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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陋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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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岩,我要尽快知道华音的下落。”他不能再等了,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错多少事情。
    崔岩拍着胸脯道:“是做兄弟的出马的时候了。给我三个月,一定替你带回消息。”
    离开了一个多月,华音终于又回到了玳望城。小谢想她简直想得发疯,主要是私塾那些捣蛋崽子天天来问,问得他都烦了。
    拉住华音的手,小谢差点就哭了:“你好像瘦了点。季连城是不是不给你吃的啊?”
    华音心想,谢天谢地,他第一个问的不是他家公子爷,正想回答,又听得他接着道:“你见到我家公子爷了吗?他过得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他有没有提到我?”
    得,问她只问了一句,问他家公子问了四句。华音懒得理他,朝阿蒙走去,问道:“我不在这些天,阿蒙的病有起色吗?”
    小谢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不过没有恶化就是了。”
    那也算是好消息了。只要她不恶化,总有治好的希望。华音这才回答小谢的问题:“你以为我是回乡探亲啊。如果让你家公子爷知道我的身份,他非把我再送进牢里不可。不过我确实见到他了。”
    “怎样怎样?”小谢迫不及待问。
    华音笑了笑道:“你家公子爷了不起,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还不小心当了驸马爷。不过我回来得早,没能观礼。”
    小谢一听,忽然两眼汪汪哭了起来:“我家公子爷,我看了他十年,没想到,今天他就要属于别人了……”
    华音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小谢,不要这样,你好像闵隽尘他老妈啊。”
    小谢根本停不下来,坐到一边就开始说他家公子有多好多好,什么女人都配不上他云云。最后,华音唯有用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
    到了晚上吃饭,小谢才想起来,问华音此行是否见到了李秋狄。他一副眼神里写满了“你最好没碰见他”的意思,华音看得一阵不忿,忍不住道:“见到了,而且我们还很愉快地去约会去了。”
    小谢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去:“阿黎,你怎么能这样呢?”
    小谢的心思,华音八百年前就摸得清楚了。可是清楚归清楚,有些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家公子都要当驸马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华音收拾着碗筷,指着院子让阿蒙自己去玩耍。
    小谢端了木盆过来,帮她把碗筷放进去,道:“我很清楚我家公子,他不会喜欢什么公主的。他一直喜欢的人,是……”
    “打住!”华音摆出湿哒哒的手,“小谢,这些话我不想再听了。别说闵隽尘是华家的仇人,就算他不是,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你很清楚我的心思,不是吗?”
    “我家公子到底哪点比不上李秋狄了?”小谢纳闷,这个问题他一直就想不通。
    华音想了想,道:“其实,除了家世,闵隽尘什么都比李秋狄强。他很聪明,有谋略,有思想,有医术,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为什么可言的。”
    碗筷洗完,华音到院子里洗衣服。小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问:“那你至少告诉我,那位公主漂亮不漂亮,温柔不温柔?我家公子,喜欢不喜欢她?”
    华音想起自己在御花园里看到那一幕,一颗心沉了沉。报喜不报忧,这是普天之下公行的真理。
    “很漂亮,很温柔,你家公子……也很喜欢她。”
    季连城回南疆述职,停留了几天,忙完以后,拎了些南疆的特色糕点去玳望城。进城以后顺道绕去华音供职的私塾望了一眼。
    一屋子的孩童咿咿呀呀地晃着脑袋背诗,女夫子坐在讲台上打瞌睡。
    季连城忽然就笑得不可抑制,简直在误人子弟。从地上拈了颗石子,朝讲台的方向弹过去,一下子就把这位不尽责的女夫子给惊醒了。
    “咳咳,大家念得不错,今天就到这吧。”女夫子说道,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哈欠。孩子们还有些依依不舍,和她亲昵地说了两句话才下学。
    季连城在私塾外等到她走出来,笑道:“怪不得我觉得玳望城的孩子越来越傻了。原来是你教的。”
    华音吓了一跳,本想反驳两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又一下子笑了开去,没骨气道:“你教训得是。下回我一定好好为人师表。”几乎是闪电的速度把东西抢了下来。
    季连城白她一眼:“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华音接道:“脸皮能当饭吃的话,我不介意厚到你们南疆去。”
    季连城替她拿着书,好让她空出手去拆那些糕点。两人朝华音的家走去。
    一路上,季连城看了身边的人好几眼,几次欲言又止,直到快到家门,才终于开口:“阿黎,我上次和你提的事情,你认真考虑过没有?”
