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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温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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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桃这时才猛的回过神来,直直打了个激灵,清秀的脸上满是兴奋:“小姐,奴婢替您更衣吧?”
  顾温凉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配合着坐在了铜镜前,仍觉着是做梦一般。
  重生十多日以来,终于迎来了这桩事,可这次,她将做出一个全新的选择。
  沈徹……这两个字光是在嘴边咀嚼,都是光一样的温暖呢。
  顾温凉瞧着铜镜前明眸皓齿的芙蓉面,悄悄弯了眉眼。
  青桃许是瞧出了她的情绪,边手脚利索地忙活,边笑着道:“奴婢这边先恭喜小姐了。”
  顾温凉闻言,再是波澜不惊的心境,都缓缓红了脸,还是嗔怪道:“在我跟前胡说什么浑话呢。”
  谁料青桃十分认真地回道:“可不是奴婢瞎说,王爷对小姐的心思,大家都瞧在眼里呢。”
  顾温凉听了这样清脆的声音,一时之间有些感伤。
  前世的青桃,也曾这样劝过她,是她自己一意孤行,奉行着什么仁义之道,生生跳了火坑。
  临到头,不止将沈徹伤得体无完肤,便是连忠心耿耿的青桃,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来。
  沈徹对她的好,所有人都知晓,偏偏她不当一回事。
  顾温凉突然生出些沮丧来,她不知错过了沈徹多少个温情的瞬间。
  半柱香之后,顾温凉一身盛装,姿态端庄优雅,行走间步步生莲,便是那宫里来宣旨的太监,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传言顾家姑娘清清冷冷,姿态无双,不成想竟真的如同仙人一般,身上都带着一股儿广寒宫里的寒气呢。
  也怨不得素来清心寡欲的禹王殿下偏偏非卿不可,闹出了那样大的阵仗。
  想归想,那太监还是一脸肃穆恭敬地取出了怀里的明黄圣旨,尖利的声音随之响彻在这正厅之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府嫡女顾温凉,生而温婉,秀毓名门,钟敏灵秀,克娴内则,今特封为禹王正妃,择日而册,钦此!”
  那太监扫视了一遍圣旨上的内容,这才笑着将圣旨拖在手中道:“顾小姐,接旨吧。”
  顾温凉听着这与前世如出一辙的圣旨,心思百转千回,竟没有第一时间去接那圣旨。
  见此一幕,跪在地上的顾奕怀虎目大睁,露出明晃晃的紧张之色,生怕自己这个清傲的嫡女真敢不接圣旨。
  顾温凉隔了一会缓过了神,地面的凉意隔着衣裙传到了膝盖,她莞尔一笑,耀眼的猫眼瞳里闪出盈盈亮光,叫那宫里的太监都微微愣神。
  这未来禹王妃,可真真是个标志的人儿!
  “臣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温凉声音婉转如同栖在树枝的黄鹂,带着一丝欢欣的意味,回响在将军府的正厅之中。
  那太监才将明晃晃的圣旨放在了她轻柔的掌心,而后带着笑意看向她与顾奕怀:“恭喜大将军,恭喜顾小姐了。”
  “哦,瞧杂家这嘴,现在该改口为禹王妃了。”
  那太监尖着声音,一声禹王妃叫得顾温凉心头微甜,这才察觉到自己手心里满是濡湿。
  “公公说的哪里话,顾某特备上了清茶几盏,还望公公赏脸。”顾奕怀松了一口气,而后也是朗笑连连。
  那公公接了小厮递过来的白银,掂了掂分量,而后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重:“这茶杂家就不喝了,还得赶着走下一家呢。”
  顾温凉表情一滞,与同样肃然的顾奕怀对视一眼,后者这才抚着胡须问:“下一家?”
  那公公眯了眯眼睛,指了指身后小太监手里捧着的另一卷圣旨,这才道:“顾大人难道不知?”
  “杂家还得去为工部侍郎家的嫡女宣旨。”
  顾温凉微微垂下眼眸,心底那股子莫名的情绪作祟,清冷的声音略有不稳:“舒家小姐?”
  那公公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舒家小姐被许给江王殿下做正妃。”
  一语既毕,所有人皆是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
  顾温凉讶然之余,心底又生出些许欢喜,她向着厅外的光亮处悄然一笑,露出两个娇甜的小梨涡。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尽量存稿来个大爆发,啾咪~
笔芯!!

