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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春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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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撇了撇嘴,懒得理她。
  “二公子,你为什么要去练邪功呢?”
  慕锦终于说:“你很啰嗦。”
  徐阿蛮顿了下:“二公子,你别说话,有一根筋扯住了你的半张脸,一张嘴,脸就歪了。”
  “……”他闭上了嘴。
  她笑了笑,“乖啊,病好了就又是俊美二公子了。”
  过了一会,徐阿蛮又问:“二公子,你为什么要冲动和太子决斗呢?”
  等到她问这个问题了,慕锦想回答,又觉得难以启口。喉咙滚了几下,最后镇定自若地说:“我乐意。”
  福至心灵的一刻,徐阿蛮从慕锦的三个字里听出了三十个字的意思。
  她是二公子眼里的“自己人”了。
  她双手交叠,搁在木桶上,近看二公子的脸。一张五官牵扯的獠牙兽状,却比太子温润的脸更加和颜善目。
  目力下降以后,慕锦都是凭耳力辨位,捕捉到她轻薄的呼吸,他问:“你靠这么近做什么?”也不怕被他扭曲的五官吓到。
  “二公子,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说自己心善了。”心狠和心善并存,她的二公子就是古古怪怪的。
  慕锦冷哼一声:“我要跟你算的账,一笔一笔都记着。现在收拾不了你,日后有你好受的。”
  她才在心底夸奖二公子,他又故态复萌。“二公子记了有多少笔呢?”林神医说了,不可让二公子睡过去,于是她顺着慕锦的话题问。
  “送我的东西,至今没有见到。”
  徐阿蛮连忙回答:“绣了,绣了。上午我就已经绣好了。但是……我不知道林神医今天要过来为二公子医治。我绣的是一张盲帕。二公子病好了,就用不上了……”
  又是帕子。除了这姑娘家的玩意儿,她就玩不出新的花样了。不过,比起那些茉莉帕子,盲帕算是贴合他的病情了,这是独独为他而绣的,唯一的帕子。二公子心理平衡了一些,“嗯。”
  药水熏得他昏昏欲睡,应了这么一声,没再说话。
  徐阿蛮见到他闭起了眼睛,又问:“二公子,还有其他的帐要跟我算吗?”
  “嗯。”是有的,不过慕锦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还有什么呢?”她追问道。
  “忘了。”他动了动嘴皮子,两个字呢喃在双唇之间,似睡非睡的样子。
  徐阿蛮情急之下,说:“二公子,我被太子抓走了,你是不是担心我背叛你?所以要跟我算账?”
  “哦。”他将要进入梦境,听见“太子”二字,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但他没有听清一整句话,蹙起眉:“什么?”
  “二公子,我知道你许多的秘密,你不放心我。对不对?”
  “嗯,你贪生怕死,一定会为了保命背叛我。”
  “……”徐阿蛮瞪他,原来二公子一直没有完全信任她。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太子心狠手辣,你也只剩背叛我这一条路可走了。怪不了你。”宽容的二公子如是说。
  “你知道我会背叛你,为什么要让我当贴身丫鬟?”
  慕锦说:“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也就无所谓背叛不背叛一说。
  徐阿蛮这会儿听明白了,问:“二公子,就算我背叛了你,你也会来救我吗?”
  “嗯。”
  “为什么?”
