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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万般皆忽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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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持要谢,张了口还未及发声,他又道:“当真不用谢。只是……”
  “只是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他眼神闪烁,犹豫着开口问,“君子当真号重幻?易容之术出神入化的重幻?尊师乃为武林一代奇人前辈莫泉道人的重幻?”
  我有些不大乐意,“公子这是在怀疑本君么?公子方才不也说曾多方考证了本君身份么?”
  “在下失礼了。”他歉意地笑笑,“只是……”
  “又只是什么?”
  “在下不曾想过重幻君子名满江湖,武功竟不如一般江湖人士。”
  “看来让云公子失望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本君确实不曾钻研武艺。”
  “君子说笑了,云某并无失望之意。只是……”
  他三番念叨“只是”二字,我终于不耐烦了,“这回又是只是什么?”
  云公子风流隽永地抖开手中做工精良的折扇,高深莫测地道:
  “只是方才探到君子脉象,这才知晓,原来江湖闻名的重幻君子,竟是个女子。”
  这话说得淡然优雅,听在我耳中却万般惊悚……
  “你说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女的?我不是女子难道是个男人么?本君哪里不像个女子了?我,我纵是不如柳曲水绝代佳人倾国倾城,倒也不至于一脸男相?”我讶然至极,又愤怒异常,激动得拎着嗓子一连串儿质问他。
  “君子莫着急。在下此前也未曾见过君子,只是江湖传闻重幻君子为男子,如今看来,可能只是以讹传讹罢,方才确是在下唐突了。”
  我仍处于震惊之中未回神,晃着脑袋嘟囔,“怎么……怎么会这样?本君,本君怎的就……就,就成了个男子了?这是哪里不对?”
  我慌乱地扯扯脸皮向他证明,“你好好看看,我这可是真的脸!真的是真的!”
  云公子看我一脸急躁模样,淡定笑道,“原来君子本尊也是一代佳人呢。”
  他的淡定丝毫没有影响到我,我继续喃喃,“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在下想来,或许君子您因擅长易容,扮作男子的时候多些,这便传了些谣言出来。”那位善意地替我分析。
  我讷讷地点点头。
  电光火石间,我似乎明了一些事情。之前在柳府小松林里我就觉得他语气挺是怪异,又无从深想,如今看来,再清晰不过,原来他从来便明白我是“重幻君子”,所以无人时从未称呼过我“姑娘”,饶是嘴里说着怜香惜玉的话语,却也没有半点儿真情实感。
  因为他根本就当本君是个公的!
  “其实……”云公子试图宽慰看上去备受打击的本君,“君子言行举止,实在也是少女的样子。云某也曾几度疑惑。”
  “我明白的,谣言先入为主,观念根深蒂固,公子能存疑也算难能可贵了。《诗》有云,‘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本君今日算是变相理解了。”
  云公子尴尬道,“云某从未想过此句诗语还可这样用。君子迁移能力着实了得。”
  我又想到前些日子看的乐府诗,继续迁移,“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云公子轻笑,“愈发觉得君子有趣得紧。”
  我回道,“过誉了。您也不差。”
  “哪里哪里,云某人为人木讷无趣,怎比得君子妙语连珠?”
  我想到两日前他对还是“柳曲水”的本君一番熟稔自然地调戏,不禁嘴角抽搐。
  既想到这里,本君便又问道,“公子究竟何时得知本君并非柳小姐?可知可否方便相告?”
  “无妨。”云公子含笑道来,“未见之时,便已有五分确定。初见之时,便已有七分确定。君子一时冲动问了在下名姓之时,便是有了九分确定。而那晚在柳府书房巧遇君子,则是十分确定了。”
  他似乎说得详细,可我没听明白。
  我问,“完了?”
  “完了。”云公子纯良地道。
  其余我都能理解。例如,他在街上初次见我,我忽然见他天人风姿,愣怔半晌,这对于正处于苦恋之中眼中再无他人的“柳曲水”而言,委实算个破绽。而当时无论丫鬟侍卫,抑或路人商家,关注的焦点都在他身上,我的微小破绽,则无人注意得到,只除了他。
  再如,我一个不小心反问他名姓,便又是天大的破绽,因此让他又加二分确定那也是自然而然。
  最后,那晚撞见我鬼鬼祟祟去柳尚书书房一阵乱翻,如此可疑行径,最后令他确定也无可非议。
  我唯一不明白的,即是他未见我之前的那五分确定从何而来?
