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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凰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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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正坤亦是好手,两人已从屋内战到门外去了。
  这里大理侍卫和绍泠的护卫将文依等人围住,便向外撤。
  还未来得及离开,茶肆的门忽然被人封闭,哗哗水声传来,一时,便有难闻的气味飘入,竟是有人在泼极易燃烧的灯油。
  “这怎么办才好啊?”东萝下意识以手护住自己的小腹哭道。
  崔安提剑奔到窗前,试图劈开窗棂,雪亮长矛忽地刺入,若不是崔安闪得快定被戳中。
  众人皆是慌乱。
  “王爷……王爷一个人在外面。”贡嫣道,声音不住颤抖。
  窗外,火已起,且,听不到绍泠与程正坤厮杀之声……
  青宁和碧生紧紧抓住文依的手,文依能感觉到他们的手是如此冰凉。
  不一会儿,屋中已经呛热不已。
  文依强自凝定心神,向门口走去,及有三四步远,停了下来,眼前,门已起火,文依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提高声音道:“绯岩,我知道你在房外,我有一事相告,你听好。”文依声线清柔,却充满力量。
  门外绯岩没有应声。
  文依接着道:“你不过是想杀了我和建中王爷,回去讨得主使此事之人欢心。你可想过,夏文侯虽然现在气焰嚣张,看似如日中天,实际上并无实权在手,在天上地下,不过是那人高兴与不高兴的分别。”文依说罢,停顿了一下,确认是否绯岩就在门外。
  半晌,只听门外道:“说下去。”
  这里,文依无声地抚了一下胸口,身后碧生也是出了一口气,扶着自己受伤不轻的脖颈。
  文依抵住满屋浓烟,尽量镇静道:“现在房中之人死了都无妨,只有一人,若是你能利用好,从此以后,你夏文侯家便有了实权在手,即便是……也再不敢轻视于你。”
  “你说的是……那东萝小贱人。”想是极力思索之下,绯岩应声道。
  “正是!”文依道。
  “最该死的就是她。有什么好留?”绯岩道。
  “她……或者可以死……但是……她肚子中的孩子却是个宝。”文依勉强道,已是被呛得就要说不出话来。
  绯岩不语。
  文依接着道:“若是你将东萝藏匿起来,只说自己已有孕在身,几个月之后,你诞下的就是大理独一无二的王储,你想想看,是也不是?”
  绯岩语气似有缓动,道:“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顾文依?”
  文依惨然一笑,道:“能有何好处?不过我也曾有身孕,知道腹中骨肉何等珍贵,见不得孩子尚未出生就葬身在这火海罢了。”说着,已不觉哽咽。
  门外没有动静,绯岩尚在犹豫。
  碧生忽然出声道:“东萝,东萝你怎么了?你醒醒。”
  “碧……”站在贡嫣身边的东萝尚不明白,青宁忙捂住她的嘴。
  门破,绯岩带着几个武士在火光中冲了进来。几乎是同时,文依于浓烟中若仙子谪降般钻出,伸手拿住绯岩颈上命门。
  崔安等人已埋伏好,借着冲进来之人看不分明情势,剑出轻灵,瞬时已将几个人放倒在地。
  文依道:“门外人听着,绯岩已在我手上,你们若是敢轻举妄动,我便与她同归于尽。”说罢回身道:“走,我们出去。”
  崔安护着文依与绯岩,其他侍卫将贡嫣等人围住,几人一齐离开了就要倒塌的茶歇。
  待众人走出,眼前的情景却是更已让人无法喘气。
  短短半个时辰,几个开着的茶肆,酒铺,并几个卖吃食布料,针头线脑的小贩,已被杀得一个不留。
  绍泠也不见了踪影。
  约有二三十人将文依等人团团围在中间。
  “顾文依!你个贱人!竟然哄骗于我!”绯岩愤恨道。
  “我并没有一句话说错。”文依道。
  “你就是个贱人,你敢说你和孟绍泠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你敢说你对得起皇上?你敢说贡琛的死和你无关?”绯岩恨道。
  文依目光冷硕:“给我闭嘴,不然,我让你这矫情的舌头从此再也说不出飞短流长!”文依纤指忽然发力,绯岩被卡得一阵咳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瞪着文依。文依亦不理睬她。
  远处……一人走回。
  贡嫣想是喜极,道:“王爷,王爷……是王爷。”
  果然,回来的是孟绍泠,手中,悯雪已红,血不住顺着剑身流到剑尖,迅速退去。