  “我乐意。”他要救谁需要听取别人的意见吗?慕锦当了这么多年的平民百姓,可骨子里的妄为是天生的。
  “二公子,我没有背叛你。”徐阿蛮低声说:“虽然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我不想让二公子陷入险境。”
  “哦。”十分敷衍的一句。
  “二公子,请不要质疑我的忠诚。”徐阿蛮严肃地说。
  慕锦勉强提神,“你要是真的忠诚,就别说话了。让我睡会儿觉,我脸皮扯得够难受了。”
  “神医说了,泡药浴的时候千万别睡过去。”
  “他骗你的。”
  “……”
  “他是怕我无聊才让你进来陪我。”
  “……”
  “我真的困了,先睡一会儿。”说完,慕锦靠在木桶上。
  “二公子,神医说……”
  “别听他说,我要睡觉了。你负责加柴。”慕锦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继续加柴,就是真把二公子当猪烤了。
  想归想,徐阿蛮还是给他添柴。
  二公子认定她一定会背叛,却仍然跑去救她。思及此,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冲上了屋顶,直奔万里云霄。
  她对着面前这一个青筋横突,连人样都称不上的二公子,弯起了月牙儿般的笑。


第76章 
  药浴减缓了慕锦的疲乏; 睡了一觉,恢复了些体力。
  他五爪一握一放; 感觉指尖的力量在慢慢汇聚。
  林意致说:“太子走运; 那一剑没有伤及腹腔,所以才保住了性命。你呢?也是走运; 筋脉没有崩断。将来康复是无碍的。”
  “嗯。”慕锦握拳,力量没有完全回来,他又松开了。
  林意致继续说:“我这趟出宫; 太子同意了。可是,为了摆脱太子的跟踪,我花了好一番的功夫。太子现在应该又在宫中生我的气。”凡是说起刺激皇族的事,林意致就笑声不断。
  皇宫断送了甄月山的一切,林意致厌恶那一座座宫殿。如果不是为了替慕锦补过; 林意致才不会答应医治太子。
  这些阴险狡诈的男人; 死了便死了么。
  林意致笑了一会; 又说:“我为太子医治,捡回了我这条老命,同时让皇上有了赦免慕家的理由。不过; 太子对你恨之入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给他下了一片毒。他中剑性命垂危; 我没有给烈性毒药。一片毒并非不可解; 太子已在民间搜寻名医。他当下杀不了我,将来却未必。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慕锦抬头:“我暂时在这儿休养一段日子。慕府的人安排出去了; 我就放心了。”
  林意致叹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逃不开与太子的恩怨。”
  慕锦淡然:“皇族的命运。”
  林意致问:“你的眼睛是否有好转?”
  慕锦摇了摇头,“没有。”
  “这里不是药谷,许多草药找不到。我只能选相近药性的,见效就缓慢了。”
  “嗯。”
  “别灰心,为师若是找到合适的药材,就会为你配制丹药。”
  “嗯。”慕锦应得漫不经心。
  看这也不是担心的样子,林意致没再说话了。
  接着,寸奔推轮椅,将慕锦送去了徐阿蛮的房间。
  徐阿蛮连忙起身相迎,“二公子,本该是我服侍你。”
  慕锦摆摆手,“你爱怎样就怎样了。”顿了下,他问:“对了,你不是说为我绣了一张盲帕?”
  “嗯。”她问:“但是……二公子,你泡了药是不是有好转了?”
  “你以为他叫神医,他就真的是神仙了。没那么快,你绣的东西总该用上的。”
  徐阿蛮拿起绣帕,“二公子,你坐。”
  慕锦坐下。
  她轻轻地把绣帕绑在他的眼睛。绣有平安符的一角正好在他左耳边。她笑说:“二公子,你会平平安安的。”
  “真心话?”
  “嗯。公子平安,丫鬟跟着平安。”
  说的是有道理。但两人的身份在语境中过于疏离。慕锦笑:“今天药浴无聊,我倒是想了许多。其实,我这样的贵公子方为良婿。”
  “……”良婿二字,再如何误解,也放不到二公子的身上。不过,跟着二公子,衣食无忧是真的。
  世间没有两全其美。既要真情,又要富贵,太贪心就会人财两空。
  “你听向阳城的戏话,讲那些书生小姐的故事。赶考时,书生多是真心诚意,如果高中状元,则大多成了负心郎。共患难易,同富贵难。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到大都在富贵之中,名利的诱惑,对我而言微不足道。我这样的翩翩公子,难道不是最佳夫婿?”
  正因为二公子满不在乎,所以嫁给他的结果是:“嗯。可能被冷落,可能被休妻。”
  慕锦绷起脸,“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呢?”他还在病中,她就不知道挑一些好话讲,哄哄他这个病人。想到自己将这个女人放到了心上,更是气人。
  她连忙改口:“是是是,二公子是天底下的最佳夫婿。”
  “言不由衷。”
  徐阿蛮不知道如何说了,沉默起来。
  慕锦又觉得烦,他冷下语气:“我要是再心浮气躁,吐出一口黑血,你就自己提头去见林神医。”
  徐阿蛮连忙掩了掩嘴巴,说:“二公子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一个病人。”
  “我这不在脸上蒙着帕子?我身受重伤,连站都站不稳了,下半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这张讨厌的脸。”说完这一句,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
  “二公子你别气,你是一个好夫婿。真的,嫁给你是很好的。”她再强调说:“真的很好。”
  “嗯。”他倾身,“说来听听,如何个好法?”