  我刚想问,又思索到另一事同样诡异,急急改了未出口的语句,问,“那日在书房,你我都翻了好一大气,书房整个凌乱不堪。可翌日柳尚书唤我去书房说话时,却又整洁如常,无半点异样。不知是何缘故?”
  “柳尚书书房向来齐整,各类书籍分门别类,摆放甚为有序。只需事先细细观察一番,之后在按次序排列好,便可如常。”
  我回想起来,书房确实整齐非常,给我留下印象颇深,看来他所言非虚。
  我还想继续问明其余不解,不料,目光一转,却瞥见下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那那那是,湖子安!
  他怎么会在洛阳?是我看错了么?
  我一惊了得,一个不注意,又险些掉下屋顶。
  再次免了我下坠的还是之前那人。
  他轻蹙着眉头,拉着我稳住,似乎有些责备之意道:“怎如此大意?一盏茶的时间内竟两次要掉下屋顶。姑娘这堂堂君子的名号,依在下看,却是名不符实,便还是去了它为好。”
  我承蒙他再度相助,想想自己也诚然够丢脸,这会儿也不计较他毫不留情面,道:“公子觉得怎样都可,我并不介意。”
  他果然不再称我君子,笑道,“在下只是想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姓花,名弄影。”
  “原来是弄影姑娘……”他试着念了一遍,“在下云破月。”
  他如此道出名姓,屋顶之上与我一步之遥,近观其风姿,只觉人似画,声似画……
  暗夜幽暝,云掩婵娟,倏觉清风如水,縠纹骤起,渌水荡漾,盖为浓云受风之所拂,突敛,忽破……云破月来,光华乍溢,恰似他风流天成,卓绝昳丽。实属极为衬他的名字。
  我点头淡笑,急待离开寻找湖子安的身影,匆匆留给他一句:“甚好,如此便算认识了。本君突有急事,这就告辞了。”

  重重幻幻如重幻(三)

  我急急跃下屋顶,险险稳住身子,顾不得同云相公子好好告别,义无反顾随着那极似湖子安的身影,走上来时那条路。
  回头路就是回头路,毫无意外越走越熟悉。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思索这回头路的尽头是哪里。
  跟着那人走了一段路,我无意间一抬眼,正巧透过人群看见朱凤姨正穿着昨晚那件朱红色罗裙正倚着门框对门口的龟奴吩咐事情。
  我一惊,顺着向上一瞧,“悦赪院”三个大字书得龙飞凤舞,极尽妖娆。
  再一扭头,眼见湖子安晃晃悠悠拐进另一处宝地。
  本君抬首细瞧,“芳菲楼”,又是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其妖娆笔锋尽是风情,不输悦赪院。
  昨晚我听绿瑶菀菊再加极品老鸨朱凤姨念叨这强劲对手不知多少遍,哪里会不明白,这芳菲楼又是个什么地方!
  好你个湖子安!好不容易在洛阳看到你,你竟然又让你师妹进这种地方!
  果真死性不改……
  ∮
  是的,湖子安是我大师兄。
  大师兄颇得老狐狸师父真传,一身狐狸习性与其师父别无二致。
  湖子安曾就江湖所谓寻欢作乐之所对我好一阵吹嘘,正巧被老狐狸听见,所幸老狐狸在这件事上还算正派,于是湖子安哭丧着脸在外边蹲了三个时辰马步。鉴此,我这师妹才得以保全一颗单纯洁净的心。
  我对大师兄大人素有怨忿。
  话说湖子安一共只有两个师妹,他对小的那个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仅有的那点儿好脾气统统用在小师妹身上了。
  天可怜见,湖子安的一切恶习在我面前暴露无遗!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只要他大师兄一高兴,我就得变身万年听众,听他兴致勃勃说着江湖上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湖子安舞剑回来一身臭汗却又遭逢自己的床被老狐狸养的“旺宝”大狗给霸占了的时候,总是会毫不客气地往我床上一躺……
  湖子安见小师妹桌子上脏了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地拿我新制的雪绸长裙当抹布使得顺手……
  湖子安为了给小师妹的剑鞘上再添颗珠子,让他默不作声地拆了我整套心爱的发钿都有十足的可能……
  更有甚者,我还得为湖子安讨好小师妹支招,费心费力费神还没安抚。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大师兄欺负我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我这是凭什么!