    华音转过身来,眨了眨眼,一副不解的样子:“你说什么事情?”
    季连城怔了怔,叹了口气:“没什么,进屋里去吧。”
    这些天越来越冷,像华音这种先天血气不足的,到冬天几乎就是漫长的受难日。好在小谢当大夫,每天在家里熬药,有几个炉子烧着火,才勉强能扛过去。
    刚进门,华音就朝炉子扑过去。一边暖手一边对季连城道:“你自便啊,我不招呼你了。”
    说得好像她曾经热情招呼过他一样。季连城又是一阵无奈。
    小谢倒是很热心,倒了碗热姜汤递过去:“季将军,和谈以后你的闲暇就更多了吧?”
    季连城没有否认:“和不和谈,我戍守边关的责任是不会变的。只不过和谈以后,我有更多自由,可以不必一直在边地驻扎,让副将去替我守着便可。”
    小谢恍然大悟地点头:“怪不得你有时间往这跑,我简直都要以为这是你家了。”
    噗……小谢这嘴,好毒。华音偷偷看了眼季连城,他果然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忙出来打圆场:“季将军心地善良,你不要欺负他嘛,小谢。”
    小谢瞪圆了眼睛:“你,你去金陵之前明明还天天诅咒他。”季连城目光像飞刀一样扫了过来。
    华音浑身一抖,迅速补充:“但现在我从金陵回来了呀,我和季将军已然成为好朋友了。”
    季连城的脸色又稍稍缓和了一些。
    华音抹了把冷汗,真是,这世上耽误你的,永远不是敌人,是猪一样的队友。从前是夏菊,现在是小谢。

  ☆、第50章 闵隽尘大婚

崔岩和蒋少玄计划了下,决定一路南下,一座城一座城地找过去。去的人也不能太多,以免引起别人注意。
    华家虽灭,党羽仍在。新任的高宰辅为了肃清华国忠的党羽,在朝中布了许多耳目,等着一网打尽。首当其冲的李秋狄一家,是绝不能有任何异动。
    最合适的,是蒋少玄和苏必欣。他们两个没有官衔,也非官家,暂时不至于被盯上。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两人便出发了。
    南行一路上会经过几十个城镇,哪一个都不能放过。而且,华音如今是通缉犯,他们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找,难度可想而知。
    出发前,蒋少玄特意和李秋狄说了一句话:“我们未必三个月可以找到,你要更耐心一些。”
    李秋狄怎会不知,但只要能找到她,哪怕花再多的时间,他也愿意等。
    两人寻过了几座城,均没有任何发现。某一天夜里,苏必欣忽然有些气馁,道:“少玄,你想没想过,华音离开这么久,没有一封信来,也许她已经……”
    蒋少玄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出来找人,我们只能当她还好好活着。如果我们都放弃了,秋少该怎么办?”
    苏必欣颔首:“你说的对。”但他心里却隐隐有个预感,此行,他们不会找到人。
    蒋少玄虽然这么劝苏必欣,自己又何尝不担心。但当初那个情况,他根本不可能安排太多人跟着她,一来容易惹人注目,二来,也不容易脱身。
    小谢来找他的时候,说他懂得药理,会制作迷药,他当机立断决定让他跟着华音。他相信,小谢会将华音带到安全的地方。可是,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华音杳无音讯,他也没了把握。
    他心里有些气恼,如果华音出了事,他难辞其咎;如果华音没事,这丫头为什么就一封信也不写过来?
    蒋少玄自然不了解华音的想法。其实她在玳望城落脚以后,曾写过无数封信,想要寄回去,告诉他们,她很平安,她过得很好。可每每信写完,就被放到匣子里,再无见天日的时候。
    这么远的路途,先不说她这封信能不能托人捎到。若在途中被人拆开了,顺藤摸瓜,她被抓到不要紧,还会连累了无辜的人。
    她也想过,化名用寥寥几字报平安。可又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金陵,如果李秋狄守着这几个字等她,她岂不误了他的人生?
