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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陋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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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得不去见李秋狄。有些事情再不说,这一辈子也许都没机会了。
    华音走到马厩处,给自己和小谢牵了一匹马:“这两天你也不能回这里了,免得连城问责你。你同我一起走吧。等我解决了事情,你再和我一起回来。”
    至于阿普,季澜会照顾他。她长途跋涉,就不要带他一起颠簸了。待她见了秋狄,再回来接阿普一起走。
    两人打开了后门,牵着马走出去,南疆的夜黑得如同墨水倾倒下来。华音骑上马,飞驰而去,小谢紧紧地跟在身后。
    到了城门处,华音亮出季连城的手牌,却是意外地被守城兵拒绝出城。想来,季连城早就已经下了命令,她果真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小谢将华音拉到一旁:“这样不是办法。或者我假装和他们周旋,趁他们不备将其放倒。”
    华音却是不同意:“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他们身上带着刀,如果一不小心,你岂不是要受伤?”
    小谢急道:“这个时候你还管这些?你还见不见李公子了?”
    两人争执个没完,身后却忽然传来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转身一看,城门处的兵将竟然一个个全倒在地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小谢忙捂住华音的鼻子:“小心,是迷香。”说着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
    门洞黑暗处,传来均匀平缓的脚步声。有人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直到月光照在他白皙如画的脸庞上。
    小谢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来人淡淡一笑,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别三年多,你……们,还好吗?”
    “公子爷!”小谢脱口而出,冲过去跪倒在地,哭得无法止住,“公子,我,我可算再见到你了。”
    来的人正是闵隽尘。他黄昏刚入城,便听到季连城的随从前来城门传令,今晚不得放任何人出城。他已猜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便守在城门处静观其变。他以为会是李秋狄,却没想到,想逃出城的,竟是华音和小谢。
    将小谢扶起来,嘘寒问暖了几句,才转向华音,张着口半晌,却只轻颤着吐出两个字:“华音……”
    再见到他,华音心里何尝不唏嘘。只是这回,前尘往事,都已经无足轻重了。她心中,只觉得他是个很久不见的故人而已。
    她也张了张口,却是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城再说。”说完便翻身上了马。
    待出了城外,行至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华音才勒了马。小谢自觉地牵着马到一旁去吃草,留下他们两人单独对话。
    华音觉得颇为尴尬,脸上带着不自在的笑容。闵隽尘无奈地看着她:“我并不是想来打扰你,你可以不必这样防备我。”
    “我不是。”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了,她还有什么好防备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闵隽尘走近了一步,忽然伸出手来,还未触及她的脸庞,她已经是惊慌地退了两步。
    “我不过想看看你的脸,是否已经好全了。”他有些失落地说着,将手缓缓地缩了回去。
    华音摸着自己的脸:“你应当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才对。这几年,我有时候会弄不清楚,到底我该恨你,还是该感谢你。你毁了华家,可是,你也救了我。闵隽尘,你心里分得清楚吗?”
    白衣大夫苦笑:“我若分得清楚,今日你便不是这样对我的了。”他望向她的眼底,“或是恨我至死,或是情深一片,绝不是现在这样,陌生得叫人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华音心惊之下,背过身去,道:“我心中一直当你是良师益友。从前种种,已经过去了。闵隽尘,若你也能放下,也许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就像我和小谢一样。”
    从前……闵隽尘垂眸笑了笑,她的从前和他的从前,根本不是一回事。她心中坦荡荡,只当他是朋友,可他却存着私心,他不想只是朋友而已。
    这个话题却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你想去哪里?南疆最近和中原兵营并不太平,你这样半夜出来,太危险了。”
    华音忽然回过身来:“闵隽尘,你知道他从军了,对不对?是不是李家出什么事情了?他为什么会离乡背井到军营里去?李大人怎么会允许?”
    一连四个问题,全是关于李秋狄的。饶是他来之前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一听到却是还是难以抑制的失落。原来,她一直,还在想着他。
    “你为何不问我,我和初曦如何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离乡背井到南疆来?你为何不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华音一下子被堵得哑口无言。
    下一刻,他却是一笑:“我和你说笑。你不是一直相信我有通天的本领吗?又何须问这些多余的问题呢?你该关心的,自然是他。”
    这一句话却让华音心里泛起愧疚:“闵隽尘,这几年,你并不好过,对不对?”
    他垂眸,唇角弯了下:“好与不好,我向来是一个人。”又抬起头来,“军营附近是重地,你这样过去,我不放心。我随你同去。”
    一路上,两人再无交流。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三人已经靠近边境。远远可见高耸的哨塔和栅栏。
    华音兴奋地指着对面:“小谢,你看,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小谢捏着水壶,眺望了下:“嗯,就是那。我都许久没见到中原的土地了。”正想转头和公子爷说话,却发现他已经下了马,靠在路边的树下,脸色苍白之极。
    小谢吓得差点就摔下马,赶紧翻身下来,扑过去:“公子,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华音见状也赶紧靠过来,刚走进,就闻见一股血腥味。顾不得什么,打开他的衣襟,果然见他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里已经渗出血来。
    “闵隽尘,你受伤了?”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你受伤为什么不说?你疯了吗?你随时会没命的。”
    小谢慌忙从怀里掏出药瓶,拆开他的纱布,一边替他上药,一边眼泪落了下来:“到底是谁?竟然伤了公子爷。”
    华音吓得不知所措,和闵隽尘认识以来,她还从没见过他脸色这样难看,好像是随时会……
    “这伤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你在路上多少天了?”
