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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子无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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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点点,刺痛了不知谁的眼。
    可楚云裳还是轻轻浅浅的笑着,好像并不诧异楚玺竟是怒火攻心到吐血。
    她只静静地看着他,笑容美丽却破碎,似在阳光下能散发出多种色彩的泡沫,美则美矣,然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这一口血吐出来,楚玺理智和愤怒即将共同回归。
    那时,她的下场,也就来了。
    未婚先孕的下场啊……
    会是怎样的?
    脸色苍白的少女笑得清浅而又诡异。
    彼时正是夏季,又是上午,云水小筑里因为有着小池塘,院子里就不十分的炎热。树荫遮了毒辣的阳光,微风沿着小池塘的水面贴来,可谓是凉风习习,吹得人身上的燥热,都是慢慢的平复下来,因此很是让楚于岚等人眼馋,却又根本不可能霸占楚云裳的地儿,只能暗中的眼红着,却并不敢在楚玺面前表露出什么来,因为这个院子楚玺早就讲明,是嫡长女才能住的。
    然而此刻,见楚玺居然被楚云裳给气得直接吐了一口血,楚于岚等人忙不迭就要冲过来嘘寒问暖的同时,也是暗暗的在心中幸灾乐祸。
    真是好家伙,一下子就把侯爷给气得吐血。
    估摸着等会儿侯爷让她打掉孩子后,会立即给她换院子,不让她住在这里。
    那么这个云水小筑,侯爷会分给谁呢?
    女眷们浮想联翩。
    然而,不等她们想好待会儿争取云水小筑的措辞,就见楚玺挣开了赵氏和姨娘们的搀扶。
    他身体还是有些颤抖,是被气的,也是怒的。他强行控制着让自己站稳,然后就抬头看向还是站在卧房门后的楚云裳。
    看着她,还是那样微笑着看着自己,他闭了闭眼,呼吸也是变得颤抖。
    然后声音沙哑着问她:“孩子是谁的?”
    楚云裳歪了歪头,动作神色间恍惚竟是十分的天真:“不知道。”
    “不知道?”
    “对啊,不知道。”
    楚玺怒极反笑:“难道不是你偷了男人,背地里怀上的?”
    楚云裳轻声道:“我偷谁呢?父亲,我年纪这样小。”
    “那你怎么怀上的?”
    “不知道。”
    “在哪里怀上的?”
    “不知道。”
    “对方是谁?”
    “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不论楚玺怎样询问,她都是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比一问三不知还要更加一问三不知。
    最后,许是被她“不知道”三个字给说得烦了,楚玺最后一点耐心,终于是被她给消耗殆尽。
    他转头看向赵氏,眼睛赤红,嘴角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面容也是隐隐狰狞,平白有些吓人:“打胎药熬好了?”
    赵氏连忙点头:“熬好了。”
    说着,朝旁边使了个眼色,果然有大丫鬟捧着一碗药过来,药汁乌黑,正是确定楚云裳怀孕后,立即让大夫给开的打胎用的方子。
    楚玺看着那碗药。
    他眼中神色突然剧烈的闪烁了起来,似是在思索,该不该留着楚云裳肚子里的孩子。
    显然直到了这个时候,他心中对楚云裳,还是留有那么一丝父女情分的。
    只可惜……
    见楚玺隐有犹豫,赵氏怕事情生变,连连给周围的女眷们打眼色。
    接收到赵氏的眼神,几位姨娘忙不迭的道:“侯爷,七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绝绝对对是个野种!否则,如果是南阳王的孩子,七小姐她怎能这个态度?分明就是和人偷情怀上的!她怀了野男人的种,侯爷,这根本就是打咱们侯府和南阳王的脸啊,就算您现在不将七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日后南阳王知道了,南阳王会怎么想?这是给他戴绿帽子啊,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对啊侯爷!南阳王是何等人物,他被人戴了绿帽,侯爷您可想过咱们侯府的下场会如何?婚约被退是小,咱们侯府的名声可从此就会毁了!别说七小姐,八小姐九小姐十小姐她们,可都还没定下婚约呢!”
