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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千蝶皱起眉心，难道那道声音？
　　“好了，不想了，都过去了。”
　　“是吗？”白窈窕不相信，衣袖中一把匕首已经出来，握在了手心里，目光杀意：“你去死吧，羽千蝶。”
　　匕首朝着羽千蝶的背部刺下。
　　说时迟那时快，蓦地，羽千蝶手指一开，一道火焰打掉了白窈窕手里的匕首。
　　火焰烧伤了白窈窕的手腕，白窈窕吃疼。
　　“你去死。”
　　她依旧不死心。立刻另一只手抓住匕首，朝着羽千蝶刺来。
　　凡尘和墨朵朵都大惊。
　　这是怎么了？
　　“朵儿，保护好凡尘。”
　　“是娘亲。”墨朵朵小小的身子护在凡尘的跟前。
　　凡尘皱起眉心，不应该是他保护朵儿吗？
　　“师祖，应该是我保护朵儿吧。”
　　“你是凡人，当然是我保护你了，傻。”墨朵朵仰起头告诉他。
　　此刻的白窈窕眼中的杀意明显，她恨不得将羽千蝶碎尸万段，手指狠狠地握住匕首：“今日我要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羽千蝶你是魔，早就该死了。”
　　“师父。”凡尘无法相信师父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墨朵朵皱起眉心：“白窈窕，我看错你了，不要欺负我娘亲。”

　　☆、第797章　你的仁慈和心又在哪里

　　“吼……”一道火焰已经从墨朵朵的嘴里喷出来。
　　白窈窕全身被烈焰燃烧。
　　羽千蝶见状，立刻呼气屏障，将其再一次打晕。
　　“朵儿，收。”
　　羽千蝶一边将白窈窕放下，一边让墨朵朵收住。
　　墨朵朵不明白：“娘亲，她都要杀你了，为何让朵朵烧了她。”
　　“她只是被人操控罢了。”羽千蝶担心白窈窕，她从什么时候**控的，她也不知道。
　　凡尘担心地看着：“师祖，这可怎么办啊，万一师父醒不过来，这可怎么办啊。”
　　墨朵朵见他急的快哭了，以为为安慰他。
　　不，她拉了拉他的手：“你喜欢这公主吧。”
　　凡尘：“………”
　　羽千蝶看向墨朵朵：“不许没规矩，去把毛巾拿过来。”
　　羽千蝶发话，墨朵朵才不敢再放肆：“好吧。”然后走向脸庞，将毛巾拧起，重新走了回来：“娘亲给。”
　　羽千蝶接过，说了谢谢。
　　擦拭白窈窕身上的痕迹。
　　墨朵朵继承了她的烈焰，所以刚才那一下已经将白窈窕的肌肤烧得黑不溜秋，索性及时收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娘亲，她是坏人吗？”墨朵朵还是觉得这家伙会伤害到娘亲
　　她要做个保护娘亲的小好人，不能让她伤害了娘亲。
　　“不是，她是娘亲的徒儿，刚才她被人操控了。”羽千蝶和墨朵朵解释。
　　墨朵朵看了白窈窕一会，见她暂时没有伤害的能力，：“好吧。”
　　凡尘担心师父“师祖，师父真的没事吗？”
　　“暂时来说没事。”
　　如果没有猜错，那笛声控制了窈窕。
　　只希望无痕和无名子能找到那一笛声来源，不然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笛声似乎还在吹。
　　另一边，墨无痕已经循着那笛声而去。
　　那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墨无痕要再一次靠近的时候，笛声戛然而止。
　　“出来。”墨无痕道。
　　青衣飘荡：“你是谁，为什么对我的笛声免疫？”那双眼睛冷漠地看着墨无痕。
　　墨无痕看着眼前的人，和莫忘一模一样，如果没猜错，她已经忘记了他们。
　　“墨无痕。”墨无痕抱出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无痕上神啊，失敬失敬……”她笑了，笑得很甜，好像是发至内心的笑，又像是一笑而过的笑。
　　她很快收回了笑容，变成浅浅的笑：“你不在家里陪着你那娘子，跑来人间做什么。”
　　“为何要操控城中百姓相互残杀。”
　　刚才那一幕发生在一瞬间。
　　那些大面积死亡的百姓，都是相互残杀的。
　　听了她的笛声产生了幻觉，所以相互把对方当作了仇人。
　　女子一笑，露出轻蔑：“那是他们活该。凡人不就是为了其他五界而服务的吗？我只是想他们脱离苦海，阿弥陀佛。”
　　“你无权结束任何人的性命。”墨无痕手心朝上，清冷的气息绝尘而去。
　　青衣女子完全没有感觉杀意已经在逼近，她依旧在冷笑：“那你呢？墨无痕上神当初为了魔不顾天下苍生，不顾世间万物，你的仁慈和心又在哪里？”

