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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凰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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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来,母亲便把自己锁在房中,任文依怎样求,也不出来,只在屋内奄奄哭泣,父亲在门外踱了一整夜的步,顾延平身为礼部侍郎,官虽不是位极人臣,亦不是吏部兵部实权之派,可在朝中还是极受尊敬的,只因父亲为官清廉,且一丝不苟,是极严谨端正的人,可那夜父亲的步子是乱的。
  次日清晨,父亲稍加洗漱就进宫见驾谢恩。
  傍晚,父亲的官轿停在大门口,文依迎了出来,父亲的步伐极缓,像是腿疾发作。文依搀扶着父亲,父女俩相对无言,慢慢走着……母亲想是听说了父亲回府,急急赶来花厅。
  待父亲坐下,见只有文依在,终于还是开口了:“如果父亲和母亲不愿你入宫,你可会埋怨我们耽误了你的前程,以我儿教养姿容,想必来日太子临朝,我儿必定前程似锦,乃至一人之下。”
  小小的顾文依站在那里,投下的影子还遮不住一块青色的雕花青砖:“爹娘是知道的,文依自小就任性,不喜约束,文依不愿入宫为妃。”这句话文依想了很久才说出来,这是她心里的话,不想对父母隐瞒,小脸微微发红。
  “唉……”顾延平叹气,眉目竟显得有些苍老。
  “可是如果文依让父亲为难了……”文依咬了咬牙,“就请父亲恕女儿不孝,今后不能长相陪伴,文依入宫后定会竭尽全力扶助妹妹,不争不显,保得终身平安,不累及父母。”身为官家女子,文依怎会不懂君命如山,哪有半分余地转圜。
  “真不愧是我顾延平的女儿,傲骨天生又知理知恩,为父怎么舍得啊?”父亲有些哽咽,母亲更是撑不住拿手帕不断拭泪。
  “也罢,我儿去休息吧,一切自有天命,为父的……”顾延平没有说下去,站起来离了花厅。
  依稀记得入宫那日,德妃一手拉着文乔,一手拉着肖南芝,一脸欢喜,看个没完,皇帝因为晴才人颇得宠爱,对陆芙甄也很礼遇,问了些家中父母情况,一时只余文依一人站在原地,显得身影孤单,绍濂几次想开口和文依说话,免她尴尬,却只见文依对眼前景况似是不闻,安之若素。
  黄昏似锦,入宫十日后……
  文依和其他两位“育淑”在花园碰到了绍濂,陈国民风开化,即使民间有婚约的男女也没有不得相见之说,更别说宫廷之中,碰面是经常的事情,只是身份如她们遇到孟绍濂总是会不好意思的,三人之中属肖南芝出身大家,但终是武将门风,虽姿色上乘但略失柔美,加上自持之态,让人不得亲近,只向孟绍濂规矩请安后就转身离开了,相比陆芙甄倒更是讨人喜欢,不仅美貌超群,声音也是有着江南女子的软糯甜美,出声请安都能融化了人去,孟绍濂微笑免去请安。文依刚要揖下去随二人告退,孟绍濂却伸手拉起了她,着实吓了文依一跳,好在她生性清雅,不是矫揉造作之辈,礼貌地躲开,便低头不语,欲转身离去。
  孟绍濂叫住了她,陆芙甄眼光一闪,不经意划过顾文依的脸,微笑离去。
  文依依旧低头不语,孟绍濂却十分高兴,叙起初见之事,告诉文依从第一次见到她,便很是喜欢,只是母妃已经求得父皇旨意,要选文乔为太子妃,但他最喜欢的是文依……他希望文依能做他的侧妃,直说的文依脸色如云霞一般:“太子,文依虽为臣下之女,亦为育淑身份,但不宜与太子私下见面,何况是为侧妃这样的话,文依是实不该听见的,育淑是为太子选妃,如果未能选中,退回家中之例也是有的,妹妹既已选定,还请太子请求陛下和德妃娘娘,退回文依,以便侍奉父母,全我姐妹二人亦忠亦孝之心。”说罢,不顾愣在当场的孟绍濂,再次请辞离去。
  文依知道太子这样的话其实说来无妨,自己进宫的那一天就有可能会成为太子的正妃、侧妃或者侍妾,只是心中隐约的不情愿时不时就会蹦出来,今天更是这样,太子的话给了小文依有说不出的压力,文依此时尚小,对于儿女之情一知半解,只是觉得皇宫不是自己向往的地方,她和文乔是礼部侍郎双生的掌上明珠,从小就随父亲出使,无论是大漠孤烟里还是江南烟雨中,都留下了文依小小的身影和无限的眷恋,文依觉得那才是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只是这样的心思让文依此时生出了烦闷,一个人呆呆坐在“育淑”苑的回廊上,望着天色渐晚,舒卷的云霞从宫殿小小的四方天空里呈现,绯红华美,在文依看来却说不出的压抑。
