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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温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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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一想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这般欢欣,他心里简直就像是打翻了醋缸,酸到不行,哪怕知晓那林胥是顾温凉的表哥。
  这年头表哥怎么这样多先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卫彬,再来一个满腹诗华的林胥,一个接一个,真叫人心底不爽。
  沈唯起身的动作也是顿了顿,他将嘴里那句不去缓缓咽下,凤目微敛,嗤笑道:“那样的人便是你瞧上了,还真要下嫁不成”
  秦衣竹却懒得理会他,这人毒舌得很,惯是不会好好说话的。
  “下嫁如何人家年少有为生得又好,即使真嫁过去也与温凉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秦衣竹心底翻了个白眼,气势丝毫不弱。
  “你!”
  沈唯狭长的凤眸里涌动着灼热的火光,他被气得胸口发疼,深深吸入一口凉气,闭了闭眼。
  “那便一起去吧。”沈唯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等到了玉安楼,才发现林胥早就到了。
  顾温凉先是将林胥介绍给秦衣竹与沈唯瞧了,才轻笑着道了声喜。
  林胥清润的瞳孔也是闪过一丝喜意,直言今日请客的钱算他的。
  一行人进了天字号包厢,里头布置奢华,地面上镶着细碎的金银闪闪发光,帷幔轻飘,门帘上的扣环叮当作响。
  “我还从未进过这天字号包厢呢。”秦衣竹美目环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细看里头的布置都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顾温凉也是轻轻颔首:“我来了这么些次,也只这回,才进了这天字包厢。”
  说话间,众人都落了座,沈徹听了她孩子气的惊叹不由沉沉发笑,揉了揉她的发丝,言语间尽是宠溺:“咱们自家的,日后全是你的。”
  顾温凉一时之间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待反应过来后才道:“玉安楼是禹王府的家业”
  沈徹给她拨了一颗葡萄,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禹王府正经主子只咱们两个,玉安楼日后还要交到温凉手里头,如今多熟悉一些才好。”沈徹用帕子擦了手,凤眸里满满当当都是顾温凉的身影。
  顾温凉噎了一下。
  秦衣竹玉手托腮,明媚的杏瞳里满是艳羡,沈唯瞧了颇觉有些碍眼,她这是什么眼神
  有什么好羡慕的玉安楼虽生意红火,但自己的盛名楼也不差啊,秦衣竹这女人眼睛怎么长的
  另一头的林胥眸子渐渐暗了下来,心底的欢欣之意减少了不少,到底知晓自己的心思见不得光,也只好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能懂,情敌尤胜。
  沈徹见了这一幕,唇边的笑意深了一瞬。
  这个林胥识趣就好,倒不像是卫彬之流,只会行些宵小之术。
  大津朝民风算是开放,女子在外也可喝些酒,今日林胥中举,顾温凉也喝了一些果子酒,娇美的脸上立马就染上了层层红晕,声音都带着果子酒的甜腻味儿。
  “林胥表哥高中榜眼,祖母与舅母们知晓了,定会十分开怀。”
  林胥温润地笑着道:“我已派人远下江南告知祖母了,五六日之后,他们便可得知消息了。”
  “表哥可打算将林府迁到京都来”
  林胥沉吟片刻才道:“如今一切都还未定下,说这些为时尚早。”
  顾温凉目光有些迷离,她轻轻颔首,歪歪地趴在桌案上,脑子里昏涨得很。
  秦衣竹也开始说了胡话,指着沈唯阴沉的黑脸道:“林胥公子生得芝兰玉树,倒是和温凉有些相像。”
  沈唯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阴鸷,将她的手指拍下,一字一句地道:“秦衣竹,你看清楚人说话!”
