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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万般皆忽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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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量有点大,原来我一直以为的事实不是那样的,本君一时竟无法判断为了逃婚从柳府跑出来是否正确。
  “那公子为何在此?”
  他笑笑,只道了四字,“君命难违。”
  我颔首表示理解,随后想明哪月出嫁对于本君来说是无差别的,反正要找东西就不能离开柳府,心里舒坦了些。
  云公子看着我,施施然发出邀请,“难得宵禁一解,得以夜游达旦。牡丹之盛至此为最,就花下饮清茗一瓯,也作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不知姑娘可有意乎?”

  湖醴师兄狐狸兄(三)

  面前的翩翩公子眉目如绘,潇洒倜傥,纵是浅衣素服,也遮不住形如珠玉的风度。
  我听见他的声音,几乎毫无迟疑地点了头。
  云公子满意一笑,便走在前引路。
  本君一面在后面跟着,一面颇有些郁闷地想,这人一副皮囊着实威力无穷,看着他说话,不自觉地便被他牵着走,委实危险。
  走了约莫一刻多,云公子停下脚步,转身对我道,“到了。姑娘请。”
  我抬头打量这里,似乎是一处别苑,地方虽说不大,但摆设甚有古意,错落间似乎比柳府还要雅致几分。
  随着他走进后院,便见满目的牡丹开得绝艳。院落的低调淡雅与牡丹的高调秾丽相辅,竟是出奇的合适。
  我不觉叹道,“果然美景!”
  云公子一笑,引我坐下,亲自斟上茶水。
  热气氤氲中,水汽袅袅而上,茶叶淡淡的芬芳与牡丹萦绕的馥郁时合时离,那气息时而含着三分叶六分花,时而又含着二分花七分叶,还有一分,是云公子自带的绮云香。
  本君突然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这么有品味过。
  闲话了一段时间,云公子才悠悠然转入正题。
  “姑娘觉得此处牡丹如何?”他浅啜一口清茶,恬淡地问。
  “自然绝妙。”
  “那比之长安,益州,庐阳,姑苏之地如何?”
  “自然更佳。”
  “本地花中魁首,可为独一无二?”
  “世上本就无完全相同的花朵,更遑论洛阳艳绝天下的牡丹之首。”
  云公子莞尔,“所以,若在别处瞧见了洛阳的花魁,便必是这花魁移了尊驾,如何?”
  “公子所言极是。”我微微一惊,这话中有话,我隐隐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略一思索,问道,“可如何得知此花魁即彼花魁,而非相似者?”
  云公子抿一口茶,唇角微扬显得颇有些深不可测,“花魁自有绿叶衬。花叶单纯,片叶之间,风度无二。云某曾有幸一睹花容,不想却是派上了用场。是以便有了五分确定。”
  话至此处,该说的该解释似已说清,某些疑惑也已明了。
  这牡丹绿叶自是遥指曲水流觞一对小鸳鸯。
  可是,这一番暗语打得本君不太乐意。
  他一口一个“花魁”,“花容”,“风度无二”称呼形容着那位洛阳的佳人小姐,即使偶遇也可立即认出。不愧是圣上钦赐的好好相公,即使无缘瞅着也有些情分。
  本君怎么就觉得自己有一种“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挫败感呢?
  果真是他在东大街遇上我时就已见过并认出流觞曲水二人,有流觞在柳小姐身份的真实性着实可信。这场戏还没开始唱本君就已经败了。
  天时地利人和,本君一个不占。谁能想到出洛阳那么多条路,这对小鸳鸯走哪里不成,怎么能凑巧就遇上这位云公子了呢?
  “花魁倾城,只有绿叶相衬岂可足够?”我玩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苟有佳人,芳心暗许,无奈君子,不在高墙。云月之高洁,岂为绿叶之侪可与之媲?花有意,云不知,若真如此,何其惋惜!”
  云公子闻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风流的一双桃花眼在夜间愈发清亮,似琉璃一般。顷刻他收回目光,低头摆弄那些雅致的茶具,顺口说了句:
  “依花姑娘之言,莫非姑娘对在下有意?”
