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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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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儿素来沉稳,甚少与人大小声,更别提主动动手打人了。再加上沈氏早有小产的症状,如此一综合,便对她的手段了然于心。

    老太太可以原谅霍天羽年幼无知,不懂后宅阴私,却不能容忍沈若秋如此作为。

    哪怕她之前再喜欢沈若秋,妻妾之分在她心中还是泾渭分明的,决不允许有人挑战她的底线。

卷一:起 第五十四章 装模作样

    老太太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针尖,一寸一寸的刺在霍天羽身上。

    尽管明知道这样的不满和厌恶不是针对自己,她还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讪讪的低下头。

    老太太“哼”了一声,沉声道:“羽儿,你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懂这些事情,便也罢了。但是那沈氏,犯下的过错却是不可饶恕的,你若再帮她多说一句,便自个儿受罚去吧!”

    “是,祖母。”霍天羽不敢再说,咬了咬下唇,低声道:“那,心儿便先回去了。”

    “嗯。”霍老夫人沉沉的应了一声,在她即将退下之时,又道:“以后莫要再把菩萨像绣在衣裳上头,菩萨是请来供奉,却不是用以装饰的。这般做,是对菩萨的大不敬,知道吗?”

    霍天羽吃惊的抬头,这下,她可算是知道老太太这几日对她尤为冷淡的原因了。

    本想着老太太信佛,送她一件绣有菩萨的衣裳,定能让她欢喜。却不知她虔诚到这种地步,反倒觉得她的行为是不恭。

    眼睛骨碌一转,立即乖巧的应道:“是,祖母,羽儿不慎,冒犯了菩萨,回去后必定茹素十日,再日日到佛堂念经,向菩萨请罪。”

    霍老夫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严肃的面上露出淡淡笑意:“知道你素来是最不耐烦持咒念经的,能有这样的觉悟,倒是好事。去吧,就按你说的办。”

    霍天羽抿嘴微笑,神色多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退了下去。

    老太太缓步走回椅子上坐下,接过翠澜递上的茶碗儿轻抿了一口,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老夫人可是累了?婢子帮老夫人捏捏脚可好?”翠筠端了张小凳过来,将老太太的鞋子脱了,放在小凳上轻轻锤着。

    老太太将茶碗递给翠澜,似是疑问,又似是自言自语:“经过沈氏这一事儿,羽丫头的性子似乎变了。”

    从前是坐不住的人儿,虽然活泼,说话有时候少了些分寸,却也不至于打骂下人。

    想起被烧火棍打得跪地求饶的絮儿,她心里头还是有些不悦。就连霍守成成为将军,都不曾这般对待过她院子里头的人。

    翠澜放好茶碗儿,走到老太太身后给她捏肩,轻声道:“何止是大小姐,就连小姐,性子也变了不少。”

    “是啊。”老太太叹气道:“心儿倒是个稳重的,最大的缺点便是胆怯,这次我看着她的改变,却是比往日里坚强开朗了许多。到底是郡主生出来的孩子,总归是要比庶出的大方懂事儿些。”

    翠筠在一旁听着,插嘴道:“小姐自落水后,便如同开窍了一般,想来夫人也有从旁教导。夫人是长公主亲自带大的,气度风范非同一般。小姐原是年幼,又常年呆在宅院中,甚少与外头接触,难免羞赧了些。如今年岁渐长,又开始有了与其他千金接触的机会,贵人的气度便渐渐的出来了。”

    老太太缓缓点头,“我想也是这个理儿,只是她是变好了,羽丫头却变得喜怒不定,老婆子这心里头,终究还是有些不舒坦。”

    翠筠知道老太太始终是偏爱霍天羽多一些,好生安慰道:“老夫人不必担忧,大小姐之所以焦躁,无非是沈氏的处罚还没下来罢了。沈氏到底是大小姐的生母,这些年来亲力亲为的照顾,感情难免深厚。待沈氏的处罚下来,再过些日子,大小姐也就看开了。”

    “是啊,老夫人。”翠澜也道:“大小姐方才不也说了吗,会到佛堂念经茹素。能沉得下性子做原来不愿做的事情,也是一件好事。”

