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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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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心里盘算着青郁走远了,温宪方才敢回头一望。

    只见青郁穿着一件长度曳地的大红羽绉面白狐狸皮的鹤氅,渐渐消失在远处。

    温宪的心中升腾起无限的爱意。

    青郁身上有一种在不停地野蛮生长的美,温柔妩媚中还掺杂着刚毅果敢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勇气,仿佛泰山崩于前可以面不改色,仿佛可以凭一己之力扛下山河岁月的变迁。

    她与那些生长在闺阁绣楼里的女孩不同,她手中拥有的一切,不是等来的,不是盼来的,而是靠自己一点点地闯出来的。

    温宪觉得她的确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只可惜,这世上的好东西没有什么是在他温宪手里,都在九五至尊,当今皇帝的掌握中。

    温宪想到此处,便只能收了飘扬的神思,走进养心殿中。

    皇上仍在批阅奏折。

    温宪行了大礼,跪着说道:“微臣叩见皇上。”

    皇上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了抬头,见是温宪,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平身吧。”

    温宪道:“谢皇上。”随后起身肃立在侧。

    皇上笑着说:“静妃有孕,想必你夫人也很欣喜吧?”

    温宪心中叹息不已,面儿上强装镇定,说道:“回皇上,微臣全家都为皇上和静妃娘娘感到欣喜。”

    皇上笑道:“不错,朕也的确甚是开怀,虽然太医说是一位公主,但是静妃诞下的二阿哥和三阿哥都没能保住,只要得以留存,公主也好,总是朕与心爱之人的孩子。”

    温宪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皇上道:“宫中嫔妃有孕,历来有嘉赏母家的惯例。朕已决定下旨晋封静妃额娘为一品诰命夫人,你夫人亦然。”

    温宪道:“谢皇上隆恩。”

    皇上笑道:“先别急着谢,朕也决定下旨升你为领侍卫内大臣。你毕竟是朕的骨肉之亲,扈卫的重任早晚要交到你的手上,希望你莫负朕心。”

    温宪复又跪下叩首道:“谢皇上隆恩,微臣领命。”

    皇上起身走下台阶,将温宪扶起来,说道:“宫中诸事繁杂,有孕之身又更易忧虑,朕总觉得静妃近来不是很开怀。不如你回去问问你夫人,愿不愿意入宫小住几日,陪伴静妃。”

    温宪心中一惊,回道:“陪伴静妃娘娘本是义不容辞,但景行还小,事事依赖母亲,只怕……”

    皇上闻言笑道:“是是是。朕唐突了,若是长公主知道了,恐怕要责怪朕了。那请静妃的额娘与你夫人进宫陪伴静妃小叙片刻总是不打紧的吧?”

    温宪道:“微臣遵旨。”

    皇上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回去也告诉你额娘,若得空便常带景行来宫里,朕还未见过,总想抱一抱。”

    温宪道:“多谢皇上关怀。”

    皇上又拍了拍他的肩,说道:“那便跪安吧。”

    温宪跪下道:“微臣告退。”

    皇上点了点头。

    温宪默默地向后退去,快到殿门便转身出了殿门。

    门外,冬雪初晴,阳光分外明媚。。。

    可他却不知道回去该如何面对静欢。

第七十回 长公主插手家事 巧媳妇应允入宫

    京城,公主府。

    温宪驾马回府,行至府门,收身下马,一气呵成。

    门口的小厮连忙迎上来,牵住马,说道:“公子,公主请您一回来就过去见她。”

    温宪道:“没说所为何事?”

    小厮道:“没说。只不过刚才御前传旨的太监来过了,传了皇上的旨意,估计公主是要恭贺您加官晋爵吧。”

    温宪没再答话,径直往内殿去。

    和硕长公主尚在茶歇。

    温宪进门便拜了一拜,口中唤道:“额娘。”

    和硕长公主抬眼看了看他,边叫服侍的小丫头们都退下了。

    和硕长公主道:“恭喜你,又得晋升了。”

    温宪沉默不语。

    和硕长公主道:“本宫不知你连得晋升是不是静妃枕头风的功劳。”

    温宪气急,说道:“额娘!这官位我可以不要,但请额娘不要胡乱污蔑!”