  “你想呀,你的后院和睦,没有争斗。在你家的日子是十分舒坦的。”
  “哦。”
  “吃穿不愁,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多少女人盼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二公子就是心善,才建了这么一座后院,大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他扯了扯眼上的平安帕。怎么听她说话,越听越来气呢。他靠在轮椅上,“你闭嘴吧,让我安静。”
  徐阿蛮立即闭上嘴,主动上前为他捶肩。
  好一会儿,慕锦忽然蹦出一句:“我以后不会讨不到妻子吧?”
  “怎么会呢?二公子长得俊俏,又有家世。生病是一时的,病好了,前来说媒的媒婆就要踏破门槛了。”
  他忍耐脾气,“说了这么久,没听过你讲起你的亲事?”
  因为她没有亲事。若是二公子仁慈些,等她年纪大了,他就换一个贴身丫鬟。到了那时,她才有寻觅佳婿的自由。若二公子霸道些,也许就将她遣至厨房当厨娘。她只能孤独终老。
  总而言之,她的未来仍然牵在二公子的手上。
  二公子再宠溺她,两人始终相隔主仆身份。二公子是良婿也好,负心也罢,她一个卑微蝼蚁的下人,与他毫不般配。哪怕贴身丫鬟和贴身护卫一样,同是跟在二公子身边,她也远远不及寸奔的才学。
  她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没有足以匹配二公子的家世。二公子所说的佳人,应该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徐阿蛮有些失落,不过想到二公子为救她,敢和太子对峙,她又笑了起来,“想不到那么远。”
  “不远了。”慕锦一脸冷漠,“你年纪也到了,虽说人生的情爱不是唯一,但既是终身大事,是该考虑了。”
  徐阿蛮猜测,他是不是担心他落下残疾,娶不到姑娘。她善意地安慰:“二公子,你别担心,现在走不动。以后慢慢的,先走十步,再走二十步,接着百步、千步,总能恢复的。眼疾的话……听林神医的意思,不会治不好的。二公子将来还是可以迎娶佳人的。”
  “闭嘴,你烦死人了。”慕锦将轮椅转了个半圆,想要往外走,滚了几下轮子,又停住。“推我出去走走。再在这里听你说话,我又要吐血了。”
  “哦……”徐阿蛮不敢多说,依令行事。
  ——
  夜半时分,轮椅滚动的声响再轻再小,也无法在这寂静的山林彻底隐藏。
  寸奔一向浅眠,耳尖微动就起床了,他披上外衣出去。
  月光下,慕锦右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左手支额。听见动静,他稍稍转向寸奔。
  寸奔的脚步近乎无声,上前低问:“二公子睡不着吗?
  “可能前几天睡太多了。”慕锦说:“推我到外面走走。”
  翠竹旁,银月穿不破黑压压的竹林,仅有微弱的灯盏如纱罩一般拢紧二人。
  “明日就是中秋,你下山置办些东西,不能少了团圆的气氛。”慕锦左手勾了勾平安帕的结。
  徐阿蛮白天给他系上的时候,将结打得颇为雅致。他的手不如她的灵巧,绑得有些拖泥带水。夜风吹起一条飘扬的白巾。
  “是。”
  慕锦问:“我爹有没有消息?”慕老爷对外说是归乡,其实是藏在别处。
  寸奔:“慕老爷回信,一切平安。”
  “嗯。”慕锦放开了把玩帕子结的手,“寸奔。”
  “在。”
  “我也当了回莽夫,一时冲动连累了众人。你们是否对我有怨言?”
  寸奔正色道:“二公子,和太子一战,除了你遭遇反噬,其余人均安全无忧。属下何来怨言?”
  慕锦扯了扯嘴角,“我走火入魔是自作自受,怨不了谁,不过株连慕府,不能说是一个好主子。”
  寸奔面不改色:“我跟了二公子,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我英明一世,怎的就因为一个女人……”慕锦低笑,没有再说。
  “二公子,我认为,生死相许的情意十分难得,该是庆幸。”
  “嗯,该是庆幸。”慕锦仰头,帕子里一片黑暗。“我娘亲没有寻得如我这般有情有义的郎君。现在里面睡大觉的那个女人,捡了大便宜,还一副傻样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烦不烦。”
  “或许……可以旁敲侧击?”
