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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丽江山_华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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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云点头道:“他是我的客人,店家多添一副碗筷,我出银子便是。”说着把那人扶进店堂,那人告谢侧身坐了。

    绮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问道:“大叔,你为何流浪?

    那人紧紧握着茶杯道:“我姓许,是蓟县人,村里人都叫我许三叔。我们村的土地被人占去,我率村民和强徒论理,却被他们打伤。我们听说新皇虽然年轻,却爱护百姓,决断英明。所以,村民推举我去告御状,给我募集了盘缠。却不料,走至半路被人抢了包袱,盘缠也没了。不过,我就算一路行乞,也要到皇上那儿告状去。”

    “许三叔是蓟县人,被人强占了土地,你到幽州刺史那儿告状去,何必劳师到京城去?京城路远,何况皇上不是那么好见的。”绮云温言相劝。

    “我们原也去过幽州刺史告状,可是一看占我们村土地的人的来头,不予受理,反而把我们村民给责骂了一顿赶出。”

    “许三叔,强占你们土地的是什么来头?连幽州刺史也奈何不了他。你说给我听,我试试能不能帮忙。”

    许三叔四下里环顾后,低声道:“不瞒姑娘,占我们土地的人来头的确不小。他是柱国大将军,长孙嵩。”

    “长孙嵩”三个字一出,绮云抽了一口凉气。

    长孙嵩,魏国的四朝元老。十四岁时代父统军,跟随拓跋珪作战,累著军功,官至司徒。明元帝登基后,听理万机,是辅政的八公之一。拓跋焘即位后,长孙嵩从左辅进爵为北平王,官至太尉,并封为柱国大将军,可以说是魏国最有权势之人。

    绮云想了想,劝道:“许三叔,既然是这样,平城离此地路途遥远。不如,你留下一封状纸,我帮你带到京城,设法交给皇上。大叔,你先回乡,召集乡亲,准备失去土地的证据便可。这样岂不两便?”

    许三叔听了大喜,请店家拿了纸笔,写下了状纸,盖了手印交给绮云,千恩万谢地告辞返乡去了。

 第153章 思凝有喜

    回到平城,每日墨川和墨琪匆匆出门,终日不见人影。绮云想问墨川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朝影宫的规矩森严,不便打听,只有把疑惑压在心底。

    绮云时常展开画卷,思忖这传国玉玺收藏之图,把它交给谁,才能不负母亲的重托呢?

    她一个人悄悄去了平舒侯府,里面住着她的外祖家人,她却不能走进去认亲。母亲临终的话响在耳畔,“我到死也只能姓王,都不能复姓许。我有何面目去见你的外祖父?许嫣早在被赫连勃勃俘虏的那天,就已经死了。”

    绮云看着府前的匾额和黑漆的大门,依稀看着母亲满身鲜血从府内失魂落魄地走出来。侍卫们闻讯捉拿凶手,却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失踪的大小姐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出府门。谁都会在心里叹息一声,造化弄人。在乱世之中,民族仇杀,人为草芥,就算是皇亲贵戚也不另外。

    “不是辅佐鲜卑拓跋氏,而是辅佐天下人。消除战乱,还一个太平盛世,这比什么都重要!”母亲的话久久盘旋在她脑海中。

    她思量许久,袖中藏着画卷和许三叔的状纸,踏着积雪走至皇宫,在宫门外徘徊。

    一辆华丽的宫车驶来,其上有镀金凤头、黄结为饰,车里传来一个女子轻柔优雅的声音道:“这不是茗月轩主吗?你怎么在这里?”

    绮云抬头看去,原来是贺思凝,手撩车帘正对她笑着。贺思凝让宫人扶她下了车,身穿白色狐裘,手里抱了一个暖手炉。几月不见,看上去思凝的脸虽有些白,但更显光滑圆润。她笑着问道:“灼华,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皇上的吗?”

    绮云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贺思凝挽了绮云的手,一同前行,宫人们跟随在后,走在雪地上,听得噗噗的声响。

    快到太极殿的时候,思凝对她说道:“你要见皇上,原本并无不可。只是近日来皇上政务繁忙,恐怕没有时间见你。不如到我的宫里去坐坐吧?”

