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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子无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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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慕玖越。
    是他的九皇弟。
    是他那个从出生开始,就夺了所有光环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太子缓缓收敛了神容。
    早就变得寒冷的心中,却还是因着高座之上父皇的沉默,而变得再一次的寒冷。
    果然,见朝中再无人说话,宏元帝一纸诏书,封慕玖越为越王,赐三十万兵权,命其领兵五十万,北上前往边疆,誓将达喇打回北方的草原去。
    由此,这是慕玖越第一次领兵打仗。
    按理说,年仅十二岁的少年承主将之位率领那么多的兵,去和最擅长骑马作战的达喇军队作战,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最大的一个笑话。
    可偏生,无视了朝堂百官的种种进谏,无视了民间百姓的种种言论,宏元帝固执己见,无论如何都绝不改变旨意,坚持要让慕玖越当主将。
    末了还亲自送慕玖越出城,目送着自己最得意的这个儿子,踏上其真正意义上的金戈铁马的第一步。
    对,真正意义上的。
    早在决定出兵北征之前,慕玖越就已经在军营里混了整整两年的时间。
    两年,从最低级的一个小兵做起,就是那种即便上了战场,恐怕连敌人衣服边儿都没挨着,就直接会被砍死的毫不起眼的小兵,慕玖越没借用父皇母妃的任何力量,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的往上爬,短短两年时间,若不是年纪太小难以服众,他现在已经是副将了。
    所以,相较于从未去过军营看上那么一眼的慕初华,宏元帝自然而然便将重心偏向于了慕玖越。
    其实不管是谁,要在这两位殿下之中选一个领兵作战,只要眼睛没瞎,怕都是会选择有着当兵经历的慕玖越。
    真的是当过兵的,可没当过兵的,这完全是两码子事。
    而慕玖越果然没让宏元帝失望,同时也让所有质疑的声音,彻底消失。
    那时是冬天。
    懿都本就地处北方,而大周和达喇的边境巫阳关,更是在北方的北方。
    巫阳关,和达喇隔着一条黑水河。黑水河南岸,是大周的疆土,北岸一望无际的草原,则是达喇的土地。
    那个时节,天寒地冻,巫阳关里从黑水河上来的寒风一吹,人呼出来的白气都几乎是要瞬间凝结成冰,再多再厚的袄子,都是抵挡不过漫天冰雪的摧残。
    因为战火将开,又气温极低,巫阳关里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只透过没被钉实的窗户缝隙,悄悄窥视着外面街道上走过的五十万大军。
    当真是五十万。
    浩浩荡荡,铿铿锵锵,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无一不是带来沉重的踏地声,有战马呼哧的声音混杂在其中,竟是比呼啸的北风还要更加凛冽。
    没有着任何异议,没有着任何话语,五十万大军默然无声的从街上走过。
    其中三十万,便是经此一战打响了赫赫威名的越军。
    那样寒冷的天气里,年纪尚小的慕玖越,本该乘坐着最保暖的马车坐辇,以真正的皇室中人的姿态,穿过巫阳关,前往黑水河。
    可那一日,整个巫阳关的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口中那个虽有大才,但却年少轻狂,并不具备领兵作战能力的越王小殿下,居然骑着一匹枣红的汗血宝马,一身雪衣,踏风而来。
    面上是半面银色面具,身上是一袭白色衣袍。
    红唇一线如丹朱,手指双华如白玉。
    周身冷然风骨,满怀冷贵气度。
    他年纪那样小,放在普通人家里,还只是个日日要去学堂读书的贪玩的少年郎,可偏生,他骑着马,佩着剑,带来比冰雪还要更加寒冷的凉意,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就是越王。
    这就是慕玖越。
    他踏风来,踏雪来,一双眼眸比天山积雪还要更冷,是让人发自骨子里的寒。
    他没有穿战甲,没有系披风,就那么简简单单一袭白衣,便是倾尽了整个巫阳关的遍地风霜。
    他熟稔自然的驾马前行,眸光冷到波澜不惊,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和威严,让五十万大军,皆尽拜服在他脚下,愿为他肝脑涂地,杀退达喇,在所不辞。
    众目睽睽之下,年纪那样小的慕玖越率兵打开巫阳关城门,来到了黑水河。
    因为气候实在寒冷,黑水河结了冰。
    冰层极厚,大军从上过根本不会让冰层破碎——便是因为这点,达喇军队时不时的骚扰巫阳关,让巫阳关以及其余关卡城镇里的百姓,几乎是苦不堪言。
    达喇人生在草原之上,最善骑马。
    所以,他们的骚扰,往往都是杀了一阵,抢了一阵,就骑着马一溜烟儿的跑了,让人根本难以下手,实在是防不胜防。
    不过现在,慕玖越来了。
    来到黑水河南岸,抬眼望去,入目所及一片湛湛冰色,比天空还要白得更加晶莹剔透。在距离南岸并不远,不过百丈距离的北岸,达喇军队早已扎营于此,囤积着四十多万骑兵,准备着要和大周派来的军队打一场。
    遥遥望着达喇的军营,慕玖越淡淡挥手,下令扎营。
    竟是要在这冰层上开战的姿态。
    对面,看着慕玖越如此作为,达喇那方的主将,心中十分欣喜又不屑。
    ——真以为这黑水河的冰很结实,能当做战场来?
