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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子无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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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玖越先喝了小半碗银耳莲子羹,低头便开始吃鸡丝面。
    他这时候吃饭的动作,和九方少主之时的动作不太一样。
    许是因为楚云裳的话,让他察觉到自己在用膳之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些小习惯,他这回刻意的调整了,右手还是牢牢包扎着,并未拆线,他便左手拿筷,倒也没什么不适应,动作看起来很是优雅,分明是第一次左手吃饭,可看起来却是很熟稔一样,显然左右对他来说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
    楚云裳注意到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可以拆线了:“殿下明天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我给殿下换药,看看伤口愈合得怎样,能不能拆线。”
    他淡淡“嗯”了一声。
    而对于慕玖越是一个人回来的,楚云裳之前就听越军士兵说九方少主今晚不回来,直接被王爷派去办事了,她也就没问九方长渊是去哪里准备做什么,只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到折页的地方继续看着,时不时的抬头看慕玖越,给他再盛上一碗银耳莲子羹。
    两人一个吃一个看,气氛倒也十分的融洽。
    等夜更深了,楚云裳都有些困了,慕玖越放下筷子:“好了,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楚云裳这便将碗筷盘子都收进食盒里,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拿着书:“殿下,一起吧。”
    一、一起?
    一起干什么,一起回去休息?
    慕玖越瞬间眯了眯眼。
    这句话,真是让人好生遐想。
    但他明白,楚云裳这话,只是因为两人住的殿宇算是顺路,可以一起走而已。
    他长睫敛了敛,举步和她并肩走出湖心亭。
    两人一路走着,楚云裳问道:“太子殿下中的是什么毒?”
    慕玖越道:“严格来说,应该不算毒,是一种不太常见的迷药,药性太烈,对人体不好才被人叫做是毒。”
    这样啊。
    楚云裳微微点头。
    她大约知道那种毒是什么毒了。
    的确是不常见,但也不是多么难得的东西,花费稍多一点的银子就能从黑市或是江湖上买到,是不少强盗杀手惯用的玩意儿,只要那么一点剂量,迷晕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殿下可查出是谁下的手?”
    他听了,转头看她,唇边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你想从我这里套话?”
    楚云裳挑眉:“不算套话,只是想了解一下,对我也没什么坏处。”顿了顿,补充一句,“我的处境,殿下是知道的,宫里发生什么事,对我而言其实都是十分有用的讯息,多知道一点,就能多掌握一点,我是不太信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的。”
    她手中暂时没有什么能打进宫里的人,对于宫中朝堂里许多的事情,尽管有着前世的经历,但其实也是一知半解,她是并不清楚的。
    如今有着慕玖越这么一个摆在了面前的上好眼线,她不问他,还能问谁去?
    九方长渊又不在这里。
    慕玖越也没有要隐瞒她的心思,刚才那句问话只是纯粹逗她而已。他淡淡道:“是‘南’。他又开始动作了。”
    南。
    听见这么一个字,楚云裳眸中神色立时一滞。
    恰巧他正看着她,察觉到她这么点细微的情绪变化,他眸底暗了暗:“你知道‘南’想做什么。”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意。
    他清楚她和“南”之间的关系。
    同时也是清楚,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以往那个从来都是隐忍低调到让任何人都要无视她存在的柔弱少女。
    她已经开始变得强大,变得狠辣,以往她所看不清的、看不透的,如今她已经全然的摸索出背后的一切秘密,她甚至和他一样,也在暗中布下网,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的准备,只等时机到来的那一日,给予敌人当头一棒,是最厉的杀招。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甚至知道得比她自己还要更加清楚。
    可,正是因为清楚,正是因为明白,对于“南”这么一个存在,他很是无法释怀。
    “南”……
    和她之间的关系,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暧昧又缠连。
    缠连到他的胸口,有些发闷。
    果然,楚云裳低了低头:“我知道。”
