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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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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记得一清二楚。
账目和银票很快被送来了,几名衙役一一核对,因数目众多,花费了不少功夫。
雪滟跪在冷冰冰的地上,腿都快跪麻,许久才见那领头的衙役跑上前,朝廉清说了一声:“大人,账目没有错,银票也没错。”
除了物证,人证也带来了,不是别人,正是那老管家。
“廉大人,小的是七王府的管家,这府中的账目,小的最是清楚,王妃娘娘那些铺子的收益,小的也是知道的,几家铺子一个月也不过四五百两进账而已,故而,王妃娘娘是无论如何也攒不了五千两私房钱的。”他一五一十交代。
如此的直白,连铺子的进账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秦雨缨听了,有那么一点汗颜。
老管家心里想的倒也简单,太后娘娘派他来打理这偌大的七王府,他自然得尽心尽力才行,若出了五千两银子这么大的差错,叫他如何交差?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廉清冷冷瞪向那雪滟。
“这……”雪滟压根没想到,那叠厚厚的银票最后竟会成为烫手山芋。
廉清两道眉毛一拧:“说,银票到底是谁给你的!”
数目如此之多,绝非一个宫女通过正途所能得到,也就是说,要么是有人拿钱收买了她,要么这钱便是她偷的抢的……
雪滟也知自己处境堪忧,一咬牙,索性编了个谎:“这是奴婢捡来的。”
“何时捡的,在何处捡的,可有人证物证?本官怎么不晓得,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廉清的语气很是嘲讽。
“这是奴婢今日在宫墙边捡到的,没有人证,奴婢正打算藏起来,哪晓得七王爷忽然就来了,说要带奴婢出宫,出宫之后就到了七王府,而后又辗转进了衙门……听说衙门里头规矩森严,奴婢担心会被搜身,所以……所以就……”雪滟说着,看了一眼秦雨缨。
“所以你就诬陷我?”秦雨缨替她说完了那后半截。
雪滟点了点头:“无论如何,秦少爷轻薄奴婢一事是真的,奴婢没有撒谎,否则就遭天打雷劈……”
“等等,你说你刚捡到银票,七王爷就来了?”秦雨缨打断她。
雪滟继续点头:“所以奴婢只能将银票藏在怀里。”
“你可有一一数过?”秦雨缨又问。
“这……”雪滟结舌。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这么厚厚一叠,你若不一一数清,怎会知道具体数目?若有那个时间细数,怎会来不及藏好?又怎会没发觉这上面并无七王府的官印?”
说完,秦雨缨顿了顿,又提醒了一句:“下次撒谎前先打个草稿,将事情一一捋清,免得这么轻易就露出马脚。”
廉清闻言觉得很是在理,朝那雪滟大喝一声:“大胆,当着本官的面大放厥词,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说,秦少爷轻薄你一事,是否也是你凭空捏造的?”
“不是……”雪滟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婢没有捏造!”
“不说是吧,拖下去,打,重重地打!”廉清二话不说就用起了刑。
雪滟哪里受得了那般皮肉之苦,拖出去才打了几板就已皮开肉绽,尖声哭喊:“饶命啊,大人饶命,奴婢招了,奴婢招了!”
廉清招了招手,示意两个衙役将她押过来:“银票是如何来的,秦少爷轻薄你一事,你又是如何编造的?”
“奴婢当时心口有些疼,秦少爷好心替奴婢诊治……至于衣裳,是奴婢自己解开的,只解了外裳的两颗盘结扣,为的是便于秦少爷诊断病情。”雪滟气息奄奄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一五一十地交代。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一个声音忽而响起。
众人皆侧目看去,见是那一直没有说话的秦瀚森。
他眸光很是平静,眼底既没有遭人陷害的愤恨,也不见重回清白的快意,那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坦然,只因他知道,此事定会水落石出,长姐绝不会任由他被冠上子虚乌有的罪名。
对上这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雪滟眼里有了难得的悔意:“秦少爷,其实奴婢也不想的,奴婢只是被人所逼……”
话未说完,忽有细微的风声传来,雪滟喉间一痛一凉,伸手一摸,有滚烫的液体一点点滴落在手上。
是红的,红得刺眼……
眼看此案最重要的证人,就这么被一把凭空出现的飞刀封喉,廉清重重拍案,已是暴怒:“封锁衙门,谁也不许离开!”
