先生真心觉得,这钟老爷喊了咱们过来,真的是为了找钟少爷?”姜琰琰想了想,又说,“至少,我感觉,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找钟少爷。”
  “怎么说?”闻东忽而想听听。
  “钟少爷失踪了三个月了,其实是生是死,早有定论,而且如果真的着急找人的话,为什么不在失踪了三天?七天?至少半个月内应该往百晓堂发片子了吧,可先生说过,先生是来长沙前才接的钟家的片子,这就说明,钟家干等着钟少爷失踪了两个多月才着急请江湖高手找人,这不合情理。”姜琰琰自觉说得颇有道理,“比如,要是我在外头出了事儿,我爷爷二话不说,当天晚上就会从南洋跑过来了,先生信不信?”
  这最后一句话,倒是挺有点……挑衅和炫耀的意思。
  闻东亲自给姜琰琰划重点:“你的意思是,钟家别有所图。”
  “也不是。”姜琰琰摇头,“能图啥?千辛万苦把咱们三家人找来,图我们能凑一桌麻将?”
  “那就是另一层意思了。”闻东昂昂头,“钟家遇到了其他的麻烦,一个不太好说出口的麻烦。”


第35章 
  姜琰琰语迟,她的推测; 循序渐进; 生怕不足以说服闻东,但闻东倒是直接点明了结论。
  姜琰琰懂了; 其实闻东早就和她想得一样了,挺没意思的; 但是也挺……惺惺相惜的?
  “这么说来; 这兀泉、红水、钟老爷的梦,可能都只是一个……。”姜琰琰故意拖了长长的音调。
  “幌子。”闻东生怕这小骗子这故意拖长余音,把一口气都给咽没了。
  “咱们还可以再大胆假设一下; 如果钟家真的另有隐情; 会是什么?”姜琰琰双手交叉,往胸。前一搭。
  闻东晓得,姜琰琰这是在套他的话呢; 他只笑不说话; 却听到从姜琰琰嘴里蹦出了一个“乱。伦”,差点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
  姜琰琰越猜越离谱:“可是瞧着钟老爷也没兄弟姐妹; 这钟少爷也是独子,没有资格乱,那……再瞧这清屏庄子的格局; 钟老爷想趁乱自立为帝?哟; 霸气啊。”
  闻东忍不住再次用手磕桌:“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过分。”
  “那半神说是什么?”姜琰琰凑上前,胳膊肘和两节白藕节撑着下巴。
  闻东搁下手边茶盏; 正色对姜琰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姜琰琰抿嘴,也不说话。
  闻东忽而想到,姜琰琰昨晚可又是一晚上没睡,在庄子里跟个耗子似地来回打探,进进出出的时候,多半,也是看到了自己手捧功德轮的样子。
  “功德轮昨晚又给了两句谶语,”闻东余光散向姜琰琰,这小骗子瞪着眼,等着下文,闻东抿抿嘴,叹了口气,自己这么多年的生存经验,怎么总是败在了这丫头片子的手上。
  闻东起身,走向案几,从旁边堆垒的一沓书册下头,取出一张纸,白纸黑字,写了四行字,连带着之前的两句谶语,闻东都写下了。
  姜琰琰起身跟着看。
  “巫山埋忠骨,百里唱冤魂,还乡学豫让,千里共烟波?”后头加的这两句,粗暴简单,很好理解。
  “哟,钟家这是招了仇人啊。”姜琰琰念完,当机立断。
  闻东看着她笑:“豫让你都知道,你还挺有文化。”
  面对鄙视,姜琰琰素来喜欢直接给呛回去:“春秋战国典故嘛,谁不知道,豫让是智伯家臣,赵襄子和韩、魏两国合谋灭智伯,赵襄子还将智伯的头颅做成漆器盛酒浆,豫让为了给主公报仇,身涂漆,口吞炭,乔装易容,就为了在仇人眼皮子底下埋伏,还乡学豫让,这是有人归来报仇的意思,对吧。”