    “刚好,我也知道。”他转头不再看她,但心里头却还是无缘无故有些钝痛,似乎心脏之上的那个伤口,又开始发作了,一震一震的,喉头也有血要涌出来一样,“他的手伸得太长了,你们侯府里肯定也有他的人。等我伤好了,你回侯府,务必要小心。”
    “……嗯,我知道。”
    说完,两人已经到了一个岔路口。
    岔路口一条往南一条往北,正是慕玖越寝殿和楚云裳所住殿宇的两个方向。
    慕玖越将手中的灯递给她:“回去吧,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她把书平放到食盒上,接过这八面琉璃宫灯:“殿下也是,好好休息。”
    他转身走了。
    这回走的速度有些快,不过那么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消失在暗色之间,素白的身影被重重花树遮掩,她看不见他伸手掩住唇,有血珠从指缝中流出,却被他极快的擦去,免得空中染了血腥味。
    再朝前走了几步,确定她已经看不到自己,他索性动用了轻功,光影如电,他飞快的回了寝殿,刚一关上门,立时便克制不住的咳嗽几声,喷出一口殷红的血。
    血溅上透过窗纸照进来的淡淡月光所照耀着的地板上,散发着幽幽暗红色泽。
    他随手揩去唇边的血,喉头还在不断的涌出血来,却是没再咳了。没理会循声过来的无影,他修长身躯贴着殿门,似是再没有了力气般,他抬手抚额。
    唇角血珠还在不断的流淌滑落,染得他胸前素白襟口,都是变得一片通红。
    无影立即取来药丸,要给他服下。
    却见他微低着头,脸容隐在暗中,声音清幽,似是从幽暗深渊之中传出一般。
    “无影。”
    忠心耿耿的暗卫侧耳倾听。
    然后就听他极其缓慢的道:“无影,为什么总有人随随便便做出一个动作,说出一句话,就能戳中人的心窝子,又急又狠,连血液都是来不及流动?”
    “……”
    无影不说话。
    只拿了帕子给殿下擦拭下颚上不断滑落着的艳红,良久,方才开口。
    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淡淡不容忽视的心疼,和一种怪异的坚决。
    “少主,这些,不是您自己选的吗?”暗卫是生活在黑暗之中随时随地保护主子的,向来少与人接触,并不懂得该如何安慰人,只能直白而坦诚的道,“您自己选的路,就算血流干了,也一定是要走完的。”
    他选的是一条死路。
    没有柳暗花明,没有绝处逢生。
    只是那么一条死路,那么一条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死路。
    那样一个庞大的计划,那样一个逆天的决定。
    分明是他自己选的,是他自己确定的,是他自己开始的,亦是他自己运行的。
    事到如今,他又怎能无法承受,无法面对?
    “对啊,是我自己选的。”
    月光似是被阴影给隔离开来,男人低低的笑,笑声混杂着浓郁的血腥之气,隐约带来一种从无尽深渊之中攀爬出来的恶魔气息:“我自己选的,我又怎么能后悔呢?我若是后悔了……呵。”
    他轻笑一声,嘴中满是鲜血,这一回吐血,竟是比以往都要来得更急更烈。
    可他不在意。
    他甚至不想吃药。
    他只低头看着无影脚前的那一滩血色,眸中深邃复杂而诡异难测。
    须臾,声音轻到似是飘落在最为黑暗之处的尘埃。
    “所以啊,再戳心窝子,我也得受着,连半分拒绝,半分抵抗,我都做不到。”
    毕竟,毕竟……
    谁让那个人,是他的心上人呢。
    心上人,是被他放在了心尖尖上,宁愿自己受着所有的苦,受着所有的疼,也不要她尝受到半分的此生最为珍爱心疼的人。
    他那样那样的喜欢她,爱慕她,尽管她无意间的话中伤了他,让他苦不堪言,让他心绪暴动到如此。
    可是,太喜欢,太倾慕,他不愿意她知道,他不愿意她愧疚。
    便只得独自承受着,那种钻心挠肺的痛苦,真真是要命之极。
    无影默不作声的给他擦血,药丸递到他唇边,他低眸看了半晌,终于吞服了药丸。
    药丸入腹。
    强劲的药效瞬间在肺腑间扩散开来,抑制住心口的剧痛。
    他仰了仰头,脖子上都是蔓延了殷红的血迹,他眼睛掩在额前稍显凌乱的碎发之下,连无影都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尽职尽责的暗卫只能将少主带到床榻上,脱去他染血的衣物,为他净面擦身,给他盖好被褥,方才隐退到黑暗之中,默不作声的守着。
    似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守着,看他做任何的事,感受着他任何的情绪,却只能是看着感受着,并不能为他做更多的事,并不能为他承担。
    人只是人而已,只是一个单独的个体。
    所谓感同身受,也只是感同身受,也只能是感同身受。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没有经历过的情况下,体会到和别人一模一样的感受。
    没有人可以,没有人能做到。
    所以,只能默不作声的看着,只能默默地看他痛苦,看他难过,看他明明是在睁着眼的,可那目光却是不知游移到了哪里。
    似乎很痛苦,似乎很难受。
    一颗心脏都几乎要紧紧揪起来,呼吸也是变得艰涩而颤抖,眼中漆黑无光,比夜色还要更加的深暗,比死亡来临都要让人更加难以承受。
    寝殿之中,光线暗沉,空气也是近乎于凝固。
    宽大的床榻之上,男人静静的躺着,眼睛分明在看着前方的黑暗,可像是什么都没看,又像是在认真的看着。
    他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呢?
