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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蔡某人-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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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军有话要说?”
  “这些虏兵皆出于邺城晋阳两地,留之一费粮草,二恐怀有异心,必为隐患,明公岂要存妇人之仁!”王适话不多说,一点就透,把个柏宫本犹疑不定的心,一下定住了,不再啰嗦,传令下去,将俘虏全部赶至涡水溺死。
  天色暗下来,稀稀落落的,竟开始飘起雪花,微微寒风自水面而来,夹杂细雪,打在冰冷的铁甲之上,浸入肌肤,伤口更是痛入骨髓,晏九云两边太阳突突直跳,头一低,看了看那受伤的腿,白森森的骨头,都已经翻在外头了!
  一听柏宫要悉数杀光降兵,一时间,鬼哭狼嚎一片,却也无济于事,赶鸭子下河一般,全都跌进了刺骨水中。
  有想逃的,被人抄起兵刃就是一刀,身子一软,噗通炸开个水花,顿时洇出一缕缕殷红,和其余相同命运的,混在一起,很快,水里尽成血稠,被砍死的和挣扎溺水的,渐渐也分不清彼此……
  不多时,河里飘起层层叠叠的尸首,杂声式微,柏宫整顿三军,带着新得辎重战马浩浩荡荡仍回了大本营。
  慕容绍大军还未退至谯城,半道上,一片雪花落到眼皮子上,刘丰生猛地一惊,脸都白了,这才从自己厮杀混战时,要不是亲卫舍命相护几被砍翻落马的余波中回过神来,这一下,再顾不上草草包扎的伤臂,只骑马奔到斛律光这边来,惶惶道:
  “张遵业去烧柏宫后垒,小晏也跟着去了,这会儿,肯定是回不来了!”
  说的斛律光也是一怔,脸色顿时跟着不好了,把缰绳一扯:“快去跟慕容将军说,这回失利,他不敢瞒世子,至于小晏的事,就更不能瞒了,走!”


第134章 念奴娇(3)
  扎脸的水波一触伤口,痛得晏九云眼前一阵发黑,这个时候,两条腿没使出半刻的力气,再伸展不开来了,灌一嘴的血水,直往下沉,晏九云绝望地连声音都叫不出,就在他彻底厥过去之前,他看到了一双眼睛,沉毅有力,还有那张嘴,说的是什么,却是再听不到了。
  程信把人拖上岸后,朝地上一躺,大口喘了几声,立刻爬起,把铠甲卸了,拧干衣裳,往肩上一扛,带着半死不活的晏九云开始淌翻浆的乱草丛,深一脚,浅一脚,往北边走。
  离了岸,出了草丛,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四下里又起狂风,程信只觉背上隔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份烫意,是晏九云开始起高热了。
  风卷着雪沫子直飞,扑进眼里,更是什么都看不清,程信抹一把脸上的雪水,荒郊野岭的,什么都没有,这样下去,两人冻也就冻死了。
  心一横,只管向北,两条腿淌得都木了,寻到个破草棚子,挂着草帘,想必是过路歇脚用的,把人一放,听小晏一阵胡言乱语呢喃,也不去辨听,而是在这里头转一圈,真的摸出个火石,抖抖索索点了,这才双腿一软,瘫坐在糠中。
  没多时,程信烤干衣裳,从晏九云腰间摸出把匕首,对着火,把个刀刃舔得发红,朝他那烂肉模糊的一团,毫不迟疑割去,这一刀下来,果然引得晏九云哀嚎惊坐而起,雪白的一张脸,此刻,硬是迸出一股嫣红来,所有的痛,都堵在嗓子眼里了。
  “别动,你这伤口不及时处理,一条腿都能烂完!”程信扇动了两下眼皮,口气和缓些,“小晏将军,忍一忍。”
  话音一落,见晏九云又直直倒下去,轰然一声响,晕糠皮里了。
  处理好伤口,程信满额的汗,脚底掌磨出的两个水泡,钻心的疼,这个时候,才被他察觉出来,于是,把晏九云的马靴给一拽,自己也艰难褪下,朝火堆旁一丢,独坐片刻,蓦地想起什么:
  失血过多的人,得及时补水呀,便把靴子又穿上,东瞅瞅,西看看,脚下踩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是半个破陶罐子,往怀里一揣,掀帘出来,把最上头一层薄雪拢拢都捧到罐中,架在火上烧了。
  水一沸,程信给晏九云灌进几口,剩下的,悉数进了自己肚子,一股热流到底,舒坦多了,往火里再添两截短木,和衣倒头就睡。
  这一觉,自然被冻醒无数回,辗转反侧,等外头天光一亮,程信一撩草帘子,发现已经是满世界的雪了,后头小晏开始哼哼唧唧转醒,一回头,见他挣扎要动,程信转身奔到身侧,观他神色,暗忖到底是年轻,有惊无险,这一夜是扛过去了,只是那脸皮子,倒开始发黄了。
  晏九云气色虽差,可一觉睡的死沉,精神比昨夜好多了,坐起身,见程信露着张再陌生不过的脸,上头疤痕交错,极是狰狞,暗自惊疑,话还没出口,程信自己先说了:
  “小晏将军,我知道你不认识小人,小人不瞒你说,是顶替我家兄弟来的,弟妹有孕,临盆在即,回头,小人再领罚!”