  秦衣竹被拍得手疼,自言自语地呢喃:“只是这语气怎么那么像那个毒舌自大王爷呢”
  沈唯简直气疯,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险些甩袖就走。
  但一看秦衣竹那小醉鬼的模样,又恨得牙痒痒,冷声喝道:“还不去备醒酒汤”
  顾温凉喝得迷迷糊糊,胃里又泛疼,只觉得落入了一个叫人安心的怀抱,浑身又热得慌,忍不住哼哼唧唧出声。
  沈徹听了她无意识的娇哼,目光瞬间就像是点了火,他的双臂箍得死紧,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当中。
  触及到沈徹冰寒的目光,林胥心中苦涩,却还是一撩衣袍起身告辞,案桌前的酒才饮了一半。
  顾温凉不肯喝醒酒汤,醉得如同一个孩子,乖巧地卧在沈徹的怀里,时不时软软唤他几声。
  沈徹身子绷得死紧,身子被她一声声阿徹叫唤得火热,一口将杯中美酒饮尽,又是难耐又是欢喜,矛盾的交织在一起。
  相比于沈唯时不时发出的暴怒声,沈徹与顾温凉倒显得安静许多。
  最后没了法子,沈徹声音哑得不像话,下颚绷得十分紧,轻缓地哄了顾温凉将醒酒汤喝下去一小半。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也不说了,真的希望你们喜欢,如果不喜欢能不能不要说出来,默默关掉就是了。
表白所有小天使,吧唧~

  ☆、失火

  喝了酒的后果就是到了晚间回府的时候头还隐隐的疼着; 再加上风一吹,顾温凉牙关都在打颤,匆匆洗漱一番就睡下了。
  第二日天才将蒙蒙亮; 顾温凉便被一阵浓烟熏醒; 与此同时扑面而来的一股股热浪将她呛得眼泪直流; 她勉强撑起疲软的身子朝外喊青桃一声。
  无人应答。
  顾温凉眼睛半眯; 怎么也使不上劲来。她抚了抚额心的位置,总算清明了一些,可手脚软得不听使唤,只能坐在床榻上唤人; 声音都是软绵绵的没一丝力道。
  眼前燃起重重火光; 热浪滚滚火势渐大; 顾温凉心中一凉; 知道这是中了招。
  是谁
  钟浅离江王还是太后抑或是旁的什么人暗中想要她性命
  顾温凉咬牙; 脚下的步子却一步也踏不出,如此同时,她也听到了外头熟悉的怒吼声。
  是顾奕怀。
  浓烟带着黑雾,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顾温凉紧紧揪着身上的被子; 又是怕又是气; 吸了几口浓浓的烟雾,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之间,心中满是遗憾。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 她还未来得及告诉祖母和金氏娘亲的事,也还未来得及替爹爹找一个纯善的继夫人,还有沈徹……
  前世他都那样难过了,重来一次,莫不是为了再伤他一次的若是这样,她情愿没有回来过。
  顾温凉清润的瞳孔里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火海外声音嘈杂的很,她甚至几次瞧见了顾奕怀的身影冲到了门前,目眦欲裂,又被断落的木梁打了回去。
  “吱嘎!”尖利的叫声从她左手一侧传来,旋即顾温凉左肩一沉,抬眸一看,却是一团雪白的子悦。
  “你怎么还不走”顾温凉迟疑着挪动着手轻抚它的毛发,小家伙仿佛通灵了一样,粉嫩的红舌不断朝外吐着气,牙齿却扯住了她的衣袖往外拖。
  顾温凉无力地苦笑,看来昨晚小丫鬟端上来的那盏茶里的量不少,整整一个晚上了药力还如此强劲。
  这是生怕她命大死不了啊!
  眼看着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火焰再也压不住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开来,子悦的叫唤声越来越响,它伸出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头,而后蹿到了床头的位置伸出尚还稚嫩的爪子抓挠不止。
  顾温凉不解,她伸手将床被挑开,才发现了软枕下的一个凸起处,触手冰凉与床头其他位置格格不入,不细看又看不出来。
  火光冲天,灼人的热浪打到顾温凉身上带起一阵灼痛,她咬咬牙,再顾不得什么了,使劲将那块黑色的木格按了下去。
  她轻轻咬住下唇,目光一动也不动地紧紧盯着。
  “啪嗒!”
  顾温凉整个人都从床上陷了下去,子悦抱住她的一条手臂,也是惊恐不已,她低低地惊叫一声,后脑勺一阵剧痛,再没有了知觉。
  烈火熊熊,很快烧塌了整个温凉阁,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异常持久,直到午间,才被彻底扑灭,而彼时的温凉阁,早已成了一堆灰烬。
  莫说是里头人的尸体了,便是一撮灰也取不到。
  这一场大火,震惊了整个朝堂,崇晋帝震怒,下令彻查。
  顾奕怀眼睁睁地瞧着那一场大火从早晨烧到正午,目眦欲裂又数次被人拖回,战场上的长胜将军此刻手都是抖的,他眼眶里全是血丝,手臂被倒塌的房梁砸出一片焦黑。
  他身边的老兵瞧他这样,声音都有些沙哑:“将军,小姐她……人死不能复生,将军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顾奕怀突然就红了眼睛,情绪无比激动地吼道:“放屁!我儿福大命大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
  他突然就哑了声音,掩面泣不成声。
  他铁血铮铮一辈子,唯一觉得有所亏欠的就是顾温凉娘两,他已经失去了挚爱,悔之不及,如今就连唯一的独女也葬身火海,这叫他怎么能够接受!