    他在看这无休无止的黑暗,他在想着离他不远的那个人嘛?
    没人知道。
    也没人敢知道。
    无影垂眸,将身体更深的隐匿在阴影之中,气息降低至虚无,空气一样的守护着他。
    暗夜无声。

  ☆、90、礼物

慕玖越夜里吐血的事,楚云裳并不知情,唯一知情的无影,也并不会在她面前多嘴。
    于是,第二天,几乎是一整天,她都没有见到慕玖越,只以为他在忙,也没多想。
    却不知道,他的确在忙——
    只是忙的并不是政务,而是忙着找莫神医,将人师叔从京城外的某个地方暗中接过来,下猛药调剂一下因过度吐血而造成的脉搏微弱的症状,以免让楚云裳看出来。
    其实,自打上回楚云裳和花雉一起,研制出了两种效果十分不错的药后,莫神医觉得有这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师侄女在,不用自己再操心少主的病,就没继续在越王府里呆着了,而是去了京城往北的一个小城镇,在那里租了一间门面,开着一个小药庐当着赤脚大夫,赚不了什么银子,但胜在安静清闲,堂堂神医谷里出来的神医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这回突然被召回,莫神医还是很有些措手不及的。
    不是病快要被师侄女给治好了吗,怎么又这样急吼吼的把他喊回来?
    当莫神医得知慕玖越原本病症快要好了的,却是在这么个重要关头又动了气,吐了是以前好几倍份量的血,师叔大人当即吹胡子瞪眼睛,恨不能直接敲开他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是不是浆糊,不然怎么能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特么就算是个铁打的人,吐了这么多血,也是得不知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少主,您以为您体质血脉不同于常人,您的血就真的是吐吐更健康?
    哄谁呢!
    哄小少爷人两个月大的小孩儿都不会信!