    楚家的名声。
    这无疑是真正说到了楚玺的心坎儿上去。
    楚玺身为汝阳侯,更重要的,则是楚家的家主。
    他府里府外如此忙忙碌碌,为的可不就是能让楚家在大周的地位更加根深蒂固?
    而倘若楚家名声因着楚云裳肚子里的孩子毁于一旦,那么楚家……
    于是,楚玺掩在袖中的手指陡然握拳,然后恨声吩咐:“去伺候七小姐喝药。”
    “是!”
    大丫鬟得了指令,抬脚刚要过去,就见楚云裳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只目光空洞无神的望着自己。
    不知怎的,大丫鬟竟是不敢过去了,莫名觉得自己敢过去了,那自己将会落得个比七小姐还要更加凄惨的下场。
    她踌躇着,想着该找个怎么样的措辞,换个人替她上去,就被一个个子矮小的丫鬟给夺了手中的药:“姐姐,你不敢,我敢。”
    那小丫鬟说着,捧了碗就朝楚云裳面前走。
    却见楚云裳这时候收敛起了笑容,整个人变得十分的平静。
    只是那脸容还是苍白的,但却不掩楚家嫡七小姐一贯的美貌风华。
    少女立在原地,正面暴露在阳光之下,后面则藏匿在阴暗之中,她整个人处在了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给人一种她只要踏错那么一步,就要跌落进深渊里,再爬不出来的错觉。
    看着那端着打胎药朝自己走来的小丫鬟,楚云裳面容平静如水,目光空洞而死寂,任何的光线照射进其中,都是被那漆黑虚无给吞噬,她眼中半点神采也无。
    很快她就转移了视线,完全无视那个小丫鬟一样,看向了楚玺。
    楚玺也正看着她。
    父女两个对视,分明一个目光空洞,一个目光复杂,但交织在空气之中,却还是让得赵氏等人闻到了一股火药味儿,似乎这父女两个,因着这一碗打胎药,其中的情分,已然是全没有了。
    “父亲。”
    楚云裳终于开口,她的手掌还是抚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你真的要打掉这个孩子啊?你不想要外孙了?”
    外孙。
    楚玺喉头似是又有着腥甜的味道即将上涌。
    他通红着眼,眼中血色浓郁到将将要滴下来似的:“本侯哪里来的外孙!那是个野种,不是本侯的外孙!”
    她听了,突然又笑了。
    这回的笑容却是带着点讽刺的意味,她低下头,对着自己的小腹道:“孩子,你外祖父不认你呢。”她慢慢道,“外祖父说你是野种,不认你是他的外孙呢。”
    她的这些话,无疑是锥心之语。
    听得楚玺,再也按捺不住,眼神刀一样的射向捧着打胎药的小丫鬟:“还不快让七小姐喝药!”
    小丫鬟立时一个激灵:“是!”
    不过小丫鬟也真正是个机灵的,知道仅凭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根本不可能会让七小姐喝药,当即左右一看,让几个算是孔武有力的丫鬟破自己和自己一起,准备强行喂七小姐喝药。
    几个人一起朝着楚云裳逼去。
    楚云裳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只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楚玺。
    看向这个还是她父亲的人,一字一句的缓慢道:“父亲,你别逼我。”
    你别逼我。
    你知道长年累月的在黑暗中前进,在悬崖边行走,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吗?
    你知道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吗?
    父亲,父亲。
    你知道吗?
    你感受过吗?
    呐,你不知道,你也没感受过。
    未知的向来都是恐惧的,你是不是因为恐惧,所以才会想将我逼到绝境?
