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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背后的女人:德妃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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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康熙二十七年二月,刚刚从太皇太后辞世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清廷又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它是匪夷所思其实也不一定。佥都御史郭琇忽然参劾明珠八大罪状:一、凡内阁票拟,俱由明珠指使,轻重任意。余国柱承其风旨,即有错误之处,同官莫敢驳正。皇帝时有诘责,乃漫无省改。即如御史陈紫芝参劾湖广巡抚张汧疏内,并请议处保举之员。皇帝面谕九卿应一体严加议处,乃票拟竟不书写,则保举张汧原属指使,于此可见矣!
二、凡奉谕旨,获得好评,明珠便说:“由我力荐”;或不称旨,便说:“上意不喜,吾当从容挽救。”任意附会,市恩立威,因而结党,挟取货贿。他每日奏事完毕,出中左门,满汉部院诸臣及其心腹,拱立以待,皆密语片刻。皇帝意图无不宣露,部院衙门稍有关系之事,必请命而行。
三、明珠连结党羽,满人则有尚书佛伦、葛思泰及其族侄侍郎傅腊塔、席珠等,汉人则余国柱结为死党,寄以心腹。向时会议会推,皆佛伦、葛思泰等把持;而余国柱更为囊橐,唯命是听,但知戴德私门。
四、凡督抚藩臬缺出,余国柱等无不展转贩鬻,必索及满欲而后止。所以督抚等官愈事朘剥,小民重困。今皇帝爱民如子,而民犹有未给足者,皆贪官搜索,以奉私门之所致。
五、康熙二十三年,学道报满之后,应升学道之人,率往请价。九卿选择时,公然承风,任意派缺,缺皆预定。由是学道皆多方取贿,士风文教,因之大坏。
六、靳辅与明珠、余国柱交相固结,每年糜费河银,大半分肥,所题用河官,多出指授,是以极力庇护。皇帝试察靳辅受任以来,请过钱粮几何,通盘一算,则其弊可知矣。当初议开浚下河道时,他以为必委任靳辅,欣然欲行,九卿亦无异辞。当见皇帝欲行另委他人,则以于成龙方蒙信任,举山必当旨。于成龙官止臬司,何以统摄。于是题奏仍属靳辅,此时未有阻挠意。及靳辅张大其事,与于成龙意见不合,于是一力阻挠,皆由倚托大臣,故敢如此。靳辅抗拒明诏,非无恃而然也。
七、科道官有内升或出差的,明珠、余国柱都居功要索,至于考选科道,即与之订约,凡有本章,必须先送阅览,因此言官多受其牵制。
八、明珠自知罪戾,见人则用柔然甘语,百般款曲,而阴行鸷害,意毒谋险。最忌者言官,恐发其奸状。当佛伦为总宪时,见御史李时谦累奏称旨,御史吴震方颇有参劾,即令借事排陷,闻者骇惧。
一日之后,玄烨立刻下旨革去明珠和勒德洪大学士职务。此后,明珠的权势一去不复返。
其实这件事的发生,有些远见的人早已有所预料,这几年索额图失势,明珠独掌朝政,虽然不至于像鳌拜当年一般功高震主,但是朝廷也失去了平衡。玄烨自然不会坐视这种事情继续下去,终于在康熙二十七年二月对明珠一党动刀。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发生得这么突然,就在太皇太后下葬后的一个月,风云突变。原先众人递红包、拉关系、送珍品,就是为了能见明相一面,甚至只是为了能和明珠扯上点儿关系,只是如今明珠的大名却如瘟疫,人人躲避还恐有不及,深悔当日何必要死乞白赖地送他价值连城的东西。
半夜,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至天明时犹自簌簌有声,只听那檐头铁马,叮当乱响了一夜,和着雨声滴答,格外愁人。琉璃打了伞,小心翼翼地扶着宁德从承乾宫里出来。宫外发生的惊人剧变到底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宁德走在后宫长长的永巷里,花盆底的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绽起了一朵朵细密的水花。
自从生下八公主之后,佟贵妃的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如今为了太皇太后的丧事更加劳累,终于病倒了。一直是宁德和惠妃在帮衬着佟贵妃协理后宫之事,只是自从二月事发,明珠革去职务之后,惠妃便在永寿宫里闭门谢客,不问世事了。因此如今后宫之事都落在了宁德的肩上,只是她向来十分低调,又不肯多行一步,虽然是她主着事可是仍时时不忘向佟贵妃请示。