  ☆、卫世子登门

  四月十八日的两份圣旨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响京都贵圈诸人的心中,无论怀揣着怎样的心情,都且还是纷纷上门道喜。
  三位王爷中两位都已有了正妃,倒是剩下一个宸王,可声望极高,正妃的门槛只怕更高。
  一时之间,倒好是热闹了一番。
  第二日,顾温凉才用了早膳,便瞧得青桃脸色铁青,一张小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意,她随口笑问:“这是谁将我们小青桃惹得如此气恼了?”
  谁知青桃倒是微微一跺脚,才犹疑着咬了下唇道:“小姐,忠国公府卫世子来了,正在正厅等着呢。”
  “小姐……可要奴婢打发了去?”
  顾温凉唇边的清浅笑意渐渐变凉,而后理了理自己顺滑冰凉的裙摆,眼瞳里闪烁着点点寒光。
  “爹爹呢?”顾温凉站起身来,清柔的身形宛若夜里凄清的皎皎月光,令青桃都晃了一下神。
  再次被人提及卫彬,顾温凉心中不耐颇多,于此同时更是疑惑颇多。
  顾奕怀向来是不喜卫彬的,如今圣旨一下,更是怕出什么乱子,断断不会放由卫彬自由出入大将军府。
  “将军今儿个一早便去了平南王府上,还未回来。”
  果不其然,青桃的话令顾温凉眼睑微垂,过了半晌,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抚了抚眼角的位置,才淡淡地开口:“不必了,去瞧瞧吧。”
  青桃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担忧之意,望着顾温凉欲言又止:“小姐……这般见面,是否不太……妥当?”
  顾温凉知晓她的未尽之意,她现在身上担着未来禹王妃的名头,更要忌讳许多,若是今日与卫彬见了面传扬出去,定又是一场麻烦事儿。
  只若是这事不解决了,自己心底总是不舒坦,如同压了一块巨石,随时都会砸落下来。
  外头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四五月的京都最是多雨的季节,雨丝连绵不绝如丝如缕,怕是比那烟雨江南也要美上几分。
  顾温凉下了决定,青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而后撑开一把绘着淡雅素荷的油纸伞来,撑在了顾温凉的头顶。
  曲曲折折的走廊小道,暖风转凉,自四面八方吹过来,顾温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
  正厅离着温凉阁有段距离,她们到达正厅时,已过去了一段时间。
  顾温凉顿了顿步子,敛下了眼底的森森寒意,将肩上的披风轻轻取下放在青桃的臂弯里。
  “小姐,奴婢是要跟在您身边伺候的。”青桃生怕顾温凉要独身前去与卫彬碰面,一脸的紧张模样,瞧得顾温凉心头发暖。
  “放心罢,少不了你的。”
  说完,顾温凉便不疾不徐地伸手掀了帘子,一眼就望见了端坐在雕花座椅上微微闭目的卫彬。
  许是她们的脚步声太过明显,那卫彬放下了手心里捧着的茶盏,朝着顾温凉温润一笑,清雅绝伦。
  “温凉,你来了?”
  如同珍珠滴落水底般清脆的声音,却引得顾温凉心头发寒。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死心要在她面前摆弄这样一副嘴脸。
  顾温凉瞧着他的样子,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人的面庞,虽谈不上清润温雅,却俊美无俦敢爱敢恨。
  时常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叫她好生苦恼。
  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掀动了顾温凉脸上的一角面纱,露出一张似嗔似怒的桃花面,以及脸颊两侧的浅浅梨涡。
  卫彬突然觉得心里一动,便是连手上的动作都放轻缓了不少,待再想瞧上一眼,发现顾温凉已然坐在了上首的位置,神态冷漠疏离,高不可攀。
  他掩于衣袍下的双手缓缓紧握了一下,而后才恢复原态。
  又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堂堂世子身份,缘何所有人都能这样对他?
  却还是不得不忍住气好言好语道:“上次是我唐突,还望温凉不要放在心上。”
  顾温凉冷眼瞧着他,对这些说辞嗤之以鼻。若真知自己唐突,怎还会趁着爹爹不在府上贸然来访?
  “卫世子,请您自重,小姐名讳,断不可这样称呼。”青桃站在顾温凉的身侧,声音清脆铿锵有力。
  卫彬一愣,旋即歉然一笑,颇有些试探地道:“卫某此番前来,是想问问温……顾小姐的伤可好些了?”