  这便是悯雪,即使染了血渍泥垢,也能迅速自己肃清,顷刻便如从未沾染过何物一般,剑身雪亮,故名悯雪。
  十个武士向绍泠围拢而来,绍泠看也不看,直向被团团包围的人看来,及目光碰到文依,眉心瞬时一松。
  “王爷身上有伤。”崔安道。
  文依点头:“你们三个去护卫王爷,这里有绯岩在手,无妨。”
  三人得令,急向包围圈一侧冲去,三人武功高强,急攻之下,一时竟是打开了一个破口,可惜,程正坤所带武士皆是大内高手,骤然被冲散,瞬时重又合璧围拢,已与三人战在一起。
  这里仍在僵持,那边,绍泠力战10人,险象环生。
  文依苦思无果,急得满头大汗,只听得惨叫一声传来,绍泠的一名侍卫已应声到地,再没起来。
  崔安也已满身是血,力有不及。不一时,又是一声闷哼,圈中只剩崔安。
  终于……崔安亦在力竭之时与一武士同归于尽,双双倒了下去。只是,他这一倒,其余武士纷纷加入力战绍泠的队伍。
  “王……王爷。”贡嫣忽然推开一直拉着自己的东萝,向绍泠飞奔而去。
  “贡嫣不可。”文依急道。
  贡嫣哪里还听,已不顾一切奔向绍泠。东萝和四名大理侍卫紧随其后。不一时已被武士团团围住,刀剑相碰之声四起。
  圈中,只剩文依,绯岩,碧生和青宁。
  “顾文依……你就要眼睁睁看着孟绍泠死在你面前了,哈哈哈。”绯岩道,眼中血红。
  文依何尝不知,不禁向绍泠那边望去,手中力道微松。
  忽地,武士中一人手起,飞刀灼灼,破风而来,文依心下大惊,这一刀是奔着自己的咽喉而来。当下提气急闪,飞刀顺着劲下肩上之位猝然而过,一片血色,纱衣顿红。

  一波未平处,一浪风波起

  话说文依受伤。
  青宁大惊,喊道:“文依姐!”
  文依吃痛,绯岩觉得颈上手劲略松,回身急推文依,转身逃跑,碧生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抓住。绯岩恨恼,袖中匕首寒光一动,已直向碧生刺来,眼看碧生命在旦夕。
  刀硬生生停在半空,血顺着匕首滴滴答答落了下来,文依纤长的手指已被鲜血染红。
  绯岩不想文依竟会为了一个婢女如此做,又惊又惧,大喊一声松开匕首,狂推开碧生,不顾一切,向回狂奔。因为太急,没来得及查看身后情景,回身间,只觉胸前一片冰凉。
  悯雪剑,迅速退去红色,仍是一片雪亮。不知何时,绍泠已带着贡嫣来到她身后。
  夕阳残,绍泠拿着悯雪的手在光中微微有些颤抖,战了太久,已无力。
  绯岩既死,武士们无所顾忌。
  合围越来越小……
  远处……马蹄声又响。
  绍泠,文依,贡嫣,碧生,青宁,东萝……心中一片死寂,眼前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了,哪还搪得住再有人增援,今天真是要死在这里了。
  绍泠俯下身,将剑放在地上,扯下一块衣襟上看起来还没有被血染透的布,慢慢为文依包起手来,一点一点,一层一层,细细密密,仿佛那是比生死还重要的事情。
  文依亦不推辞,看着他认真地给自己包扎着。
  终是包完了,绍泠起身,看着身边的贡嫣,道:“把你的相思梅给我。”
  贡嫣不知绍泠何意,从怀中掏出了另一个琉璃小盒。
  绍泠接过来,打开捡了一颗,扔在口中,脸上露出笑容,道:“好甜。”说罢又拿了一颗扔在嘴里,一颗又一颗,直到盒中的梅子都吃完了,才笑着将盒子盖了起来。
  贡嫣泪光晶莹。
  “别哭了,傻丫头。”绍泠道,用手拭去贡嫣脸上泪水。
  马蹄声近……
  绍泠站在几人身前,手中悯雪寒光四射。
  “王爷,王爷……微臣救驾来迟。”
  这一声喊,六人灵魂归窍,文依和绍泠都分辨得出,来人正是宏图阁大学士——曹维商。
  他们终是活了过来,不禁又满是劫后余生的欢喜。
  随曹维商前来的,是寒池手下,禁卫军武卫官,高航,身后浩浩荡荡,竟有百余人之多,不一时将刺客围拢起来。
  只可惜,不知为何程正坤手下武士举刀来拒,竟全无投降之意。
  高航看着绍泠,道:“王爷,如何处理,请您示下。”
  绍泠道:“留下活口,这事,不能就此罢休。”
  一语既出,刺客面面相觑,便有人忽然手捂胸口,只说话间已纷纷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贡嫣几人未见过如此情景,早吓得躲在绍泠身后。
  高航俯身来看,又细搜刺客周身,回禀道:“王爷,曹大人,这些刺客并非官家,不是驿站的护卫……料想……”高航有些犹豫。
  绍泠点了点头,知他顾忌贡嫣在侧,不便说出料想是太后指使的武林中人,便道:“自然不是。”
  “哎呀,王爷,娘娘,郡主,受惊了。”曹维商忙走上来,跪倒在地道。
  “曹大人请起,来得是时候!”绍泠道,“不过……怎会是曹大人前来?”