  闻东:“算是吧。”
  姜琰琰听了便道:“是就是,别我猜中了半神就端架子啊,真是小气鬼。”
  闻东看着她,竟生不起来气,只说:“你先说说,我继续听。”
  姜琰琰:“我自认为,古今中外报复人,离不开四个字,夺人所好,你越喜欢什么,我就越毁什么,喜钱财的贫困潦倒,爱美人的孤独终老,求声望的身败名裂,想飞升的永远不能……得偿所愿。”
  姜琰琰一边说眼神一边往闻东身上窜,瞧着闻东脸色变了一半,才是立刻说:“承接上文,钟老爷的所好就在于雀舌茶,若是毁了雀舌,钟老爷一口老血闷在心里,报复的人得意畅快。”
  闻东指出漏洞:“这些都是你凭空猜测的,钟家另有隐情是你猜的,钟老爷最宝贝雀舌茶,是你猜的,有人报复,也是你猜的。”
  “这不叫猜,这叫做推论。”姜琰琰越讲越来劲,“没有论据胡乱臆测,搭了个空中楼阁和人家故弄玄虚,这叫做猜,我有理有据,这叫做合理推论。”
  两人说得正起劲,院子外头有人磕门,阿毳擦完了药裹好衣裳去看门。
  万青山和阿壮还没回,来传话的个脸生的中年男人,锃亮的地中海,发根边缘倒是整齐油亮,瘦高身材,能与闻东平视,看姜琰琰的时候,得眼神往下探。
  “老爷听说诸位回来了,备了饭食,请诸位过去。”
  闻东点头:“就去。”
  姜琰琰顺手挽上闻东的胳膊,笑着问:“这位管事贵姓。”
  “郑。”
  传说中的管理雀舌茶山的郑管事。
  “郑水流。”这人又补上一句。
  青山水流,钟家管事的名字都是一套一套的。
  早晨和钟老爷见面不过寥寥几语,如今派人来宴请,闻东和姜琰琰都觉得应该去一趟,至少,探个虚实,验证一下姜琰琰的“合理推论。”
  郑水流引路,走在前面,两条长腿轮流迈开,像是两根银针在地上穿针引线,瞧着不稳,走路却快得很。
  姜琰琰余光扫过郑水流的那双鞋,鞋是普通的布鞋,可郑水流那两条腿灵巧得像是游蛇,走路时脚后跟下意识地回抬起一点儿,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路子,鞋底半点儿尘土都不沾。
  这人,是有功夫在身。
  钟家是做茶生意的,一提到茶总是和“高雅”俩字挂钩,做这门生意的人,都很担心自己落入俗套。
  就算是剪了辫子挂上了电灯,揣上了洋人手工做的怀表,也得在院子里辟出一块高山流水的地儿,听着水声喝茶饮酒,姜琰琰原本以为,钟鸣年纪大了,只喝茶不饮酒。
  但瞧着郑水流引路引到的这个处院子,开阔的一片小水塘,中置一飞檐凉亭,紧挨着一个两丈高的人工瀑布,水花刚好飞溅到凉亭的栏杆上,距离亭中桌椅只隔咫尺,不会打湿衣裳,倒也凉快。
  空气里弥漫着酒香,姜琰琰一闻就知道。
  “哟,这是好酒呢。”姜琰琰使劲抬着头去嗅。
  郑水流没有直答,只朝着池塘上曲折浮桥一指:“从这里过去就可以了。”
  这浮桥,设置得有些意思。
  自宋以来,浮桥或以舟船做桩,或隔岸牵引,用几只千斤做的大铁牛隔岸拉索,下坠浮板,别瞧这方法简单,黄河上都可以给拉个浮桥过人。
  总之,无论何种手段,目的都是一个——稳。
  钟家这个浮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不稳。
  下无船桩,牵引桥身的也不过手指粗的单股麻绳,那木板虽暂漂在水面上,可一踩就沉,倒是对面凉亭里,已然坐着一人,单手挎酒杯,闷头一饮。
  那是乔美虹。
  她可以轻松走过这浮桥,不代表别人可以,至少,姜琰琰的人设不允许她可以。
  闻东转头问郑水流:“有其他过去的方法吗?”