    绮云见她热情相邀,不做他想,点头称是。绮云随贺思凝走入她的寝宫,进门的时候,绮云没注意殿名。入了殿内,她只觉得殿中温暖如春,芳香扑鼻,把外面的寒风冷气都挡在殿外。

    宫人们端上茶点后,躬身退出,只剩了贺思凝和绮云两人。不知为什么,绮云浑身觉得不自在。她环顾殿内四周,看到粉色的墙壁时,她的一颗心渐渐沉到底处。

    贺思凝对她笑问:“灼华,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宫殿异常温暖?”

    绮云点点头,思凝脸上的笑意更深:“皇上说我身子不好,冬天怕冷,特命人以椒和泥涂壁,暖和温馨。其实椒房殿是皇后寝宫,思凝位阶还是贵人,住在这里有愧。好在皇上也是个不拘礼俗的人,他让我安心住着。他说我怀有身孕,椒者多籽,取其中吉祥之意,希望在这里平安诞下皇子。”说罢,手抚腹部,面色温婉柔和。

    绮云听她这么说,目光顺着她的手势,看清思凝脱下狐裘后,腹部微微隆起。

    绮云脑中嗡嗡作响,勉力起身行礼,恭贺道:“灼华恭祝贺贵人平安诞下皇子,到时母凭子贵,早日成为六宫之主。”

    贺思凝的脸色一白,绮云知道“母凭子贵”深深刺痛了她。北魏与别的王朝不同,不是母凭子贵,而是子贵母死。诞下的皇子一旦被立为太子,母亲立刻被赐死。别的王朝嫔妃都争相生子,只有魏国的嫔妃害怕怀孕,绮云有些佩服贺思凝的勇气。

    绮云不知道是怎样向贺思凝告辞离开椒房殿的,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脑中交错着云庐中拓跋焘缱绻的眼神和贺思凝手抚腰腹傲然的神色。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不知不觉眼前景象有些模糊,手摸了摸,面上一片水泽,冻得脸上生疼。走到山门处,抬头见里面是一处庵堂。绮云这才发觉自己随性乱走,在皇宫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正迷惑徘徊之时,听到有一个清雅柔和的声音道:“这不是灼华姑娘吗?怎么你来这里了?”

    见眼前的人手持佛珠,一身素衣,竟是慧安师太。原来绮云竟到了慧安师太在皇宫清修的慈心庵。

    绮云忙上前施礼问好:“原来是慧安师太。灼华不认识出宫的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打扰师太的清修了。”

    慧安微微一笑:“无妨,贫尼这里清静,少有客人来。你来了,我很高兴。灼华姑娘,贫尼见你面色苍白,气色有些不大好。不如到庵堂内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再走?”

    绮云点头,跟随她穿过山门,进了庭院。花圃中一边是松柏,一边是蜡梅,种满各色花卉,枝头腊梅开放,缕缕幽香,沁人心脾。

    慧安引她进了庵堂,绮云走了进去,瞬间心静如水。庵堂内窗明几净,正中设一张非常考究的罗汉榻,两边是低矮一些的小榻和几案。案桌上供奉着佛像,像前摆了供品,袅袅檀香烟霭升起,整间屋子清香淡雅。

    绮云在观世音像前的蒲团上跪下,心里默念道:大慈大悲观世音,信女冯绮云求菩萨保佑我的母亲早日脱离苦海,登上西天极乐世界。冯绮云愿意来世做牛做马,以赎母亲的罪孽。

    她默念许久,方才起身。慧安对绮云微笑道:“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贫尼看得出你很不快乐。”

    绮云想起母亲悲苦的一生,叹了一口气,“被师太看出来了。乱世之中哪有快乐之事?我看到的是满目疮痍,人如刍狗。”

    慧安手指捻动佛珠,念道:“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师太,灼华是红尘中人。就是看不开,想不明。”绮云苦恼地说道。

    慧安师太面上似堪破一切的神情,淡然道:“心如止水,静则清,乱则不明。很多事,你越是想去弄个清楚,反而越是困惑。执著会蒙蔽你的双眼,心中一旦有了执念,就会无法自拔。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一梦如是!”