  曹维商忙道:“王爷,卑职和高大人是来边境办事的,本不知道王爷和娘娘受困于此。”说着抬头看了文依一眼。
  文依打量了一下高航队中之人,果然也并非官兵,心下明了,又知曹维商是见有贡嫣在,不便说,便道:“为今之计,还要速速返回宫中,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才好,王爷受伤,郡主受惊,还有……贡嫣王子与绯岩皆丧命刺客之手,我们需回到宫中,由皇上下旨彻查。”
  曹维商忙道是。众人便即刻启程了,全速向长安行进。
  身后……大陈界碑已远远不可见。进入大陈境地,他们终是安全了。
  夜里……文依躺在车上,发起热来,青宁忙摸出药来给她喂下,文依梦中呓语不断。
  青宁俯身来听,只听得几句,已忍不住泪水。
  碧生迷迷糊糊起来问:“你怎么了?娘娘说什么?”
  青宁拭泪道:“你快睡吧,自己的伤都这样重。”碧生见她不说,便俯身自己来听,一听之下,也是郁郁。
  只听文依口中呢喃道:“娘……娘,文依好想您,好痛……好痛。”“寒池……寒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你在哪里……”
  “要不要告诉王爷?”青宁道。
  碧生摇了摇头:“由娘娘睡一会儿吧,她太累了,王爷……又何尝不是她的累?”说罢,便伏在文依身侧,轻轻闭上了眼睛。
  经过如此生死,贡嫣和东萝早已困乏得不成样子,在另一架车上沉沉睡着。
  绍泠独自乘了一架车,此时倦意袭来,却仍是睡不着,口中相思梅酸涩滋味仍未退去,便拿起身边的酒壶,咕咕灌了几口。伸手掀开车帘,见曹维商骑了马正在车边走着:“是谁通知你的?这些人不是禁卫军中人,禁卫军出不得长安。”
  曹维商低头回道:“王爷英明,这些人是碧海堂的人。”
  绍泠点头:“你和高航……”
  曹维商笑道:“微臣二人倒真的是来办公事的。皇上遣微臣来勘察无荒城与大陈边境的文卫教化,来了已有七、八日了。高大人是为护卫微臣而来。”
  绍泠点头,果然,皇帝和寒塘不放心文依出行,派人跟了来,便道:“这些人要在到达长安之前散掉,不要惹麻烦。”
  “这个自然,请王爷放心,微臣二人只是偶遇王爷遇刺,高航大人武功高强,打败刺客,这才一路回来的。”曹维商道。
  绍泠知曹维商为人慧黠,便不再多说,回身躺了下来,不一时沉沉睡去。
  因为自宫中带了上好的药材出来,文依、碧生与绍泠的外伤在十余日的路程中渐渐好了起来。
  贡嫣因为在遇难之际亲见绍泠吃光了自己的相思梅,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确信自己与绍泠是两情相悦,一起经历生死,更见情真,当下也不避嫌,几乎白日里时时在车中照顾绍泠。
  天气已渐渐转凉……
  一行人一路还算风平浪静,亦未在任何驿站停留,便比来时路程少了五六日,十几日间已近长安。
  这日午后,高航便尊绍泠之命,将“禁卫军”尽数散去,所换下的衣服交给自己所带兵士,已在几日先行送回禁卫军部。
  这里绍泠问道:“高大人,那日你对刺客身份似有怀疑?”