    看着她心急如焚的脸色,闵隽尘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动了动嘴唇,费力道:“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不要担心。”
    说完,伸手将她掉下来的泪抹去:“还这么爱哭。李秋狄没和你说过,男人都见不得自己女人为别的男人掉眼泪吗?”
    “闵隽尘!”华音吼他,“你神经啊,都现在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的伤在胸口,弄不好是会要命的。你武功那么好,怎么会被人伤了呢?”
    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他在她身上加诸的伤害,李秋狄算是替她讨了回去了。如今,他不亏不欠她了。
    “去找他吧。让小谢留在这里陪着我。”
    华音却是有些迟疑:“可是你的伤……我不放心。”
    闵隽尘笑了笑,觉得老天到底待他不薄,时光好像又倒退到从前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了。
    “如果你留下,我可不保证,我还能放你回李秋狄身边。你当真,要这么冒险?”
    华音愣住,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还没点正经的。一气之下,干脆转身,翻上马背,马鞭刚提起来,又不放心,回头对小谢道:“我一会就回来,你们在这等我。”

  ☆、第67章 我数一二三

哨塔的小兵看到一匹马远远地疾驰而来,待靠得近了,才发现,马上的人,竟然是个女的。
    他立刻将消息传下哨塔:“有个陌生女人骑马靠近军营。”
    南疆和中原虽然通商往来很多,但普通百姓一般是不敢靠近军营的。商贩向来是经过官道盘查没有问题后直接进入中原,像这样奔着军营来的人本来就少,何况还是个女人,兵将会觉得奇怪也就不难理解了。
    华音的马刚靠近,便有几个卫兵从里面冲出来,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她。她吓得有些心跳加速,壮了下胆子,才道:“我要见李秋狄。”怕小兵不知道李秋狄的名字,又补充了一句:“你们的守备大人。”
    卫兵面面相觑了一眼,却是吼道:“你是哪来的疯女人?不知道兵营重地,女人不得随意进入吗?滚远点。”
    华音心急地跳下了马:“那能不能请你们帮我通报一声?请你们守备大人出来见我?”
    卫兵的头不耐烦地挥手:“我们守备大人没空见你,识相的就别等我们动手。”
    原以为来到兵营就可以见到他,却忽略了这一层。华音急得是团团转,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何事滋扰?”
    卫兵们齐齐躬身,行礼道:“都尉!”
    华音回过身去,只见一个高壮黝黑的汉子穿着将领的戎装翻身下马。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走了过来,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卫兵头忙将事情交代了清楚。
    那汉子转过头来,问华音:“你是谁?为何要见李秋狄?”
    华音琢磨着方才卫兵们喊他的那两个字,都尉,是比守备更高一级别的军官。如果往后他借此事情刁难他,那岂不是她反而害了他?
    一想到这,华音退了两步:“没,没什么。我不见了,我这便走了。”
    说着,就要翻身上马,却被那汉子拦住:“军营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若不说清楚,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今天来之前,华音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阻挠。但在没见到李秋狄之前,她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我便是不说,你能拿我如何?中原兵营难道就专养欺负老弱妇孺的恶人吗?”
    骆羿山忽然一笑。这个女人真是牙尖嘴利,倒颇像李秋狄口中的一个人。他忽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她一定就是。
    这样想,他更不能放她走了,否则要如何和兄弟交代?
    “来人,把这个女人捆起来。”骆羿山吩咐。
    下一刻,几个卫兵冲上来,将华音钳制住,任凭她大喊大叫,没有骆羿山的命令,却是谁也不敢放了她。
    李秋狄因为受伤的关系,今天一直在营帐中休息。骆羿山特意命人不许打扰他,可此时未到午膳时间,他自个却翻开帘子探了进来。
    李秋狄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道:“怎么了?是不是后悔放我休假了?一个人忙不过来了?”
    骆羿山眸子里藏不住笑意:“方才我逮到了一个奸细。”
    “奸细?”李秋狄眼中一亮,“在我们兵营中?”
    骆羿山点了点头:“差一点就混进来了。她指名道姓说要见你,难道不是想趁你受伤来取你性命吗?”
    李秋狄越听越奇怪:“你不是说奸细吗?为何还会指名道姓,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骆羿山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那奸细是个女的。你要不要见见?”
    女的……李秋狄忽然站起来,大惊失色:“她在哪?”
    骆羿山随手一指:“我让卫兵把她捆了扔柴房……了。”
    了字还没落,李秋狄已经冲出了营帐。要是她有一点伤,他就把骆羿山捆起来扔山沟里去。
    他跑得飞快,到了柴房门口,却是迟疑了,不敢进去。她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是来和他解释的,还是来和他摊牌的?
