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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蔡某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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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茹一走,晏清源脸上的笑意消散得极快,转身迎上刘响,再一瞄,身后头跟着的是穆孚,顿时精神振起,眸中那股清凌凌的光一闪,问道:
  “阿那瑰有消息了?”
  早在邺城,晏清源就安排穆孚再作探马扮作胡商一探柔然,穆孚这一趟,来回极为利落,摸清了头绪便快马回程。
  “柔然没什么大动作,就等着世子和南梁贺赖柏宫一片混战时,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属下倒发现了另一事,柔然有群锻奴,是突厥人,小部落而已,可贺赖却遣了使臣去见突厥的狼主。”
  穆孚果真耳聪目明,一下便探得了晏清源极感兴趣的东西,果然,晏清源嘴角一扬,露出个愉快笑容:
  “老狐狸的窝,是有人想要出来分杯羹了!”
  说罢朝穆孚投去赞赏的一记眼神,“突厥能不能成事,我要静观其变,柔然这只喂不饱的狼,也该有人杀杀他锐气了!”
  转而看向刘响:“我给秃突佳写个拜帖,你跑一趟。”
  回到书房,简明扼要划拉两行出来,跟柔然世子没必要引经据典,晏清源不屑一笑,把帖子一推:
  “让他明日准备一见罢!”
  上前往怀中一揣,刘响不失时机凑到眼前,试探问道:“世子这是要用离间计?”
  晏清源眉宇高迈:“不错,我要一石三鸟,让他们内耗去!至于阿那瑰,”他轻蔑笑了,“他很快就会知道,跟我晏家谈条件,筹码只能我开!”
  他这神情,又是个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模样了,是熟悉的世子,刘响情不自禁跟着点头颔首,一扫多日阴霾,也怀揣着颗激荡的心,出门跃马,一溜烟奔驰去了。
  月光落地,从窗子那透进来层银辉,归菀哭累了,便稀里糊涂睡过去,半梦半醒间,将一双红通通的眼睁开,坐起身子,竖着耳朵仔细听那阵飘来的乐声,竟不再是先前的丧乐齐鸣,独变作了一缕她从未听过的深沉浑厚,悲凉凄清。
  她从床上下来,把绣鞋一趿拉,走出门,只觉这悠悠荡荡的曲子就在附近,犹如雁鸣挥洒,循声找几步,就见木兰坊晏清源书房前的那座亭台栏杆上,坐着个人影。
  是谁?也在这样的月夜里,和她一样哀思盈心?
  越近,越觉得丝丝缕缕直扣心弦,归菀把步子一停,无论如何都辨不出是什么乐器,非箫非笛,非埙非笙,刚要再探身,乐声顿消,上头传来清晰的一声笑语:
  “是哪个剪径小贼?”
  归菀眉心一跳,是他的声音呀!扭头就要回屋里去,晏清源已经叫住她:
  “我都看见你了,来,到我这坐会儿。”
  听他盛情相邀,无可奈何,归菀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悄悄把眼角一擦,略整了裙子,才提着走上台阶。
  晏清源一身雪衣,在月色下不显,倒像蒙上了层灰扑扑的飞尘,许是晋阳这些时日不落雨的缘故,到处一片干燥,风沙不小。
  他就靠在那儿,一腿支起,懒懒散散的个样子,归菀默默看他几眼,轻声问:
  “世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呀,看看月色。”晏清源眉头一挑,玩味地笑看归菀,“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我这算不算笳引佳人?”
  月色替她掩饰了那抹红晕,归菀这才留心他手中拿着的一样东西,知道乐声就从此出,还没问,被晏清源伸手一揽,人就来到了他眼皮子底下,站在那道含笑不语的视线里,只得把脸垂了。
  手里一热,被塞了个物件,归菀吃惊地抬首,晏清源也扬眉笑道:
  “羊骨做的胡笳。”
  归菀好奇,把一管胡笳拈在掌心,偏头一打量,问他:“不是芦苇叶卷成的么?”
  晏清源手覆上来,解释道:
  “不错,这个要比苇管所制行短,只是羊骨羊角也可作笳管。”
  “世子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听起来,犹过陇水悲风,呜咽苍茫。”归菀这回不躲了,看着他眸子里灼灼闪烁,铺满了月光,别样温柔。
  晏清源却失笑,点着她鼻间道:“陇水悲风?说的你好像经过似的,小姑娘,去过关西吗?那是贺赖的地盘,我都没去过。”
  归菀一窘,不由自主道:“等世子日后打下贺赖,带我去,不就能见识陇水悲风了?”