    可你又知不知道,人啊,一旦被逼到了绝境,那是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我生活在黑暗中,我行走在悬崖边,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我的灵魂早已破碎不堪。
    可你现在却在逼我。
    阳光明媚,她面容苍白清艳,好似盛开在悬崖的花朵,甫一动摇,便是整个的要碎在了万丈深渊之下。
    你别逼我。
    父亲,你别逼我。
    九个月前所发生的一幕,至今还历历在目,好似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楚云裳的所有行为举止,楚玺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而今,九个月后。
    依旧是和九个月前一样的对视,他的女儿平静的看向自己,并不为自己圈养的狼宠,居然将月家大小姐的双腿给伤到几乎废掉而感到半分的愧疚。
    她只理直气壮的和自己对视,毫不退让的和自己对视,似乎她根本没做半点错事。
    似乎地上月非颜流的那么多血,罪魁祸首根本不是她一样。
    这样的认知,让楚玺本就怒极的心头,当即更加的愤怒。
    旁边血滩之上,南阳王还正迅速的给月非颜包扎伤口,楚玺嘴唇动了动,刚要说什么话,就见对面的楚云裳,突然笑了。
    只是这笑,不同于以往的隐忍,不同于以往的清丽,亦不同于以往的空洞。
    她笑得十分灿烂,好像盛开在阳光下的向日葵般,灿烂到楚玺都是觉得有些刺眼。
    然后,他就听得她语速极缓慢的说出一句话来。
    说出一句,让在场所有人,包括月非颜,都是愣在了原地的话。
    她一字一句,缓缓道:
    “父亲,你别逼我。”

  ☆、99、谁敢打她?!

“你别逼我。”
    楚云裳说着,笑看了正给月非颜包扎着双腿的羽离素一眼。
    看那两人,一个半蹲于地,双手蝴蝶穿花一样的想要阻止血液流淌在飞快的包扎着伤口,一个则柔弱地半跪着,大半个身子都歪在了前者怀中,两人几乎是要揉成了一个人般,地上的影子都是只显示出了羽离素一人的。
    不等楚玺从刚刚那句话回过神来,还未想清楚楚云裳为什么会说出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这样一句话来,她就笑着又道:“父亲,你听说过鹣鲽情深四个字么?”
    鹣鲽情深。
    这自然是形容爱人之间的亲密了。
    而楚云裳话题如此跳脱,楚玺还没从她上一句话中反应过来,陡然就听她又这么问,他还没回答,就听她又兀自道:“以前懿都里人人常说,南阳王和楚家的七小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只可惜我自己不争气,毁了这桩姻缘。可是父亲,你看,现在我与南阳王已经形同陌路,我有了自己疼爱的儿子,南阳王也该追求自己的幸福。他和月大小姐这般鹣鲽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啊。”
    这样一番话说完,整个院子里,皆是寂静。
    一直在远处遥遥观望着的绿萼等人听了,都是惊愕万分的张大了嘴巴,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虽然已经知道南阳王和月小姐勾搭在一起了,但小姐不该来一场棒打野鸳鸯,以告自己被插足的愤怒吗,怎么现在这话听起来,好像是要给两人牵红线的样子?
    难道以后南阳王和月小姐要真的在一起了,小姐还打算给两人包个特大号的红包恭祝两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吗?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她们家小姐的作风。
    绿萼等人认真的看着,想着,觉得小姐这几句话里,一定是还蕴含着别的意思。
    楚玺也是愣住。
    他目光怔怔然的看向身边,看那殷红一片的血迹里,已经快要包扎完毕,正准备抱着人离开这里去医馆的羽离素,因着楚云裳的话,双手动作陡然一停,月非颜腿上立即就有新鲜的血液飞快流出,羽离素却好像看不见一样,在原地静默了一息后,瞬间就推开月非颜,兀自起身来,退后了两步。
    “啊!”
    陡然被推倒,月非颜惊呼一声,本就被狼兽爪子划伤得十分厉害的双腿重重磕上地面,她疼得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迷过去。
    柔弱的少女扑倒在地,下半身如同浸泡在了血水里一般,颜色艳红得刺眼。她疼得直抽冷气,但膝盖以下的部位暂时没什么知觉,她伸手想去摸自己被紧紧包扎着的大腿,却又怕那些伤口越碰越疼,只得惨白着一张脸,满脸清泪的抬头看向羽离素。
    “王爷,王爷……”
    她声音虚弱,好似下一刻就会断气一样,脆弱得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王爷,救我,我不想死,王爷,王爷救我,救救我……”
    她哽咽着,眼泪不停,湿了前襟。
    可羽离素站在原地,并不再靠近,只垂眸看着她,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视线,没人能知道此刻的他是在想着什么。
    但……
    他就算想,他又能想什么?
