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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背后的女人:德妃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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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说,宁德倒笑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她侧着头想了想,又道,“也是,我刚进宫的时候也是这般,当时见了佟姐姐和荣姐姐也是涩涩地不敢开口,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叫人小看了去。”
海澜珊抿嘴轻笑,两人无意之中倒是去了许多隔阂,“姐姐原来也是这般,我还以为就我一人这般小家子气。”她放下矜持,言谈间更见亲切。
宁德点了点头,有感而发,“是啊,我那时想着也许不只自己,佟姐姐、荣姐姐当初进宫的时候也如我们一般害怕紧张呢,那样便稍稍宽了心。”
海澜珊似乎沉浸在往事之中,嘴角仍旧含笑,“原来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么多年,进宫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仍旧是孩子,谁知现在自己连孩子都有了。”她捏了捏十一公主柔软的小手,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一刹那,宁德竟然觉得天地间突然变得那么温暖和煦,仿佛那些暗流汹涌的阴谋算计都不曾发生过。
然而等宁德再看她时,海澜珊的脸上已经换上了如常的表情,凝眸冷然道:“你大概知道,去皇上那里告状的人并不是佟贵妃的人。”
宁德微微一哂,盯着温贵妃笑,那才是她认识的海澜珊,“我知道。”她见海澜珊眼中流露出来的困惑,解释道,“我记得佟姐姐说过,没有一招致死的手段,我们这几个老人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她指了指自己,笑得有些苦涩,“那些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掌的都是小孩子的闹法,佟姐姐要是真的想要对付我,必不会如此简单的。”
海澜珊面容寡淡,只是点了点头,“德姐姐很懂佟妃娘娘的心。”她顿了顿,却看似平常地吐出了一个令宁德大出意料的消息,“去皇上那里告状的是我的人。”
饶是素来淡定的宁德也忍不住侧目,静静等着她说出下一句。她知道海澜珊的来意必不是那么简单的。
海澜珊看到宁德的反应笑了笑,“见姐姐也动容了可真不容易啊,那个小蹄子做的倒也值得了。”
宁德不解,只听着海澜珊有些自嘲般地轻笑道:“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懂。佟妃娘娘的手段果然高出我许多,也不枉我被她压了这么多年。那些道理我虽然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却不像她说的那样明白。”温贵妃顿了顿,语气却仍旧平稳,“德姐姐要体谅我,她的名字我便先不说了,并不是怕你去找她麻烦,反而是保护你,若是她今后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扯到你身上。”
宁德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地笑笑道:“那是自然。”
海澜珊继续道:“只是那并不是我的主意,至于她背后有没有人我现在还不清楚。只可惜我如今也不能动她,毕竟她在皇上跟前露过脸了,万一将来问起来怕不好解释。”她的脸上有些黯然,“就因为这件事皇上还疑心我,如今的事又出在你和惠妃姐姐身上,正好断了佟妃娘娘的左膀右臂,怨不得别人多想,皇上又知道是我宫里出去的人告的密。可是姐姐你要相信我,正如姐姐刚才说的,我虽蠢笨也不会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宁德目光诚挚,微微一笑,“我相信你的。她背后是不是有人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以妹妹的心志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海澜珊眸光沉沉,“那人厉害,如今佟妃、惠妃、你、我,连带平贵人、宣贵人都受此事所累,各有牵连。竟已不是一石二鸟,整个后宫格局都有所改变,我想能有这番作为的必是正妃以上之人,若是再低一等的,也无可获利之处。”她叹了一口气,“我们的主子虽然长情,可也多情,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又是三年一大选,我想那人若只是为了争宠而设计害你,倒是太蠢了。后宫里头得宠的女人多,今天这个,明天又有那个,哪里会有尽头。如今受影响的只是我们几个有头脸的后妃,便是平贵人和宣贵人家世也是极为出挑的,只怕为的是权而非恩宠了。”