    “但愿如此吧。”老太太疲惫的揉揉眉头,收回脚道:“我也乏了,扶我去休息吧。”

    佛家讲究因缘际会,沈氏的犯错最终必然会自己承担苦果。一个妾而已,没了也就没了,她只担心自己的孙女会因此受到影响。

    这些事,却是不好多说的。便是府里最为年长尊贵的长辈,也要一碗水端平,府里才能平静。她也不可能因为考虑到霍天羽的感受,而对沈若秋网开一面。

    如此,便静待事情发展了。想来长公主的女儿,行事也不会太出格。

    小宁说是需要十日,然不到三日,便将沈若秋两次出府的行径打听了个清楚。

    “小姐交代的任务,小的已经查出来了。”小宁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朗声道:“若姨娘两番出行,都只去了磬华寺,没去别的地方。”

    “磬华寺?”霍天心到底没怎么出过府,对寻常的小寺庙陌生得很,好奇道:“沈氏为何会去那个地方?”

    绿衣在一旁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淨华寺是国寺,寻常百姓都去得,妾室和身份不洁之人却是去不得的。又因为净化寺常有达官贵人出行,寻常百姓生怕自己言行不慎,冒犯了贵人,所以普通的贫苦人家和一般的妾室,身份低微之流,都喜欢去磬华寺。”

    “原来是这样。”霍天心喃喃自语,“莫不是她找的人,是个和尚?”

    这个念头一出,便大感心惊。

    当朝许多人都信佛,受到老太太的影响,再加上自己又重生过一次,对于这个领域,总有着说不出的敬畏。

    朝中的律法,也特别因此有了规定。若沈若秋敢与出家人有苟且,不仅仅他们俩有事,便是连将军府都会被牵涉进去的。

    绿衣听得不明白,纳闷道:“沈氏既是去朝拜,自然是找和尚,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她还不知道沈若秋偷人一事,涉及到父亲的颜面,霍天心也不愿多说,低声道:“绿衣,你到外头守着,莫让人靠近,我与小宁有事商谈。”

    绿衣丝毫没有怀疑,乖顺的领命而去,。临走前特地将门打开,以免被人拿捏了短处,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瞧得她在院子里假装侍弄花草,霍天心才看向小宁:“说下去,还有什么发现。”

    “是。”小宁定了定神,继续道:“若姨娘两次到磬华寺朝拜,都不曾进入寺庙。据庙里头的僧人说,只见过一位小姐和一位年纪稍大的丫鬟,根据僧人的描述的容貌打扮,小人认为正是大小姐和若姨娘身边的碧柳无疑。”

    霍天心这才想起来,霍天羽那两次陪着沈若秋出门,都没把自己的丫头带上。反倒是沈若秋自己,不管去到那儿,都必然带着身边的两个丫头。

    不由得有些奇怪,“既然如此,那沈氏和碧桃呢,又去了哪儿?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卷一:起 第五十五章 原来如此

    小宁摇了摇头,神情里带上一丝古怪之色,低声道:“据小人查探,上磬华寺的山路旁有条小小的岔道,是通往一间医馆的。那件医馆的主人身份有些特殊,是若姨娘的旧识。”

    霍天心大喜,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碍着他是名男子,不好互相商讨,便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宁继续道:“医馆的主人叫秦休,原名秦修之,是原太医院秦太医的庶子。十七年前,他不知为何自秦家离开,从此失去了音讯。谁也不曾想到他就在城郊落下脚来,还隐姓埋命了这么多年。便是秦太医告老还乡,也没跟着回去。”

    秦太医,医馆,大夫……

    霍天心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沈若秋明明胎死腹中多日,还能保住胎儿不落,陷害与她。想来,与这秦修之定脱不了关系了。

    掐指一算,这秦修之离开秦家的日子,恰恰与沈若秋入府是同一年,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的离开,是因为沈若秋?