  更让她烦闷的事情发生了,绍濂和他说的话被随后赶来的文乔听见了,回到育淑苑,文乔不顾来往的宫女,张口便道:“顾文依,你没有我美貌,你不得德妃娘娘宠爱,亏得你还是我姐姐,在家中父母宠爱你,下人喜欢你,你仗着是姐姐处处压我一头,现在你见我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你不甘心,竟然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勾引太子,真是不知廉耻。”
  文依听妹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又惊又怒,却见肖南芝和陆芙甄走了进来,肖南芝神情倨傲,冷冷扫过两姐妹,自回房中去了,陆芙甄见文乔生气,忙要上前劝慰。文依见势不好,怕妹妹再说出什么话来,低声道:“若我因获罪退回家中,你的太子妃之位亦不保。”说罢离去。文乔气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再说一言,也不理陆芙甄,生气回房去了。
  文依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下去,今日之事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听到,不然漫说是文乔的太子妃之位,连性命、父母都会受到牵连,索性不再与文乔争吵,可终究是小小的只有12岁的姑娘,回到房间忍不住闷上被子哭了整夜。文依的忍耐提醒没有换来文乔的清醒,这件事被德妃娘娘知道了。文依被以不适宫中生活,身体欠佳送回家中休养……这一“休养”自然无望回宫,文依和母亲倒是相见甚欢,可顾延平极是郁郁,这样被退回来,文依终身还有谁敢提及?就算是有也定不能是正娶。
  父亲连日苦闷,不免深思倦怠,不久后的一日,进宫安排接见属国使臣事宜,回来时便有些步履蹒跚,在书房自斟自饮通宵达旦,只有母亲陪伴,文依和侍女仆役一概不能进入……顾文依记得转日清晨天色尚暗沉,空中滚滚,似有雷雨将至,然雷雨未至圣旨已至,礼部侍郎顾延平因渎职降级流放外任,七年不得归,亲眷随行,顾文乔也在黄昏时分被送回府。
  恰是这个时候母亲旧疾又犯,一病不起,时而清醒时而昏沉,3日后是他们要启程的日子,顾夫人因为病重特许在府中养病,待好转再谪遣……

  梦醒

  顾文依病了。
  梦中,她觉得浑身都痛,就像七年之前的那个艳阳似火的午后,密林深处顾延平带着她和顾文乔拼命躲避着追赶,身边荆棘满路,文依脸上身上都是被划开的血口子,身边的文乔被一块拱出地面的树根绊倒,文依回身想去拉她,却被父亲拉住:“快走文依,来不及了。”
  “爹,妹妹摔倒了,妹妹……”文依倔强地想回去。
  “快走,快走,文乔不会有事。你快走……”顾延平几乎要拧断了顾文依的胳膊,才拉着她一路跑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山洞似乎终年不见阳光,洞内道路极其坑洼难行,父女不敢打火折子怕引来官兵,只能摸索着一路向前。
  不知走了多远,顾文依又饿又疼,觉得一阵阵发晕,父亲也越走越慢。
  “爹,您怎么了?”文依见父亲脚步慢了下来,道。
  “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顾延平喘息道。
  顾文依大惊,忙点上火折子,却见父亲腿上碗口大的青紫,已经肿了起来,父女心里皆是灰凉一片,顾家未曾有子,文依从小便似男孩般教养,诗书礼仪乃至医术药理,皆要学习,一看之下便知伤了父亲的必是剧毒之物,短短时间就已经深入肌里,顾文依眼泪禁不住涌出,从离家之初,到遇到追杀之人,父亲就只护着自己一人,父亲文官出身,平时只见父亲端方有礼,却不知父亲有此坚毅的一面,刚刚身中剧毒,就算救治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父亲竟是一声不吭,就是为了不引来敌人。
  “伤口是青紫色的,没有变黑尚不碍事,咱们看看有没有出口,翻过这座山,不远就是许伯伯家了,我们就可有救了。”顾延平勉强笑着安慰女儿。