今天一早她便从永和宫里出来去承乾宫侍疾,在承乾宫里待了大半日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雨丝已经减小,毛毛细雨飘在身上倒也不是特别难受,空气里反而透着些春天泥土的芳香,刚才被承乾宫里的暖炉药罐熏得头昏脑涨,如今竟有几分神清气爽的样子。
想起诗僧志南的诗“沾衣欲湿杏花雨”,如今念来倒是有些超脱的意味了。曾几何时,那一颗向佛向禅的玲珑心蒙了尘,如今为着悠悠的世事平添了许多忧愁。
宁德叹了一口气,回想着刚才佟贵妃与她的谈话“皇上的意思是如今老太太去了,苏麻大姑姑这几日情形萎靡不振,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皇上见了心里难过,想从低等御嫔出的子嗣中挑一个送去给额涅抚养。”佟贵妃叹了一口气,“她们的身份反正也不能亲自抚养阿哥,所以我看着十二倒也合适,已经传旨让万琉哈氏准备了,把十二送到慈宁宫去。”佟贵妃顿了顿,瞧着宁德,道,“只是还有一层,我瞧皇上没有说出口,那就是皇额娘那里。太皇太后去了,皇额娘的伤心也不会比额涅少,只是她那里已经有一个五阿哥了,我看太后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是……”佟贵妃叹了口气,“老五年纪也大了,现在上了学,整日也不在慈仁宫里,终日看不见的,皇额娘心里难保不会空虚,见额涅得了十二,未尝不会羡慕。”
佟贵妃欲言又止,良久才道:“我看皇上似乎也想在皇额娘身边再添一个孩子,不然章佳氏所出的小十三也是极好的。只是我听人说他夜晚爱哭又极闹腾,放到皇额娘那里吵着皇额娘不能安生睡觉也是不好的,原本就是为了给皇额娘解闷的,结果倒让额娘受累了,我们这几个做小辈的倒要好好检讨了。”
宁德怔怔地听着还没有悟到她要说什么,等了半晌却又没有声音了,她不好打断佟贵妃静思,只是等着。佟贵妃回过神来,却只是向她笑了笑,“没事了。我有些乏了,刚才说着说着便走神了,倒是叫妹妹受累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
宁德见佟贵妃下了逐客令便不好再留,于是辞出来,又叫了海棠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愿坐轿子,只叫琉璃打了伞,随意地走着。见天气不错,空气又清新,她走了一会儿,倒是把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了。
正想着,海棠从后面追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宁德点了点头,不去瞧她,指尖细细地掐着一朵正欲含苞待放的蔷薇曼声问道:“怎么说?”
海棠道:“回主子的话,太后的原话是想要个女孩在身边,公主乖巧。因此佟妃娘娘怕是要在几个公主中挑人。”
饶是宁德沉稳,此时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送到太后身边去养的公主自然年龄不能太大,现在够得上这个条件的只是她和温贵妃所出的十二公主和十一公主。可是温贵妃肯放十一公主去太后那里吗?她和佟贵妃尴尬的身份,若是佟贵妃向她开口,她会答应佟贵妃的要求吗?宁德的心再一次绞了起来,原来佟贵妃的话语下也藏着一层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她不好意思向自己提,原是要让自己主动开口把十二送到太后那里去。可是十二才那么小,那么瘦弱,每一次把她抱在手里的时候就像抱着一片柳絮般轻弱,自己怎么忍心把她送到太后那里去,让她小小年龄就忍受与额娘分离之苦。
她想起胤禛,正是最喜欢缠着自己的年岁。荣妃过来了,告诉她,“你养不来这个孩子,不如为她找一个好的养母。”她信了,她寻了佟贵妃,紧咬着牙不让人看出自己的悲伤来,把孩子交给佟贵妃。十年过去了,她拼得那样苦,忍得那样紧,去争这个位子,升了嫔,升了妃,就是不想再让孩子从自己手中被人夺走,不想再忍受失去孩子的煎熬。
原来她错了,错得离谱,在这宫里,你做得再辛苦,再努力也抵不过人家的一句话。宁德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的出身,若是自己有其其格或是佟贵妃那样的家世,胤禛、胤祚、长安还有如今的十二,他们还会一个个地离开自己吗?