　　☆、第798章　是，又不是

　　看来她知过去之事。
　　“你不是莫忘。莫忘去了哪里？”墨无痕没心情和她废话。
　　淡漠的声音依旧，那道冰冷的目光还是那样绝情。
　　是啊，墨无痕只会对一个人有钱，其他人在他眼里和死了没两样。
　　“莫忘？这世间从来没有莫忘，哈哈哈……”
　　墨无痕将炼妖壶悬在半空中，念动口诀。
　　然而这时，无名子已到，他看到了莫忘：“莫忘。”
　　墨无痕道：“她不是莫忘。”
　　“不，爹爹，她是。”无名子走向她。
　　“无名子。”墨无痕喊道，他不想他为了莫忘没了心智。
　　青衣女子皱起眉心，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像，可她终究记不得是谁。
　　“你是何人？”她后退。
　　“莫忘，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无名子走过去。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你和墨无痕一样是一丘之貉。”青衣女子蓦地飞身而起。
　　“莫忘。”
　　无名子追了上去。
　　墨无痕皱起眉心，打出炼妖壶。
　　炼妖壶的青光崛地而起。
　　墨无痕的出手，快速，敏捷，准。
　　然而就在炼妖壶要将青衣女子吸入壶内的时候，无名子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炼妖壶的壶口。
　　青衣女子逃脱。
　　墨无痕拂袖，有些生气：“你这是在干什么？”
　　“爹爹，我不能看着你伤害她。”无名子低头，不敢看向墨无痕生气的眼眉。
　　“她不是。”墨无痕重覆自己的话，随即撤回。
　　因为那人已经去无踪。
　　无名子没有跟回，他必须要找到莫忘，既然知道她在人间，他一定要找到、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无论是否记得他，他都要找回她。
　　墨无痕回到了客栈，那道笛声已经消失。
　　羽千蝶看着他起色很不好，明显再生气。拉着他出了白窈窕的厢房，回到他们的厢房内：“怎么了？脸色那么差。”给他倒了一杯水“消消气。”
　　墨无痕看着羽千蝶脸上的柔和，顿时发现她在这些年间变了很多。
　　之前在她身上只有霸道和戾气，如今却沉稳了很多、
　　反而是自己。
　　墨无痕叹气：“找到那人了。”
　　“吹笛那人？”
　　“嗯。”
　　“跑了、”墨无痕又道。
　　“跑了就跑了，你何苦这么生气。”
　　“是麟儿放跑的。”
　　羽千蝶震惊：“……莫非那个是莫忘？”
　　除了莫忘，他不可能会这么做。
　　墨无痕点了点头：“是，又不是。”
　　其实墨无痕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莫忘。
　　长得几乎一样，但是那神情却不是。
　　她认不出自己，又认不出无名子，她又不是。
　　可是……无名子却认为是。
　　羽千蝶被他说得有些凌乱：“什么叫是，又不是。难道她又忘记了？”
　　之前的莫忘忘记昨日之事，永远记不得昨日，只能记住今日。
　　难道她又变了回去？
　　“不，她记得过去，记得我和你之事，独独不记得无名子，还有那些在鸿蒙之事，所以我才说是，又不是。”
　　羽千蝶明白了。这莫忘是很可疑。