  见他说话,是个爽快劲儿,又清楚自己这条性命为他所救,哪里还会责怪,却把匕首一解,递给程信:
  “我倒要赏你呢,这个,你先拿着,自今日起,你就做我贴身扈从吧!”
  他少年人爱装饰,这把匕首,刀鞘做工精美,刀刃吹毛断发,当初从晏清源那里求赏得来的,是柔然送的礼物,整日别在腰间,宝贝得不行。此刻,郑重其事赏了程信,毫不心疼,十分慷慨,把盖在身上的披风一掀,问道:
  “咦,你怎么水性那么好?”
  能从涡水里把他扒拉托上岸,又是在那么危急之中,这本事,可不小!再听他口音,虽有点怪,却也是个河北口音,晏九云面上不觉有了疑色,程信却满脸自若答道:
  “小人幼年时惊过一回水,打那往后,铁了心要学会凫水,今天也算派上了用场。”
  小晏若有所思点点头,肚子忽咕噜一阵乱叫,倒也不觉尴尬,只对程信说:
  “咱们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得去找慕容将军!”
  雪一直下,给刚过去的人和土地覆上一层洁白冰冷的寿衣,慕容绍得了消息后,料定柏宫不敢贸然追击,遂遣出一骑,顶着风雪,沿涡水一走,很快觅到两人留下的踪迹:歪七扭八的一串脚印,赫然入目。
  顺着脚印,追了个两三里,就把两人找到,一齐带回了谯城。找回小晏,虽是一喜,可这回损伤败绩,还是得发军报给晏清源,慕容绍把罪责一揽,命主薄措辞,遣出信使,跨上良驹,快马加鞭赶去邺城。
  中途停了三五回驿站,几日后,慕容绍新败涡阳的消息就送进了东柏堂。
  晏清源听了,却是轻描淡写说道:“唔,柏宫学我学的倒快,不俗。”停了一时,想到寿春失守,魏平在他身边也不知是何光景了,思绪又回到了两年前的秋天,他呵的一笑,时间过的真快,等再听信使说起张遵业和晏九云的事,才沉了脸色:
  “小晏安然无恙了,张遵业死了?”
  “涡水里全是尸首,这一上冻,只怕都定在河面了,安西将军凶多吉少。”信使满脸的黯然。
  晏清源沉吟片刻,吩咐说:“尽量找到尸首,把衣冠带回邺城发丧。”说完,叫那罗延派人去张遵业家抚恤,又把笔一提,随即给中枢上表请封。
  把笔一丢,想到信使所言小晏被手下拼力所救,便又嘱咐也要重赏。
  那罗延奉命而去,不多时,又走回来,目有焦色:“让人过去了,世子爷,这柏宫那么难啃呐,不是说慕容将军是他老师,怎么,刚一交手,就吃败仗呀!”
  语气里,分明是对慕容绍的质疑,暗道先前吹嘘得神乎其神,邺城上下,那么多双眼睛,都等着世子爷手里这步棋呀,走瞎了可不妙!
  他在这嘀咕不住,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只拿一双细眼,在晏清源脸上觑过来,掠过去,想瞧出个端倪,可却是个无风也无浪,跟外头呼号不觉的冷风一比,平静多了。
  “世子爷,眼下,可该怎么办?”那罗延没沉住气,唠叨了一句。
  晏清源把案上帑簿一推,摞了起来,走出门外,被那凛冽的寒气一激,逼得头脑乍得清明:
  “柏宫辎重撑不了多久的,我说过,无论谁,跟我晏家打消耗战,都是自寻死路,你去找参军,让他明日在尚书台召集度支议事,告诉他,什么都不要管,把账给我算清,只管往谯城输送辎重器械,人不够再给他拨几万,还打不下来,就耗死他!”
