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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凰楼-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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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依觉得没有了骨伤的束缚,没有了生死的距离,现在的许寒池就像一头豹子一样,在彻底释放着自己。
  “听着。”寒池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欠郑星的,我让她砍断了铁索桥,看着她的爷爷掉进了深谷。郑星疯了,每每去寻短见,所以我必须守着她,我不能去找你。”
  文依心惊,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异常惨烈的,寒池和郑星都有着说不出的压抑气场。
  “我不瞒你,我曾经想过,若是郑星永远这样下去……或许,你就要一直等着我了。”喉结滚动,寒池的汗滴落在文依的身上,“但是你现在惹怒我了,你以为我会娶郑星,你以为喜字,龙凤绣被是为我和郑星准备的,你不该这么想。”
  文依没法否认,有一瞬间她确实这么认为了。
  “我……那,谁都会这么想的,更何况,我一朝被蛇咬,十年……啊!”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文依的话。
  承受不住寒池偶尔夹杂着内力的“报复”,文依觉得思考都困难……

  星与星芒,星与星芒

  这一场天昏地暗的缠绵,抽空了文依所有的气力,伏在枕上,文依看着坐在火堆边上的寒池,山洞中有些暗,火光应在他脸上,棱角分明。
  “寒池,你很难过?”文依望着他。
  点头又摇头,寒池终于笑了:“好在,星儿是个坚强的姑娘,后天她就要出嫁了,以后会有人照顾她。”
  “是谁?”文依问。
  “张之未。”寒池道。
  文依回忆起来了,是寒池队伍里的一个禁卫军士兵,身材清瘦,机灵非常,是个正直又勇敢的人。
  “他和星儿从小就认识,很喜欢星儿,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寒池扔了柴火进去。
  “张之未见过你了?”文依站起,慢慢走了过来。
  “没有。不用担心,除了郑星,你,还有葛庭,没人知道我还活着。”寒池笑道,“是郑星在河边洗衣服时遇到了张之未。那木一战之后,很多人都不知去向,张之未受伤,就回了老家洪家村,决定不再回长安。说来奇怪,郑星从遇到张之未,神智就开始清醒,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很沉默,就如你今天见到她的样子。年前有一天,郑星告诉我她要嫁人了,嫁给张之未。”
  文依愣了,又似乎有些明白。
  “我会慢慢说给你听。”寒池忽然望着文依,笑容像个孩子,“顾文依……从今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
  心仿佛被揪了一把,文依的眼泪滴在石头上,沙沙而响:“好。”
  傍晚的时候,累得七荤八素的文依醒了过来,觉得好饿,懒懒睁开眼睛,发现寒池不在山洞里。
  去弄吃的了吗?文依起身披了雪敞,从山洞口里向外张望。
  没有啊,他去哪里了?山石掩映有热气冒出,眼睛一亮,他在烤什么是不是?文依心下一喜,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热气不断升腾,一池春水之中,寒池古铜色的皮肤露在刚刚升起的月光下,健壮匀称,肩上的伤疤有着说不出的魅力,文依低头又抬头,不愿移开眼神……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觉得脸上发烧。
  “看够了没有?今天的温泉不烫,要不要一起?”寒池没有回头。
  “不不不用了。”文依忙摆手,“我,我饿了,我去吃东西。”
  寒池想来是笑了:“没有吃的。”
  “啊?”文依一愣,“没……没吃的?”
  “你下来就有,不下来,就没有。”寒池道。
  “你威胁我!”文依紧了紧雪敞。
  “嗯,对。”寒池答道,慢慢回身靠了过来,伸出手,“你是这样下来,还是把衣服放在一边,洞里柴火不多,想要吃的,没有多余的给你烤衣服。”
  “要吃的,还是要保持矜持?”文依做着思想斗争,今天一整天都要散架了,说是被强迫的都不为过,现在还是有必要保持一下矜持吧?
  “我……我……不饿!”顾文依咬了咬牙道。
  “哦。”寒池道,慢慢走回池子中央,“看来我忙和了一个时辰,又是捉鱼又是打兔子,还顺便采了很多蘑菇,都要自己吃了,也不错。”
  文依一愣,心里都要流血了……
  稀里哗啦脱了雪敞,文依往池水里走,好歹不能刚重逢就饿死啊。
  “我说了没有多余的柴,没法给你烤衣服。”寒池不紧不慢道。
  身上就剩一件纱衣了,浅月之下,跟透明的没什么太多区别,难不成?