  一语说毕,后悔不迭,急急补描道:“不是,我只不过想到了乐府里所说陇头流水,鸣声幽咽,遥望秦川,肝肠断绝!”
  不料,早已经惹得晏清源哈哈大笑:
  “好菀儿,你对我原是这样有信心!”把人朝怀中深送,嗅一把她身上幽香,脸埋向胸口,火热的唇在她微露的肌肤上摩挲了两下,“不过,你这回却错了,我想起了怀朔而已。”喷出的滚热呼吸,烫的归菀一缩,就要往后避开。
  手底把衣襟一扯,推开他脑袋,归菀慌乱道:“世子还没告诉我,吹的是什么曲子!”
  晏清源笑笑,伸手在她红透的小脸上一滑:“昔年刘越石守晋阳城,兵寡粮缺,命将士同吹《胡笳五弄》,退匈奴人刘聪五万精兵的故事听过吗?”
  归菀点头:“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一缕青丝随即被晏清源挑了过去,在他手间缠绕两圈,意味深长朝归菀脸上一瞥,有心应这话:
  “好一句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成王败寇,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菀儿提醒的好。”
  归菀默不作声,只回他一记勉强的笑:“世子一个人在这月下吹笳,也是意在望秦?”
  听她一语双关,晏清源虽在笑,脸上不易察觉布了层阴影,却也只是在她掌心轻轻一划,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归菀:
  “你真是个妙人。”
  “我不是!”归菀把脑袋一摇,不肯听他任何夸赞,“世子想吹,就接着吹罢,我要回去了。”
  “别走呀,我吹给你听。”晏清源笑着拦她,“你来是为什么?不就是被笳声引来的?”
  归菀默了默,还是摇头:“不是,我以为有人失意,心有所触,才想出来看看,原来并不是。”
  不等晏清源应对,她遮袖故意打出个哈欠,用带着倦意的嗓音道:“我乏了,想回去歇息。”
  他一双幽暗的眸子盯着她,似在琢磨什么,良久,把手一松,接过归菀递还的胡笳,那缕青丝替她挂于耳后,笑道:
  “去罢。”
  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地放人,归菀颇觉意外,方才那只手,分明已经蠢蠢欲动,似有如无地在腰间流连……归菀看他一眼,正把个月光照的如玉小脸对着晏清源,樱唇轻启:
  “那我去了,世子也……”话没完,她理智地阻止了自己,暗道他累死了岂不大快人心?
  刚走出没多远,她忽然回眸,再看晏清源,竟已调转了目光,对着天上那一轮明月,不知所寄何思了。
  心念转动,犹豫片刻,归菀复又开口,很是期待他的回答:“世子若为柏宫烦恼,为何不让他的老师去对付他?”
  她已在阶下,晏清源便转身俯视一眼,哂道:“菀儿这是要给我做军师?”
  原真没让慕容绍去打柏宫,归菀心知有异,随即恍然大悟:他是怕慕容绍也反了!毕竟是尔朱旧将,脑子里把从爹爹那零碎听来的只言片语一串,好似珍珠链子,一旦成形,便自然是个清楚轮廓了。
  一时间,只觉自己心如明镜,笑了一笑,道一句“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前脚一走,身后那呜呜咽咽的胡笳声就又再起了。
  归菀面上笑意也跟着淡了,忽觉得眼眶子发涨,再不肯逗留,几是小跑一般回了住处,拿冷水蘸了手巾,朝眼上一盖,凉丝丝的,脑子才彻底冷静下来。


第120章 西江月(18)
  正嫌热,一早起来,地上原落了几点子微雨,半干不湿,空气中是新翻的腥土味儿。晏清源没让秃突佳久等,带上穆孚,按时赴约,在柔然世子临时下榻处停了马。
  同在邺城时,两人见面并不多,除非节庆,一来晏清源素喜文人雅士,携手交游,吟诗作赋,和秃突佳实难有共同话题;二者,大相国在时,秃突佳也常晋阳邺城两地往来,是大相国贵客,晏清源并不乐意插手。
  见了秃突佳,两人彼此让礼,不过一拱手的事,晏清源不跟他打哈哈,开门见山:
  “大相国新丧,我愿按柔然国法,接纳公主,公主青春正好,为我父亲守寡想必可汗也于心不忍。”
  秃突佳早知结果,倒同晏清源喜笑颜开地客气了几句,晏清源耐心听罢,手中乌金马鞭还攥着,遂把案几轻轻一叩:
  “既然世子能做主,好,等我发丧告谕文武,就携公主回邺,我必视若嫡妻。”
  听得秃突佳嘴角猛地一抽搐,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冷笑道:“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和原先说好的完全不一样,秃突佳一阵业火,妹妹断不会骗他,那就是大将军一张嘴又反悔了!