    无非是在想楚云裳那话所针对着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指责南阳王始乱终弃,还是在反语讽刺她前脚不过刚出事,后脚她的前未婚夫居然和她的前好姐妹勾搭在了一起?
    勾搭……
    在了一起?
    谁和谁勾搭?
    南阳王和月家大小姐勾搭?
    羽离素终于抬眸,看向楚云裳。
    看她笑容灿烂而真切,热情洋溢到让人心里发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可羽离素毕竟是羽离素。
    就算此刻他真的对不起楚云裳,他也绝对不会表现出半点来。
    于是:“云裳。”
    银兰的衣袍上沾了不少血,他的指尖上也是有着血珠在缓缓的滴落。他无视了这些,也无视了地上对着自己切切恳求着的月非颜,只在月非颜痛苦而哀怨的目光之中,兀自举步,朝着楚云裳走过去,边走边道:“云裳,月非颜受了伤,本王只是给她包扎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语气平静,似乎并不为月非颜的伤是被楚云裳让大白搞出来的而感到失望和愤怒。
    他只是很平静,或者说是非常冷静,知道事情现在演变成了这么个样子,完全是自己和月非颜咎由自取,和楚云裳本人是没什么太大关系的。
    所以,月非颜从受伤到现在,他半点都没有责怪楚云裳,因为月非颜的伤完全是因了自己才搞出来的,楚云裳原本可压根没想要动月非颜半根毫毛。
    罪魁祸首,其实是他才对。
    是他,惹得楚云裳发怒,同时也惹得月非颜无中生有,弄成了现在这么个境地。
    他远比怒火中烧的楚玺要冷静太多。
    楚云裳站在原地没动,好整以暇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羽离素。
    不过护在她身边的大白,则是瞬间踏出一步。
    白狼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蓄势待发一样。它朝着羽离素龇了龇牙,尖锐的利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示意他再敢靠近,狼爷就绝不会客气了。
    与此同时,刚刚才划破了月非颜双腿的蹄爪,也是在地面上磨了磨,“呲呲呲”的响,隐约还能看见爪尖上的鲜红,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已经见识过大白强悍的羽离素,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招惹出什么有的没的。
    见大白这样无声无息的替楚云裳进行威胁,羽离素索性在距离楚云裳丈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和她正面进行对视着。
    耳边时不时的传来月非颜低低的呜咽声,他却真的无视掉,一双狭长的眼眸只看着楚云裳,那眼里平素都是清越温和的,可此刻,好似多了那么一抹坦诚,多了那么一抹直白。
    他道:“云裳,月非颜是月家的大小姐,她在侯府里受伤,于情于理月家都是要讨个说法,要是闹大了,对你我两家都不好。本王知道这件事是本王有错在先,和月非颜无关,所以月家若是问起受伤的事,本王一人承担,不会将你牵扯进来。今日这事,就算本王欠你个人情,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好?”
    说着,他也没去看楚玺,月非颜是在楚玺眼皮子底下受的伤,楚玺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将这事情给抖出去,他也就用不着敲打楚玺。
    至于月非颜。
    月非颜肯定是要将这件事给说出去的,但只要楚云裳这边给搞定,他有的是办法让月非颜不开口。
    所以,现在,一切就都要看楚云裳的态度。
    就见楚云裳听了他的话后,唇边笑容愈发深刻。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笑着重复了这句话,一双眼睛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烁着琉璃般华美的光彩。她静立在白狼身后,姿态娴静优雅,却根本是潜藏在暗中的毒蛇,早已将毒牙露出,对准了猎物的死穴:“南阳王,月大小姐为你受伤,和你已然有着分不清的瓜葛,我这个作证人的,怎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算我欺骗了自己的眼睛,我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啊,你说是不是?”
    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羽离素眸底沉了沉。
    这是在指桑骂槐,说他欺骗他自己的心。
    她分明已经认定他和月非颜之间是有着什么了,态度咬得死紧,半个字都不肯放松。
    可他和月非颜之间,能有什么?
    不就月非颜担心他,去将楚玺请来,这才惹得楚云裳……
    等等!
    月非颜担心他,才将楚玺请来!
    羽离素瞬间明白了什么,倏然转身,看向还伏趴在地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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