混账东西,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杀害犯人?
当他这个知府是摆设不成!
第七十一章 你……你是人是鬼?
秦雨缨侧目望去,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极快地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匆匆一瞥,那侧脸无比眼熟。
她急忙拔腿去追,却被廉清亲自拦下了。
“七王妃,您可不能追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如何跟七王爷交代?”廉清一脸忧心忡忡。
一众衙役立即拦住了在场的人,一一盘查起来,只是速度极慢,且收效甚微,一直查到深夜都没查出个子丑寅卯。
秦雨缨早已带着秦瀚森回了府,他的伤势看似严重,好在并未伤及筋骨。
“廉大人偷偷派人在我身上塞了几本书,说若打得轻了,恐不合太后娘娘心意,若是打得重了,又怕把我打成废人,塞了书便没什么大碍了。”秦瀚森道。
“这哪是没什么大碍?若再多几板子,少爷您怕是连命都没了……”小依哭肿了眼睛,只恨不得自己替他挨板子才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太后如今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今后若再有人算计你,她定会出面干涉。”想了想,秦雨缨只能如此安慰。
她当然不会告诉秦瀚森,此事根本没这么简单。
太后之所以这么轻易被人唆使,是因对自己积怨已久,所以此番才会拿秦瀚森撒气。
这笔账,自然是要算的。
可太后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该死的,是那在太后背后煽阴风点鬼火的人……
“对了,”秦瀚森忽然想起一事,好奇地问,“长姐,那五千两银票,到底是从何而来?”
“是常氏临走悄悄前给我的,说是她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要我将牧家在京城的旧宅好好翻新一番,今后两家人也好多多来往。”秦雨缨道。
说是两家,实则根本就是一家人。
她与秦瀚森虽姓秦,但与秦家早已没有任何瓜葛。
“原来是大舅母……”秦瀚森恍然大悟。
难怪账目上压根查不到那五千两,谁会晓得,大舅母离京之前还留下了这么大一笔银子?
其实这一计划并非没有漏洞,只是那雪滟太沉不住气,稍稍露出马脚就慌了神,才一下子全穿了帮。
“你先歇息吧,过几日等你伤好些了,我带你入宫复命。”秦雨缨道。
“复命?”秦瀚森听得不解,“向谁复命?”
“你可知那雪滟是如何被带出宫的?”秦雨缨没有回答,而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见她眉梢挑起一丝狡黠,秦瀚森愈发好奇:“难不成,是姐夫从宫里抢出来的?”
这好似还是他头一次称呼陆泓琛为姐夫,他并不知陆泓琛“病”已痊愈,但通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早已打心底里认可了这桩当初不被看好的婚事。
嫁给陆泓琛,至少强过嫁给那徐子诚千倍万倍。
只要长姐喜欢,他又何必多虑?
“不是,”秦雨缨勾了勾唇,“这是陆泓琛与太后打的一个堵。”
想从太后手里要人,自然没那么简单,尤其在太后认定了秦瀚森是个登徒子的情形下,更是难上加难。
这个赌的赌注便是,若能证实此事并非秦瀚森所为,太后从今往后便不再插手与秦雨缨有关的事,若不能证明是栽赃诬陷,陆泓琛就要将柳若儿接回七王府,以侧妃之礼待之。
秦瀚森听得颇有些心惊肉跳:“这万一要是……”
“没有万一。”秦雨缨摇摇头,面色笃定。
正如秦瀚森对她十分信任,她对陆泓琛也是这般,心知陆泓琛从不口出狂言,答应自己的事便一定会办到。
秦瀚森思忖了一下,又问:“我昨日在宫中见着了那柳若儿,她的言行举止似乎与平日有所不同……”
“少爷您忘了?她先前得了那么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心性大变又有什么奇怪?”小依在旁说道。
秦瀚森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对了,这次虽赌赢了,但陆泓琛已派人去接柳若儿过来了。”秦雨缨补充。
“什么?”秦瀚森好不诧异,“长姐,难道陆泓琛想坐享齐人之福?”