  “没有。”
  闻东转身牵起姜琰琰的手,声音柔得不像他自己:“那夫人我们走吧。”
  郑水流瞧着一脸冷淡,处变不惊,可眼睁着看闻东要走,自然还是要拦的。
  “闻先生,这是老爷设下的宴席。”
  “你们老爷设了宴席,我就要去?”闻东指着孤零零的凉亭,“你们老爷设了关卡来考验我们几个,我就要应?钟老爷既然是不信任能在百晓堂接帖子的人,倒不如自己贴一个榜去附近乡镇替他找儿子罢了,我夫人累了,要回去休息。”
  从今早开始掐算,钟老爷在正厅匆匆露了一面,连人都没仔细看,就让万青山带着人上山,查兀泉流出的红水。
  其实通过俩人在屋子里的分析,闻东和姜琰琰早已心知肚明。
  兀泉这一局,说到底不过是虚晃一招,若是能识破,才是钟鸣要找的人,难怪万青山会在山上主动提出留宿的事儿,刚提出时还觉得这钟家人真是不客气,如今想来,这谁留下了,谁才是被这一招给蒙蔽了。
  也是可怜白旗,原本懒得留,反倒是因为护花心切,被丢在了山上。
  闻东遥指着凉亭里的乔美虹,对郑水流笑道:“乔小姐估计也猜中了,愿意从浮桥过去,应该只是单纯地想喝酒,钟老爷没有诚意,要不这单就算了,百晓堂那边我去说,我年纪大,老扈多少会给我点面子,不会上黑名单。”
  闻东口中的老扈是百晓堂的当家,早些年信息不畅,流传百晓堂的扈老板是个狮身人面的怪物都有人信,可这么传,必然是有些道理,骇人的形象往往来自于苛厉的作风。
  老扈治家严谨,严谨到什么程度呢?但凡违背了百晓堂规矩的事主和接单客,从此就会上百晓堂的黑名单,清末侠客盛行的时候,上了百晓堂的黑名单就等同于上了被刺杀的榜,想出名很简单,顺着百晓堂的黑名单往下一个个追,追到了报上名就亮剑开战,大家还都会夸你为民除害,见着了都不拦,还跟着跺上两脚骂两句“背信弃义的脏东西,活该!”
  现在世道乱,百晓堂不鼓励这种自相残杀的行为,侠客退场,文人出席,写篇洋洋洒洒的千字文往江湖小报上一登,就等着大家戳你的脊梁骨吧。
  郑水流知道百晓堂,也知道扈家,更知道闻东这句“给点面子”的重要性。
  能把“老子很牛逼”说得这么隐晦的人,姜琰琰觉得闻东当属第一。
  “不是这个意思。”郑水流声音半软,委曲求全的神态和郑水流劲练的外观略显违和,“闻先生,您别急,我这就去请老爷过来。”
  “不用了,让你家老爷来院子找我吧。”闻东作势要带姜琰琰回去,姜琰琰却岿然不动。
  闻东问:“怎么了?”
  姜琰琰指着凉亭里的乔美虹,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乔美虹手边酒坛子已经变得空悠悠,她喝了大半,似还不解意,残余的理智让她克制,此时的乔美虹,正靠在凉亭的边缘栏杆上看瀑布,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栽进池水里。
  姜琰琰说道:“乔小姐看着有心事。”
  闻东只说:“那也和你没关系。”
  从小池塘往院子里回去,得经过一个迂回绵长的走廊,两人还没走到尽头,便瞧着前头郑水流引着钟鸣过来,钟鸣瞧着比早上见着精神多了,小碎步迈得飞快,很快超过了郑水流,距离一丈的时候便朝着闻东拘了个拳:“闻先生,多有冒犯,得罪了。”
  闻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原则就是吃软不吃硬,姜琰琰总是和他呛那是姜琰琰的问题,姜琰琰的性格,遇强则强,俩人凑一块不吵架才是奇怪。
  人家礼貌道歉,闻东也跟着点头:“钟老爷做事严谨,怕招来的人是绣花枕头,特意让万管事设局考验,也可以理解,只是,时间紧迫,我在钟家也待不了几天,咱们最好还是速战速决。”
  钟鸣抬手,示意郑水流把乔小姐也请来,又问:“早晨见的时候,好像还有一位先生?”