    放着好好的太医之子不做,跑到乡野中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又冒着生命危险不留余力的帮助沈若秋,两人关系呼之欲出。

    “三个月前,曾有采药的山民见过一位贵妇出入医馆,逗留了大半个时辰。时间和贵妇的衣着打扮,都与若姨娘对得上号。而且——”小宁犹豫了一下,单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那秦修之与若姨娘是青梅竹马,听秦家的老人说,若当年若姨娘不入府,是会被许配给秦大夫的。”

    小宁到底是在市井间混迹了许多年的,自小便承担了养家糊口的责任,眼界和见识都要比寻常的孩子要宽阔许多,也早熟许多。

    尽管霍天心没有与他说调查此事的原因,但是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看,多多少少也能猜测到其中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也正是如此,才在尚未出阁的霍天心面前感到不自在。

    有了这许多的线索,霍天心也能肯定十之八九了。第一次执行母亲交代的任务,便如此成功,不由得有些激动,追问道:“那你可找到了秦修之本人?”

    不想小宁却无奈的摇摇头:“让小姐失望了,自若姨娘第二次离开医馆后,秦大夫也失去了踪迹。小的四处打探,才得知第二日,有人在河中发现了一句男尸。因着河中鱼多,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已是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但是根据衣服来看,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失踪的秦大夫。”

    一股寒气自脚底蔓延而上,霍天心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去寻死?更何况秦修之是大夫,采药只需上山,喝水自可去井边汲水,要吃鱼了也可以自己去买,无端跑去河边做什么?

    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迸出一句话: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所以他的投河,是因为沈若秋吗?

    不是第一次领教她的狠毒,毕竟在前世,她都能为着正室的位置,不惜对亲姐姐下毒,害死他们母子三人。

    可秦修之,到底是与她亲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又是她腹中孩儿的生父,她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没等她想明白,一个谣言如燎原之火,飞快的在将军府传开。

    不知是谁起的头,大家都说霍天心其实在落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大家救上来的,不过是个被附了身的妖怪。

    更有人说,将军府在建成之前,她落水的荷塘就已经存在了。当年战乱,荷塘里曾淹死过人。说不准,她就是被冤魂缠上了。

    谣言越演越烈,不出几日,荷塘附近变得一片冷清。往常看到霍天心便恭敬有礼的下人们,几乎都远远的看到她就绕着走,叫她心生疑惑。

    “绿衣,你觉不觉得,府里头的人都怪怪的?”霍天心正在去往沈若秋院子的路上,但凡见到人影,对方就远远的闪避开来,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绿衣深有同感的点头:“婢子也发现了,要不待会儿处置了沈氏的事儿,婢子出去打听打听?”

    “也好。”霍天心不爱管闲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到底是府里头的事,不闻不问也不好。

    再者,被人这样躲避,感觉着实不太好。

    沈若秋已经勉强能下床了,翘首在房门口盼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霍天羽的身影,不由得焦躁,转首道:“碧柳,你去大小姐院子里问问,为何她这几天都不过来看我。”

    碧柳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劝慰道:“姨娘,如今碧桃不在,丫头婆子也被撤走了,若是婢子走了,谁来伺候您呀?或许大小姐这几日也有不方便之处,没准儿再过两日就来看您了呢?”

    这番劝慰不但没让沈若秋好受些,反而勃然大怒,一个耳光甩到了碧柳的脸上:“贱婢,主子的吩咐,何时轮到你这样的贱婢来反驳?难道你也看我势微,想趁机爬到我头上来吗?”

    “姨娘,婢子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姨娘息怒啊。”碧柳扑通跪了下来,情真意切的恳求道:“姨娘如今身子不好,不易大喜大怒,若是再见了风,只怕会落下病根儿的。请姨娘先到屋里休息,待您身边可以离人了,婢子定第一时间请大小姐过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戳中心中痛处,沈若秋更是大怒,抬腿踢在碧柳身上,尖锐的斥责道:“贱婢,叫你还说!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无法再有孕?你说呀!”