    和硕长公主道:“污蔑?你用词好重啊!可你与静妃有私,你可否认?”

    温宪道:“儿子的确有爱慕之心,可从未为自己求官。”

    和硕长公主冷笑道:“没有便好了,否则本宫必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静妃复宠,着实可疑,本宫怕你错了主意,把心爱的女人送到皇上的龙床上来博取功名利禄。”

    温宪难压心头怒气,正色道:“额娘可以说我不该对她有情,却不能这样看我!我好歹也曾披挂上阵杀敌,马革裹尸,九死一生!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官位做这种事情!”

    说罢,夺门而出。

    和硕长公主并不气恼,脸上反而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拢了拢鬓边的珠翠,说道:“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浮雕屏风后面闪出一个人影儿来。

    原来是静欢。

    和硕长公主幽幽地道:“温宪是我亲生,他的性子我最了解。从小到大,凡事都要掐尖儿,那心气儿高得呀……唉……对于他,不能硬来,又哭又闹的都没有用,你要用软的。这孩子心肠是好的,你便一直对他好上加好,他早晚会回头。至于宫里那边儿,经我今日这么一激,估计好些日子都不会去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静欢感激涕零,说道:“谢额娘。”

    和硕长公主道:“不必谢。我虽然是有心帮你,但也是为了公主府上上下下。而且闺房之中的事情也要靠你自己争取,温宪的阿玛去得早,本宫又贵为公主,这方面当真是没什么可以教你的。”

    静欢道:“额娘放心,媳妇一定努力挽回温宪的心。”

    和硕长公主道:“那便最好,看在景行的份儿上,本宫也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只不过,本宫要劝你,夫妻之间若想保全恩爱,总是有人要委屈求全的。温宪自幼心高气傲,恐怕是难以低头,你少不得会多受点委屈。年轻人总是受不得委屈,更何况你也是自小养在深闺里,被爹娘宠着的。本宫明白,但还是希望你能顾念景行。本宫或者是你想必都不会希望他因此而在父爱上有所亏欠。”

    静欢道:“额娘教训的是。我既然身为他的夫人,我就应该承受一切变数。无论是为了大局,为了景行还是为了我自己。”

    和硕长公主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而且一点就透。京城里的爷们儿哪有不多情的?你没看那些娶了三五个小妾的?作为正妻,若不能处置得当,恐怕就被压得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静欢道:“额娘教训的是。之前是我太鲁莽了。”

    和硕长公主道:“你还年轻,今后的日子还长,好自为之吧。”

    静欢道:“谢额娘。”。。

    和硕长公主道:“那便回去准备吧。”

    静欢答应着下去了。

    深夜,温宪拿着书卷却神思漂浮。

    突然听见门外有敲门声。

    温宪道:“请进。”

    静欢怯生生的进了门。

    温宪一抬头,见她梳着一个小家碧玉的二把头,仅用素银簪装饰;身上的绯红色缎布满是浅红镶粉的茶花,缎纹是红丝线编织的枝叶繁花,错落有致的布满了整件旗装。

    手上仍是托着那个小巧精致的茶案,上面一杯香茗,一碟点心。

    静欢将茶案轻轻放在他书桌的一角,说道:“我想到你习武不爱吃甜的,便做了点别的,你尝尝好吗?”

    温宪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几只蟹粉小饺子晶莹剔透,静静地卧在碟子里。

    温宪道:“螃蟹最费神,更要仔细伤了手。”

    静欢道:“不碍事的,你喜欢就好。”

    温宪放下书卷,往前移了几步,拉着她的手,一同坐在榻上。

    温宪道:“我有话对你说,我知道此事是为难了你,若你实在不情愿,我再去向皇上替你告病,只是不要再添气恼。”

    静欢一笑倾城,说道:“可是为了皇上要我入宫一事?”

    温宪道:“你已然知道了?”

    静欢道:“传旨的太监传了皇上的口谕。我愿意去。”

    温宪道:“你愿意?”

    静欢道:“是,愿意。只是闲话两句,片刻就回,没事的。”

    温宪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静欢又再笑了笑,说道:“你是怕我去找她的麻烦?”