  “我贵为四皇子,怎么也得是她先倾慕于我。我们如今是通缉犯,亲事暂时办不成,有的是时间让她先低下头颅。”总之,不能是他这贵公子先向她示好。“不过,这事萧展反而帮了一个忙。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这么微不足道的女人竟上了我的心。”
  “恭贺二公子喜得良缘。”
  “良不良缘不清楚,早晚被气死是真的。”慕锦敛起脾气,忽然问:“寸奔,你说这女人有何过人之处?”
  “属下不知。”
  慕锦笑了笑:“也是,你若知道,便是你心仪她了。”
  不是二十被劫,致使慕锦失了冷静的判断,他也不明白自己心仪她。他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结局,却没来得及细究对她上心的因由。
  若说徐阿蛮有哪里不尽人意,大约就是她驽钝的心思。想起她讲的媒婆和佳人……慕锦说:“明日中秋之宴,让她一人忙活去。”
  “是。”二公子的口气,正是神似太子讲出二十“死了”时的赌气。


第77章 
  徐阿蛮一早起来开始忙碌。
  慕锦推轮椅到厨房外。明明是心仪的姑娘; 他也能硬生生鼓出一阵不快。他顺了顺气,笑问:“今天来不来给我添柴?”这一记遮掩双眸的笑容; 十分狡诈。
  徐阿蛮木然:“对不起; 二公子,我要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他挑起眉峰:“听着不是那么情愿啊。”
  “愿; 情愿,我是二公子的贴身丫鬟,哪敢不情愿呀。”她端着一大篮子的菜叶走出来。
  慕锦蒙了帕子; 侧耳细听她的动静。
  他没有说话,她也不开口。
  秋风拂进二人之间。
  凭着心中所想,慕锦似乎见到了她发丝轻舞,鼓腮闷气的俏丽。自重逢以来,他至今未曾正经看她一眼; 饶是平时; 见着她也心念微动。这时见不到了; 更是想念得很。“咳咳。”他咳了两下,“过来。”
  徐阿蛮放下了手里的菜,抬起头。
  这张盲帕选的色泽过于雪白; 衬得二公子的脸在阳光下更加晶莹。她暗叹了一声气,现在对二公子越来越撒不出脾气了; 想起他因她的疏忽而走火入魔; 她心中便有内疚。既是内疚,就尽量顺着他的要求。她起身,走到轮椅边。
  慕锦探手:“人呢?”
  徐阿蛮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被一把握住。
  二公子喜爱揉捏她指腹的习惯延续至今。
  她刚刚洗了菜,清凉的井水浸在掌心,带走了温热。
  慕锦触到一片凉意,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冷?”
  “现在是秋天,二公子。”徐阿蛮平静地回答:“再过个把月就入冬了,会越来越冷的。”
  话虽这么说,可面前的是自己的心上姑娘,再气她不开窍、不识趣,也要照顾她吃好穿好。知她是不解风情的性子,就算让她忙死,她也未必能识破他的心意。他将她冰冷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转头向西北方,喊了一声:“寸奔。”
  忠心的寸奔随时待命,房门立即打开,“二公子。”
  慕锦说:“给她烧热水,别让她再碰凉水。”
  “是。”寸奔应声。
  待掌心里的小手回暖,慕锦才放开了徐阿蛮。他抬了抬头,在漆黑之中勾勒她的轮廓,“伺候我是你的份内之事,但你要照顾自己的身子。我只有一个贴身丫鬟,你累垮了,上哪找人去?”
  徐阿蛮点头,“是,二公子。”
  慕锦又说:“虽是中秋之宴,但今时不同往日,别铺张浪费了,几人份量即可。”
  “是,二公子。”
  他表现得有些过分关心了,于是他坐直身子,云淡风轻地说:“去忙吧。”
  徐阿蛮退下了。
  她负责做菜,寸奔在旁烧水,二人难免聊几句。
  慕锦听着又不对劲了。她这时没有谄媚,和跟他说话时那种委屈求全的狗腿样很不一样。他又喊了一声:“寸奔。”
  “在。”寸奔走出来。
  “你光会烧水,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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