  我一个没忍住差点将入口的茶水喷在他纤尘不染的衣衫上。
  “怎么?花姑娘屡次提及你我姓氏,难道不是以花自况么?”他面不改色地抬起头,再自然不过地道。
  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感觉有个小人在内心咆哮,这这这,这厮莫不是和老狐狸湖子安他们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都这幅德行。
  我嘴角一抽,又想到似乎不久前本君还是“柳曲水”的时候就这么被他调戏过,这人真是风流成性!难得他今晚表现的还像个博古通今的正人君子。
  眼前这个叫云破月的纨绔子弟看我一脸的不自在,呵呵笑了两声,很是开心。
  “云某玩笑一下,姑娘不要这幅表情嘛。既然之前的事情已说清,那在下这就送姑娘回去如何?”
  我无视掉他,默默又喝了小半杯茶,这才放下杯子,微不可闻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他耳力好,听清后站起身道,“姑娘所居何处?此时出发可否?”
  “芳……菲楼。”我刚吐出第一个字,忽然意识到这地方似乎不适宜居住。后面吐出来的那两个字明显气势不足,轻飘飘的,听上去甚至有些疑问句的意味。
  云公子右边眉梢一跳,显然也是完全意外。
  也是,我先后两次和青楼之地扯上关系倒是都被他撞上了。
  “在下觉得……”云公子自知多嘴,又忍不住想提醒我芳菲楼的营业性质,犹豫着道,“芳菲楼住起来可能不如别处舒服罢……”
  我摇头,“挺好的,比悦赬院强了不少。云公子日后可以试试。”
  云公子左边眉梢接着又是一跳。
  本君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云公子这等风流人物,可不能在悦赬院那一棵树上吊死,芳菲楼那棵树也是绝佳的。”
  他看了我两眼,嘴角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我想着还是湖子安的厚脸皮功力深厚些,我要这么揶揄他,他早就反过来占一番嘴上便宜了。
  我原先曾有过跟湖子安玩一玩失踪的想法,打算重新找个正经点的地方住下来。不过之后想到师兄要是真的拍拍屁股该上哪去上哪去不管我了,那还真是亏大了。
  所以芳菲楼,我还是乖乖地回去了。
  云公子一路送我至住处,所经之地,各种摊子,女性顾客蜂拥而至,生意都是格外的好。
  分别之际,云公子驻足在距芳菲楼和悦赬院半条街的路口,与我礼貌地互道了别。
  之后我刚转过身,又听到他小声说了句“等一下”。
  一回首只见街角阑珊的灯火下,云公子面如冠玉,有些认真地对我道,“其实这里,我只来过一次。”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浅浅地一笑,又道,“无事。我只是不想你误会。”
  他说完这两句,略一施礼便转身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身影,半晌摸不着头脑。
  回到芳菲楼时也没有很晚,湖子安和妙妙还没有回来。
  楼下金鼓喧阗,笙歌鼎沸,不时能听到几句淫词艳语飘上来,证明这里就算比悦赬院上些档次却终究依然是家青楼。
  我一个人在这里着实无趣,不等他们回来就睡下了。
  第二天醒得早,四下里一片寂静,大多数人还在梦乡。
  我起床走出房门,不想却听到湖子安的那屋门里面有动静。
  刚刚走近还未及推开门,一阵慌乱的声音传来,旋即便听见湖子安轻斥,“谁?”
  我当下疑窦丛生,也同样小声地道了句,“我,你师妹。”
  里面又是一番动静,湖子安轻声咕哝了两句,让我进去。
  我万万没想到在寅时还未过尽的时候打开师兄的房门,看到的竟是打包好了的行李和武装整齐的湖子安!
  这叫什么事儿?
  看到这一景象我很是诧异,他这是要作甚?
  我抬眼看向师兄,这家伙适才紧张兮兮的表情还未完全褪尽,有些失措的看着我,眼神复杂。
  登时本君就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湖子安每次做了坏事又自己知道已经瞒不过我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欠揍的表情。
  “老实交代,你做什么了。”
  湖子安不语。
  肯定有事!我不由自主地抬高声音,“宁平公子爷,这么大清早的您是要到——”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湖子安粗暴地捂住了嘴。
  “笨蛋!安静点!别被人听见了!”