  若不是还指望着他在老狐狸罚我饿肚子的时候能偷偷给我送吃的,老狐狸罚我抄书的时候能捋起袖子帮我疾书充数,老狐狸吩咐我采药草我忘了的时候能记着帮我采来解我燃眉之急……
  还有指望着他在山下恶霸对我凶光毕露的时候能挺身而出保护我,指望着他能耐心地传授我一字一句诗书,能给我讲故事逗我笑……
  我堂堂重幻君子也不能就这么忍受同为师妹却如此差别待遇!
  往事不堪回首。
  既然不堪回首,那便就不要回首好了,我们老狐狸说了,向前看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个转身,偷溜进一旁柴房里,三下五除二换了装扮。
  直到芳菲楼年轻貌美的鸨母妈妈热情地围上来,一口一个“公子”,“少爷”叫得我毛骨悚然,我方才找回了一些扮作男相的自觉。
  拎拎嗓子,本君朗声道,“咳,小可是京城人士,头次慕名而来,不知这位妈妈如何称呼?”
  “唤奴家许三娘就好。”
  “小可初次来访,那便恭祝三娘生意兴隆了。”
  我真诚地祝福道。悦赪院那地方已经给我留下了非常恶劣的印象,还是这芳菲楼强些,许三娘一身穿着打扮看着比那朱凤姨顺眼多了。难道这叫“娘”的要比那叫“姨”的要瞅着年轻些,亲切些?
  许三娘热情应了,问清我要住店后,也不提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就吩咐人将我领上客房。
  本来本君还怀有一腔豪情壮志,就是翻他个两天三夜,也要把大师兄给揪出来!
  别的不说,本君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他不付账谁付账?
  后来本君就深深明白,大师兄这种级别是不用劳烦我亲自找的。
  我听到湖子安风骚地和一个乐妓你吹一支箫,我和一支笛,从古琴曲吹到古筝曲,再吹到琵琶曲,吹得情意绵绵,好不快活。
  我撇撇嘴角,这湖子安这么乱吹一通,是先将正经的笛曲箫曲给吹了个遍么?
  湖子安的箫声很有特色,每个音的末尾都带着一股飘渺的余韵。作为受他艺术熏陶多年的师妹我,自然是辩得出来。
  我为轻而易举找到湖子安而有些激动,这么一激动的后果就是我想也没想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里面那两人一齐停了手中奏着的阳春白雪,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透过镂空雕刻的木制屏风,但见一位女子打扮三分妖娆五分妩媚外加二分娉婷,纤腰摇曳,漫紫素纱春衣衬得肌如白雪,想必便是适才奏笛的那乐妓了。
  而另一位正歪在榻上漫不经心地整理着玉箫的穗儿,只抬头来赏了栽进屋内的本君小小一瞥就收回了目光。这有眼无珠的货不是他湖子安又是哪个!
  那乐妓也和这货一个德性,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会。之后,她伸出一只白皙盈盈的右手持起杯盏,素指映着绿茶白瓷,格外赏心悦目。
  想来观者皆作此想。
  湖子安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深情地望过去,恬不知耻地拉起人家的手,将那玉手拉至近前,低下头,微启唇,然后……
  就顺势喝了人家杯里的茶水。
  乐妓貌似知道被调戏了,真假难辨地红了脸颊,正要合时宜地娇嗔一句——
  本君已经看不下去了——
  “湖子安,你娘喊你回家吃饭。”我打岔道。
  湖子安闻言手一抖,差点儿没将那杯美人亲手奉上的茶水倾个彻底。
  边上的紫衣美人倒是比他镇定多了,开口疏远地斥道,“这位客官好生无理!未经允许怎能私自来这里。况且就算是您走错了路,难道不应该马上道歉离开么?”
  “我并没有走错路。”本君好意纠正她。
  美人一听这话,语气中明显带了丝愠怒,“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什么叫‘湖子安’的人。请客官不要随意打扰他人,我芳菲楼向来不欢迎这类无理取闹的客人。”
  无理取闹?这说我么?