“当然不是,他若敢有这种念头,我便打断他的两条腿。”秦雨缨牵起唇角。
不,不止两条,连第三条也要一并打断!
柳若儿被带来的时候,天色已很黑了。
杜青将她扔在偏厅之后,便转身退到了一旁。
偏厅的烛火在穿堂风中轻晃,柳若儿缩了缩身子,只觉得极冷。
尤其,抬头看着面前的陆泓琛与秦雨缨二人时,更是莫名心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你为何要唆使雪滟,在太后面前污蔑秦瀚森?”秦雨缨开门见山。
“雪滟?”柳若儿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回过神来,“哦,是太后娘娘身边那个丫鬟?若儿与她并不熟识,不知王妃您在说些什么……”
“哦?”秦雨缨只觉无比好笑,“我听说,你与那雪滟刚入宫就已认识,这么多年姐妹情深,却跟我说并不熟识?”
柳若儿结巴了一下:“我……”
“从头招来,本王可以留你一命。”陆泓琛冷冷看着她,周遭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了几分。
柳若儿听得打了个寒颤:“王……王爷,若儿真不知您与王妃娘娘在说些什么……那宫女雪滟,若儿的确是认识的,可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先前一同在太后娘娘跟前服侍时,她还时常排挤若儿呢……”
“本王不想听这些。”陆泓琛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眸光无比森然,“那雪滟已被刺客所杀,你若不想死,便如实招来。若有一字虚言,本王便将你千刀万剐,以消王妃心头之恨!”
话音落下,忽见寒光闪烁。
一旁的杜青已拔出腰间长剑,剑尖指柳若儿喉头。
剑气逼人,柳若儿只差没被吓得两眼一黑瘫软过去。
什么?
雪滟已经死了?
好端端的,为何会死呢,这……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王爷,若儿真不知啊……”她一个劲儿地摇头。
话未说完,长剑就在她肩头划过。
那剑刃吹毛断发,衣裳立刻破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就涌了出来,柳若儿疼得大嚎。
“说。”陆泓琛面色极冷。
“王爷饶命啊……我的确曾在王妃娘娘沐浴用的香粉中下过药,也的确在太后娘娘面前说过不少王妃的坏话,企图让太后娘娘责罚王妃。可这些都未能得逞,若儿是真的不明白王爷您在说些什么……”柳若儿边哭边道。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堪称我见犹怜。
然而陆泓琛不语,杜青见状,毫不犹豫又是一剑。
这一剑刺向柳若儿的后背,力道不大,却令柳若儿痛不欲生。
“王妃娘娘,您救救我,王妃娘娘,我不想死……”柳若儿一个劲儿地朝秦雨缨爬去。
陆泓琛的眸光实在太可怖,以至于她竟只敢向秦雨缨这个往昔的仇家求饶。
“你害我仲弟被重打了二十大板,我为何要救你?”秦雨缨挑眉问。
“秦少爷?”柳若儿一怔,好似全然不知她在说些什么,“秦少爷好端端的,为何会挨二十大板?”
杜青扬手又是一剑,柳若儿浑身已是鲜血淋漓,原本妆容精致的脸变得狼狈无比,连五官都疼得近乎扭曲。
眼看那剑还要继续刺来,她心知再求饶也是徒劳,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忽然挣扎着爬起身哭喊:“秦雨缨,你这个蛇蝎毒妇,你把王爷夺去不说,还非要取我性命才肯罢休……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陆泓琛,他冷然吐出一字:“杀!”