海澜珊眉眼间浮现出一丝厌恶,“想如今你我推心置腹而谈,只是能确定非你我二人所为。原先还有些怀疑佟贵妃,或许她没料到自己会病得如此沉疴,她能做出这样的手笔也未尝不可能。只是刚才听了你所言,只怕此事还真的与她无关,她若真要出手必有后招,哪里会如此稀松平常便放手了。这样算来,惠妃身份敏感,避嫌尤为不及,哪里还敢来蹚这浑水,剩下的荣、宜二人却是各有千秋了。”
她盯着宁德,道:“你和荣妃走得近,我与宜妃相熟,不如我们各自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参详参详。”
宁德轻轻地抚了抚垂到肩头的流苏,沉吟着不语。海澜珊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我先说吧。宜妃姐姐性格张扬,在宫中喜欢她的人不少,可是恨她的人也不少。此事不仅我知,皇上知,连宜妃姐姐自己也明白。所以便是除了我们,她也不能理事。宜妃姐姐那泼辣的脾气,到底比不上佟贵妃绵里藏针的手腕,她脾气急,担不了这个担子。因此我倒有些怀疑荣妃。”
宁德摇了摇头,“如果是这个缘由,不会是荣妃姐姐做的。道理和你的差不多。你要知道原先按辈分,也轮不到我身上,和惠妃姐姐一起协理后宫,只是荣妃请辞,又说自己不识字,才越过她去,到了我身上。你说她当年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何必还要兜这样一个大圈子。她不识字也是事实,在宫里行文、批示都要写字,只这一样她就不能。”
海澜珊听了宁德所言有些泄气,“如此说来,竟是没有人了。”
宁德劝她,“也许只是那个宫女自己多事,妹妹也不必想得那么深远。”
海澜珊见她说得真切,点点头道:“我和佟妃娘娘的过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为着姐姐和佟妃娘娘走得近,便有意向姐姐示好,却也怕会给姐姐添麻烦,让人不快。如今也不怕姐姐笑我猖狂,日后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宁德笑了笑,如今她已无所求又何必去求人呢?只是不愿辜负海澜珊的一片盛情,她还是颔首为礼。一阵风过,春寒最是料峭,宁德衣衫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见海澜珊亦是缩了缩脖颈便道:“这边风紧,我们去亭子里说话吧。”
海澜珊欣然同意,正欲拉了十公主一道过去,手却一松,她吓了一大跳,赶快四处张望,忽然见十公主蹲在堤上,伸手要去摘堤坝边的一朵小花,身子凌空,已是摇摇欲坠的样子了。
海澜珊和宁德俱是一惊。海澜珊有些着急,失声喊道:“宝宝,快过来,快过来!”
十公主见额娘唤她,更是开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急匆匆地就要跑过来,谁知起得急了,一脚踩空,只听扑通一声,失足掉进了湖里。
海澜珊先尖叫了一声,后来竟吓得发不出声音来了,只是跑到湖边想跳下去救人又不敢,急得拉着宁德的手不知所措。宁德也唬了一大跳,可是到底又比海澜珊沉着些,“来人,快来人啊!”她高声呼喊道,只是事出突然,畅春园里的侍卫还不像宫中那么密集,跟随的宫人们又被她们支开,芙蓉和翡翠还怕有人听着二人谈话,故意走开了许多步,拦在外面不叫人过来。
她又叫了几声,竟然没有人听到。宁德发了狠,朝湖里望了一眼,十公主已经不再扑腾,转眼间就要沉下去了。宁德咬了咬牙一把推开海澜珊急道:“你快去叫人,我下去救她。”说着她便飞快地踢掉花盆底,一头扎进湖中。
玄烨在无逸斋考察几位阿哥的学识,胤禛刚背了《论语·为政篇》,忽然见李德全慌慌张张地过来,低声在玄烨身旁耳语了几句,玄烨倏地站起来,面色不善,连话都来不及吩咐便匆匆离开了。
太子胤礽与其他几个阿哥都觉着奇怪,何曾见过皇阿玛有如此失常的时候,他也不转身对着身后一人随口问道:“怎么回事啊?”谁知并没有听见回音,一回首却是大阿哥胤禔在身后冷脸看着他。胤礽自觉没趣,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三阿哥胤祉倒是笑得和气,出来打圆场,“我们在这里瞎猜有什么用,找个人出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胤礽看了一眼胤禛,只见他仍旧没事人似的在那里翻书,便对胤祺道:“老五,你出去问问,出了什么事?”