  我想想自己还是挺委屈的。
  美人见我没了声音,正要继续弘扬她芳菲楼精神,给本君普及芳菲主义荣辱观,湖子安那货终于出声了。
  “妙妙啊,这位只是认错人了。哪里需要你对他说这么多句话呢。本公子可是抵押了身上家母留给我的家传玉佩才好不容易见上你一面,我可舍不得你在这时间里花时间和别人废话呢!妙妙说的每一个字可都是本公子的哟!”
  我心中默念,湖子安简直厚颜无耻到一定境界了……这货哪弄的娘啊!
  妙妙美人却很受用,声音一下柔似春水,“嗯。妙妙从来都是宁公子的,公子说什么,奴家便照做就是了。”
  咦,这厮什么时候姓宁了?
  哦,我恍然,湖子安表字“宁平”。
  “本公子想念妙妙做的霏云芙蓉糕了,不知今日可有口福?”
  “哪里的话。妙妙这就去准备。”
  “唉……妙妙一走,这屋里可真是寂寞清冷啊。”湖子安叹道。
  妙妙正要接话,湖子安嘴角一勾,“不过,本公子甘之如饴!你尽管放心去罢,不会有别的姑娘再进来伺候的。”
  “公子说什么呢!妙妙可是没有这样想过。”
  ……
  于是,这两人又接着废话了大概五百言的内容,由于内容极度无聊,本君基本处于无记忆状态。
  最后结果就是,妙妙终于出去准备霏云芙蓉糕去了,然后我就进去抨击湖子安的恶行。
  湖子安一脸友爱兄长样,“师妹啊,好久不见。”
  “确实,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小师妹了。再见到她一定将我外出这些见闻一点不差地告诉她。”我很郑重地答。
  “小影,我是说好久不见你。”
  “是,好久不见我。大师兄览尽芳菲美景,曼妙佳人环身侧,见我多辜负春光。”
  “这说什么呢。”湖子安遮掩道,“那个,你千万不要告诉弦弦哪!”
  “你不要以为拿霏云芙蓉糕就能收买我。”我也是有骨气的。
  “这怎么能叫收买呢?师兄对师妹好是应该的,应该的。”
  “大师兄,你说真的?”
  湖子安鲜见我作懵懂无知状,顿了一下说,“那当然。”
  “师兄真好。师妹出门没拿银子,这些天的开销就全拜托师兄了。”
  “啊,不就是银子么,这算什么,小影尽管开销无碍。”
  我斜睨了他一眼以示不屑,想想也找不到话说,便住了口。
  湖子安热络地安顿我坐下,狗腿地扒上来奉了茶水,关心起我的首次东都之行。

  湖醴师父狐狸兄(一)

  “你是说……你伪装了柳尚书府的六小姐?”湖子安惊异地问道。
  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你没有被发现吧?”
  我白了他一眼,“被发现了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那也不是不可能。喏,你本来就没有站在这儿,你是坐在这儿的。”
  “大师兄……别在那无聊了好么!”我再次白了他一眼。
  “其实你站在是站着还是坐着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湖子安闭嘴了没多久,忍不住又开口,“我觉得非常有探究的必要。这关系到你适才回答我的话前提是否成立。按照你的意思,站在这儿即说明没有被发现,可是现在你不是在站着,那么你刚才就是说错了话,所以说,你也有可能已经被发现了。站着和坐着是两种互相矛盾的动作。所谓矛盾,也就是说如果你是站着的,那就不可能同时还是坐着;同样,如果你是坐着的呢,也不可能在同一时刻进行站的动作。这也恰恰就对应了你被发现和没被发现这么一组同样矛盾的事。当然,如果我们从另一个方面来看……”
  湖子安的一张嘴一开便极有气势,如千丈瀑布滔滔不绝。
  废话连篇,漫天海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湖子安!你够了没有?!”
  “师妹别激动嘛。”师兄大人换上一副无害的表情,再次道,“你究竟有没有被发现?”
  我刚要说他废话,突然想到刚刚别了的长安云公子,犹犹豫豫开口,“没有被柳府的人发现,但是……”
  “遇到高人识破你了吧?”湖子安断定,他其实明明想做出一张仅仅只是关心的脸,却不小心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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