  明明……明明前日里还在满是唏嘘地替她制备嫁妆,怎么才这么久的功夫,人就没了?
  明明就差不到一月的功夫,他乖巧知礼的女儿就可以坐上花轿……
  记忆如潮水般涌过,顾奕怀脑子疼得要炸开一样,他猛的抬头,赤红的眼瞳叫人不敢直视。
  “走,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这样说,可心底到底没抱什么希望了,那样大的活,他在外边还未冲到里屋就被塌落的房梁打了出来,更何况顾温凉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
  消息传来的时候,沈徹正在沈唯的府上。
  他眉心紧皱,两边的眼皮直跳,内心的惶惶之感越发深重。
  “先将沈慎的那些探子留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沈唯手掌一握,一柄小巧又做工精细的玉扇出现在他的掌中。
  沈徹按捺着心底的烦乱,沉声问:“按兵不动是否会有危险”
  沈唯按了按眉心位置,凤眸凌厉,冷漠出声:“不过是些不起眼的暗桩,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留着我反而安心些。”
  听他这样一说,沈徹才勉力扯出一个笑容,心不在焉道:“可别闹出什么大动静,我大婚在即,还望皇兄手下留情。”
  沈唯冷漠的面上也漾出一缕笑意,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这就先恭祝你心愿得偿了。”
  外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沈唯沉了脸低喝:“何人”
  外头的人正是王福,此时的面色苍白,也不知是因为听得的那个消息还是因为跑得太快。
  “禀王爷,是属下。”
  沈徹听出了他的声音,叫他进了来。
  王福低着头,却凑在了沈唯的耳边禀报了此事。
  沈徹瞧得莫名,手指轻敲着桌案,声音听不出喜怒:“王福,你的主子是谁呢”
  王福身子一抖,退到了一旁默不作声。
  沈唯幽深的黑瞳里酝酿着惊人的暴风雪,面对着同胞皇弟冷硬的面庞,他怎么也说不出那话来。
  一想起方才自己说的那些细作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他就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顾温凉之于沈徹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了解。
  那是他的命!
  放在心上融于骨血的人,好容易眼看着要大婚了,顾温凉却死了
  沈唯瞧着沈徹逐渐冰寒的眸子,嘴里的话似一个个有千钧之重。
  “阿徹,皇兄对不住你。”
  沈唯转身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坚硬的桌案上瞬间多了几道裂缝。
  他真没料到江王会有那个胆子,且将军府后院里的那个姨娘明明被自己牢牢控制住了,怎么还会有那个机会纵火
  沈徹夹杂着冰渣子的目光在王福和沈唯之中来回移动,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脏狠狠一抽搐。
  “怎么回事”
  沈唯顾不上滴血的左手,一双尊贵的凤目不敢与他直视,只狠狠咬牙:“你放心,本王若不弄死沈慎替顾温凉报仇,就枉为你皇兄。”
  沈徹疑心自己未听清,他偏头,心一瞬间落入了悬崖底。
  “你说什么”
  “顾温凉她怎么了”
  沈徹突然发了狂,一把揪住沈唯的衣领,面色阴沉得不像话,眸子里暴戾与阴鸷的情绪肆虐。
  一旁傻站着的王福哪里见过这样的仗势一时之间倒是愣住了。自家王爷与宸王一向交好,一母同胞,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可一想到大将军府那位去世的噩耗,他心底就有些发怵,不敢出声。
  沈唯静静地盯着他琉璃色的眸子,沈徹是去战场上血战过的铁血战神,自己便是动手也打不过,更何况沈徹此时失了心智,也都全怪自己太过疏忽大意。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不惜一切代价将将军府的暗桩拔除,对面像是算准了他的心思,使出这么一招,既能叫顾奕怀一蹶不振,也能使自己与沈徹离心。
  真是好狠毒的计谋!一箭双雕使得如此高超,除了刚回宫的那一位,其余不做他想。
  “温凉阁晨间失火,阁里的人一个也没救出来。”
  沈徹陡然红了眼,一拳打向沈唯的鼻间,暴怒出声:“你不是和我保证断然不会出事吗”
  这一拳没有留半分情面,沈唯淡定地用袖口捈去鼻间的猩红色血液,拳头捏得死紧。