掐着蔷薇花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仿佛花也不堪重负终于从枝头摔落,落在地上激不起一丝声响。
宁德紧紧地咬着嘴唇,口中是说不出得苦涩,比黄连还要苦上百倍。真如茫茫梦境一般,她神色恍惚,竟不知此身何身,此夕何夕,心中凄苦万状,任由琉璃搀扶着像是失了魂一般踱回永和宫。
第二十二章 卿自早醒侬自梦
永和宫,夜。
自从太皇太后辞世,玄烨已有两个月不招人侍寝,因此宁德知道皇上不会前来,便早早地卸了妆搂着十二公主歇下了。她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十二公主,生怕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眼泪在眼中打着转,然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擦去眼角的泪,她就听到琉璃开门进来了,在外头的帘帐下跪下,禀道:“主子,乾清宫的梁公公来信了,今晚皇上要过来。”琉璃顿了顿,放低了声音道,“梁谙达嘱咐奴婢说,今晚皇上的心情不怎么好,请主子小心服侍。”
宁德轻轻地松开抱着十二的手,坐起来,轻声道:“叫林嬷嬷把公主抱出去吧,轻点儿,我刚把她哄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保母林氏来抱孩子的时候,宁德恋恋不舍地松了手,虽然皇上晚上要过来,这是他两个月以来第一次招寝,又是走宫,亲自到永和宫来瞧自己,可是宁德一想到要把十二送走,仍旧提不起精神来应付皇上。
她闷闷地叫了琉璃为她更衣梳妆,自己只是愣愣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抬头仰望,透过窗户唯见高天皓月,冰轮如镜,照着自己淡淡一条孤影,无限凄清。
片刻,宫外太监唱了喝, 随侍的太监簇拥着皇帝进来,除了近侍,其余的人皆在殿外便退了下去。宁德在屋里迎他,玄烨一进门便歪在炕上,有些孩子气地道:“好累,德儿过来帮朕捏捏。批了一天的奏章,脖子这里酸得很。”
宁德抬起头,见玄烨的嘴角都起了水泡,知道这几天是真的累了,刚罢免了明珠,山西、山东又遇到了春旱。赈灾的事一直是户部在管,现在明珠下去,倒是牵扯了好多人,连户部都在闹腾,人心不稳,新上任的几个侍郎办事还不熟练,玄烨恐激起民变,这几天盯得很紧。
她有些心疼,知道这是上火,赶忙叫琉璃备了凉茶,好败败火。
“要不要宣刘太医过来,给皇上看看平安脉,不然明天去请安的时候叫太后看见了又该担心了。”宁德关切地问着,手沿着肩胛骨下缘适度地按着。
玄烨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舒坦,索性把头也靠在宁德身上,懒洋洋地道:“不见。瞧他做什么,他还能给朕开出什么药来。左右不过是上火,朕自己也能医。只要他们下面能给朕少添点儿烦心事,朕的身子好着呢。”
宁德听着玄烨的抱怨,只能无奈地笑笑。太皇太后一去,倒真的像是重新做了小孩,现在连太医都躲着瞧。前阵子他染了风寒,太医院开了个汤剂,愣是嚷着要换成丸剂,还振振有词道:“汤剂苦,那玩意儿他们自己都不要喝,撺掇着给朕喝,明明可以制成丸剂,就是为了省力,也不知安了什么心。”
玄烨把头枕在宁德身上,手脚还不老实,靠在她身上磨蹭了一阵,他的唇又凑到宁德的耳边,魅惑地说:“老实说,想不想朕?”
宁德横了他一眼,撅着嘴巴道:“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玄烨把她扳过来,搂到自己怀里,“再说一遍试试?”说着手已经伸到她的衣服里。宁德试着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轻吻着她的耳垂,从心底泛起一阵酥麻。宁德被他抱得一时有些情迷意乱,失了方寸。
事毕,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玄烨捏着她的小脸,无赖地笑道:“还说不想呢,刚才是谁缠朕缠得那么紧?”
宁德羞红了脸,用被子蒙住自己发烫的脸颊,不去理睬他。
玄烨得意地翻过身子,舒舒服服地在一旁躺好,又去扯宁德身上的被子,笑道:“你别全拿走啊,给朕也盖一点儿,不然明天就该着凉了,真的要传太医了。”
宁德从锦被里探出头,笑道:“你不是自己会医吗?传什么太医啊!”
