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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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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才,第一波石子自那布包抖落之际,谢首辅便一脚踩上酒桌,飞腾起身踏着几个舞姬的人头就跃上了勾阑!
他一撩斗篷,双臂撑在苏妁肩侧,将人整个罩在了自己身下。
因着远去潮洲一路艰险,他身上穿了软甲,加之肌腱本就强壮,故而这点儿石子雨落在身上也无甚了不得的。不似苏妁,皮娇肉嫩的,落哪儿哪儿破一层皮。
黑漆漆的,苏妁看不到什么,却能感觉到逼近的危险,而这危险不压于那阵石子雨。
紧接着她便感到腰间一热,似有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将她一把托起!她这就么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而当那斗篷自她眼前滑落的那刻,有人将面具重又戴回了她的脸上。
幸好。不然因着上回千秋节大出风头,朝中不少官员皆认得她是苏明堂的女儿,若是当众被人认出,日后爹娘纵是出来了,又有何颜面再见人了。
苏妁伸手整了整面具,眼前突然清明起来。她还未看清,就见一条披风飞铺而来,越过她的脖颈披在了背上。她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竟是谢正卿。
先前为她遮挡落石的竟是他?可苏妁又心忖着谢正卿应该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先前面具掉落时她藏在他斗篷下面,而斗篷移开时他已将面具还给了她。那么他并没看到她的脸,而仅是凭着对舞姬的怜惜做出的这一切?
她垂下眼帘惊魂未定的拽紧了那斗篷,使劲儿往身上裹了裹,生怕半点儿皮相露出被他窥见了似的。
只心中暗道,传闻果然不假,这人还真是笃爱会跳舞的女子。
苏妁的嘴巴动了动,可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她本想对他说声谢谢之类的,可嘴唇不争气一直抖一直抖,启口便知话定是说不清楚的,干脆便又咽回去了。
她再次抬眸时,就见人已下去了。
本来苏妁还在担忧接下来要如何收场,她总不能穿成这样继续跳舞。就见谢正卿坐回位子上,喝了声:“歌舞晚宴就此作休!”
之后又给一旁的季长生递了个眼色。这种‘粗活’,他还是心疼岑彦的。
季长生粗人一个,从不介意什么男人女人的,凡是落在他们锦衣卫手中的都只有一个身份——罪人。
他提着把绣春刀就来到那些舞姬前,拎刀往其中一个姑娘的脖子上一架!抬抬下巴指了指穹顶:“谁弄的?”
那姑娘哆哆嗦嗦的刚想说不知道,第一字还未说出,就又见眼前的汉子喝道:“不知道砍左腿!没看见砍右腿!不马上回答砍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到“谢正卿眸色清冷,带着不屑一顾的倨傲……每个初见他之人,皆会为他清隽如玉的容颜惊住。”时,我自己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的……
摸摸自以为帅的震惊世人的首辅大人~
第五六章
姑娘旋即便改了口:“奴婢看到有一个汪府的舞姬接近过管拉线的姑娘!两人鬼鬼祟祟说了半天!”
那刀随即又架在了管拉线的姑娘颈上; 这回不待季长生开口,那姑娘就主动交待道:“姚儿姑娘只是让奴婢将那花瓣揉烂了再放; 不想领舞的太出风头。但奴婢发誓真的没有照做,放上去的花瓣皆是完好的!”
见这边没了头绪; 季长生眼中带了几丝恼怒; 又抽出一把刀; 双手各架在一个姑娘脖子上; 左右看看吼道:“这回谁开口慢砍谁!”
不待这话落下,那两姑娘便迫不及待的同时抢着开了口:
“奴婢看到容儿离开过!”
“奴婢看到小香和小怜在放好花瓣后又将绳子解开过!”