  这厮长本事了,竟然敢骂我!我伸出一只脚,在湖子安的蹄子面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湖子安疼得龇牙咧嘴,嘶嘶地倒吸着凉气,又忍者着没发出声音。
  随后有仇必报的师兄迅速戳了我几个穴位,即刻我便发不出声了。
  湖子安得意洋洋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报完仇后又换上一副忠厚老实误入歧途的表情。
  “小影,师兄昨天晚上出门,喝酒的时候一高兴喝的多了点……”
  “嗯,那个,喝的都是极品的桂花酿——浮花千重。跟你说,那浮花千重味道真是好,千重酒余千重味……”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啰嗦!我没法出声,就使劲瞪他。
  湖子安接着承认错误。
  “所以啊,我一不小心,就多喝了点……这浮花千重优点一大堆,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太贵了……我当时就没想到这个问题,何况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总不好意思说没银子喝酒哪……那那那那不是丢咱师父的脸么……”
  “唉,师妹你别瞪我,师兄这也是不给咱们师门跌份啊。”
  他还有理了难道?
  “我就跟他们说,今天来这儿拿银子。所以趁现在早他们没来,我要赶紧走!”
  湖子安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语。
  真的是太丢人了!我堂堂重幻君子的师兄竟然大清早上为了个酒钱仓惶逃离青楼!
  简直就是不像话!
  他自顾自地翻墙头走了,我可怎么办呢!他留给我那些银子根本也住不了几天啊!
  在我持续愤怒的眼神中,湖子安已经快速打包好了一切,一手解了我的穴道,一手拎起包袱,眼见就要翻窗下去,我急忙拉住他,“你站住!”
  湖子安无奈回头,“师妹,人家上门讨债,师兄可丢不起这人。”
  “你别想一个人遛!”我拉住他的衣角不放。
  “哎呀,你急什么!人家不知道你我关系,总不会找你还债的。”
  我坚持,“我一个人不知道去哪。”
  湖子安被我磨烦了,终于叹口气妥协,同意带上我走。“我在北城门那等你,你一柱香之内收拾好东西离开这。卯时三刻准时到城门下,过时不候。”

  长随子安到长安(一)

  卯时三刻我到达北城门,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垂着青色的布帘,很是普通。
  走近一看,湖子安的一只蹄子大大咧咧地伸出车门,弄得驾车的兄弟很是别扭。
  我上去拿了一边的马鞭抽了那蹄子一下,湖子安知道是我来了,拉开车帘,嬉皮笑脸道了句,“哟,还挺准时,看来不带你不行了。”
  我无视掉他坐到里面。
  前面车夫看人到齐了,便回过头来询问我们何时出发。
  这车夫看上去颇年轻,眉眼挺是清秀,可惜长了一个非常圆的鼻头,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滑稽。
  湖子安对圆鼻头吩咐了两句,随后马车轮的辚辚声响起。
  “这是去哪?”我问。
  “长安。”
  我安了心,还好,幸亏不是什么夜郎、柳州之类的地方。
  顺顺利利出了城门,湖子安往车内壁上一靠,跷起二郎腿,一边晃蹄子,一边还哼哼唧唧地哼起了小曲儿。平素里宁平公子翩翩的风度荡然无存。
  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整理起慌忙中打理的包袱。
  “哎,”湖子安突然停了小曲儿,问道,“十五就是这两天了吧?”
  “嗯,今日是十三。怎么了?”
  “三月十五是三年一次科举取仕的最后一关呢。殿试就在这两天了。”
  “嗯?你竟然关心起这个来了?”我奇怪地看着他。
  湖子安投过来一个“你不明白”的眼神,立刻变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的忠义老臣形象。他幽幽地叹口气,十分正经地道,“很快要有大事了。”
  可是话音刚落,没等我细问,他就接着哼起了小曲儿晃起了脚,回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刚才的正经样完全是我的错觉。
  这么行了两三个时辰,我们寻了家驿站歇息。
  圆鼻头跑去饮马,湖子安无所事事地和我闲话起来。不知不觉间又回到早上说科举的话题。
  湖子安两眼放光道,“你知道么?今年可是个特殊的年份。三年一次科举和五年一次选秀(注)凑巧碰到一起了。长安可是该异常热闹的,啧啧,听说现在入选秀女的标准是越来越严格了,那选出来的可都是极品的美人啊……”
  这货一副就要流下口水来的模样,委实丢人。
  我不耐烦地推搡了他一下,道,“我看书籍记载,我朝选秀不是一直都是三年一次的么?怎么变五年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制度啊是皇上订的,这书呢,也是皇上找人编的。不管怎么说呢,这些都是皇上说了算的。皇上想改就给改了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咱圣上登基的时候说,’朕堂堂大华王朝一朝之主一国之君,若是选秀和科举一样次数,岂不教天下读书人寒心!’”