  山势险峻,父女到达云衔山庄时,顾文依正以12岁小小的身躯半拉半拖着父亲,“云衔山庄”四个字晃动在她眼睛里已不那么清晰,她昏倒在大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顾文依慢慢苏醒,菱花锦的床幔棉软舒适,让人觉得安心,恍惚间文依看到一个威严又慈爱的中年人站在她床前,后来他知道那是许寒池的父亲,顾延平的生死之交—许镜尧,许镜尧身边站立着一位少年,年纪很轻,沉稳安静。顾文依急着下床找她父亲,脚一挨地,如踩棉絮,站都不稳,少年三步并做两步,伸手将她扶住,文依不禁抬头看他,正是云衔山庄前救了自己的人…云衔少庄主许寒池,一身家常青衣,目光清冷而礼貌。
  梦境一转……
  文依又来到了父亲床前,父亲轻抚着自己的头絮絮说着……说着自己与许镜尧许伯伯有八拜之谊,只是自己身在朝廷不能和江湖人士多有来往,会牵累他人……但最终还是牵累了妻女,又要拖累兄弟。
  梦境再转,文依梦见文乔那日站在自己房门口,绝色的小脸如霜,指着自己道:“就是因为你,不喜欢太子就不该去招惹,招惹了又因为不能为太子正室就刁难爹娘,你哪里比得上我?就要为正室?让你在我之下就这么难吗?家族声誉,爹娘性命都不如你的骄傲重要吗?爹爹如果不是因为你怎么会一点小错就被派了外职?我怎么会丢了太子妃之位?”
  接下来梦到父亲安慰自己:“傻丫头,别多想,文乔是逗你的,虽然太子是喜欢你,但是君国天下,还不至于为了儿女私情治了大臣的罪,确实是父亲疏忽,备错了礼酒,再者罪责亦不算重,7年外任罢了,乐得逍遥,只怪半路杀出了贼寇,为父官场多年,难免有对头,只是……苦了你了……世事难料……不要乱想。”从那日父亲获罪,文依就每日陷在自责里,觉得一定是自己冲撞了太子,又惹恼了德妃娘娘,现在被父亲说出,却都是安慰开脱之词,自己忍不住大哭起来,父亲只是轻抚着自己的头,亦悲伤不能自已。
  梦断续到了父亲临终时,“你不要担心,文乔不会有事的……她……咳咳……”顾延平想要继续说下去,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毒侵内脏,顾延平的脸上呈现着青灰的颜色,已无生机。
  父亲去2日之后,朝廷报,礼部侍郎顾延平在流放外任途中遇流寇袭击,与长女顾文依坠崖身亡,夫人因病重未随启程,因得知丈夫女儿遇害后悲痛过世,次女顾文乔被及时赶来的当地官员所救,念孤女无依,养于皇宫。
  果然如顾延平所说,顾文乔不仅没事,5年以后,先帝驾崩,孟绍濂继位,大婚之时,娶得正是——顾文乔。文依至今仍记得当年的册封御笔:“顾氏文乔,恭谨维嘉,柔则清雅,虽父蒙罪,实查乃误,女无怨且德,贤良端馥,为彰大陈,公正守实,只以华实并举,善美相间为重,特册顾氏文乔为后。”
  文依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欣喜万分,文乔当真没事,且已经贵为皇后。当年宫中圈养的碧眼金雕因为宫女不慎碰松了笼子的挂口飞了出来,恰碰上途经的孟绍濂,猛禽一飞而来眼看便要扑到皇帝身上,顾文乔奋不顾身挡住了皇帝,手臂上留下了一尺长的抓痕,皮肉翻出,太后感念文乔护驾有功,令彻查当年顾延平一案,才得知当时乃是宫中太监取酒之时,未有按照礼部所授酒单中竹叶青应备年份取酒,后发现出错,篡改了礼部酒单所致。当日之罪虽然父亲说是自己疏忽,可文依一直觉得,父亲严谨细致,断不会弄错款待臣属国家来使的酒单,而且如此事宜怎会只有一人经手。再回想那日追杀他们的并不是朝廷所说的流寇,身形步伐,必是官家,文依十分肯定这一点。经此一查,顾延平之案昭雪,顾文乔当之无愧成为了有功无过之人,成为了大陈皇后。
  文依得知父亲无罪,兴奋地和寒池说了自己想与文乔相聚的想法,许寒池却意外不许她去,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许寒池动怒,握着她的手腕竟然用上了力道,要抓碎她的力道,直到顾文依痛得出声,许寒池才放手,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不起,文依,你不能去。”
  第二天,当今皇后下“罪己状”,以家父不能谨蒙圣恩,未曾恪尽职守,为女羞愧不已,还请百姓念先父及秭在外放途中已遭奸人所害,仅以天伦悲泣。现乔当以弱女之身,尽孝太后,辅助陛下,谋福黎民,亲织布匹,亲栽桑棉,以感圣恩宽厚,死而后已。