……
如此一番审问下来,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抢着指认,哪怕是稍稍有点儿嫌疑和异动的; 全都被招了出来。
经过仔细排查,很容易便揪出了真正犯人。便是先前在苏妁出事时; 相视窃笑的那两个姑娘,小香和小怜。
谢首辅举起眼前一杯酒虚晃一圈儿,敬了敬在座的诸位大人; 豪气笑言道:“今日这歌舞还真是刺激!倒真有些让人流连忘返,百看不厌呐。”
众臣赶忙陪着饮下眼前酒; 口中连连称是附和着。
谢正卿一仰头饮下了杯中之物,之后勾了勾小手指,立马有随从上前附耳恭听; 三言两语便领会了意思,跑去将那布包里重新放满了东西,复又拉着绳子悬挂回穹顶。
只是这回装的; 是他们锦衣卫的一点小玩意儿。
谢正卿似心情大好,又满饮了一杯,既而玩味的盯着苏妁,轻道一声:“你去。”
苏妁未懂,季长生过来先是赔了个笑脸儿,接着伸手指指墙边系着的绳头,暗下里提点道:“苏姑娘,首辅大人让您去将那绳子解了。”
苏妁胆怯的看看季长生,虽他对自己与先前对旁人时完全两副面孔,可那满脸横肉的还是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又顺着他所指看向那个绳子。解了它,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会再下一次石子雨。
苏妁转头看看勾阑之上,先前害自己的两个姑娘已被五花大绑扔在了上面。她们哭得号天扣地,触目恸心,苦苦哀求苏妁饶了她们,可苏妁又怎敢当众忤逆首辅之言。
况且谁让她们害她在先。
她狠下心一闭眼,将那绳子拉开!
苏妁以为自己引来的不过又是一场石子雨,可当她睁开眼时,却见无数枚流星镖倾斜而下!顿时将那台上两人扎成了筛子……
苏妁瘫坐在了地上。
“好了,今日庆怀王府安排的好戏大家也都看过瘾了,各位都回吧。”谢正卿起身一撩袍子,在一众大臣的恭送声中出了大堂。
走到门外时,他冲身旁的岑彦吩咐了声:“将她一并带回宫。”
岑彦领命,调头去接早已吓的浑身瘫软的苏妁。
苏妁被送上马车时,谢正卿正闭目养神。他这一路从潮洲快马赶回,委实疲惫,加之先前又饮了几杯酒,如今确实略觉乏了。
苏妁看一眼身边的首辅大人,便打一个冷颤。心下只有一种感觉:同坐即是冒犯,跪着才是本分。
这是一个狼戾恣睢的暴君!
之前她对他的一切认知都只是假象,那些慈眉善目不过是偶一为之。他逗弄她就像一头吃饱了的凶狮逗弄一只野兔,哪一刻腻了,张口便能将她生吞!连骨头都不会吐。
她颤颤巍巍的坐在那儿,不敢动,不敢言,只感到此刻连最轻微的呼吸都可安罪名。可偏巧此时马车一颠,正因着她的身子坐的僵直,这一下才将她颠的撞在了舆厢顶的框柱上!
“啊——”苏妁捂了一下被撞的生疼的头,但下一刻便意识到什么,惊恐的圆瞪着眼将两只手叠捂在了嘴上!
真是要命了,怎么能喊出声……
“疼吗?”男人刚刚醒来,薄唇中轻吐出两个字,略带低哑,又夹着丝丝莫名的魅惑。
“不疼……”苏妁诚惶诚恐的应道。可是说完才发现竟没发出什么动静,这才恍然自己的手还层层捂在嘴上。
她赶忙摇摇头,将手缓缓松开。摇头时还溅出一滴因太过害怕而溢出的泪。
“过来。”谢正卿命道。
苏妁知道不能违背他的任何命令,可身子却本能的往离他远的一侧倾去,嘴也发瓢:“大……大人……”想求饶,可她竟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他只说让她过去,又没说要杀她剐她。
“过来。”男人心平气和的重复了一遍,依旧言简意赅,不容置喙。
苏妁明白,再不识相接下来怕是没好果子了,只得乖顺的往他身边挪了挪。
谢正卿面向辕门而坐,苏妁坐在他右手边的厢凳上,原本隔着三个人的距离,听令挪过去后便只隔了半人。
其实原本在隔两人之远时苏妁就想停下,可抬头对上谢正卿那微眯的眸子时,她知道错了,立马老实又往里挪了挪,直挪到他的大腿跟前儿。
“不知大人可是有何要吩咐的?”每个字说出口时,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谢正卿手臂轻抬,在她下巴上勾了下,拇指上那冰玉的扳指冷凄凄的触碰在她下巴上。他身子微微前俯,看着她眼角溅落的泪珠儿,声音比那冰玉扳指还要森冷上几分:“为谁哭?那两个贱婢?”