  我听得一愣,原来我朝君主还有这番说法。
  饮好马的圆鼻头走到我们边上,看湖子安刚刚眉飞色舞的表情,忍不住问道,“这位爷,您刚刚说什么呢?小的可有这个荣幸听下?”
  湖子安马上来劲了,一掌拍到圆鼻头背上,豪放道,“这有啥!你爷我说给你听!明晟初年新皇登基时,咱皇上说,选女人的次数不能比选男人的次数多……”
  “选男人?!”湖子安还没讲完,那圆鼻头吓了一跳,弱弱地问,“那个……难难,难道圣上他是……”圆鼻头往下说不下去了,湖子安恍然大悟。
  “哎呀!你小子丫的想哪去了!”湖子安叫起来,随之圆鼻头的背上又挨了一下,“皇上怎么可能是断袖呢!爷这里’选男人’的意思是选官!”
  圆鼻头“噢”一声,神色回复。
  本君对此嗤之以鼻,还说人家想到哪里去,他自己表达的就是让人误解嘛,真是喜言人过讳闻己过。
  我抬头望天,去马车上等他们,那边湖子安还在滔滔不绝地和圆鼻头讨论着秀女。
  到达长安城已是大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抵达的第一晚,师兄找了家客栈,小二为难地说已经没有空房了。
  结果意外的是湖子安从身上扯了块玉佩甩给他,一脸得瑟样道“给,这个拿去,就跟你们老板说重幻公子光临,要两间房。”
  我看着小二麻利利地背影,心说我这“重幻君子”何来这么大脸面。
  湖子安主动解释道,“这家店一般有两间嘉宾房平时不向外营业的。”
  “这客栈难道是老狐狸参与经营的?”
  “不错。”
  我抬头仰望那客栈门前的牌匾——湖泉客栈。湖醴,莫泉,果然像是老狐狸起的名字。
  “这……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师兄跟在满脸堆笑迎客的小二后面,抬脚进门,道,“啧,你现在不就知道了么。你下了山,以后会知道更多的。”
  “哦。你把那玉佩给我。”
  湖子安停了脚步,看着我笑道,“好啊。不过这玉佩给你,然后我们各走各的,可好?”
  嘁!难道我还稀罕跟着他不成?本君之所以猥自枉屈,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担心没银子吃住么。现如今有了这么家自家的客栈,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少废话,拿来。”
  湖子安乖乖递过来,装模作样道,“重幻君子,您请。”
  我接过玉佩和他一起进了客房。
  “对了,这名号是师父起的么?”
  “是哪。不过这名声可都是你师兄我给你传播的的。”
  好啊,我笑得一脸灿烂,“那请宁平公子解释一下,为何外人皆道重幻君子是位男子?”
  湖子安噗嗤喷了一口刚入口的茶水,没心没肺笑起来,“哈哈!大概本爷和小妞约会的时候无意间冒了你的名吧。”
  “你!”我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盏拍到小几上,“你这样师妹要嫁不出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有关系么?”湖子安深深不以为意。
  “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说。”我长期坐马车的倦意一下子涌上来,烦躁躁地把他赶了出去。
  第二天湖子安就消失没影了。
  我其实一个人也乐得清闲,便出门四处走走。
  在皇城周围转了一圈,长安的东西市比洛阳还要繁华很多,我瞧着甚是欢喜。
  中午时分我在长安一家名曰“琼周”的酒家坐下,叫了八珍粥。
  一脸精明样的老板笑嘻嘻地递过来名帖,“欢迎姑娘光临本店。鄙人乃琼周的店主,这是鄙人的名帖。”
  老板好热情,我接过名帖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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