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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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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欢最后几句已是语带哭腔。
长公主道:“如此一说,你倒是提醒了本宫。温宪夜夜出府,可他总要有个落脚的地儿。本宫见他每日回府之时衣衫整洁,光亮如新。即便是宫中御前侍卫轮值的房里有下人伺候,也断不可能如此细心,一丝不苟。必是有什么人替他打点。”
静欢道:“额娘的意思是……女人?”
长公主叹了口气道:“并非全无可能。”
静欢道:“那额娘要怎么办?”
长公主道:“唯今之计,先不能打草惊蛇。本宫派人去京城里的秦楼楚馆打探一下,再做计较。”
静欢大惊,说道:“额娘的意思是温宪会去那种地方?”
长公主剜了她一眼,说道:“本宫也不想相信,但是目前看来怕是极有可能。温宪毕竟名满京城,就算是行藏隐秘,也不难查出来。”。。
静欢默默地滴下一滴泪,说道:“那我以后将如何自处?”
长公主道:“本宫再三和你说过,为正妻者,要有容人的雅量。京城里的爷们儿哪个不是数不清的丫鬟小妾?他们的夫人都不活了?”
静欢道:“可是……”
长公主打断她,说道:“没有可是,目前最要紧的是让温宪回府,在眼皮子底下,总比在看不见的地方强吧?”
静欢道:“额娘说的是。”
长公主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管了,看好景行就好。本宫一切都替你做主了,你回吧。”
静欢道:“有额娘做主,媳妇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静欢说罢便告退了。
是夜,京城前门大栅栏韩家潭胡同。
清朝中晚期在前门大栅栏附近渐渐兴起一些花街柳巷。它们分门别类,等级成色都千差万别。
层级最高的唤做“轻吟小班”。
此间的烟花女子擅长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其秋波明媚,颦笑情深之态,往往令名流士绅、权贵富商趋之若鹜。
这样的轻吟小班中常常豢养着一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她们凭借清丽脱俗的外表和才艺,仅仅是陪客人吟诗作画,附庸风雅。
“淮南春”便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轻吟小班。
正如长公主所料,温宪这些夜里便是宿在淮南春的青蘅姑娘处。
入夜,温宪刚踏入青蘅的房门,便看到青蘅被几个家仆制住,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温宪怒道:“谁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家仆回道:“公子,长公主让奴才们来的。长公主吩咐了,请您跟青蘅姑娘一道回府。奴才们本不想伤了青蘅姑娘,奈何青蘅姑娘想喊人,奴才们怕事情闹开了不好看,只能如此,请公子莫怪。”
温宪道:“你们怎地找到了这里?”
为首的家仆回道:“长公主吩咐下来,务必要找到公子,奴才们可是足足花了一天儿的工夫啊,这才打听到的。”
温宪走过去亲自解开青蘅身上缚的绳索,对她说道:“委屈你了,别怕。”
转身向家仆道:“你们身上带着银子没有?”
为首的家仆回答道:“长公主都打点好了,公子只管回府,其余的就都交给奴才们吧。长公主此时正在府里等着您呢!”
深夜,公主府内。
长公主上下打量着青蘅。
只见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上身着舒袖小袄,下着马面裙。袄子上是渐变色印花,似是荷塘春色的图案。马面裙上遍布如意纹路。
长公主笑道:“青蘅姑娘好颜色。”
青蘅心中一惊连忙跪下,说道:“求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笑道:“何罪之有呢?起来吧。”
青蘅偷偷看了温宪一眼,温宪点了点头。
青蘅缓缓站起了身。
长公主道:“你原名李青蘅,父亲原是候补道台,因事被牵连,判流放。你只身一人上京原想为父伸冤,无奈京官难见,银钱又即将散尽,只得暂在淮南春栖身,做了个清倌人,只盼着哪一日见到刑部的主事或者什么皇亲国戚便可以为你父亲伸冤了,是不是?”
青蘅吓了一跳,瑟瑟缩缩地道:“回长公主的话,的确如此。”
温宪听闻长公主一席话,也是一惊。
长公主道:“你可知温宪是何人?”