苏妁哪敢承认,赶忙拼命摇头。可下巴被扳在他手里,脑袋也只是无力的虚晃了两下,并未拜托他的魔掌。
“那是为了又见到我?”他的声音森沉如故。
这话苏妁可不敢接。毕竟为了见一个人而流泪,可是有两重说法的。说是,便有厌弃之嫌。说不是,又有他自作多情之嫌。
虽身子颤抖不已,脑中一片混沌,她也不得不情真意切的拍拍马屁,从而回避掉那个问题。
“大……大人,民女有眼无珠,之前竟未猜到大人真实身份,还……还屡次冒犯……”说到这儿,苏妁突然想起之前耍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不由得全身发软。
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他这样的一个人,朝堂上的波谲云诡都能应付自如,自己使出的那点儿鬼蜮伎俩在他眼里简直如三岁孩童般幼稚。
随着一声无端沉重的鼻息,谢正卿的手松开苏妁的下巴,转而抚上那一头墨染的青丝。他的手刚一触过来,她就打了个激灵!既而紧咬着嘴唇掩饰慌张。
他却不似怪罪,手在她发间略微肿起的一个小包上揉了两下,低沉的声音中夹着丝丝柔暖:“还疼吗?”
“唔——”苏妁强忍半天终是憋不住,痛吟出了声!原本她都忘记刚才碰的那一下了,可被他这么一按,顿时又如乱箭攒心!
他继续帮她揉了几下,明明指间未用几分力道,她却好似痛不堪忍,口中嗯啊声不断……
就这,已是苏妁咬着牙根儿紧闭着双眼在承受了!
谢正卿玩味的盯着她那张小脸儿,亲眼目睹着这张霜脂般粹白的脸渐渐涨红,似月生霞晕,似雪树开花。
他不喜她受伤,却又极愿看她这副样子,还有那些哀哀求饶的痛吟声……揪的心疼,却又听得舒坦。
娇气!欠收拾的娇气。
“好了。虽然疼些,但活血有助于消淤。”说着,谢正卿将手收回,指尖儿还残留着她发丝间的花香气。
苏妁紧咬了咬牙,齿缝儿间蹦出几个字:“民女谢过大人。”
她不是恼,也不敢恼,而是当真疼的她松不开牙齿,无法好好说话。但待那些疼痛稍稍减轻了,她忽地彻底回到现实!
睁眼看到谢正卿神色岸然,苏妁赶忙从厢凳上下来,跪在马车的毡毯上:“大人,民女刚刚失态了……”
如今面对这个人,她委实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险,生怕一个礼节或是一个敬词漏掉了,脑袋便也跟着掉了。
她抬头,却见他好似面露不悦。
谢正卿的确心中不悦。她这是被苏家之事,又或是先前那两个贱婢之事吓破胆儿了么?这般的怯懦,全然不似千秋寿诞之时无所畏惧。
“你怕我?”他疑道。
苏妁不敢应。心忖着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何还要问呢?她若答了岂不是有指他暴戾之嫌。可若违心说不怕,倒又似他毫无威严。
为何总是出这种进退维谷的送命题给她!
“回首辅大人,”苏妁尽可能磨盘两圆的颤声言道:“大人威仪天生,不恶而严,不动声色间便能令人肃然起敬。”
“民女福薄命浅,未见过什么世面,首辅大人和颜悦色亦能将民女轻易震慑,还求大人宽恕民女的惶恐之罪。”
闻言后,谢正卿嘴角勾了抹难以名状的浅笑。
心中暗道,这丫头可真是鬼精。他已拿出对帝王都不曾有过的温和,可她还是明里暗里的哭诉自己被他的严肃吓到。
这是要他对她再温柔些?
谢正卿向前俯了俯身子,拉起苏妁的手将人拽到自己大腿上,温暖的手轻挑的在她脸蛋儿上划了下。眉眼带着无尽的宠溺,口中则缱绻多情,意调温柔:“妁儿,可还疼?”