  这是世子爷惯用手段,家底厚,素来经的起折腾,大相国在时,动辄十万二十万大军开拔,哪一回不是耗资巨费?偏世子爷就有这个本事,兵源总是及时补充到位,辎重也从来不需担忧,河北山东,全天下的膏腴之地囊括其中呀……
  那罗延不无得意地一想,脚步也跟着轻快,刚领命出来,就遥遥见着个裹青鼠裘的身影近了,是陆归菀,穿的再厚实,那身架也还是单薄,被风拥着,尤其像一只飘飘摇摇要断线的纸鸢。
  “陆姑娘,”那罗延驻足,阴阳怪气喊了她一声,归菀闻言,把齐眉的貂皮额子抬起,腼腆笑笑,也不说话。
  “世子爷心情正不好,你,”那罗延莫名就气咻咻的,“可不要再别惹他不高兴!”
  警告完了,那罗延风风火火一溜烟去了,把个归菀听得一愣,对着那罗延的背影,轻轻“呸”了声,又觉失礼,脸上一红,轻手轻脚进到了园子。
  帕子在袖管里胡乱捏着,归菀蹙眉,什么事能让他心情不好?这个当口,也就前线战事了,一不留神,蹭到石榴树枯枝上,一下把她的包帽给刮碰掉,一头乌发蓬松松地泄出来,被风一吹,四处乱舞了。
  归菀“暧呦”一声,赶紧回身,以为是掉地上,其实在石榴树上挂着,没寻见,再转过身,把脸一抬,看见廊下晏清源正笑望着自己。归菀不大好意思一垂眸,把头发一拢,也瞥到包帽了,一踮脚尖,取下来,重新戴好,这才脆生生喊了句:“世子。”
  她这么一笑,春水初生,天地都跟着柔波荡漾。
  晏清源径自走下阶来,手一伸,归菀却也没躲,任他把刚没兜住的一缕青丝,给掖回去,再一端相,他笑了一笑,手指顺势就滑到她脸上:
  “你头发实在是多,总往外跑,调皮的很。”
  归菀暗暗打量他神色,不由把樱唇一嘟,哪里像那罗延说的了?这双眼睛,分明带笑,一点异样也无……可他的手,有意无意就想往颈子里去,归菀忙打岔问:
  “那罗延说世子不高兴呢,是战事不顺吗?”
  “唔,我是不高兴,”晏清源这话一出,归菀就知不妙,赶紧抢白说:“可我看世子挺高兴的!”
  晏清源一眼识破,懒得戳穿,把她手一牵,领进暖阁,两人都在外头吹了半日的冷风,一进来,归菀的脸如常发烫,那神情,看起来,倒更像羞涩了。
  “世子,是不是战事不顺呀?”归菀以示关心,把鹤氅一脱,挂了起来。
  晏清源朝榻上盘腿一坐,莞尔逗她:“是的呢,柏宫天下无敌,看来得须我亲自出马,你随我出征罢。”
  归菀看他神情,哪里能辨得出真真假假,他这个人,说话向来真假难分,索性,也顺水推舟:
  “世子让我去,我就去,”说着,如月牙般弯着的笑眼,没了弧度,虽跟他往晋阳颠簸了数次,但她一个姑娘家,真要是跟着他大军杀伐,哪里像个样子?没听说出去行兵打仗带女人的,归菀这么一想,料他定是玩笑话,便转口问说,“慕容将军也拿不下柏宫么?”
  晏清源一挑烛心,顿了顿,双手抚上脸颊,自下而上轻搓了把,揉起眉头:“不错,慕容绍也吃了败仗,”烛火幽幽,他托腮而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的一笑:
  “说不定,我还真得亲征。”
  归菀听了,不知是忧是喜,心中惘惘,不觉把头缓缓一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世子不能轻易以身犯险。”
  晏清源抬眸,嗤地一声笑了,烛光跳在他两只黑曜石的眼睛里,于瞳仁深处,折射出一股璀璨来,归菀望着他,被那宝钻一样的光芒摄住,心口跳了两下,忙垂首掩饰,轻声说:
  “我随便说的,世子自己拿主意。”
  “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晏清源好像此刻才想到这个问题似的,撇下前话不提,归菀一时无言,把脑袋垂得更低,像是不敢说的腔调:
  “快到元日了,我想去看看姊姊。”
  晏清源“哦”一声,笑道:“我以为你是几日没见着我了,想我呢。”
  目光往她红了的耳朵上一掠,把下颌捏起,“你跟着我,已经两年了,是不是很快?”