玄烨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搂到自己身边,“自己医便自己医,有什么了不起。西洋来了两个传教士,好像还有些本事,朕明天和他们研究医术去。”
玄烨将她搂得紧些,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香气盈满鼻间,有些疑惑道:“今个儿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倒是有些像他们西洋人进贡来的法兰西花露水。”
宁德想了想,又拿自己的鼻子嗅了嗅,“哦,对了。定是琉璃那个小妮子,皇上要过来,我一时没有准备,急急忙忙地叫了琉璃进来打扮,定是她擅自做主用了惠妃姐姐送来的那个水。”
玄烨听到“惠妃”二字,反射般迅捷地起了帝王心术,他装作无意地问道:“你和她走得很近吗?”
宁德淡淡一笑,“也没什么熟不熟的,只是我们四妃之间常有走动罢了。佟姐姐身子不好,宫里的事大多交给我和她,因此走得勤些,多为正事。”
玄烨笑了笑,却笑得刻薄,“政事?原来为着政事吗?”他故意换了字眼,眸光冷冽如冰,胸中澎湃的情思也变得冰冷了,仿佛刚才的欢愉就不曾存在过。
玄烨坐起来,眼睛锐利得像一把刀子紧紧盯着宁德问道:“有人告诉朕,皇祖母走的那晚,你和惠妃在外头嘀咕了半日才进来,后来你先进了慈宁宫,惠妃却又折了回去,过了很久才回来。第二天,惠妃那里便死了一个宫女,这件事朕倒是要听听你的解释。朕要动明珠的意思,只在你这里略微提过,倒是没想到朕的德儿那么聪明,连这层意思都被你猜破了,看来朕在德儿面前还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在那明亮的烛台下,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酷而无情。
宁德吓了一跳,玄烨说什么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懂,三个月前发生的事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永寿宫死了一个宫女,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宁德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原先还是对她笑语温存的皇上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可怕。宁德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宫女,死了?可是臣妾并不知晓啊!”
玄烨淡淡地开口,声音如朝堂之上的冷然,“哦,是朕让人给瞒住了。德妃若是知道了会怎么做呢?”向来宠溺的称呼变成了硬邦邦的德妃,从这一刻起面前的这个男子已经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天子。
宁德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冰凉的,不是气有人陷害她,而是为玄烨的不信任。那么多年的感情了,难道自己在玄烨心中一点儿分量也没有吗?他为什么要这样怀疑自己,知道了怎么办?难不成那个宫女是自己动手杀的,还是自己知道了会去毁尸灭迹,会去通风报信。
宁德感觉自己的心像一片碎纸,被扯得粉碎,升起的却是无可压抑的恨和怨,十年前吴应熊一事他还没有吸取教训吗?从那以后,两人都极力避免在对方面前谈论政事。宁德也一心远离风波,只专心在后宫里抚养孩子,侍奉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位长辈。
宁德只觉得那一刻自己隐忍了多年的脾气又重新爆发了出来,上午佟贵妃带给她的消息,已经让她到了丧失理智的边缘,晚上玄烨对她的质问,无疑让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荒芜。她不管面前的这个人是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皇帝,仍旧梗着脖子近乎低吼道:“皇上就这样不相信臣妾吗?皇上难道忘了十年前臣妾所受的污蔑了吗?”
玄烨的眼睛里也欲喷火,数十年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朕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一直忍着。别人把这件事禀告朕的时候,朕还想着要来听听你的解释,所以来永和宫看你,就是想听听你怎么说,你呢……”
他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宁德只觉得那声音离自己很远,飘荡浮动着,倏忽又很近,近得像是在耳边吵嚷。天却越发高了,只觉得那月光冰寒,像是一把剪刀,嘶啦一声就将人剪开来。全然听不见玄烨在说什么,只见他嘴唇翕动,刚刚养出来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明明门窗紧闭,漏不进一丝风来,她却觉着就像太皇太后走的那晚刮起的狂风冷冷地扑在身上,身子不住地发抖。
宁德的手握成了拳头,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了那上面,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克制住将要留下来的眼泪。她瞧着有些暴怒失常的玄烨,冷冷道:“臣妾要是说臣妾只是和惠妃在宫外随意地聊了两句,别的什么话也没有说,皇上会相信臣妾吗?其实皇上今天晚上到永和宫来,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您心里早就把臣妾和宫女之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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