青蘅道:“温大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是皇亲国戚。”
长公主道:“那你可知他只需一句话就可以帮到你父亲?”
青蘅看了温宪一眼,悄声说道:“知道。”
长公主道:“那你为何不将你父亲含冤之事告诉他?”
青蘅道:“我怕告诉他,他知道我有求于他,就不会再来了。”
第一百零六回 归来梁上燕 相看解语花
长公主微笑着说:“还是个痴情女子。依本宫看,与本宫这个痴情的儿子倒是很相配。本宫就做主让温宪纳你为妾,你可愿意?”
青蘅又惊又喜,看着长公主,一时语塞,久久说不出话来。
温宪道:“额娘这是何意?”
长公主道:“这位姑娘虽然曾经流落青楼,但是本宫已经调查过,她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其情可悯。本宫见你在府中睡不安稳,惟有青蘅姑娘能让你安眠,便做主派人替她与淮南春的主事交涉过,也给了银子。难得你喜欢,就收在屋里吧。本宫这公主府这么大,多得是房间,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吃饭罢了。”
长公主不等他答话,便向青蘅道:“本宫从来不愿为难别人,若你不情愿,本宫也可以给你银子送你走,权当报答你这段时日对温宪的照顾。至于你父亲之事,你只需在京城再等两三日,必有消息。”
青蘅喜极而泣,跪下道:“谢长公主殿下,民女愿意。”
长公主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冷笑,看向温宪,问道:“那你呢?”
温宪回身将青蘅扶了起来,说道:“谢额娘成全。”
长公主于是又对青蘅道:“本宫会各方关照,抹去你曾经流落青楼的过往,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对外先说是买来了个丫头,才收了房。未免落人口实,你这名字也要改改。本宫看你性子倒还稳重,也不是那种逞口舌之快的,便赐你一个默字。从此,你便化名默青芜。温宪已有一妻一妾,都颇有家世,你日后要规行矩步,谨慎小心,切莫争风吃醋。若是坏了府里的规矩,本宫可不能容你。记下来了吗?”
青蘅道:“回长公主的话,都记下来了。”
长公主道:“记下便好了。厢房早已替你收拾了出来,今夜便在此安置吧,你的东西若有什么落下的,也可差人去取回来。”
青蘅道:“多谢长公主收留。”
长公主道:“你先下去吧,稍后本宫便让温宪过去陪你。”
说罢,长公主向贴身的侍婢使了个眼色,侍婢便带着青蘅往厢房去了。
此刻便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长公主长舒一口气,缓缓地对温宪道:“本宫出身皇家,早已将儿女之情置之度外。自从下嫁你阿玛,虽是恩爱和顺、举案齐眉,但是到底也有君臣的名分在,总不能如平常夫妻一般。由此本宫实在想不到你竟然情深若此。”
温宪沉默不语。
长公主继续道:“这个李青蘅,与宫中的那个只是一字之差罢了,你便是因此才看上她吧。”
温宪仍是沉默。
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本宫没猜错,她只是每日伺候你起居梳洗,至今还是完璧吧?”
温宪抬头看了长公主一眼,仍然不答话。
长公主道:“看来本宫猜得不错,你这是何苦?家里一个,外头一个,碰都不碰一下。”
温宪道:“额娘若是没什么事,我回青蘅房里了。”
长公主又叹了口气,说道:“去吧。”
温宪转身走了几步,回过头,说了句:“谢额娘。”
说罢便步出,径直往青蘅的厢房里去了。
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也自行回房了。
厢房内,青蘅点了一盏蜡烛。
烛光幽微,默默摇曳。
温宪道:“青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父亲的事?”
青蘅两颊微红,说道:“我身份卑微,能日日见到大人,替你浆洗衣裳,便心满意足了。这样好的日子,像是偷来的,别的不敢再作妄想。”
温宪说道:“你从未提过对我有情,我竟然不知。”
青蘅道:“原是我不配。”
温宪道:“别这么说,你,你很好。可是……”
青蘅道:“可是大人心里已经另有其人。”
温宪道:“你知道?”