  高航见贡嫣等人并未在旁,便道:“王爷,高航对江湖中事并不熟悉,但是于官中之事还算熟识,按说程正坤所带应是驿站护卫,但这些刺客手上并无虎符刺青,这些人……”
  “是江湖中人?”绍泠负手道。
  “微臣猜,应该是。”高航抱拳道。
  绍泠点头。
  两人说话间,忽见高航派去送衣服的兵士跑了回来,满脸慌张。下马急奔到绍泠与高航面前,道:“王爷,大人,不好了。”
  他这一说,远处曹维商忙走了过来,道:“怎么了?这等慌张?”
  “王爷,二位大人,长安全城戒严,在……在搜捕奸细。”兵士道。
  “奸细?什么奸细?”曹维商道。
  “属下跟搜捕的同僚打听,说是,说是太后娘娘在宫中挖出一江湖门派安插在宫里的细作,严刑之下,已倒出京中潜伏的几个重要据点,但据说所到之处,全是人去楼空,此时戒严正是为了搜捕这一起人。”兵士道。
  “你可知,太后挖出的是哪个门派的人?”绍泠声线极稳。
  顾文依本在一侧休息,此时听得几人议论,已走了过来。
  “听说是什么,天涯阁的。”兵士道。
  曹维商松了口气,不是碧海堂就好。回身见文依在侧,忙施礼。
  文依有些站不住,青宁忙扶住。目光投向绍泠,见绍泠剑眉紧蹙。
  江湖人道:“南碧海,北天涯,西明月,东云衔。”正说的是江湖四大帮派,这其中除了明月崖与其他三家无甚来往,其余三家都是相交甚好,尤其是与碧海堂与天涯阁,从老辈起便是世交……此时,天涯阁出事……
  “终于行动了……”绍泠道,“敲山震虎。”
  怕,文依一定会,只是从未觉得如此冷,仿佛迅速被漫天风雪覆盖一般,无处可躲。
  一直以来,文依以为自己就算是屡次遇险,哪怕生死一线,也不过是个人的安危罢了。
  可……此时……
  那个端坐在赫宁宫,看起来优雅从容,轻质妩媚的来自那木措赫的女人,传说中厉害的女人,原来真的如此强大,于不动声色中,围圈画圆,不慌不乱,谋定一切。
  出使那木,赐婚大理,谋定兵部,杀自己与绍泠,铲除围绕在寒池身边的江湖势力……一步一步,从未走乱……
  而自己,仿佛只是姚净姿眼中一个小小孩童,虽然看起来惹人厌,但原来从未打乱她的计划,甚至从未让她分神。
  文依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出血。
  “放开。”绍泠道,目光深邃。
  文依抬头不解。
  “不要咬着嘴唇,流血了。”绍泠道,声线严厉。
  文依用手帕擦了擦,果然鲜红一抹。
  “她历来行事都是如此,准确,迅速,狠辣,一击即中,不然怎会在如此复杂的权力之中立于不败?你来时便该知道。”绍泠语气有着少有的严肃。
  文依点头,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绍泠微微放缓语气,道:“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也能说明一点。”
  “什么”文依道。
  “寒池一行,进展顺利,已经探到关键之处,至少……是他们忌惮之处。”绍泠道。
  文依心下顿亮。

  网

  端正门再一次在身后关上的时候,文依摸了摸脖子上还没有好的伤。
  会留下疤痕了,文依想。低头看看手指,微有些疼,伤口很深,好在并没有割断筋骨。
  及进了子青殿,茏平迎了出来:“娘娘,昨个听回报说娘娘一行回朝了,直担心了一夜。”
  吴成奎站在身后,也是满脸又欣慰又着急的神色。
  文依笑道:“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的,帮本宫烧些水,乏得紧。”
  茏平便赶着让小宫女烧了洗澡水,伺候文依沐浴。
  泡在热水里,文依虽不情愿再回来,却还是觉得一场生死之后,有片刻的宁静。
  碧生已经由太医诊治过,吃了药睡了,青宁被文依打发去休息,眼前只有茏平和几个小丫头伺候着。
  文依将头浸入热水,半晌又钻出,皮肤细腻得存不下半个水珠,端得风尘仆仆,一经清水温濯,仍是白莲一般。
  “你不用伺候这些,叫了采葭来便好,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这丫头也不出来迎我。”文依温和笑道。
  “娘娘,茏平本就是伺候娘娘的……”茏平道。
  文依以棉巾抚臂,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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