  沈徹怒不可赦,他何尝不气
  这一回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他自认了,但愿日后慈宁宫的那位可别落在他手里了,否则,必叫她千万倍偿还。
  沈徹将他狠狠一甩,拂袖而去,无人敢上前半步,王福掂量了一番自己的小身板,还是认命地跟着往大将军府去了。
  而沈徹到大将军府里时,空气中还夹杂着未消散的浓烟味,他脚下一软,竟再也迈不开步子。

  大将军府里已被全面封锁,好不容易平缓了心境,沈徹进去后只觉得胸口钝痛,深浓的剑眉皱成了一个川字。
  “顾奕怀在哪”
  “禀王爷,将军还在温凉阁。”
  温凉阁是如今将军府里最狼狈的地界,满目疮痍全是焦黑,断壁残垣横亘,时不时哪里还擦出一点火星,燃起一从小火,很快就被扑灭。
  顾奕怀蹲在院门口,沈徹只能看到一个萧索的后背影和已经脏得瞧不出颜色的常服,上头的几个大洞分外明显。
  许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顾奕怀抬头望了一眼,心底再是悲痛也还是站直了身沙哑着抱拳道:“王爷。”
  沈徹瞧也未瞧他一眼,朝着前头走了三五步,想翻找出她安寝的里屋位置,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整个温凉阁,早已面目全非。
  他来晚了!
  沈徹从鼻间冲上一股巨大的酸意,天空越来越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他却无力到双目充血,拳头上青筋暴起。
  “为何不救”
  察觉到沈徹话中森寒的戾气,顾奕怀心里苦涩,他何尝不想救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屋里头被人抹了油,火势极大,进不得人。”
  沈徹突然逼近了他,一双凤眸里燃着滔天的怒焰,久久不熄。
  他道:“救不出来也得救!顾奕怀,圣旨已下,她先是本王的王妃再是你的女儿,你身为臣下,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得将她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表白我女神太太,虽然我很菜,但还是想给太太章推一下。
《奈何她魅色撩人》作者:发达的泪腺
小可爱们去看看趴,超级棒棒。
我再顶着锅盖推一下我预收文《怎敌你眉目如诗》 下本就写这个,吧唧~

  ☆、一箭双雕

  沈徹的声音里带着数不尽的森寒与阴鸷; 仿佛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野兽。
  顾奕怀眼眶泛红,险些语不成调,但还是负着手答:“王爷; 不是不救; 是救不回来了。”
  “我几次冲到里屋的门口; 见到温凉一个迷糊的影子; 她却连站都站不起来,这是被下了药!”
  顾奕怀怒吼出声,胸膛剧烈起伏,眸中尽是痛色。若论伤心; 谁能比他更伤心
  十几年前林宿也是这样; 他眼睁睁看着她的气息一点一点落下去; 凄艳的血迹从他的衣领处拖到袖口; 她眼里的柔光渐渐熄灭。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无能; 纵使他在外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屠刀,却护不住发妻。
  何其可怜
  如今命运却再次跟他开了个玩笑,时隔十多年,他亭亭玉立的嫡女再次因为他人的算计而葬身火海; 这叫他怎么接受
  天空上飘起了细碎的雨丝; 随着风划出一条条弧度,落在沈徹的面上,冰冷的温度才叫他清醒一些。
  这样的细雨,在江南也有。
  那个时候; 他陪在心上人的身侧,忘了京都数不尽的肮脏龌龊事,饮酒作诗极尽风流。
  她纯净乖巧的侧脸他一闭眼就能感受到,怎么好好的,人就没了
  他心底涌起一股子无所适从的暴戾,凤眸呈冷漠的琉璃色,恨不能直接提了刀去宫里走一遭才好!特别是此刻在她的闺阁废墟之上,他只要一呼吸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那样的鲜活,仿若触手就能再将她揽入怀中。
  沈徹吸入一口凉气,寒入肺腑,冷声下了令:“找,本王不信,找不到谁也不准离开。”
  顾奕怀嘴唇蠕动几下,虎目睁得极大,想将眼前一幕死死记牢,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深入骨髓的惊痛。
  他都想好了,待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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