  寒池脸上露出来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文依出离愤怒了,许寒池一代武林传奇,竟然这么“卑鄙”。
  “一会儿柴火烧没了。”寒池摊了摊手,脸上全是你再不快点可不怨我的样子。
  咬了咬牙,文依拉下轻纱,迅速钻到水里,一池春水若梦,烫得心都在颤抖……
  因为计谋得逞,许寒池的笑声,不可抑制。
  吃了半条鱼,一个野兔腿和一大堆蘑菇,文依觉得开心得不行!却发现洞角上堆着偌大一堆的干柴。
  “你骗我……”文依瞪着寒池道。
  “嗯,对。”寒池道。
  “许寒池,你骗我!”文依起身来打他。
  寒池笑着一闪,伸出胳膊揽住她的腰:“若是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也不错,那池温泉有去活血的功效,对你的手指有好处。”
  手指,文依活动了活动手指……
  “哎呀,我都忘了,一天没回去,白庆一定急死了。”文依急道,回身就去找雪敞。
  寒池一笑:“等你想起来白庆真已经急死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去见过白庆,他现在已经走了……”
  “走了……”文依喃喃道。
  “嗯,不久以后,我们也走。”寒池轻声道,抚上文依有些乱的头发。
  “我们去哪里?”靠在他怀里,文依觉得心都宁静了。
  “去看大漠孤烟,去看江南烟雨,去看海天一色。”寒池慢慢道。
  真好……自己想要的他都知道,一直一直知道,现在就要实现了。
  朝朝与暮暮,年年共岁岁。
  深深把头扎在他怀中,文依觉得前尘已逝,从今往后,天地间只有两人而已。
  郑星的喜事如期到来。大红的喜幔结在篱笆上,简单的茅舍也顿时喜庆起来。
  张之未在人群之中,英姿飒飒,颇见男儿气概。
  没有走入纷闹的人群,寒池和文依选了一个能看清楚院子里情况的山棱上,坐下来观礼。
  “葛庭还好吧?”文依靠着寒池的肩膀。
  “葛庭落入深谷和许寒池一起死了,牧云郡主重选了驸马,喜事就在今年。”寒池道。
  文依一笑:“嗯,对,忘了呢。这位驸马比葛庭如何?”
  寒池微笑:“说来奇怪,竟然和葛庭长得一模一样。”
  文依咯咯一笑:“牧云啊,都给机会重新选了,还是选了一模一样的。真不是一般的笨。”
  寒池点头:“正好般配。”
  文依呵呵而笑,手中拿着一支凤尾草,绚丽非常。
  日落,因为郑星的房子离开最近的村子也还有一段距离,客人趁着最后一丝光亮,渐渐散去了……
  张之未被灌了太多的酒,醉得不省人事,郑星扶着他送入了喜帐,独自于月华初上时走到院子里。
  山风清冷……心绪宁静。展了展双臂,空气里都是酒香。
  “星儿。”寒池和文依喜气盈腮地走了进来。
  “郑姑娘,这是我的贺礼,不成敬意。”文依微笑着走过来,放在郑星手中一支玉簪,和田玉暖,正是寒池送给她15岁的生辰礼物,“这是寒池寻来的和田玉料,我雕的,手指不太灵活,见笑了。”
  寒池来看,还是那块玉料,却被文依改成了绿萼梅花儿的样子,回顾文依,不禁微笑,这样温暖又豁达的心思。
  “谢谢顾姐姐。”郑星将玉簪别在头上,俏丽而笑。
  文依向着寒池微笑点头,走出了院子。
  月朗而星稠。
  “星儿,恭喜你。”寒池笑容优雅。
  郑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寒池。
  许久,慢慢走了过来,靠在寒池胸前。
  怀抱温暖,寒池抚摸郑星盘起的长发:“星儿……”
  “嘘……不要说话。”郑星道。
  相拥长久,天上繁星点点。
  “从今之后,我们再不会见面了,是吧?”郑星的眼泪落在寒池的衣衫上,透了进去。
  “大哥只想你能平平静静地生活,把你卷进我的是非恩怨里,是我最大的遗憾。”寒池抚着她的肩膀。
  “星儿却是没有遗憾的,能陪着许大哥走,哪怕是一程,星儿都觉得那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郑星道。
  “谢谢你,星儿。”寒池低头吻了郑星的额头,有泪轻轻滑落。
  “许大哥,答应星儿一件事情。”
  “嗯。”寒池微笑,“你说。”
  “不要忘了我,哪怕是偶尔才会想起,都不要忘了郑星,不要忘了罗敷岭山脚下追着你送还星芒的小乞丐。”郑星靠着寒池。
  寒池展开手掌,星芒上闪耀的萤石,已镶嵌起来,成了一条漂亮的项链。
  郑星拿在手上,眼中光彩无限。
  帮郑星戴起来,寒池再次展开了手掌。
  “你看。”一条清晰的纹路,“这是拿娅斯曾经告诉我的,她说这是一个人刻在我手上的,这个人离我很近。”
  来看寒池的手掌,郑星悲喜重重。
  “只要它在,许大哥永远都不会忘了星儿……”望着郑星小小的脸庞,寒池亦觉得心痛,“让星芒陪着你,让这掌纹陪着我,就算再不想见,亦不会相忘。”
  “嗯。”郑星紧紧握着胸前的星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哥,郑星今天好看吗?”