  晏清源神色自若,淡淡解释道:“意思就是,茹茹公主虽为妾室,可不用每日向嫡妻行礼问安,我一视同仁。”
  秃突佳立时眼中喷火,这里头的利益得失早衡量得一清二楚,没想到晏清源翻脸不认账,说好的正妻之位,忽降为妾……于是,一言不发,把个腰间犀牛皮上挂着的弯刀一抽,用力一砍,半个案角飞了:
  “我父汗最恨不讲信用的人!”
  这一刀,事发突然,穆孚眼疾手快就要冲来,被晏清源用眼神及时阻住,只装作惊诧:“世子这是怎么了?”
  “你既然答应了娶茹茹为妻,现在反悔,是践我国法!”秃突佳盛气凌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晏清源身上滚了两滚。
  晏清源微微一笑:“我几时答应的?我今日是第一回跟世子说起这事,难道有人冒充我答应的?”
  被这么一反诘,秃突佳愣了,晏清源的确没跟他说过,这话,自然是从茹茹那里来的,眼角把人一瞥,看晏清源还是个和气面孔,脑子一转,遂也把姿态放软几分:
  “大将军有这个心,我得同我父汗商议才能拿主意。”
  他也学晏清源,来个翻脸不认人,把话往虚里吊,晏清源根本不理会这一套,只管继续道:
  “我不觉得可汗眼下应该操心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分琐事,贺赖正结交西北诸胡,很快,他们就不需要你们送的战马了。”
  秃突佳心头一惊,眼珠子瞪得老大:“大将军在说什么?贺赖敢背着可汗结交其他部落?!”
  晏清源颇为同情地一叹:“也许是觉得可汗老了罢,人一老,眼睛不亮了,耳朵也听不清了,以至于家门口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把话说清楚!”秃突佳和茹茹一样易怒暴躁,此刻,吼起来,也没了个尊称,横眉冷竖的,晏清源懒得同他计较:
  “金山的突厥,是不是你们的锻奴?贺赖靠来往酒泉的胡商结交了他们,突厥的狼主阿史那土门高兴得很,当即给了贺赖三十匹宝马、百余把宝刀,另有兜鏊铠甲不计其数,这些事,你的父汗都知道吗?”
  一件件,如数家珍道出,秃突佳也顾不得晏清源是怎么知道详情的了,勃然大怒道:
  “打铁的奴仆,也敢背叛主人!”
  “家贼难防。”晏清源意味深长瞥他一眼,点到为止,起身把一身白麻孝服一整,要告辞走人的架势:
  “那就请世子快些同可汗拿出个主意。”
  话不啰嗦,抬脚就走,火气发完的秃突佳猛地回神,赶紧出来相送几步,心里虽早打定了主意,但嘴上还是要硬上一硬:
  “等我问过父汗,再告诉大将军柔然的打算。”
  不过,这一问,却是风驰电掣,两天后,秃突佳就遣人送来口信:柔然的可汗,答应了晏清源纳茹茹为妾,但另有要求,大将军府的后宅上下,不准待公主有妻妾之分,晏清源本人更如是。
  晏清源身边围着一众相国府属官及诸位将领,他人在中央,把话听完,付之一笑,知道秃突佳再快也不能两日来往于大漠晋阳,也不拆穿,吩咐使者几句话,便打发了人走。
  “阿那瑰肯让步,真是奇事!”斛律金一叹,目光不禁投向晏清源,晏清源笑了一下:
  “我敢保证,阿那瑰这一回,即便不助我军,也绝不会再支援贺赖!”
  说罢精神一振,扫了眼在场的几个年轻将领,多为元老子弟,一挥袖道:
  “走,去西山围猎!”
  见他兴致高扬,众人一脸错愕,如此正大光明地在父丧其间行乐,又绝非狩猎时节,除却晏清源做的出来,再无他人,李元之微笑上前打了圆场:
  “将军们看不出世子其意何在?换上骑装,走罢!”