    因为慕玖越年纪太小,此前从上过战场,或多或少的,达喇对他很是轻视。
    而慕玖越要的就是这样的轻视。
    打仗,最忌轻敌。
    一旦轻敌,即便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也极有可能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手里。
    所以,面对着达喇军队的嘲笑挑衅,慕玖越两耳不闻窗外事般,只安排人扎营,并开始布置着他为接下来这一战所安排的计划。
    他知道黑水河的冰层,行军可以,但是绝对不适合打仗。
    可他却认为,最好的战场,就是这里。
    就是这样一条冰层不是太过坚固、随时会崩塌的黑水河。
    想想看。
    若是冰层破掉,冰上面的人掉进水中,这样冷的天气里,焉有命在?
    而冰层破掉了,黑水河水势湍急,想要强行渡河,根本不可能。
    最迟也要等到来年春天,否则,无人敢渡黑水河。
    慕玖越很是淡然的下令,让人只带上三天的粮草,余下的,全部抛弃。
    这是破釜沉舟了。
    尽管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么小殿下会做出这么个举措来,但五十万大军,竟是无人敢反抗。
    他们所有的质疑,所有的反抗,所有的拒绝,早在从懿都来到巫阳关的行军路上,被慕玖越给磨得一干二净。
    就算是再皮的兵痞子,也抗不过他那冷血到了极致的手段。
    五十万大军果真将多余粮草全部抛弃,再行运送过来的也是概不接收,只带了三天的粮草,随着慕玖越在黑水河南岸驻扎下来,和达喇对峙了不过一天,彻底习惯了黑水河这里的环境气候之后,慕玖越就下令全军开拔,准备登冰过河,去到达喇土地上。
    看着慕玖越如此不按常理的举动,达喇那边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内进行了反击。
    两军交战,那等动荡,那等威势,一条小小的黑水河冰面,怎能承受得住?
    于是,看似坚固无比的冰层,开始一点点的坍塌,而在慕玖越的指挥之下,大周五十万军队,有意无意的,随着达喇见冰面坍塌从而仓皇的撤退,竟是直逼上北岸去,除了那么极个别身体孱弱动作缓慢的人掉进水里外,他所率领的五十万大军,全登上了北岸,登上了达喇的土地。
    背后已经是没了冰层、汹涌澎湃的黑水河,前方则是蛰伏许久、蓄势待发的达喇军队。
    可五十万大军,只剩下两天时间的粮草,他们退无可退。
    既然不能退,那就只能打!
    且还要打得惊天动地,要打得地动山摇!
    否则,他们好不容易跨过了黑水河,来到了达喇的土地上,却是被达喇军队给打得如同丧家之犬,那他们岂不是丢了大周和陛下和殿下的脸?
    达喇虎视眈眈他们大周多年,以往都是达喇侵犯他们大周的土地,难得他们能来到达喇的国土上,怎么着也得留下一些痕迹不是?
    你之前不是骚扰我们吗?
    现在风水轮流转,反过来该我们骚扰你们了!