    温宪道:“全是我对你不起,不关她的事。”

    静欢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找她的麻烦。而且,皇宫禁地,非比寻常,我有分寸。我与额娘同去,妆容上遮掩一二,旁人也不太看得出来,只略坐坐便回来。她,她怎么说也是我名义上的姐姐,与我相识多年,总有些情分在。你若不放心,便在宫门等着我们罢。”

    温宪长舒一口气,说道:“你既如此说,我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宫中不比家里,处处都是机锋,她能保全性命已然不易,若你能大度,不为难她,那便是最好的了。”

    静欢道:“她连失两子,却还在困顿中给景行送来贺礼,我不该……你也不要再怪我了罢……”

    静欢边说边圆睁着一双满是水雾的眼睛望着温宪。

    温宪道:“原是我不好,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平日里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别人。若你有什么法子肯稍解怨气,我大可去做。”

    静欢语带哽咽地道:“只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那。”

    温宪道:“静欢,我也不知道你我之间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地步。所幸我们已有了景行,相信我们都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魔。”

    静欢用力地点了点头。

    窗外月光疏朗,和硕长公主的身影在院子另一边闪现了一下子,便消失了。

第七十一回 昨日山昏乱 旧时衣带云

    冬末春初,正是“乍暖还寒斗雨风”的时节。

    温宪早早地备了车马,与静欢一道,往博尔济吉特府中接到了老夫人纳喇氏。

    行至宫门口,有永和宫的太监接应。

    温宪便等在那里,目送老夫人与静欢远去。

    近了永和宫,青郁早已在外迎候,亲亲热热地将她二人迎进了殿。

    老夫人道:“好福气,如今又有孕了,想我已是第三次入宫了。”

    青郁搀着她的胳膊,说道:“额娘若喜欢,可以常来,皇上恩准家人可以随时进宫探望,只需提前与内务府报备一声即可。”

    老夫人道:“不敢哪,皇宫禁苑、天子居处,不可擅入。便是托你的福进来看看便罢了。只是这宫墙高深,往来不便,因而还未曾谢过你帮忙周全清欢与温宪的婚事。”

    青郁道:“额娘说哪里的话,这都是应当的。”

    静欢在另一侧扶着老夫人,不发一语。。。

    青郁因为心中有鬼,所以几次悄悄探看静欢的神色,只见她依旧面无表情。

    进了内殿,青郁让宫女太监都退下了,只留风眠、雨落以及甘棠伺候。

    这时,静欢突然开了口,对风眠、雨落说道:“风眠、雨落,你们且陪我额娘在这里饮茶。”

    然后又转头对青郁道:“不如由静妃娘娘亲自陪我参观一下她的寝殿吧。”

    闻得此言,在场之人莫不大惊失色。

    老夫人不明就里,不知为何静欢会突然说出这个话来,他一家人对青郁向来感激有加,如此一来生怕她会生气。

    风眠早已洞悉青郁与温宪之事,不免为青郁担心。虽说静欢才是正经主子,但是那些年在府内也是底下几个小丫头玩儿得好些,入宫这些年无数风刀霜剑,他们一同闯了过来,情份早已非同一般。

    雨落虽然生性疏朗,爱谈笑,不拘小节,但是也听出了静欢言语中的机锋,心中大叹不妙。

    而甘棠则是暗暗地为青郁捏了一把汗。

    倒是青郁神色自若,未见异常。

    青郁笑道:“风眠、雨落,好生照看夫人。寝殿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有兴趣,那便随我来吧。”

    说着引着静欢进了寝殿,并且从屋内将房门关上。

    静欢仔细地将寝殿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看过一遍,然后径直走到床榻上,坐了上去。

    最后索性便在床榻上坐稳,抬头,仔细地打量着青郁。

    只见她头上梳得是大拉翅,钿子、簪子虽然数量不多,却布满精致的点翠,华丽而不流俗。旗装色彩素净,主打雪青色。印花也是常见的荷塘月色图案,但是复杂的滚边,团团簇簇都是莲花图案,就连舒袖里露出的一小截内袄的袖子,都是层层叠叠的滚边。