    “正是,这是前代高僧鸠摩罗什翻译的《金刚经》中的经文。若说经历世间万苦莫过于鸠摩罗什,他出身高贵,神思聪颖,却要忍受当权者的万般侮辱。他本人就是因为曾污浊所以高洁,因为不拒绝所以学会放下,因为残缺,所以圆满。要知道,生命本身就有残缺,是一种不完美,又或许正因为有了裂缝,阳光才能照得进来。”

    “生命本身就是一种不完美……” 绮云喃喃说道,似有所悟。

    慧安拿起案上的一卷经书递给她:“灼华,你聪慧过人,想必能堪破红尘中的烦恼。这部《金刚经》,是贫尼抄录的,送给你。”

    绮云接过她手上的经书,向她施礼:“多谢师太。这卷经书是师太所抄录,师太心血所铸,绮云岂能占为己有?绮云定当日日抄写,抄录完后定当完璧归赵。”

    慧安微笑点头,目送她踏着积雪离去。

 第154章 噩耗传来

    晴空万里,月色正圆。绮云坐在屋顶,和墨川执壶对酌。酒入喉咙,身上微微有些发热,寒风吹在身上似不那么冷。

    流星划过黯淡的夜空,如暗沉的幕布划开一个口子。

    墨川抬头看了一会,下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淡然道:“灼华,你许个愿吧。”

    绮云以手支颐,沉吟片刻道:“我愿活着的人,一世安好。”

    墨川收回目光,直看向绮云,冷笑一声:“世人一世安好?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活着的人从一睁眼开始,就要奋力搏杀。就如草原上的羚羊,若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学会奔跑,即刻就会成为饿狼的腹中餐,而狼若不能追逐撕咬,它就会活活的饿死。”

    “是啊,追名逐利,风起云涌,英雄熬白了少年头。江山与美人,孰重孰轻?”绮云轻叹一声,低低地问道:“墨川,你相不相信有一种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寒风中,她的鬓发随风飞,一双星眸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微有醉意,面如桃花,娇憨可爱。

    墨川微点头道:“相信,但乱世之中,我没有见过。”

    绮云仰头喝了一口酒,“你相不相信有一段情,是碧落黄泉,生死行随?”

    “我相信,但我不会。”

    绮云醉意更浓,喃喃道:“那就好,你既无情,我也无心。这样,我们谁也不会伤了谁。”说着,她似有睡意,支撑不住往他肩上靠去。

    墨川扶住她,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膝上,脱下自己的狐裘裹住她的身子。白皙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流连摩挲。

    他忆起了自己的童年,母亲一直对他很严厉,每**着他练功,不肯让他有一日的停歇。有一次,他累极了,仰起小脸问道:“娘亲,为什么我每天都要练功,没有玩乐的时间?”

    母亲没有回答,而是带他策马至草原上,天上的鹰隼盘旋,地上的野兔如箭般奔跑。

    母亲指着天上的鹰隼和地上的野兔道:“川儿,你看到没有?生命自它诞生起,就面临着挑战和危机。你弱了,就会被强者奴役驱使,生不如死。你变强,强者才会和你联手,你也会变得更强。只有当你站在权力的巅峰,才能获得尊严和自由。川儿,记住你的身份,你肩负着慕容一族复兴燕国的重责。你现在隐姓墨,何时你能向天下昭示你高贵的慕容姓氏,那时你才有颜面去见你的慕容氏先人。”

    墨川看着美丽的母亲凝重而隐含痛楚的目光和神情,从那一刻便知道他的一生不能自己做主,他从出生起便背负着族人复国的希望。自十二岁起,他又承受着父母双亡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的姿容如九天仙人,见过自己容颜的人常常目光痴怔,心生倾慕,甚至有人愿意倾尽所有,只为换取他的一次回眸。

    可是,自己过着又是什么日子,在暗探和杀戮中算计着每一天、每一步和每一局,逍遥闲逸从来与他无缘。他凝视着膝上醉卧的美人,有多久没有仔细地看过人间美景,身心有多久没有愉悦放松。

    母亲叮嘱他,只要与琅鸣谷沾边的女子,都要离她远远的。只有断情绝爱,心狠手辣,才能换来江山如画。可是,这个叫灼华的女子,为何却深深吸引着自己的目光?是她温婉的笑,还是她微蹙的眉?是她的满腹心机,还是她的柔韧不屈?