  说走就走,将军们确实没看出他什么意思,只一行人浩浩荡荡,呼喝不绝,出大相国府朝西南一折,行约四十里地,就到了林壑纵横、蔚然深秀的蒙山脚下,这一片,是大相国生前携众将秋狩围场,晏清源未去邺城辅政前,也多来此狩猎,自是轻车熟路。
  却也不顾众人目光,偏带上了归菀,不过给她头戴幕篱既遮尘土,又遮人目。
  时值季夏初,虽有小热,却绝不闷人,蒙山一带反倒因有山脉作屏,满眼绿意深深不说,就是风袭面上,也是一阵松爽宜人。
  众将入山,本聚在河边饮水悠游自在的梅花鹿,听得一阵马蹄子铺天盖地而来,倏地惊散,有一只,横冲直撞慌不择路地就撞到了照夜白跟前,晏清源一搭长弓,嗖的一声,便穿胸而过,那鹿应声倒地,不过挣扎两下,气绝身亡。
  跟在后头的人群里,轰然爆出一声声喝彩,晏清源不为所动,不过莞尔,勒住照夜白,原地打了个转,四下一顾,一观地形,笑道:
  “诸位,此处平阔,就从这开始!”
  “世子爷,属下这就让人把野兽都驱到中间来!”刘响自告奋勇,李元之已经摇首笑道:
  “你会错意了,将军们难不成还等着捡现成的?那还是狩猎吗?”
  一语说完,引得众将哈哈大笑,这一番快马加鞭,引得人血液翻腾,多少能暂且忘却前线战事紧迫,忽听晏清源一声敕令:
  “尔等各自为战,一个时辰后汇集于此,看谁射杀的猎物最多,我自有重赏!”
  这一出口,几个年轻子弟拉着长哨振臂欢呼,一干人等,持鞭把马一拍,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山麓,眨眼的功夫,马蹄声远去,那团团身影也闪进了深林不见。
  晏清源下马,同归菀就在附近溪边徘徊,归菀把幕篱一掀,入目的是地上那一团血污,死去的鹿,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正瞪着她,她把眉头深深锁住,目光一动,忽失声道:
  “世子,这是头母鹿,它……”
  是头怀妊母鹿,隆鼓的肚皮,显而易见,想必也是这笨重的身躯拖累得它方才躲闪不及,狩猎本要避开怀妊百兽,晏清源看了眼,无谓一笑:
  “哦,我没在意,动作太快了。”
  看他轻描淡写带过,径自朝溪流前去了,归菀一阵反感,默不作声跟上来,把袖管一卷,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荡了荡帕子,那上头绣着的一对小鱼,就当真在水中嬉游了起来。
  “唔,这才是鱼水之欢呀?”晏清源倾过身子,往她手底一凑,笑吟吟道,归菀立时飞红了脸,将帕子一捞,拧了两下,心里啐他一口暗道这人满脑子只有这事,起身就走。
  手里帕子却被探过来的一只手,这么一拽,就落到了晏清源那里,他毫不见外地先往鼻底一嗅,得了芬芳,才一抹额头,擦了擦脸:
  “我记得你之前绣过一方带木兰花的帕子,哪里去了?”
  算起来,那方帕子,丢也有一载多了,不成想他竟然还记得,归菀便信口一答:“我也不知,许是哪一回出门丢了。”
  “那是哪一回出门呢?”晏清源似欲一探到底,归菀把帕子夺回,复又蹲下来搓洗,那幕篱便显得有些多余碍事了:
  “若是知道哪一回,我该找去了。”
  晏清源帮她把幕篱挂起,那半张娇俏的脸,剔透如雪,又稍染稚粉,鼻间微微沁出的一把细汗,被那日光一打,也成了细碎的金色。
  他盯着这张姣好的面孔打趣道:“丢了便好,我还以为你是送了情郎。”
  听他三番五次地“情郎”挂嘴边,归菀心下不快:我有没有情郎难道你不知?稍一愣神,手底帕子顺水而去,晏清源倒反应迅敏,马鞭一勾,给捞了回来:
  “不想要了呀,送我啊!”
  归菀一想这帕子刚才被他这样擦那样擦,连带着脖颈,都一并抹了,心想你整日骑马外出一身热汗定臭烘烘的,不要也罢!遂把个细白银牙一咬,轻声说:
  “我不要了。”
  眉目间那抹嫌弃,虽一闪而过,晏清源还是看在了眼底,哈的一笑:
  “怎么,又嫌我?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吗?”
  他那幽暗的眸子里把个戏谑的笑一投过来,目光渐炽,很是放肆,归菀便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一时气闷,只能把话岔开:
  “日头怪晒的。”
  说着朝树荫下走去,早有刘响拿了两具胡床在茵茵绿草上一摆,归菀刚坐下,晏清源紧随其后,把扁银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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