    静欢道:“真是越发不同了。从前都说我们长得像,可如今看,还是你更美一点。”

    青郁笑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姐所赠。”

    静欢道:“也不能如此说。当初不入宫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代我入宫,我本应感激你才是。”

    说着抬眼看了看青郁,又继续说道:“可惜,虽然没有入宫,我还是失去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

    青郁道:“时也,势也。后来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静欢道:“说的也是,所以我也知道这件事也怪你不得。”

    青郁道:“那倒不是,小姐如何责怪我,都是应当的。”

    静欢道:“可是你已经今非昔比了,在宫里有皇上宠爱着,在其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是人家心尖上的人。我何德何能可以有资格责怪你呢?”

    静欢说完冷笑一声,一只手抚过床榻上的面衾,说道:“你们便是在这里山盟海誓的?也是在这里凤凰于飞、珠联璧合的吧?”

    青郁回身走到扶椅上端端正正地坐下,说道:“入宫一趟不易,有什么话便都说出来吧。”

    静欢道:“你难道都不怕?”

    青郁笑道:“我应该怕什么?”

    静欢道:“不怕我将你的事告诉宫里的人,告诉皇上?”

    青郁又笑道:“有什么可告的?而且,用什么身份去告?我是博尔济吉特·静欢,是皇上钦封的静妃。你怎么解释你是谁?难道像那年当街拦马一样,告诉皇上你才是静欢?那样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整个博尔济吉特府一个也活不了。”

    静欢道:“那你不怕我以清欢的身份去告发你,身为皇妃,勾引人夫?”

    青郁依然微笑,说道:“那你便不仅是不想让整个博尔济吉特府上的人活了,连公主府的人也都死定了。更何况,你深爱温宪,必不会做得这么绝。”

    静欢道:“看来你早已想好了退路,有恃无恐,所以才会如此明目张胆。”

    青郁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总是希望他能对我忘情,只是事情变化至此也非人力可以左右。”

    静欢道:“你的意思是说,温宪对你有情,难以割舍,而你却对他对不过尔尔?”

    青郁笑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深爱温宪,自认不比你少。也许你会说我不配。是啊,一个出身卑贱的小丫头,怎么有资格去高攀赫赫有名的温公子?我不配,但是我也不能抑制自己对美好的事物的向往。就比如说着荣华富贵,我相信,你也是喜欢的,只不过在你心里温宪比它们更重要。同样地,在我心里也有比温宪更重要的东西。”

    静欢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想不到你有朝一日会与我在此论多寡。只是,那在你心里什么是最重要的?”

    青郁道:“同你一样,是父母的恩义。你虽然恨我入骨,但为了不连累父母亲族,不得不隐忍下来,不能与我玉石俱焚。在我看来也是一样,个人的荣辱以及情爱都只能退而次之。”

    静欢道:“你早知我恨你入骨?那为何还愿意与我相见?”

    青郁道:“虽然早知你恨我入骨,我却丝毫不恨你。我只是很羡慕你,羡慕你还有自由身,羡慕你合情合理地做得温宪的夫人,我最羡慕你的是你求仁得仁,虽然当初放弃了这里的一切,但是当初想要的都得到了。我希望有一天我也有你这样的好运气。”

    静欢不解地道:“你已经有了这世间最有权力的男人的恩宠和这世间最受瞩目的男人的爱慕,你还想要什么?你要的未免太多了!”

第七十二回 主仆情断犹可悯 姐妹阋墙难生怜

    青郁摇了摇头,说道:“你我生来就不一样,我不是你那样有福气可以将情爱当作性命的人。我要的不多,只是我们要的不一样。皇上的恩宠是你不要了给我的,并不是我自己想要。温宪……温宪也非我当初所想。只是我也曾偷偷爱慕他,我也曾觉得自己不配。可是即使我不配,我也可以去爱慕他,我也可以接受他的爱意。”

    静欢道:“这话说得漂亮,只是你怕是忘了吧?温宪与我说过,当时他是把你当作了我,这一切都是你从我这里偷去的。”

    青郁道:“不错,若当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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