    …………………………………………………

    寒夜凄冷,一灯如豆,绮云放下笔,双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这几日来,绮云边抄录经文,边细细品读,渐渐能读懂其中深邃的文字,慢慢悟道岁月修饰的得到的和抛弃的,不外一梦如是。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危惧,命危於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绮云默默读着《妙色王求法偈》。既然他并不把你放在心上,他所作一切于我无任何意义。唯所爱之人,才能伤你!

    佛教讲一切皆苦,老病死,怨憎会,恩爱别,所欲不得,所以苦的根源是爱。如能灭绝爱欲,便能得涅槃,从此脱离六道轮回,进入永恒世界。可是,为了脱离六道轮回,进入永恒世界而灭绝爱,值得吗?

    绮云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良久,没有什么结论,揉了揉眉心,拿起经书继续读了起来。

    “灼华好闲情逸致,别人用情良苦,你这里却想着如何超脱尘世。”一个清脆爽直的声音打断了绮云诵经。

    绮云闻声转头,见一个宫装少女立在门口,原来是始平公主。绮云放下经文,笑着迎上去,“公主很久不到茗月轩来了,灼华十分想念。”

    始平迈步入房,面色不善道:“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模样。我就不明白了,皇兄放着温柔贤淑的思凝在一边,却时时惦念着并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无情之人。”

    她的一席话让绮云有些摸不到头脑。绮云想起贺思凝微隆的腰腹,一脸即将为人母的喜悦,苦涩地说道:“公主,你说笑了。你皇兄和贺贵人琴瑟和谐,岂会有他人的位置。再过几个月,你的皇兄就要做父亲了。”

    始平道:“你已经回到平城有些日子了,听说你还去过宫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皇兄身中奇毒,性命堪忧,现在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日。皇兄知道自己身中奇毒之初,为了大魏的皇位计,决定要一个自己的皇子,才和思凝圆房。你不知道思凝多委屈,刚有身孕,便要接受皇兄这样的命运。如果生下的皇子立为太子,便要被赐死。皇宫里早已乱作一团,而你倒是在这里悠闲自在。我皇兄昏迷之中依旧忘不了你,口中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这大冬天的,拒绝去暖和的太极殿,只在云庐中休养。”

    她的一席话如同焦雷一般,在绮云脑中炸响。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佛狸身中奇毒?”

    始平神色焦急悲伤,“魏国最好的太医也看过了,回生乏术。朝影宫济世殿的人也在跟前,都无计可施。我不明白,这么冷的天,皇兄就是不肯搬到太极殿去。云庐竹屋是竹子所筑,四处漏风,冷得像个冰窖……”

    她的话未说完,绮云拉着始平的衣袖就出了门,口中急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第155章 琅毒又现

    马车进了宫城,直入宫道,在云庐前停下。绮云下了马车,提起裙裾,直奔入云庐内。

    迷离的灯光下,拓跋焘静静地躺在榻上,乌发散在枕被,犹如锦缎,修眉如剑,鼻梁英挺,狭长的双目紧闭着。

    绮云小心地靠近他,他没有生气,似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她的心陡然剧跳起来。她俯下身,在他的枕边,轻轻地呼唤:“佛狸,云儿来了,来看你了,我来晚了。佛狸,你受苦了。”

    绮云从认识他那日起,觉得他像毛色雪白的美丽神狼,任何时候都是充满生气、随时可以为了目标而进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薄唇剑眉鼻梁如同刀刻般无一不美,安静无助且玄妙万分。

    绮云用指头轻揉着他的眉间,鼻子酸涩,不知不觉满脸是泪。

    听到她的声音,拓跋焘的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头微微转动,而身子僵硬一动不动。绮云忙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执起他的手,泣道:“佛狸,是我,我是云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去草原上看日坠月升,看流星花雨。”

    拓跋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都是喜悦和期盼,却说不出口。绮云泪如雨下,她环顾四周,云庐用竹子所造,寒风从缝隙中丝丝渗入,浸入肌骨。

    “佛狸,你的身子需要静养。这云庐虽好,但太过寒冷。我们搬到太极殿,好不好?佛狸,求你了。”绮云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微微点头,努力挤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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