    想来想去,还不如自己孑然一身,在另一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回金陵,实在是她情难自禁。但她脑子是清楚的,她和李秋狄,也许走不到一起的那天了。
    此刻,小谢、季连城、华音,三个人正围桌一起吃饭。
    小谢又是一副不满的样子:“我说季将军,国家需要你,你怎么天天赖这不走啊?”
    从前是华音天天想着赶季连城走,现在,却换成了小谢。季连城有些不明白了,他怎么就那么不受人欢迎?
    华音对季连城道:“你别理他,他每个月总有几天情绪不对。”
    小谢筷子拍在桌上:“我又不是你们女的,我哪有周期可言?”说完,见华音脸面一红,尴尬地抓起筷子开始扒饭。
    季连城又想笑,又窘迫,也开始扒饭。
    只有华音一个人面无表情,托着脑袋开始想,关于这个周期的问题,她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一夜的金陵皇宫,却是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初曦公主出嫁这样的大事,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才行。寻常百姓家,六礼走下来要花个大半年。可在皇家,驸马是入赘,又加上皇帝宠爱这位公主,事事依她的性子来办,这一桩婚事,从赐婚,到行礼,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驸马府离皇宫不远,原本是高官府邸,皇帝下令整修得富丽堂皇,作为公主出嫁后和驸马比翼双飞的居所。
    这样一桩喜事,落在天下间男子身上,大约都只有感激上天恩赐。可偏偏就有一个人不情愿,那便是新郎官。
    红绸打翻了一地,新郎的袍子被扔在角落,宫女跪了一地,吓得眼泪直掉。
    前来查视进度的内廷曹公公对闵隽尘道:“驸马爷,你这又是何苦呢?娶得公主这样的如花美眷,多少人盼都盼不来,你非要把福气往外推。”
    闵隽尘闭上眼睛,压根就不想回应任何话。他不会行礼,更不会娶她,哪怕是丢了性命。
    曹公公还没说话,身后有人道:“公公,不如让我劝劝吧。”
    曹公公转身一看,原来是谏议大夫崔岩。略躬身行了个礼,带着宫女们退下了。
    崔岩走过去,拾起地上的新郎袍,递到闵隽尘面前:“事已至此,你已无回头路,何必执拗不行礼呢?”
    闵隽尘对他的回应,是更直接的漠视。崔岩也不在意,走到一对喜烛前面,伸手挑了挑烛芯,慢悠悠道:“听闻初曦公主派人去打探你入宫为官之前的事情。你说,她会不会知道华音的事情呢?”
    闵隽尘冰冷的脸此刻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你什么意思?”
    崔岩转过身来:“华大小姐现在虽然在流亡,不过以公主的身份,想让皇上假装大赦,然后引她回来痛下杀手,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你说对嘛?”
    闵隽尘走过去揪起崔岩的衣襟:“你……知道了什么?”
    崔岩笑着拍开他的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一个男人,面对普天下男人都无法抵挡的诱惑,选择了抗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心有所属。你入宫之前,接触你最多的,就是华音,你说,我这个猜测是不是很准?”
    闵隽尘不答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崔岩又继续道:“你是陷害华家的罪魁祸首,这一点也许可以为你做几分掩饰。但这么巧,华小姐被流放的前一天,有人往华小姐的表亲处送了一封信,里头有她流放的路线图。又偏偏这么巧,华家出事第二天,我在闵氏医庐你的枕头底下,找到一方女子遮面的丝巾,上头,绣了一个月字。好多人不知道,华小姐的小名,正是小月。”
    听到这,闵隽尘已经无法冷静,一双眼睛红得如火:“崔岩,你想如何?”
    崔岩笑意更深了:“闵太医,你我做个交易如何?我替你将所有的证据湮灭,你乖乖娶初曦公主。”
    闵隽尘闻言一笑:“可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换?”
    崔岩道:“对我也没有好处。我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们等等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又或者,我干脆去面见初曦公主,将这条带有药香的丝巾交给她?顺便告诉她‘阿月’这个小名的出处?”