  这伤,自然是指顾温凉为了他而与顾奕怀大闹撞墙时留下的伤口。
  卫彬触及顾温凉冰冷清浅的视线,心里突然有了些许惴惴不安。
  不过更多的,显然还是被深深抑制住的怒意。
  区区一个世家小姐身边的丫鬟,也敢在他跟前叫嚣?待将顾温凉哄骗好了,定要打落那贱婢一口的牙齿。
  顾温凉听了他的事后问伤,一时间竟生出些哭笑不得的心思来。
  这是在提醒她不堪的往事还是叫她记起自己的仁义之道?
  她望了望院外的朦胧景色,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染了花汁的指甲,声音凉凉入耳:“早已好了,不劳世子费心。”
  卫彬脸上的温润笑意一黯,察觉到顾温凉真的与往日大不相同。
  虽则以前也是冷冰冰的,却从来都是客气有加,莫不是真瞧上了禹王妃的名头,自持端贵了?
  想到这,卫彬眼底一冷,出口的话忍不住就带了某种讥嘲之意,尖锐得刺耳:“无事便好,说来卫某还要恭喜顾姑娘喜得良缘了。”
  顾温凉偏头,想起沈徹每每口不对心的样子,悄悄弯了眉眼,而后认真地对卫彬道:“多谢卫世子了。”
  “世子若无旁的事,我这便先回了。”顾温凉从上首之位起了身,将握在手心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细微的一声轻响。
  “等等!”
  卫彬眼角一跳,觉得事情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谦谦君子的情态,直接叫住了欲转身离去的顾温凉。
  他好不容易乘着顾奕怀那个老匹夫不在府里的时候急赶着过来,可不是叫顾温凉这样扫地出门的。
  “你若有话,不妨直说了罢。”顾温凉却是眼也不抬,对他的反应没有半分惊讶。
  惺惺作态惯来是他唯一的手段。
  只可惜定性不够,往往露出了自己令人厌恶的真面目。
  卫彬瞧她这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清润的面孔竟如同市井小贩一般刻薄:“你就当真不顾仁义要嫁给那沈徹吗?”
  “他堂堂天潢贵胄,你竟当他真看得上你不成?”
  人一急,不免慌不择言,什么话也说得出口。
  顾温凉听了这话,黛眉蹙起,而后浅浅回眸,声音如同三九天里的冰屑:“世子是在质疑什么?”
  “若是对圣旨有何不满,不妨请奏圣上裁定。”
  卫彬心头一紧,也知自己话语间出了纰漏,可就如此放弃大将军府这个依靠,他心有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真的心累,告诉大家千万不要轻易相信猫舍。小七是只很乖的猫宝宝,才两个月,突然又吐又泄,一检查是猫瘟,我简直要原地崩溃。而猫舍的态度是这样的:等它死了,我再给你补发一只。
哎呦我这暴脾气!!
现在还在医院输液,小七就乖乖地趴在我身上,还用鼻子蹭我,贼心塞啊!
昨天断更很抱歉,会恢复更新的,笔芯!

  ☆、放狗咬世子

  这时候顾温凉表情已显不耐,透过面纱只能瞧出黛眉浅蹙,卫彬看得心中一阵烦乱。
  这顾温凉莫非真的撞坏了脑子?先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道:“顾小姐,有些事卫某早便与你分析过,希望小姐明白卫某一片苦心……”
  顾温凉伸手揉了揉眉心位置,而后夹杂着徐徐凉意开口:“世子的一片苦心便是哄我拒了圣旨好助力你忠国公府?”
  这话当真没给卫彬留半分情面,实在也是她瞧够了卫彬的这些惯用伎俩和嘴脸,每瞧一眼都像是在嘲笑自己前世的愚昧。
  卫彬的心思被顾温凉毫无顾忌地撕开展示在人前,顿时脸色变幻了好一阵,再开口时已明显的恼羞成怒了。
  “既然顾姑娘这样揣度我,那也没甚好说的,告辞!”说完,打翻了桌上端放的茶盏拂袖而去,而那茶盏的碎片滚了一地。
  唯有瞄着灼灼山茶的杯盖稳稳滚到顾温凉的脚边,粘上了些许灰尘。
  “我们也回罢。”顾温凉轻轻嗤笑一声,有乖觉的小丫鬟将茶盏的碎片一一拾起,一点儿声响也没发出来。
  青桃在身边撑着伞,顾温凉缓缓走到一个小亭子里,眺望远处,触目所及皆是一片茫茫雨色,只有亭子飞檐上的雨点打下来与地面接触的滴答声。
  顾温凉仿佛回到了前世,自己站在茫茫风雪中,天地不灵,举目无亲,唯有那燃烧在冬夜的大火才是归宿。
  许是被她眼中的沧夷吓到了,青桃斟酌着开口:“小姐,可是那卫世子惹恼了您?”