第五七章
谢正卿这般的‘亲昵’; 苏妁非但未有半点儿的放松,反倒如遭了道闷雷灌顶!她的身子和表情越发的僵直; 似尊泥塑木雕般生硬板滞的虚杵在他怀里。
之所以是虚杵,那是因着苏妁除了被拉过去的那一瞬是实打实的在他大腿上蹲了下; 之后很快便慎敬的虚抬起屁股; 只似有似无的蹭在上面。
谢正卿自是感觉的到; 故而面色瞬时冷下了几分。装小可怜儿求他怜惜的是她; 如今拒人千里敬而远之的也是她!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稍加了一分力道。他自己不觉得,可苏妁却吓出了一头冷汗!
他指间的力,加之她腿也确实快撑不住了,如今被他这一吓她便放弃了抵抗; 实打实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言语间充斥着惶恐和颤抖:“首辅大人息怒……我……民女不敢了。”
被她这一求饶,谢正卿的气消了几分; 只是也回不到先前那般矫揉造作。若非是看她那会儿惧他惧的厉害,他也不会拉下颜面来逗弄她。这丫头,扮猪吃老虎; 竟哄他……
罢了,总之那般做作的言辞; 想是此生他也不会说第二遍了。
“苏姑娘,”谢正卿的声音,一如平素里的森沉:“你该偷的东西都已偷完了; 今晚为何还要潜入庆怀王府献舞。”
看似是问,实则却是诘责,苏妁随即打了个寒颤。但身子刚一抖; 便有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那热量透过披风丝丝点点的渗入肌肤,分不清是带给了她安定,还是更多的彷徨。
她谨慎小心的回答:“回首辅大人,民女家人含冤入狱,民女想要借此机会寻个申冤的门路。”
谢正卿面色无波喜怒难辨的沉声问道:“你是低视的我的公正,认为献个媚便能换回家人?还是抬举了自己的姿色,以为有本事驱用天下男子?”
“大人息怒!民女不敢!民女自认论样貌不及宫中众人,论才艺不及潮洲舞姬……”苏妁蓦地刹住了口。
她竟因一时张惶将最不该说的说了出来!这样一来便是笃定了首辅乃是好色之徒,而他的风月之事早已传得世人皆知。
她僵在那儿,不敢抬头看身边的人一眼。她一想像到他此时脸上的森冷,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简直如坐针毡。
“潮洲舞姬?”谢正卿脸上怔了怔:“你是说在潮洲被我杖毙的那个?”
可是刚刚才在潮洲发生的事情她又如何会知道?除非是有人故意将消息透给她。其实以苏妁这点儿三角猫的卧底本事,出现在王府的那一刻,他就该想到是有人刻意在安排。
不过不管这个自作聪明的人是谁,他都不会讨厌。献美也要懂得投其所好。
苏妁未答,脸色煞白,早已七魂吓走了五魄!
杖毙?不是邀宠后成功救了全家吗?这怎么跟她在学士府偷听来的不一样!可她茫然的转头看了看谢正卿,他绝不至于在这种小事的扯谎。
那个邀宠的舞姬是真的被杖毙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盆冰水,将苏妁从头浇至脚!本就万分艰难做出的选择,如今竟也行不通了,她是‘解脱’了,可爹娘呢?
见她心思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谢正卿揽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紧了紧,苏妁一疼立马便回过神儿来。
连忙回道:“民女姿色平庸,不敢无端肖想!还请首辅大人切莫误解了民女的意思……”
好在谢正卿无意计较下去,未再说什么。只是揽着她肩膀的手却不曾放松分毫,特别碰上车身晃动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会在她肩头的细肉上掐一小把。虽不疼,却令她一次次心惊胆战。
‘解脱’?呵呵,怕是这条船好上不好下!保不齐最终救不了爹娘,还白白将自己搭进去。
接下来的一段路便不怎么太平了,饶是马夫已尽量将鞭策放缓,可舆厢内还是颠簸的厉害。苏妁只觉自己的屁股软弹弹的在谢正卿大腿上一撞一撞……
每一下都能让她的脸更红上一分,她不得不更谨慎的抓好谢正卿的胳膊,若是稍松了,自己便在他腿上颠晃的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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