    “华音是你的朋友!”闵隽尘怒斥。崔岩云淡风轻道:“你错了。我根本不在乎华音是生是死,毋宁说,我希望她死去。这样,秋少便可不必再痛苦。只不过我好奇,你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你害她,又想尽办法救她,这样矛盾的心理,出于什么?”
    闵隽尘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眼眸:“我答应你。”
    “你比我预料中,答应得更干脆。”崔岩弯起唇角,“闵隽尘,我敬佩你是个重情的人,也信你会守承诺。”他从怀里掏出一条薄薄的纱巾,递给闵隽尘,“这个还是你自己保管吧。”
    闵隽尘面无表情地接过丝巾。崔岩踏出了房间,直到离开驸马府,见到那个人,才扯开唇角一笑:“秋少,你要做的事情,我已替你办妥了。”
    闵隽尘抚着胸口那一方折叠整齐的丝巾,崩溃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自从玉弓去世,他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一切,习惯了扭转各种对自己不利的局面,这是十年来唯一一次,他觉得竟这样无助……
    他看得出来,崔岩是有意威胁。即便他不答应,他也未必就会伤害华音。可是,他就是做不到视若无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性,他也不能放任。
    崔岩方才那个问题,他也试过问自己,为什么害她,又千方百计救她?早在她决定向李秋狄摊牌那次,他就曾违背自己初衷,装作黑衣人和李秋狄交手,破坏他们的饭局。事后,他深陷在后悔与痛苦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撒下去的网已到了收手的时刻,他不愿意功亏一篑对不起自己的亲弟,但另一边,却是一个他明知是仇敌却不由自主动了心的女人。
    世间安得双全法,情仇之间,他只能选一个。几个月前,他选择了仇,将她亲手送入地狱。而这一刻,在情和自由间,他终于能如愿地站在她这边了。
    想通这一点,他觉得,成亲倒也没那么痛苦了。
    “驸马爷好俊俏,公主见了您,一定会欢喜得不得了。”宫女笑盈盈对他道。
    冰冷的脸若初雪消融,慢慢化开一抹认命的笑容:“但愿如此。”

  ☆、第51章 若此生我不能再回金陵

大婚在宫中举行。闵隽尘以区区太医的身份,成为皇帝的乘龙快婿,在天下人看来,无意是攀上枝头变凤凰。
    饶是多少人嫉恨不满,在看到新郎出现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慨叹,此人和初曦公主真是郎才女貌,怨不得初曦公主会对他青睐有加。
    拜过天地、帝后之后,初曦公主被轿子抬着,由驸马在前头引路,百官、宫女、太监数百人陪同,浩浩荡荡地回到驸马府。
    一番折腾下来,终是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喜娘按照惯例,唱完祝福的词后便退下,留下两位新人独处。民间这时候还有闹洞房的环节,但皇帝心疼女儿,特意吩咐过,不可耽误两位新人春宵一刻。所以喜娘退出后,一室忽然变得寂静。
    闵隽尘一杆挑开初曦的喜帕,看见她红妆美丽,即便之前对他如何张狂骄傲,此刻脸上也染了薄薄一层红晕。
    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她,低沉好听的嗓音透露着温柔:“这杯合卺酒,没料到会是和你一起喝。”
    初曦一听,却是略微慌张,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安:“闵隽尘,之前我是做了对你不公平的事情,但那都是因为……”
    话未说完,却被他按在唇上的手指打住。“我既与你成婚,从此,一定会一心一意对待你。”
    初曦眼中一下子就盈满了眼泪,接过合卺酒,和他交臂而饮。
    她从不沾酒,浓烈的酒味呛得咽喉火辣,连连咳嗽。闵隽尘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末了,手似有意无意,掠过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忽然一颤。
    在她害羞无助的姿态中,他缓缓解开她脖颈处第一颗盘扣。低沉的嗓音继续呵哄:“于我、于你,今夜都将是个崭新的开始。我没有经验,希望你不要介意。”
    初曦一听,一张脸霎时红得像柿子,忍不住娇斥:“我又何尝有经验,你竟笑话我……”
    闵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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