    于是,慕玖越成名之战,就此真正打响。
    明明是在达喇的土地上,放眼一切都是陌生的,甚至是没有任何援军能够相助,可偏生,他冷淡而沉着的指挥着己方五十万大军,和达喇那四十多万最善骑战的军队打着,竟是将对方,给步步逼退。
    逼退着,逼退着,竟是深入达喇内腹,一路掠杀过去,一边抢粮草,一边杀士兵,偶尔慕玖越还下令屠个城,他那冷血暴戾甚至是滥杀无辜的脾性,从此展露无遗。
    一整个冬天,生活在草原之上素来都是无拘无束、横行霸道的达喇人,被慕玖越五十万军队给打怕了。
    即便是位于更加遥远北方,被重重关卡所包围着的达喇国都,达喇的王午夜梦回,从梦中惊醒,竟会梦到那年纪小小的越王,提着剑,踏着血,神情凉薄淡漠的朝自己走来,然后举剑下划,让自己的头颅和身体彻底分离开来,再取出一方绣着墨兰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剑上属于自己的血迹。
    慕玖越的杀名,俨然是深入人心。
    而因为不到春天,黑水河不能渡,任凭达喇的王如何求和反击,慕玖越都未曾松口,只一个劲儿的朝达喇深处前进着,所过之处,一派横尸荒野,血流成河。
    慕玖越在达喇里打得欢,一路几乎是畅通无阻,这样的战绩传回大周去,举国上下,皆是为越王殿下庆祝欢腾。
    瞧瞧!
    你达喇之前不是嚣张得跟爹妈是天王老子吗?
    你达喇之前不是天天来骚扰我大周的边境吗?
    你达喇之前不是屠了我大周好几十个城镇吗?
    现在我们越王率兵直接打你老窝里去了!
    我们越王也嚣张,我们越王也屠城!
    怎么样,被屠得连半个屁都不敢放出来吧!
    什么,不服气?
    不服气,好啊,有本事你把我们越王给打回大周来,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你来啊,来啊!
    慕玖越将达喇打到连脾气都不会发了,饶是慕初华,也是不禁对自己这么个九皇弟,感到十分的佩服。
    慕初华心中清楚,若是换做自己的话,自己率领着五十万大军去巫阳关,恐怕现在的自己,应当还正在那寒风凛冽之中苦苦思索着该动用怎样的战术,才能将达喇的军队逼退。
    而不是像慕玖越这样,不仅逼退达喇那四十多万骑兵,甚至还深入敌国国土,打得达喇的王都是没了脾气。
    繁华的京城里,年少的太子,有史以来,第一次为自己这个九皇弟,感到深深的折服和叹息。
    慕玖越他……
    真的很厉害。
    很厉害。
    不愧是所有人都看好的。
    几个月后,寒冬结束,终于开春。
    在达喇土地上糟蹋了整整一个季度之久的慕玖越,也终于在达喇的王第不知多少次的求和下,松口了,说要和达喇签订一个条约,谈妥了,他这便启程带兵回大周;谈不妥,那就只好再继续打,打到达喇能和他谈妥。
    这般威胁之下,达喇的王如何还敢不和他谈妥,任他漫天要价,任他海口狂开,总算将这尊煞神给送离了达喇国土。
    不过达喇的王真的软弱如斯?
    不可能。
    所以,慕玖越在领兵要回大周的时候,被压着打了许久时间的达喇,终于爆发了大规模的反击。
    这一反击,竟是集结了整整八十万军队,要去反击还剩下三十来万军队的慕玖越。
    而慕玖越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急速行军至黑水河前,反手,竟是放了一把火。
    那时已是春天,万物复苏,达喇的草原上一片春意盎然欣欣向荣。
    这么一把火,不仅烧了黑水河以北的大片草原,更是烧了达喇人的心。
    他们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把火而已,慕玖越就率兵安然渡河,将整整八十万骑兵,给尽数的阻拦在了火后。
    等火势好不容易灭掉,达喇八十万骑兵还想要继续反击,却是骇然发现,不过这两天时间,慕玖越已然将巫阳关给打造成了一个铁桶般的存在,有着从懿都方向重新调来的四十万大军,连同三十万越军一起,共同守卫着巫阳关,按兵不动的等待着达喇的反击。
    如此,大周这边慕玖越拥兵七十万,达喇派出的则有八十万。
    达喇的王被慕玖越压着打了那么久,就是泥做的人,也未免有着火气,于是达喇王一个下令,反击反击反击!
    全体反击!
    不把慕玖越这头小老虎的门牙给打掉,特么他就不是达喇的王!