青蘅点了点头,说道:“大人睡梦中总是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温宪掩住她的口,压低声音说道:“此事千万不可向别人说起。”
青蘅双手抬起,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缓缓拿下来,贴近自己的胸口,说道:“大人放心。”
温宪道:“此后你便在此住下,她们若给你什么委屈受,无需争辩,只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青蘅微笑着,说道:“放心,我知道。”
温宪道:“我出门了,你早些休息。”
青蘅道:“大人放心,有人问起,便说大人整夜都在我这里。”
温宪心中感动,说道:“青蘅,多谢你。你父亲的事情,既然我额娘答应了,必会替你出头,你放心。”
青蘅道:“大人怎么忘了?我是青芜,默青芜。”
温宪笑道:“青芜,多谢你。”
青芜替他披上大氅,笑道:“大人快走吧,别误了时辰,就见不到想见的人了。”
温宪道:“你进了府,就不要喊我大人了。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轻看你,我一直都当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青芜笑道:“我都知道。”
温宪也对她回以一个微笑,转身推开房门,消失于夜色中。
第二日,晨起,公主府中。
静欢依旧带着姚方盈去给长公主请安。
进了正殿,只见一个穿着清雅,面容俊秀的美人儿怯生生地站在一边。
静欢与方盈刚要行礼,只听长公主说了一声:“且慢。”
她二人都愣住了。
长公主道:“与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默青芜,早先是买来伺候本宫的,因她读过几年书,所以还未安排什么活儿。昨天正巧被温宪看上了,本宫已经做主让温宪收了房。本宫知道,这一时添了新人,你们心中必然不快,可是难得温宪开口,本宫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静欢想到,这位姑娘也许就是长公主料想的每日替温宪浆洗衣物的女子。
于是接话道:“额娘言重了,府中多了个姐妹,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长公主道:“那便好了。静欢,方盈,你们且坐下,让青芜向你奉茶。”
又对青芜道:“青芜,这两位早你入府,以后你们便姐妹相称吧。”
青芜谢了恩,向静欢和方盈敬茶,唤了两声姐姐。
静欢已知长公主的用意,神色倒是自然。
却是姚方盈连日不见温宪进门,却又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人与她相争,心中郁郁难解。。。
长公主见状,笑着对方盈说道:“方盈,你不必担心,你和温宪的婚事乃是皇上御赐的,青芜只是个收房的丫头,身份不会越过你去。你出身诗书礼仪之家,想必也是贤良淑德。本宫提醒你,为妇者,切莫犯了‘妒’字。万事要以夫君为上啊。”
方盈道:“多谢额娘提点。”
长公主道:“你是个乖孩子,本宫知道你懂事,不用多嘱咐。你放心,等温宪忙过这阵子,本宫便是雇上几头牛,也会将他拉到你房里。”
方盈一时羞赧,粉面含春,说道:“谢额娘成全。”
静欢于是带着方盈和青芜为长公主奉了茶,请安行礼。
长公主道:“静欢,青芜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本宫的眼光不会错,你这个当姐姐的要好好关照她。”
静欢道:“额娘放心,媳妇儿知道了。”
长公主微笑颔首,说笑了一会子便将众人遣散了。
第一百零七回 老年墓添少年墓 白发人送黑发人
时光默默流转,已是道光十年。
冬日里太后消渴症复发,添了病痛,于是便再无心管后宫的事。
皇后仍是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惟有每月初一十五,皇上会前去储秀宫探望。
全贵妃早已是大权独揽,渐渐整个后宫都在她掌控之中。
对于全贵妃的兴利除弊之举,皇上甚是欣慰,不仅全力支持,对全贵妃和二位公主也更加另眼相看。
全贵妃如今的风头可谓是一时无两。
钟粹宫里的祥贵妃和雅常在互为臂助,频繁向皇上邀宠。
静妃仍是借病避宠,后来避宠之心日益加深,皇上十次来永和宫,八次会因静妃已睡下的理由被挡回去。只有区区两次静妃会抱着寿恩与皇上谈笑几句。
恬嫔烹饪的工夫日益精进了,频频引得皇上驻足。
彤嫔仍是盛宠,皇上对她越发地上心。
其他小主则是难得能分一杯羹。
趁着过年的封赏,皇上晋了恬嫔为恬妃,彤嫔为彤妃,雅常在为贵人。
成嫔、郭贵人、宝常在等人常年无宠,未得晋封。
眼看着冬日已快到尽时,宫外却发生一件大事。
是日,皇上正在养心殿批折子。
高成慌得不成样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说道:“皇上,不好了!”