    她犹未完全恢复,力气却是不小,直接把碧柳自阶梯上踹了下去。碧柳一时不察,额头磕在了台阶上,顿时鲜血直冒,软软的瘫了下去。

    霍天心进了院子,便看到这一幕,抚掌道:“若姨娘好大的微风呀,这才小产完几天,都有力气打人了。真不愧是心狠手辣,最毒妇人心。”

    沈若秋正在气头上,又怎会把这小小的女娃儿放在眼里。反正那日已经撕破脸了,现在更不必在乎,黑着脸:“我如何教训身边的丫头,用不着别人来多嘴。”

    霍天心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碧柳,惋惜不已:“我倒是不想管你这些糟心事儿,可你被剥夺身份,碧柳便算不上你的人了。丫头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若是不管,便是罪过了。”

    说着朝身后的绿衣的绿衣扬了扬眉:“去叫人过来,把碧柳抬下去诊治,切莫让她死了。”

    绿衣应了一声,见碧柳额头上的血窟窿汹涌不止,也有些害怕,连忙跑出去叫人。

    沈若秋却只注意到霍天心前面那句话,失声道:“你说什么?老爷要剥夺我身份?”

卷一:起 第五十六章 因果报应

    记得前世,沈若秋亲口承认害了母亲和哥哥时,她也是这般大惊失色。

    如今,两人的角色却是调换过来了。

    报复的快、感自心中升起,霍天心浅浅一笑,云淡风轻道:“父亲哪儿有时间理会后宅的小事,你的所作所为,早就决定了结局,母亲直接将此事交给我全权管理,还需要劳动父亲大人吗?”

    “我不信!定是你在唬我!”沈若秋歇斯底里的大喊出声:“此次小产我虽有错,但即便不吃落胎药,胎儿本就是保不住的,怎可因此剥夺我的名分?我可是媵妾,在官府过了名的,你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如何有资格处置我?”

    霍天心的脸板了起来,明明还带着稚气的面庞,此刻却有着说不出的端庄,缓步走了前去,直视着她那狰狞的面容,一字一句道:“为何没资格?你既然敢与秦修之苟且,就理应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不守妇道,按照律例,是要浸猪笼的。如此待她,已是顾虑着府中颜面轻饶了。

    那个名字自柔润的檀口中轻轻吐出,沈若秋忽然脑袋里“嗡”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丫头竟然知道了,是不是意味着,老爷夫人和老太太都知道了?

    霍天心是大家闺秀,不可能有能力查得出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持。

    不管支持的人是谁,只要这件事曝光,她就完了。

    沈若秋的脸色顿时变得刷白,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落胎一事,她还能想法子慢慢圆过去,可偷人,甚至连奸夫都被知晓,要如何自圆其说?

    大滴大滴的冷汗自额头冒出,耳朵里只剩下嗡鸣声一片,呆滞的看着绿衣匆匆带了两个婆子进来,只觉得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婆子们看着霍天心和沈若秋的眼神,有不解,更多的是惊惧,没说一句话便抬起昏迷的碧柳跑了。

    怪异的感觉在此自心底浮了上来,霍天心纳闷的看着婆子们转瞬即逝的背影,没有深思,再次把目光挪到了沈若秋身上,凉声道:“绿衣,扶沈氏起来,莫让她在地上这般瘫着,没点儿正形。”

    “是。”绿衣伸手去拉沈若秋,还未使力,就被她一把推开。

    “滚,不需要你假惺惺。”沈若秋不愿在她们面前示弱,咬牙切齿的扶着门框站起来,瞪着霍天心道:“你也别得意太久,处置了我又如何,你以为沈慕秋那个贱人就能安然的坐稳夫人的宝座了吗?哼,她的身子已经残败成那个样子,估计也活不久了吧?到——”

    “啪!”

    清脆的耳光声打断她的诅咒,霍天心甩了甩疼痛的手掌,冷声道:“这个耳光,是治你不敬之罪。若你再敢有半分辱骂我母亲之言,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小手又绵又软,用的力气极大,抽在沈若秋脸上,便如被鞭子甩过一般。不消片刻,沈若秋的脸便隐隐肿胀了起来。

    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沈若秋冷笑道:“难道你现在又对我客气了吗?反正都要浸——”

    “啪!”

    又是一个耳光抽在她脸上,硬生生把她没讲完的话给抽了回去。霍天心锐利的盯着她,寒声道:“绿衣,给我掌嘴,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

    “是。”绿衣领命,揪起沈若秋的衣领,举起手便扇了下去。

    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打得沈若秋几乎要发疯,从小到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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