　　☆、第799章　成了尼姑？

　　“麟儿去了？”
　　“嗯。”
　　想起，墨无痕还是有些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羽千蝶上前，揉揉他的头：“像你的。”
　　墨无痕起初还没听不明白，一秒钟后听懂了，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里：“怎么不说像你呢。”
　　他和她之间总有错过。
　　她守着他时，他一心系在天下苍生之上，把对她的爱都隐藏在最深处。
　　他守着她时，她已经不记得他。
　　所以兜兜转转错过了三生三世，幸好这一世，他们没有再错过彼此。
　　他和她都有深爱，都无法自拔，所以无名子像他也像她。
　　羽千蝶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眼尖上投下浓密的弧度。
　　确实，她很美。
　　美得倾国倾城。
　　墨无痕很幸运自己能遇见她。
　　他将她揽过，揽到腿上：“看来我们都有事要忙了。”
　　羽千蝶何尝不知道，她还有一丝担忧，总觉得这件事是冲他们而来的。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当初为了在一起，他和她不顾了六界，不顾了世间万物，得罪的人，神，仙何其多。
　　所以，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嗯。”他抱着她，紧紧地。
　　“啊………”顿时，一阵尖叫从隔壁房间传来。
　　羽千蝶和墨无痕闻言，立刻去了隔壁厢房。
　　白窈窕醒来，看到铜镜中的自己，一下子无法接受。
　　她怎么成了美黑碳了。而且…而且……
　　自己的头发怎么全都没了，成尼姑了。
　　“啊……啊……”她抱着自己的头发哭泣。
　　凡尘和墨朵朵都不敢过去。
　　凡尘是无法阻止、
　　墨朵朵是始作俑者。
　　羽千蝶来到厢房，：“窈窕。”唤了一声。
　　白窈窕听到师父的声音，抬起眼睛，里面有湿濡，哭了。
　　“师父，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她无法接受自己，曾经那个肌肤雪白，头发纤长的她不见了。
　　一觉醒来成了尼姑不说，身上的肌肤都被烤了一样。
　　墨无痕见没发生什么事情，也就安了心。
　　羽千蝶看向躲在一旁的墨朵朵，道：“过来，还不和窈窕姐姐道歉。”
　　墨朵朵低下头，垂着眼眸，走过去，来到羽千蝶的身边：“那个，那个也不能怪我，是因为你要杀我娘亲，我才用火喷你的。”
　　“朵儿。”羽千蝶喊住她。
　　可是她说得是事实啊：“娘亲，朵儿说得都是事实啊。”
　　白窈窕愣住了，她要杀师父，这怎么可能呢，她一点理智和印象也没有。
　　而且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朵朵、
　　她震惊，无奈，复杂，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记得她看到了满街的尸体，血流成河。
　　然后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千年之前的事情。
　　难不成……
　　“师父，我中邪了？”白窈窕想到便问道。
　　羽千蝶如实说：“你不是中邪，是被控制了。”
　　“什么？”白窈窕震惊，难道自己和前几日的凡尘一样，被控制了。
　　白窈窕很奇怪，细细地想来。
　　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师父，是谁控制了我？”白窈窕问。

　　☆、第800章　这闺女没白养

　　“暂时还不知。”
　　“哦。”白窈窕点了点头，可是她毁容了啊。
　　啊啊啊啊啊……
　　白窈窕难受，将头埋进被子中，她不想见人了。
　　而始作俑者，肇事者一点事情也没有，睁得圆溜溜的眼睛：“这可不能怪我，我是为了保护娘亲。”
　　墨无痕揉揉她的头。
　　“爹爹，我真是为了保护娘亲。”
　　墨无痕也相信墨朵朵不会无缘无故对白窈窕出手：“爹爹相信。”
　　“还是爹爹英明神武。”墨朵朵趁机拍马屁。
　　羽千蝶瞪了墨无痕一眼，眼神在说：就是你宠坏她的，现在好了，无法无天了。
　　羽千蝶上前：“窈窕，你还好吗？”
　　白窈窕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羽千蝶知道她心情不好，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脸庞：“放心，等这件事过去，师父帮你去求容颜丹，保管你比原来还美。”
　　白窈窕闻言，一下子从被褥下出来：“真的吗？师父。”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窈窕想了想，师父还真没有骗过她。
　　“谢谢你师父。”白窈窕抱着羽千蝶，连亲了好就口。
　　“爹爹，娘亲被亲了。”墨朵朵双眸愤怒，她都没亲娘亲呢。被人霸占娘亲了。
　　墨无痕揉着墨朵朵的头，手指越拉越紧。
　　墨朵朵感觉自己的头发要被扯下来了：疼，疼，爹爹疼。
　　墨无痕这才注意到。立刻放了手：“去。”他推了墨朵朵一把。
　　墨朵朵立刻跑过去，“娘亲抱抱，娘亲抱抱。”
　　羽千蝶低下头：“在屋内还要抱？”
　　“再不抱抱，娘亲要被抢走了。”
　　羽千蝶：“……”余光看到墨无痕，正盯着她看，目光灼热，深邃。
　　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父女两。
　　为了防止万一，羽千蝶留在白窈窕的房间里。怕她再一次**控、
　　墨无痕一万个不愿意，墨朵朵也是。
　　墨无痕不能做的事情，墨朵朵做了。
　　“我也要在这里。”
　　“房子太小，你去爹爹睡。”
　　“我这么大人了，和爹爹睡羞羞。娘亲去和爹爹睡，朵朵在这里。”墨朵朵随即的一番话让墨无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感动啊。
　　这闺女没白亲。
　　羽千蝶无奈：“好，你在这里睡。”
　　“那娘亲呢？”
　　“娘子打地铺。”
　　“啊？”墨朵朵吃惊。
　　墨无痕上前，将炼妖壶递给墨朵朵：“爹爹把这个给你，你好生保护好窈窕。”
　　“是，爹爹。”墨朵朵人小鬼大，接过炼妖壶。
　　墨无痕站直身子，看向羽千蝶：“你跟我来。”
　　羽千蝶：“………”她不放心白窈窕。
　　墨无痕揽着她直接出了厢房，回到自己的厢房。
　　“你干嘛啊？”羽千蝶更多的是无奈。
　　“让你陪我睡，万一我**控了怎么办？”墨无痕说得煞有其事。
　　别以为她会相信他会**控。
　　“要操控，之前就操控了，你啊、”捏捏他的鼻子：“还和小孩子一样。”
　　“所以我也离不开你。”墨无痕抱着她，在她怀里噌了噌。
　　羽千蝶怕痒，被逗得咯咯笑。
　　“不闹了。”