皇上抬起头看他冒失的样子,心中不悦,说道:“乱说什么,也不怕忌讳!”
高成站定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宫外传来消息,大阿哥不好了!”
皇上受了惊,朱笔也跌了下来,说道:“你说什么?”
高成道:“刚刚贝勒府派人前来通报,大阿哥独自跑去行围,惊了一只冬眠的熊,受了重伤,抬回府中,已是奄奄一息。”
皇上惊道:“还未开春,何以行围?还不是贪玩送命!”
高成道:“来人称大阿哥已在弥留之际,皇上可要去看看?”
皇上道:“快去!摆驾多罗贝勒府。”
皇上的銮驾还未到贝勒府,远远地便听到贝勒府上哀声震天。”
皇上在轿辇内顿觉五内如焚,哀恸不已。
皇上低声说了句:“高成,停。”
高成常年伴驾,凭的就是耳聪目明,立刻让銮驾停下。
皇上道:“回宫吧。”
高成道:“皇上,眼看就要到了。”
皇上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朕实在不忍心,也不愿面对。回宫吧。”
高成答应着,銮驾调转方向,回了宫。
皇上回宫之后便大病一场,全贵妃在养心殿日夜侍疾,终于盼到皇上病情好转。
一日,全贵妃扶着皇上用汤药。。。
饮毕,皇上道:“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
全贵妃道:“皇上又思念大阿哥了。”
皇上叹了口气,说道:“奕纬是朕第一个儿子,他出生时朕还年轻,不懂得如何为君为父。奕纬的额娘出身不好,连累他也不受重视,朕总也不待见他。可他去了,仍是剜心之痛啊!虽说追封了多罗隐志郡王寄托哀思,可是……如今朕老了,二阿哥、三阿哥接连被人所害,竟然连大阿哥也离朕而去。朕真是愧对列祖列宗,这大清几百年的基业,朕要付与何人呢?”
全贵妃道:“皇上且先养病罢,养好了病,这宫中这么多姐妹,还怕不能为皇上再诞皇子吗?”
皇上突然紧紧握住全贵妃的手,说道:“磬笙,你一定要帮朕,为朕再诞皇子,一定要帮朕实现这个心愿。”
全贵妃深情地道:“皇上,这也是臣妾的心愿。臣妾日夜祝祷,希望能再怀身孕,为皇上诞育皇嗣。”
皇上道:“若你能生下皇子,朕必定立为储君,还会封你为后。”
全贵妃心中大喜,但仍强装镇定地道:“皇上糊涂了,皇后还在呢。”
皇上叹息道:“皇后的身体怕是不行了。朕不知是哪里触犯了上苍,竟然要如此惩罚朕!孝穆皇后庭芝原本怀着身孕,生产时薨逝了。朕如今还能想起她生产时的惨叫声,那么无助那么凄惨,朕却救不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闭了眼。皇后生下大公主没多久,大公主就殁了,如今她陪嫁的知秋也死了。朕每次去储秀宫看她,觉得她只是勉强打起精神,内里精力已然耗尽,恐怕天不假年。朕除了派御医给她诊治,其余的则是无能为力。”
皇上握住全贵妃的手,说道:“贵妃,合宫都知道,朕宠爱你,朕也不避讳,若皇后崩逝,朕已属意于你为皇后。若你能再诞下皇子,一则可以堵住悠悠之口,二来也更是名正言顺。”
全贵妃道:“臣妾必当尽力而为。”
皇上道:“这些日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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