  心头猛然被这句一扎,极痛,归菀眼中迅速聚了泪,哽咽着眨了眨眼。
  她没说话,晏清源就这样盯了她半晌,不应她的要求,也不拒绝,忽然笑道:
  “哪天得闲,我给你请个大夫,好好瞧瞧。”
  归菀把眼泪逼回去,惑然问道:“我没病,好端端的,请大夫作什么?”
  晏清源手一松,漫不经心探进她衣襟,握住那团软翘,一笑对上归菀受惊的脸:
  “不错,好端端的,怎么就总怀不上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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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念奴娇(4)
  归菀攥了攥掌心,偏头一笑:
  “这个时候,世子应该关心慕容将军如何破敌,孩子的事,”她嗓子忽就发干,“世子不急于一时才对。”
  “我偏急呢?”晏清源微笑着把人拽到眼前,掰开她紧握的手,“我关心战事,和关心你,并不冲突,”他似有所感,眼波温柔,“你上一回落水,别留下什么病根,久了,就不好看了。”
  归菀身子一僵,把脑袋轻轻摇了摇:“世子,你已经有四个小郎君了,日后还会再有,我有没有,对世子而言,不打紧。”
  “瞎说,”晏清源不悦,摩挲着她掌心,“我有四个,可没有一个是你跟我生的孩子。”
  “如果世子日后再遇个美人呢?”归菀默片刻,忽认真看向他,“世子也会想着跟她生孩子罢?也会许诺小世子之位罢?”她轻轻笑了,“位子只有一个,到时世子给谁呢?”
  晏清源看着她,一时无话可说,归菀却继续道:“世子这个时候喜欢我,日后不一定,因为世上的美人多了去,可世子始终是世子,没有变。”
  “不错,日后遇到美人,我还要弄到手。”晏清源微微一笑,把人往怀里一卧,捏住下巴,迫着归菀仰起脸,看她眉尖蹙起,眼中那一汪水就要把自己浸透,两人无声对峙半晌,他眼中已成霜态,朝她唇上一揉,似有话说,最终却只是仍化作松弛的一股笑意:
  “好,我不勉强你,勉强来的事情,难能如意。”
  说着,扶起归菀,把人一推:“你回去吧。”自己也随之起身,重回案前,理也不再理她,归菀咬了下唇,一顿脚,挪到他跟前,悄悄牵那一抹素色衣袖:
  “世子?你又生我气了?”
  晏清源一挣,把帑簿摊开,拿起朱笔,一会画个圈,一会打个勾,忙一阵,知道归菀那双眼睛依旧定在自己脸上,无声笑笑,抬眸睨她:
  “你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还杵在这里?碍眼。”
  说的归菀飞红了脸,眼睛无辜一眨,小声道:“那我去了,世子。”她把脚尖一转,走到外头,慢条斯理系好鹤氅,竖起两只耳朵,咦?他没追出来呀?归菀略感失望,回眸看了一眼,戴好自己的包帽,推开门就被冷风裹挟了。
  暖阁里,人走后,晏清源只觉满腹业火,喊了两声“那罗延”,不见人影,外头回一句;
  “那罗延公干未归。”
  晏清源便走了出来,对门口亲卫道:“给我备车,回家。”
  等真回了大将军府,不过理事,忙到甚晚,话都懒得说,盥洗后动也不动埋头就睡,弄得公主无所适从,看他神情,倒也无恙,在一旁失失落落的,也不敢多言,怕他不快,这一宿,睡的竟是提心吊胆。
  慕容绍失利的消息,双堂翌日得悉,晏清河坐在黑黢黢的屋里,灯也不点,阿六敦猫一样无声潜进来,却摸得准他坐在哪儿,径直走到眼前,压低了声音:
  “人回来了,说找遍新招募的兵丁,也没见着程信,他也许是在双堂呆腻歪了,见复仇无望,趁机跑回了南梁?说不定,这会去了羊鸦仁所率的一部也有可能。”
  自程信失踪,有些时日,晏清河第一判断就是他混进了小晏所招新兵,眼下一听,微觉诧异,便把火折子一点,那张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些了表情:
  “不会,南梁也无他立足之地,陆士衡失城吃人,舆情早不认他,更何况,程信这个人,不报仇雪恨,死不瞑目,他忍了那么久,更不会半途而废。”
  “那这个人,到底能去哪儿?!”阿六敦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也实在想不出他的去处了。
  晏清河注视着火苗,目中森森,忽反应过来:“程信还在晏九云军中,你我能想到,他未必想不到,他不是混进了新兵,而是旧部。”
  一语点醒梦中人,阿六敦愣住,不免忧心:“他混进小晏将军的队伍,是要杀晏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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