“慢着……”秦雨缨却摆了摆手,“先留她一命。”
她有种隐约的直觉,柳若儿似乎是真不知情。
杜青愣了愣,转目看向陆泓琛,静待吩咐。
“先将她关押。”陆泓琛道。
柳若儿怎也没有想到,自己百般求饶都无用,狠狠骂了秦雨缨一番,却险险逃过一劫,一时间也是傻了眼。
她就这么被杜青丢进柴房,锁了起来。
隆冬腊月,柴房里甚是寒冷,柳若儿一身衣裳早已被割得破破烂烂,几乎无法敝体,不一会儿就被冻得嘴唇发青。
眼前忽有人影一晃,定睛一瞧,那是个极美的女子,穿着一身婀娜的紫裙,在微弱的光线下宛若一道虚影。
“你……你是人是鬼?”柳若儿揉了揉眼睛,疑是自己的幻境。
方才,她分明未听见开门声啊。
“我是来送你上路的,你说我是人是鬼?”那女子勾唇一笑,笑容如花绽开,艳丽逼人。
“你……你别过来!”柳若儿被吓得不轻,惊慌之际,不假思索地从柴堆中抽出一根柴棍,朝女子身上砸去。
怎料那柴棍径直穿过了女子的身体,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柳若儿惊得呆了,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
女子上下打量她,嗤笑道:“啧,想不到你如此年轻貌美,却毫无用处,连区区一个秦雨缨都斗不过,那陆泓琛瞧不上你,也是情有可原。”
“你……”柳若儿闻言怒极。
一气之下,哪还管她是个什么,扑上前去就要厮打。
脚踝处却陡然酥麻了一下,她低头一瞧,一只银环小蛇正朝自己吐着纤细如丝的红信子……
来不及惊呼求救,柳若儿已不受控制地软软倒地,瞪大双眼,渐渐没了呼吸。
月正黑,风正高,无人晓得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子轻笑一声,正要转身离开,窗外忽有什么咯噔一响。
她转目,恰对上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那是柳若儿的丫鬟,明月……
第七十二章 死得如此蹊跷
“杀人了,救命啊……”明月拔腿就跑,边跑边尖声大喊。
没喊两声,脑后就传来一阵剧痛。
转头一看,那脸色青紫的柳若儿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根柴棍。
明月挨了一棍,却并未倒地,看着眼前僵硬如尸骸的柳若儿,忍不住瑟瑟发起了抖。
尤其,瞧清楚柳若儿那已然涣散的瞳仁时,忍不住撕心裂肺惨叫了一声:“杀人啦……死人活啦!”
听到不远处那阵脚步声,“柳若儿”忽然朝后一仰,重重倒地。
一缕极轻极薄的烟气,如针一般钻入杂草丛生的泥土,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侍卫很快就赶了过来,瞧见的是柳若儿尚有余热的尸体,以及目睹这一切之后,躲在假山边瑟瑟发抖的明月。
明月被吓破了胆,一有人靠近就拳打脚踢,口中喃喃的永远只有一句“别过来”。
得知此事时,秦雨缨正在洗漱。
向来沉稳的雨瑞慌慌张张冲进来,不小心打翻了冬儿手中的水盆。
花瓣水洒了一地,冬儿忍不住嗔怪:“雨瑞,你这人真是……”
话未说完,就被雨瑞气喘吁吁地打断:“那柳若儿死了!”
“什么?”冬儿一惊。
秦雨缨也是一惊——不是被关进柴房了吗,怎么说死就死了?
紧接着,门嘎吱一响,来的是陆泓琛。
“王爷……”冬儿与雨瑞急忙行礼。
“雨缨,柳若儿的尸体被侍卫发现在后院,尸身僵硬,脸色发青,应是中毒而死。”陆泓琛道。
“中毒?”秦雨缨隐隐觉得不妙。
先是雪滟,而后又是柳若儿……为何与此事有关的人,皆死得如此蹊跷?
先前,她还道雪滟是被柳若儿雇人所杀,可如今柳若儿也莫名横尸,难不成……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仵作不一会儿就赶来了,检查了柳若儿的尸身,找到了她脚踝上那两个细如针扎的血洞。
“王爷、王妃娘娘,此人应当是被毒蛇所咬,毒性发作以至身亡。”仵作禀告。
来的仵作不止一个,一一验尸之后,得出的结论如出一辙。
待众人退下,秦雨缨转目问陆泓琛:“你怎么看?”
“蛇在白露节气就已入窝,如今已是隆冬,怎会出来咬人?”陆泓琛剑眉微蹙。
“是了。”秦雨缨点了点头。
此事古怪,说不定是有人用含蛇毒的暗器扎伤柳若儿,造成了被蛇所咬的假象。可自打那雪滟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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