    面对着莫神医铁青的脸,慕玖越难得神容恹恹的歪在榻里,面具下的眉微微蹙着,神色寡淡。
    是啊,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明明自己比谁都要清楚,在心脏伤口彻底好起来之前,他现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稍微一个不注意,动辄便会没命。
    可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还是会……
    眼前莫神医在忙忙碌碌的配药,无影和摸空过来的花雉在旁边打着下手,慕玖越闭了闭眼,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强行控制着自己不要再想,省得让自己再吐血。
    须臾,懒洋洋的伸手揉上太阳穴。
    罢,罢。
    归根究底,是他自己自作孽,怪不得谁。
    很快,浓郁的药材味道充斥了整个寝殿,有着火焰燃烧的声音细细微微的响起。他睁开眼,见莫神医连挪去偏殿都没有,已经直接隔着屏风在亲自熬药了,无影和花雉则是去准备药浴了,等他喝过了莫神医熬出来的药,再泡上一个时辰的药浴,差不多就能将脉搏给暂时恢复到原来的程度。
    似是察觉到他正看着自己,莫神医一边把握着火候,一边苦口婆心的开始劝。
    “少主啊,您的身体,您自己是最清楚的,这病眼看着好不容易就快好了,您怎么就又……唉,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人微微摇头,显然知道自己的话,少主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说了跟白说一样。
    果然,慕玖越慵懒的歪头枕着玉枕,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目光游离的看着寝殿之中的各处摆饰。
    莫神医回头看了一眼,就叹息着收回视线。
    少主啊,少主。
    真是固执到撞了南墙还不愿回头。
    过了片刻,药熬好了,乌黑的药汁盛在白瓷的碗里,勺子沉进去就再也看不见了,怎么看怎么让人不敢下咽。药汁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是极其苦涩难闻,似是这么一小碗药而已,就放了至少二三十味药材,药味重得吓人。
    慕玖越半支了身体坐起来,乌发从素白的衣上滑落,晕开一抹素净的凉意,没有拢紧的襟口微微开着,在略淡的天光之下映出雪色般的白,恍惚却是没有丝毫的血色的苍白。
    他没让莫神医喂他,只自己端了药喝了,也没表现出对于这药是否太苦的神态来,喝完就又躺下了,似乎十分的疲惫。
    药汁的苦涩味道还在舌尖打转,沿着喉管直流进胃里,强烈的药效极其猛烈的发挥出来,烧得五脏六腑都是发疼,却怎样也敌不过心脏之上的疼。
    他睁眼茫然的看着头顶浅色绣四爪蟒纹的床帏。
    都过了一整夜了。
    怎么还是这么疼?
    只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简单的话语而已,却是让他疼得骨头都要断了似的,整个身体也仿佛不存在了一样。
    真教人难受。
    再躺了会儿,无影和花雉从盥洗室里出来,说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莫神医过去看了看,伸手在被种种药材浸泡得近乎于漆黑的药液中拨弄了一番,再闻闻味道,转头道:“少主,可以了。”
    慕玖越纹丝不动。
    再看了会儿床帐上的图案,莫神医忍不住催了次,他这才懒洋洋的起身过来,慵懒得好似全身都没有半点力气一样。
    脱掉随意披着的外袍,中衣也去了,他只下身穿着件薄薄的丝绸长裤,裸在空气之中的上半身肌肤凝脂般的白。
    身形虽瘦削,但那肌肉怎么看怎么紧绷,宽肩窄腰倒三角,只这么一个半露的背影,就已经是给人一种精致却健硕的美感,像是最细腻的和田玉雕琢的一样,道道肌理、线条皆是完美到不可思议,简直是造物主最为用心的作品。
    但却是美玉有瑕,那位于一点淡红的下方,依旧横亘在左胸心脏之上的伤口,竟似是又撕扯开了很大的口子,隐隐又可从伤口里瞥见正激烈跳动着的心脏,鲜红的物什剧烈的一跳一跳,那种让人有些心惊胆战的跳动,看起来竟好像心脏要从那伤口之中跳出来一样,无端端的吓人。
    盥洗室里莫神医三人都出去了,慕玖越缓缓摘下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一张昳丽绝豔的脸来。
    他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唇色却是诡异得鲜红如血,衬得他肤色更加惨白。向来都是迤逦如画的眉梢眼角,如今俱是透露出和他心跳如出一辙的激荡的神采,他随手搁下面具,撑身进了浴桶里,任由身体被漆黑的药液寸寸吞没,乌发也未能幸免。
    他在药液之中静坐着,微微侧头,手肘撑在桶沿,极倦一样微微瞌上凤眸。
    ……真冷。
    要是有那个人在,他应该就不会冷了吧。
    药液滚烫,漆黑之下熨烫得他皮肤都在发红,他却如同身处寒冬腊月,浑身上下皆被厚厚冰雪覆盖,连呼吸都是冰冷而僵硬的。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为她哭,为她笑,为她受尽苦楚,为她尝遍万千冷寒。
    如同在悬崖之上行走,在刀尖之上跳舞,每一个举步,每一个旋转,都要经历种种不可言的折磨。
    可不管多累多苦,只要能看她那么一眼,你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圆满。
    你会觉得,这世界如此之大,三千繁华,只有她是最好的。
    只有她,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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