  “早知他是这样的人,便叫管家打发了是。”
  顾温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淡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日后别叫他踏入我将军府的大门便好。”
  青桃这才堪堪放了心,脸上满是坚定:“无需小姐吩咐,奴婢等会子便去交代了。”
  顾温凉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鼻尖充斥着雨水的潮湿味,这才转身执起了地上的油纸伞,却被青桃拿了过去。
  “这样的活,怎好叫小姐自己来?”
  顾温凉哑然,旋即反应过来现下不是前世,无需事事亲力亲为。
  “回屋里吧,外边冷。”
  ==
  王福这次进书房的时候,头低得异常的低,在门口踌躇了好一阵子,依旧不知该如何应对沈徹的怒火。
  最终,也还是重重叹了口气,视死如归地扣响了门。
  “进来。”
  沈徹正在书房翻阅一本古兵书,英气的眉心直皱,眼都未曾抬一下,声音显得有些慵懒还带着点点低沉:“何事?”
  王福心里直打鼓,跟着沈徹这么些年,哪里不知道自家主子对未来王妃的上心程度?
  “王爷,刚……刚得了消息。”王福咽了咽口水,瞧着沈徹又翻了一页兵书,许是因为书上的内容,俊美无俦的脸上还带着点点笑意,瞧得王福心里一寒。
  “吞吞吐吐的所为何事?”沈徹将手中的兵书卷着放在了书案上,这几日得了念着许久的兵书,顾温凉那个蠢女人也接了圣旨,他的心情实在是舒畅。
  王福瞧这架势,咬了咬牙道:“王爷,卫世子今日去了大将军府。”
  顶着陡然凌厉起来的视线,王福头也不敢抬:“大将军不在府内,是以……是以温凉小姐与卫世子见了面。”
  “啪!”那卷前不久还在沈徹手里的兵书在地上翻了个卷儿,砸得王福通身抖了一下。
  沈徹踱步到他面前,声音依旧冷静,似是怀疑自己听左了去道:“你放才说什么?她与谁见了面?”
  王福哭丧着一张脸,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才又开了口道:“忠……忠国公府的卫世子。”
  原以为下一刻将会迎接自家主子的滔天怒气,却不料书房内竟是静得可怕,一丝声响也无。
  王福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却见沈徹正对着窗外,漆黑的眼底翻涌着无边的怒焰,如同一头会随时暴起伤人的凶兽。
  这是个什么情况?
  沈徹负着双手,窗外雨势渐大,幽深如墨的瞳孔酝酿着吓人的暴风雪。
  这个卫彬,真是小瞧了他的胆子,只身前往将军府拜会他禹王府未来的王妃,真当他不管的嘛?
  “他现下在何处?”沈徹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两圈,而后发问,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顾温凉那女人明明接了圣旨,还要与外男见面,那卫彬当真就如此合她心意?
  王福赶忙回道:“回王爷,那卫世子不过片刻便从将军府出来往忠国公府去了。”
  沈徹微微颔首,心里的一股子邪火压都压不住,瞧着外边的天色,皱着眉样子颇为阴鸷。
  “前些日子皇兄牵来的那几条外番狼狗呢?”
  外番进贡来的狼狗凶猛异常,一顿便要吃几大盆鲜肉,一条条长得体壮膘肥,嚎叫声能从王府传出老远。
  王福不明所以,却还是苦笑着如实道:“都锁在府里后头呢,您前阵子说怕冲撞了温凉姑娘,特意叫人锁起来了。”
  王福一提,沈徹便想起了这回事,心里越发的怄,又难免觉着有些委屈。
  那个蠢女人,亏得自己事事都为她考虑到了,就怕她来了王府过得不舒心。
  就是连香料和她爱品的茶叶子都准备了许多种,可供她慢慢品赏,可搏她一笑。
  越想越气,但一想到那人清清淡淡的语调和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团上。
  “去牵出来,本王带它们去溜溜,想来也该憋坏了。”
  话语中夹杂着狠决的戾气,那王福身子一缩,直直打了个激灵。
  这卫世子,估计不死也得脱半层皮!
  不过也是在自找罪受,京城贵女这样多,偏偏要瞧上顾温凉这么个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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