    这辈子,他还没像现在一样害怕不决过,怕只是一个瞬间,他和她从此就隔着千重山水,万劫不复。
    “干嘛不进去?”骆羿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秋狄没有回头:“知道我烦,就不要来取笑我了。我已经够害怕的了。”
    “你怕什么?”
    “当然是怕……”话到一半,却忽然止住。不是羿山的声音?
    李秋狄猛地回身,就看到华音站在离自己几步之外的空地上,骆羿山站在她身后,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
    她梳着当年和他初见时的发式,简单而清秀,脸颊映在晌午的阳光下,微微嫣红。脸上挂着笑意,眼眶却不知怎的,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好像下一刻,眼泪就会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他和她却好像都化了石一样,谁也不迈步子。
    骆羿山在旁边看得是一阵焦急。书读得多的人就是这样矫情,换了他早干脆上前抱住心上人了。
    李秋狄凝望着对面的人,半天,心里的桀骜却是怎么都压不下来,张口,却是心不由衷的一句:“季夫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明明很在乎她,明明一直在等她来,明明对自己说过,不想放弃,却偏偏说出这样将她推开的话。
    一滴晶莹从华音的眼眶中滑落,她忽然吼道:“李秋狄,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数三声,如果你不过来,我这辈子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一、二……”
    李秋狄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华音怔怔地看着他,绝望地喊出最后一个字:“三!”
    他却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他果真不要她了。他果真是失望了,变了。
    前赴后继的眼泪花了脸上的妆容,她转身就跑,刚跑了两步,手腕却是被人扯住。下一刻,整个身体转了个方向,被纳进一道熟悉的怀抱。
    错愕之中,只听他低喃道:“四年的光阴,你总该允许我生气一回吧?”
    华音拼命捶着他的后背:“王八蛋,你竟然叫我季夫人。你信不信我真的去嫁季连城?”
    “我信。我的心已经快碎了。”李秋狄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
    讨厌,他竟然说他信,他简直可恶。她就该头也不回地跑掉的,可是,她却是忽然痛哭起来,埋在他怀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我的消息,我不该住在别人府里,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过了四年没有我消息的日子……对不起,秋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知道,你也是无可奈何。你一个人……”李秋狄紧紧地抱着她,这四年里,想着她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他不是没有向上天祷告过,哪怕让她再遇到一个值得的人,也好过她孤苦地活着,甚至丢掉性命。
    好在,她如今安好。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我不是一个人。”华音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我要告诉你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李秋狄有些懵懂地看着她:“什么?”
    华音深吸了口气,眼眸里闪烁着光彩:“我还有一个孩子……”
    李秋狄眼神一下子变得晦暗。这是他如今一点儿也不敢想的事情,他的呼吸一下子就紊乱起来,下意识逃避:“华音,此事以后再说,我不想听。”
    “不,你必须听。”怀里的人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臂,强迫他正视她的目光。
    “我要告诉你,阿普不是季连城的孩子。”
    她的眼泪滑落下来。李秋狄忽然觉得自己连气也喘不过来了。她说什么?如果那个孩子不是季连城的,那,那是谁的?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三年多以前,她回金陵那一次,在月下小筑那一夜。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忽然浮上心头,李秋狄几乎要疯狂:“告诉我,他几岁?”
    华音的眼泪汹涌夺出:“他今年四岁,出生在八月十五。他叫阿普,全名李普。他是我们的孩子,秋狄,他是你的孩子。”
    “啊!!!!”李秋狄忽然疯狂地吼了一声,“啊!!”他咬住自己的拳头,好像这样痛一下会让他分清楚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最后,他抱住自己想念了四年的女人,狠狠地吻了她的唇,以示惩罚:“你竟然给我们的孩子取名李普。你太离谱了!”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骆羿山,此刻也禁不住眼角湿润。抹了一把眼泪,不屑道:“最烦这种腻腻歪歪的戏码了,读书人就是矫情。”
    转身回自己营帐去了。

  ☆、第68章 季连城的阴谋

李秋狄带着华音回自己营帐。自从捏住了马奇的把柄,他和羿山的行动自由了许多。但华音始终是逃犯,他不能太过冒险。和她小叙片刻之后,还得想想如何安置她。
    “军营不能收留女眷,或者,我想个办法送你回金陵。如今高家已经放松了警惕,你再回去,少玄可以替我照顾你。”李秋狄握着她的手,“你定不知道,夏菊一直在我府中。待你回金陵,就可以见到她了。”
    华音惊喜道:“当真?太好了,我没有和表哥联系,也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替我找到夏菊没有,现在知道她没事,实在太开心了。”
    “你当真是狠心。这四年,一句消息也没有传给我们。”李秋狄有些抱怨地说,“你知道为了找你,我们动用了多少人力吗?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想要我了。”
    “不是不要,是怕要不起。”华音描着他英气的双眉,“表哥说,李家虽然没有被问罪,可是多少人等着对你们连根拔起。我真是害怕了,秋狄,我真是一点险也不敢冒。我从前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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