  寒池温然而笑:“就像天上的星星。”
  “哼……星星就是星星,比不上门外的月亮。”郑星撅着嘴道。
  寒池一愣,随即畅然而笑:“那要看是在谁眼里,若是在喜帐里那个人看来,就算是真的月亮都不及郑星。”
  郑星嘻嘻而笑,泪光浸满:“大哥,要好好的,好好的。”
  “我会,你也是。”
  天上,繁星闪烁……

  归长安

  日子一天一天在山水之间穿梭,转眼春暖花开,转眼夏蝉鸣枝。
  许寒池半裸着上身在溪水里叉鱼,文依坐在树下绣着一团扇子,身边放着一只小筐,里面都是绣好的扇子。
  “我下午要把它们拿到集市上去卖。”文依呵呵笑道,看起来很是自得。
  寒池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好歹也是出身礼仪诗书世家的,怎么对做生意这么热衷?”
  顾文依眼睛里冒光:“那你去卖。”
  “我不去。”寒池马上反对,上次被顾文依强迫去卖扇子,简直被这个边境小镇上小媳妇大姑娘参观了个够。
  文依笑得前仰后合:“哎呀,你去卖扇子,生意不要太好。”
  许寒池扔下手里的叉子奔了过来。
  文依大叫一声,扔下扇子就跑:“我错了,啊,我错了……你一身都是水,你别闹,啊……”
  被惩治了一下,文依还是决定自己去卖扇子,这实在很好玩儿。
  寒池由她,只要看着她笑,就很好,大不了自己就坐在一边看着。
  文依绣的扇子实在是不俗气,简单的繁复的,总是带着神韵。
  “哎,你听说了吗?大理驸马被治罪了,说是对圣上大不敬,被下了大牢。”街上有人议论纷纷。
  文依滞了一下,手中拿着的扇子掉在案子上。
  “不会怎么样吧?这可是皇帝唯一的弟弟。”
  “这可不一定,你没听说,帝王之家无父子,何况是兄弟?”
  人们的声音很低,却都落在了文依耳朵里。
  “天晚了,回去吃饭吧,明天再卖。”寒池走过来,笑道。
  文依点点头。
  晚饭是文依做的,简单却可口,就是忘了放盐,一顿饭吃下来,文依自己都没有发觉,寒池竟也吃得津津有味。
  一连几天,文依去卖扇子,议论越来越多……不断充斥进文依的耳朵。
  夏日暑热,夜来睡不着,文依坐在院子里,托着腮看天空。
  寒池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盅茶,放在文依眼前。
  “让我猜猜是什么?栀子?”文依道。
  寒池摇头。
  “荷叶?”