胤祺胆小不愿惹事,又不敢当面拒绝胤礽,只得叫了自己的伴当出去打探,那人过了半晌才回来却也说不上来,只是唯唯喏喏地道:“似乎是后宫里的事,不敢多问。”
于是胤祺也只是笑笑,“不干我们的事。”众人看到他的神色,虽然好奇却也只得丢开。及至下了学胤礽身边的太监才打听出来,下午原是十公主失足落水了,刚好温贵妃和德妃身边没有人在,竟是德妃跳下去救的人。从大清开国到现在还没出过正妃下湖去救人的事,越发闹得咋呼了。后来请了太医来看,一看竟发现德妃娘娘已是有身孕的人。听说皇上如今正在后宫里发脾气呢。
胤礽听了德妃有喜,原先还替她高兴。可是转念一想这事却出得蹊跷,不说温贵妃和德妃身边怎么能没有人跟着,便是德妃下湖去救人一事也很微妙。他原先不知道德额娘竟然会游泳,只是素来觉着德妃和温贵妃两人不大走动,可是如今怎么会单独在一起,还不让宫女、太监跟着。温贵妃和皇贵妃之间的事向来莫测,又逢德妃最近失宠,温贵妃会不会乘此机会对与佟贵妃向来交好的德妃下手,故意遣开众人,逼着德妃下去救人呢?他打了一个寒战,不知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可怕的念头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打算去云涯馆请安的心。
第二十三章 零落繁华如此
云涯馆。
宁德渐渐醒转,头还有些晕,身子也有些发烫,怕是刚才下水的时候被风一吹染了寒气。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毕竟老了啊,从瘦西湖畔到畅春园的前湖里,一别就是十四年。刚刚下水的时候,抵不住那清寒,她还呛了几口水,一时恶心得难受。宁德试着转动了一下身子,却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靠近自己,带着金色阳光般的温暖。
宁德试着睁开眼睛,眼前忽然亮了亮,只是比从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还要明亮的是一个人的眼睛,透着爱怜和珍惜。
“醒了。”有着一双好看眼睛的人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宽大而厚实的手抚上的她鬓角,“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了,原谅朕好吗?”玄烨的语气是那么温柔,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明亮而深沉。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宁德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冰封起来的心似乎又在一点儿一点儿地融化,明知一转身便是绝地悬崖,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回头,想拉着眼前那人的衣襟,重述衷肠,哪怕粉身碎骨也不怕。
宁德纤白的玉手轻轻地攀上了他明黄色的腰带,就听玄烨低下身子亦怒亦嗔,笑着对她说道:“如今可好了,德儿,你知道吗?你又有了身孕,怎么那么糊涂,大冷天的还跳到湖里去救人,要是伤着孩子可怎么办啊?”
她忽然打了一个寒战,放在玄烨手中的指尖泛出些凉意来。宁德把手从他的缠绕中抽出来,微笑着说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皇上,你知道的,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她的手慢慢滑上了玄烨的心口,纤细的指尖点在缠着金丝的万字花纹上,“因为那里不一样了。”
宁德一脸平静地望着玄烨,心口却难受得要死,她嘴角含笑,却是在笑自己,以为自己真的看透了,其实还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玄烨注视着她的目光,仿佛要在宁德的心口上剜出一个洞来。他想问她,朕已经放下尊严来向你道歉,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朕?他想从宁德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却只看到云淡风轻、了无牵挂的坦然。他有许许多多的话要问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是说:“那好吧,你先休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宁德向他轻轻地笑了笑,仿佛依然是十四年前瘦西湖畔的那抹灵动。