  此状一下,万民欣慰,既感我朝英明开化,又感当今皇后谦卑贤良,更闻得新帝气度不凡,顾氏皇后绝色倾城,进退有度,使来朝恭贺的使臣无不叹服,倍感亲切,一时间大陈在各臣属国之间威望更盛。
  顾文依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这样做,父亲获罪之事,家人一直多有疑问,父亲只是沉默,为怕父亲伤心,文依生生压住了满心疑惑,她想文乔也应该是有疑问的,既然现在已经昭雪,为何文乔仍要“罪己”,而且文乔并未亲见自己与父亲坠崖,为何不寻访,若说以前不能,现在贵为皇后,寻访当年之事应该不是难事,即便不查,为何急着下了定论。顾文依挣扎着转念:或许她查了,只是查不到,是啊,文乔不过一个弱女子,这几年不知经历了怎样的艰辛,当年情况此紧急,追兵刀刀都是要命的,若换做自己也会这么做吧?“刀刀要命”文依重复自己所想,可现在回想没有一刀是要文乔命的,文依努力抗拒着自己疑惑,“我和文乔是不同的”,父亲曾经这样说过,哪里不同?父女的话题一谈到顾文乔,父亲就不让她多问,这些年文依想过许多,一想到关节,文依就有些抗拒。
  文依曾追问过许寒池爹爹过世之前和他说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瞒着自己,许寒池总是一脸云淡风轻地带过。说:“许伯伯告诉我将文依许给我为妻。你现在是不是准备要完成许老伯的遗愿?”
  文依恼:“你若是不告诉我,就不要来七凰楼喝酒。”
  寒池失笑:“顾老板,我才是七凰楼的东家。”
  “可我是老板啊?酒的价格我说了算吧?千两一杯,你刚喝了3杯了,3000两拿来。”顾文依一脸任性刁蛮相,用青宁的话说,当时那表情,活脱脱一奸商。
  许寒池却微微凝滞地望着她,继而低头咳了一声,转过头去,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怎么不说话了?”顾文依见许寒池不理她,气道。
  许寒池又喝了一杯,吩咐青宁去换冰过的茶水来。
  “天气不热,你喝什么凉茶啊?”顾文依不解道。
  一边的许沉撑不住呵呵笑了,庆三儿也跟着笑起来,他们这一笑,顾文依明白了过来,脸刷地红了,疾步奔上楼去,许寒池也在众人的笑声中咳了两声,笑着跟上楼。
  “顾伯伯和我说的话,你都听过,唯有一句……”追上顾文依,许寒池拉住她,笑道。
  “什么?”顾文依抬起头急切地问。
  “顾伯伯说……要我许你一世安乐。”许寒池的脸温和而认真。
  “你答应了?”顾文依问完马上后悔了,想自己的脸一定红得没法看了,怎么会问出这么该死的话。
  许寒池笑出了声。
  顾文依都要气死了,仰头怒目而视,却被许寒池一把拥在怀里:“我许的是……永世安乐。一生怎么够?”
  “永世安乐……永世……”“对不起,娘……对不起……”
  孟绍濂听到顾文依在呢喃些什么,听得不大真切,也是两天没有合眼,神丝颇为倦怠。青宁正送了茶点进来,听到顾文依梦话,孟绍濂听不真切,也不明就里,青宁却是能猜出几分的,不觉红了眼框,轻轻推着她:“文依姐,你醒醒……”
  文依慢慢睁开了眼睛。

  初现

  第六章
  顾文依醒了,脸上半点血色也无。
  孟绍濂看着刚刚醒来的文依,满眼皆是怜惜,道:“大夫说你急痛攻心加之不宣不泄,全闷在心里,才酿出了大病。我不管因为什么,现在你都要给我安下心来,先养好病。”孟绍濂语气颇严肃,让人没来由想去服从。
  “文依姐,孟公子已经守了你两天两夜了,都不曾合眼,你能醒过来,也全仗着孟公子呢。”青宁红着眼睛和文依说道。
  文依想撑着坐起来,相当费力,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有这么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病有多凶险,洛阳的几位名医几次都说你快……孟公子救你是用了自己的……”
  “青宁姑娘。”孟绍濂笑止道,脸色有着不太正常的白色。
  “用什么?青宁?”顾文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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