  寒池一笑仍旧摇头。
  文依端起来喝了一口,愣住,这是一盏季露白。
  “哪里来的?”文依很高兴。
  寒池笑而不语。
  夏夜清凉,两人皆是静静坐着,季露白,使人微醺。
  “孟绍濂仍旧在找我。”文依淡淡道。
  寒池没有说话。
  “不然这样的偏远小镇,怎么会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些事?是不是整个西陲的地方都在议论这些事?”文依有些伤神。
  “嗯,他想让你听到。”寒池知道,顾文依想得到原因。
  “没关系,如果他只是让我回去,就不会对王爷怎么样。”文依笑着喝干了茶,“我还要。”
  “喝多了睡不着。”寒池道。
  “我还要……还要。”文依耍赖。
  寒池笑着又去倒了一盏来。
  “这茶是绍泠送你来的时候带的。”寒池道。
  “绍泠是大理的驸马,过不了多久,绍泠也就是没事了。”文依眼光似月。
  “寒池……”文依忽然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他。
  “嗯。”寒池抬起头道。
  “我们还没有请天地做过证。”文依目光皎洁。
  许寒池站起身,拉过文依的手,一直走到了院子中间,慢慢跪了下来。
  “我……”寒池出声却被文依拦住。
  “我要先说。”文依眨了眨眼睛。
  寒池一笑,点头。
  “我,顾文依,长安人士,与我心上之人许寒池,今日在此,请天地为证,结为夫妇,从此白首偕老,永生相随。”文依柔声道。
  “自此有苦共担,自此坦诚相见,但求天长地久,能尽我一生守护于她。”
  寒池拜了下去。
  文依拜了下去。
  夜已深,寒池睡着了,文依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
  “怎么还不睡?”寒池睁开眼睛道。
  “想是茶喝多了。”文依道。
  拉过文依的手,寒池低头吻了一下文依的手腕:“刚刚,我们以天地为证,说要坦诚相见。”
  来捂寒池的嘴,文依摇头:“睡觉,我什么也没想。”
  轻轻拉下她的手,寒池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既然坦诚相见,这件事我没必要瞒你。”
  玉色云锦展在灯下,文依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显然是一张绣片,上面有密密的针孔,手开始发抖:“这……这……”
  寒池点头:“这是七凰屏风。”
  “寒池,你早就知道……”文依心中一切往事忽然明了,电光火石一般迅速串连在一起。
  寒池摇头:“起初并不全知道。”
  文依的震惊无法言喻:“寒池,离开我,你曾经抱了必死的心?”
  “我这不是在你眼前吗?”寒池坐在桌边笑容温暖,“现在,更危险的是建中王。”
  忽然,文依目光一惊:“建中王!王爷他……不知道?”
  寒池无声地点头。
  原来,孟绍濂并没有因为寒池的“死”讯,而放弃对建中王的设计。
  寒池道:“所以,绍泠现在并不真正了解自己的危险。我曾经想,若是绍泠能从此久居大理,不再回中原,而孟绍濂也不再纠结此事,对于建中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于大陈和大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文依点头。
  “但是,现在看来,我太天真了。”负手而立,寒池看着窗外,“或许,这应该由建中王自己做决定。”
  “你要干什么?”文依极力不去想寒池的意图,恐惧弥漫。
  “别担心。”寒池觉得自己吓着文依了,回身来抱她:“我只是把这张绣片送去大牢,不会有人发现我,不困难。”
  “不行。”文依拼命摇头。
  “我不想看着你每夜睡不着。”寒池笑容轻松。
  “我可以,你不要吓唬我,这不关我们的事。”顾文依急了。
  “好,好……我们不去。”抱着有些发抖的顾文依,寒池轻声安慰。
  没有任何关于长安的消息了,文依尽量压制自己偶尔迸出来的出神。
  只是,这一日的消息,让顾文依再也坐不住了。
  去长安转了一圈和他们又一次偶遇的白庆,带回了真实的消息:大理天灾,因为减免供奉的事情,孟绍泠和皇帝起了冲突,被以犯上之罪关押了起来。贡嫣就要临盆,挺着肚子跪在清和宫外整整一夜,结果早产,因为惊惧过度,孩子没能活下来,贡嫣几乎崩溃。
  孟绍泠听得消息,在狱中咆哮愤怒,大骂皇帝,更将孟绍濂追杀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一时间满城风雨。
  一怒之下,孟绍濂下旨,送贡嫣回大理,孟绍泠欺君犯上,赐死。
  赐死?!孟绍泠将免罪金牌送给了自己,而那是先帝留给他的唯一护身符,为防亲王奸佞,金牌不过只能使用一次,当时情急,文依救了洪土娘,可是现在绍泠……
  没有太多犹豫,许寒池将傻得说不出话的文依送上马车,而自己亦乔装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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