    于是,一场惊天大战,彻底爆发。
    这一战,又是打了整整一个季度。
    最终,达喇王果然再次被打得没脾气,残兵败将灰头土脸的渡过黑水河,回了达喇,从此龟缩在黑水河北岸,再不敢冒头。
    可这样一来,慕玖越就不高兴了。
    敢情你达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打不过就拍拍屁股滚回老窝去,打得过就使劲屠我大周子民了?
    那我之前在你那里屠的算个什么,你不给我长记性是吧?
    那本王就把你打到长记性!
    慕玖越重新率兵前往达喇。
    而大周建朝百年,国强兵盛,慕玖越在巫阳关和达喇耗了整整三年,竟也没让大周的国库吃紧。
    这三年,他将达喇打到见他就望风而逃,再也不敢在大周边境兴风作浪,却也固守着黑水河北岸的疆土,拼死了也不让慕玖越占领一分一毫。
    索性那时候的慕玖越对那大草原没什么兴趣,宏元帝也是不打算在大周内乱结束之前去吞并别国的疆土以免让大周陷入更深层的混乱,于是,三年后,彻底奠定了威名的慕玖越,终于是班师回朝。
    那时候,他十五岁,慕初华十九岁。
    回京后没多久,就是太子弱冠大婚,慕玖越便留了下来,再也没去巫阳关。
    他虽不去,可杀名仍在,达喇的人仍旧不敢造次。
    大周边境从此进入了短暂的和平期,宏元帝开始着手处理朝堂内政,想要为慕玖越铲除一切一切的障碍。
    这障碍,自然包括太子慕初华。
    如今,慕初华当朝中毒昏倒,所有矛头直指慕玖越。
    看着逆光而来的人,风华绝代,迤逦万千,宏元帝的心中,缓缓平静下来。
    只要他来,一切,就都足以解决。

  ☆、88、冷月

慕玖越漫步而来,走近天子御案,殿外夕阳漫天,他周身光晕流转,衬得他一袭冰色白衣染上三分血色,恍惚竟是刚刚自血海而来,带来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冷冽而肃杀,凉薄而嗜血,让得正弓着身的人,脊背越发的曲折了,连呼吸都是颤抖。
    “下官见过越王。”
    沿途无数官员朝他行礼,他看也不看,只带起一团冷凝凉气,玉色翻飞,他径自来到御案之前,朝着正注视着他的宏元帝,俯身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他微微俯身,肩后乌发随着他倾身的动作沿着白衣向前倾泻而去,微微荡在胸前,将颈子处裸露出来的那一抹雪白半遮半掩,划开一蓬极致的景,迷离着人悄悄瞥来的视线。
    宏元帝看着他,心中大定:“越王来了,快起。”
    他依言起身,周围众多官员这才敢随着起身。
    见正主千呼万唤终于进宫来,宏元帝看得细致,看清他眼梢中隐约有些疲惫,似是刚回京就立即进宫了。皇帝向来都是疼儿子的,当即也不说废话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你看过太子了?”
    慕玖越实诚的摇头:“儿臣进宫便来拜见父皇了,未曾去探望太子皇兄。”
    虽然没去看,但也听说慕初华中的这个毒,似是十分霸道,这都快要晚上了,竟是从早朝昏迷后,到现在还没醒。
    不过却是真没醒,不是装着不醒。
    慕玖越心中清楚,这个毒其实也只是看着霸道而已,不出子时,太医院绝对能研制出解药来,慕初华服用解药后休养两日,便能彻底好起来,莫说能要了慕初华的命了,连半点身体根基都不会伤到的。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计谋而已。
    可偏生,这么简单,谁都伤不了的计谋,却是足以让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水火不容,动辄便是要斗个你死我活,好让暗中那人坐收渔翁之利。
    而父皇召他进宫来,为的虽是想要洗清他毒害太子的嫌疑,但未尝也不是存了想要试探他的心思。
    父皇想要试探他,他对于慕初华,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态度。
    看他是不是想除了慕初华取而代之,还是对慕初华的位子根本不感兴趣?
    因为宏元帝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这么个儿子,近段时间里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这几日的出京游玩,看似是在毫无余力的打压着太子,并适时的躲避着风头,但实则,他所做的,压根不是为了削减太子的势力,也压根不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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