　　☆、第801章　心灭

　　“没闹。”
　　“那你放开。”
　　“你是我娘子，我干嘛要放开。”
　　羽千蝶无语了。每一次都这样。
　　“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他们心中的墨无痕上神这么赖皮，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不会知道。”因为只对她一人这样。
　　羽千蝶捏着他的鼻子：“你啊，就对我这样，我好欺负对吧。”
　　“对。”他一把横抱起她，已经飞身到床榻之上：“我们又多久没有……”
　　羽千蝶立刻捂住他的嘴。脸颊本能地泛红：“不行。”
　　“为何？”他抓住她在唇边的手，亲吻手背。
　　羽千蝶微微皱眉：“事情都未摆平，你倒有心思。”
　　“我要是对你都没心思了，说明我不爱你了。”
　　这又是什么逻辑。
　　羽千蝶：“……”注视着他。
　　他落下吻，落在眉心间。
　　他不想看到她的眉心皱起，翻身到一旁倒下，“你啊，就是爱杞人忧天，会没事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墨无痕道。
　　很多时候是上天的考验，很多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
　　莫忘和无名子之间或许早就有了这段孽缘。
　　缘生缘灭，只不过一场姻缘罢了。
　　而这一切的发生早就在千万年前注定。
　　羽千蝶不懂，在自己心里这么重要的事情到他这里反而没那么重要。
　　他看淡一切好像都很冷漠，和之前的他完全是一样的。
　　到底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是重要的。或许也只有她了。
　　羽千蝶在他的怀里，靠在他胸膛上。
　　蓦地发现他的心好像是静止的，没有心跳声。
　　“你的心。”
　　“随你的一起灭了。”
　　羽千蝶终于明白了。
　　他的心随着她的一起灭了，说明，他的情绪只以她的而动。
　　“唉，这又何苦呢？”
　　他勾起她的下巴：“这叫双宿双飞。”
　　羽千蝶被他逗笑，这也能说出他的理由。
　　是啊，这也叫双宿双飞。
　　“你啊。”
　　“我啊。”
　　两人对视而笑。
　　他拉过她亲吻她的额头，很亲，轻轻的问过，然后说：“睡吧。”
　　“嗯。”
　　她闭上眼睛，入睡。
　　呼吸匀称，等醒来，又是一场硬仗。
　　………………………………
　　无名子一直追随着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不断地前行，青色光芒如鬼魅一般。
　　她蓦地上了鸿蒙之天。
　　无名子大惊，她真的是莫忘。
　　“莫忘。”无名子喊道、
　　这一次她停下了脚步，正如第一次看见她时，一身青衣，唇角勾着浅浅的笑。
　　她的笑容很纯净，只是她的眼睛是浑浊的。
　　她像莫忘，又不像是莫忘。
　　她身上的气息却告诉他又是莫忘……
　　“你是无名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