他忽然有些了悟,“那里不一样了。”也许她说得没错。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就像打碎的白璧,即便是巧夺天工的修缮,碎过了还是碎过了,那道痕迹即便淡得看不出来,但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斜光就能再一次把它给照出来。
宁德看着玄烨离开的背影,倔强地扭过头去,脸颊上不知何时淌下几滴热辣的泪珠,滑过自己冰凉的面庞,滴到了床上。
康熙二十七年十月上大行太皇太后尊谥为孝庄文皇后,升祔太庙,颁诏中外。
同年十一月,德妃诞下十四阿哥胤禵。
康熙二十八年正月,康熙帝第二次南巡,临阅河工。二月,康熙帝抵达浙江绍兴,祭大禹陵,亲制祭文,书名,行九叩礼,制颂刊石,书额曰:“地平天成”。
三月,康熙帝至南京谒明孝陵。命八旗科举先试骑射。
紫禁城,承乾宫。
宁德坐在佟贵妃的病榻前念着皇上日前寄来的信,她折起鸿书,握住佟佳氏病得骨瘦如柴的手,宽慰道:“姐姐,皇上已经起驾回宫了,现在已经到了山东的地界,估计还有几日就可到了。”
佟贵妃听着她的话,微微睁开了浑浊的眼睛,向她笑了笑又无限疲倦地把眼睛闭上了,说着只有宁德才能听清的话,“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宁德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里便有热热的东西要涌出来。
自从康熙二十七年她生下十四阿哥胤禵之后,佟贵妃的身子每况愈下,如今连起坐都不能。而玄烨和宁德的心结已解,她又顾念旧情少不得重新出来帮着佟贵妃打点后宫,每日先是在慈仁宫晨昏定省,日间又要去承乾宫侍疾 ,间或处理后宫之事,倒也不得闲。而胤礽和玄烨却不愧为父子,对温贵妃还是存了嫌疑。
那一次遇见海澜珊,宁德和她说了正要往玄烨处替她开解,没想到却被海澜珊拦住,只是问她:“你要替我去皇上那里辩解,并不是我在害你,可是皇上若是问起你为何那日你们两人闲聊,要支开一应的宫女、太监,有什么话连宫人都不能听。你怎么回答?这个虚名我担也担了,他们现在也没有证据,并不能把我怎样。你若去说了却是坐实了,我们两人是有密谋的,再被多事之人一搅和,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见海澜珊这样说,宁德也只得作罢。
因此这一次温贵妃跟了皇上南巡,后宫之中的大权倒是落在了宁德的手中。
宁德一直等佟贵妃安然入睡了才从承乾宫里出来,手中还紧紧握着刚才圣上送来的那封信,只是她没有告诉佟贵妃的是,皇上此次南巡还从苏州带回来一个汉人女子,却连汉军旗也不是。她手里握着信,却不知道要不要去禀告太后。
自从其其格住进了景仁宫,皇上连一次都不曾去看过她,如今却从江南带回来一个汉人女子,她不知到底该如何了事才好。忽然有一瞬,宁德只觉得时空倒转,十五年前自己将要进宫的前夕,估计宫中也闹得沸沸扬扬吧。当时执掌后宫的是后来的孝昭仁皇后,宁德想起她深不见底的眸子,不寒而栗。
步辇稳稳地抬起,一溜宫灯簇拥着御辇,寂静无声的宫墙夹道,只听见近侍太监们轻快的脚步声。极远的殿宇之外,天边皆是绚烂的霞光,那样变幻流离,橙红、橘黄、嫣红、醉紫、绯粉……宁德坐在步辇里,任凭晚风在自己耳畔吹过,她慢慢地握紧了手暗暗发誓,自己绝不做孝昭仁皇后第二。
命运的轮盘慢慢转动,不管你信不信宿命,它依旧在执著而不懈地前行。
五日之后,永和宫。
入了暑的天气到底炎热,宁德好不容易安排好琐事,抽了空洗过澡,又换上干净的衣服,正要叫了乳母把胤禵抱过来,却看到琉璃领着梁九功进来。他在宁德面前打了一个千,“德主子,皇上传您去乾清宫。”
宁德便叫了人过来给她梳头,又顺手抓起妆奁里的一块银饼子,递过去,问道:“皇上这会儿心情怎么样?”想了想,又算算时间,皇上刚回来,现在应该去慈仁宫给太后请安,又问了一句,“皇上去过慈仁宫了吗?”
梁九功有些踌躇,他想了想道:“皇上原本心情好好的,只是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不知哪个多嘴的在太后面前提了王氏的事,如今从慈仁宫里回来,他的脸色倒是不大好。”
宁德点了点头,“我知道,有劳公公了。”起身换过一件正装便同梁九功一起过去了。
乾清宫里摆着西洋进贡来的自鸣钟,滴答滴答绕了一圈又是一圈,倒是把有些肃静的东暖阁搅得有些声响。玄烨坐在椅子上批阅奏章,心里却止不住地烦躁。他刚提了阿兰泰、徐元文为大学士,又命顾八代做礼部尚书,郭琇为左都御史,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当,额头上沁出密密一层汗,伸手要拿茶,却是空的。玄烨有些生气,大喊一声:“茶水!”
大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恍然间有一丝细风从外面带进来。玄烨以为是宫女进来递茶也不以为意,只是走近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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