  “留山上了。”闻东道。
  “哦。”老长的一个语气词从钟鸣嘴里慢慢倾吐而出,有些失望,不过抬眼看着闻东,眼神又是发亮。
  姜琰琰忍不住替白旗解释了一句:“白先生原本是不想留的,不过白先生比较热心,不好拒绝万管事。”
  钟鸣又“哦”了一声,瞧着远处郑水流已经带了乔美虹过来,抬手朝着走廊尽头一指:“闻先生,闻夫人,乔小姐,请随我来。”


第36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肥(配以骄傲脸……)
  乔美虹半醉,走路却还能走直线; 只是脸色绯红; 着实是醉酒的模样,郑水流不好去搀; 倒是姜琰琰主动过去扶着乔美虹的腰,这妹子腰真细; 姜琰琰的胳膊肘都快能绕个圈了。
  乔美虹:“多谢。”
  钟鸣带着身后三人一路往深处去; 绕过几个垂花门,跨过最后一道石门坎,是一个隐蔽得不能再隐蔽的院子。
  姜琰琰一路数过来; 这每个门左右都各有两名看守; 算下来,总共有十几个人守着这个院子。
  院子当前,是一座一丈宽的影壁; 做了飞檐; 上绘图案,正对着大门绘的是一面八卦图; 中间黑白分明,周围罗盘刻制清晰,闻东也瞧见了; 抬手一指; 随口一问:“钟老爷还研究这个?”
  钟鸣回头,笑说:“这院子偏僻,又在山里; 钟家的茶叶秘方都在这院子里,特意找了位高人看过风水,也是听了高人的话才设的。”
  “秘方”二字,犹如给这院子镀了层金,姜琰琰现在看那瓦片都觉得金灿灿的。
  绕过影壁,姜琰琰忍不住回头又看另一面的图样,影壁设置有讲究,想要招财的刻貔貅,想显威严的雕白。虎,譬如明朝皇帝朱元璋,强势反腐,这明朝县衙的影壁上,许多雕的都是怪兽犭贪,犭贪的脚下都是金银财宝,却还张着大口吃太阳,最后掉入深渊,以此警示官员,莫贪婪。
  姜琰琰瞧着影壁内侧的图样,步伐微微顿住,乔美虹被她挽着,忍不住也停下脚步回头看。
  乔美虹:“这刻的是九婴?”
  闻东一顿,却并未回头,只问钟鸣:“若是这院子里都是茶叶的秘方,我们进来,合适吗?”
  钟鸣笑:“又不是给你们看秘方,况且,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那秘方得需几柄特殊的钥匙,我分由不同的人拿着,只有几个人凑齐了,才能打开,诸位随我来。”
  推开屋门,里头一股很好闻的檀香味儿,郑水流示意闻东三人在正对门口的桌椅先坐下喝茶。
  钟鸣绕过案几,在多宝阁的中层取出一排玻璃瓶,一指长,从左到右在玻璃瓶上标了序号,从一到七,整齐划一地插放一个竹架子上。
  钟鸣取出竹架,正面朝着三位客人,解释:“这是茶皿虫。”
  “钟家的雀舌茶之所以好,之所以特别,就是因为我们会在茶树底下养这种虫子,这种虫子习性和茶树相辅相成,产雀舌茶的茶树,主要就是靠茶皿虫的粪便滋养,养出来的茶叶,才最水灵,天生带着一股独特的茶香,这味道,不好形容,喜欢的说是一股迷迭香,不喜欢的,说像是铁锈的味道,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十分喜欢的。”
  这玻璃瓶里放的是茶皿虫的标本,从虫卵到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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