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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高收藏]-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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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真是个老糊涂!
真是活该!
“老将军若是再没什么吩咐了,扁英这就要走了,主子还在那边儿,等扁英送消息回去呢!”
扁英又睨了尉迟献一眼,见他面露悔意,就又站住了下来,希望他能出言,跟自己讨回这封信去,改一改主意。
却不料,尉迟献沉默良久之后,还是朝着她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离开!
扁英带着对尉迟府满心的怨恨和愤怒,骑上了来时的马匹,朝着马屁股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催着它往汲水城的方向,基本而去!
尉迟府弃她的两位恩人不顾,那是尉迟府的事情,她,扁英,绝不允那两人,就那么平白无故的死去!
这世上该死的人多了,凭什么,好人,都没有好报?!
先是纳兰雪,现在,又要是司马颖和尉迟恭了么?
休想!
目送着扁英骑马的背影,消失消失在了巷口,尉迟献缓缓的抬起了手来,朝着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尉迟献,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满是悔意的耳光声,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的响亮,前一夜息在府前大树上的鸟雀们被吓了一跳,呼啦啦的飞了开去,惊醒了整个尉迟府。
管家和小厮们以为,是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招惹了尉迟献,便忙不迭的从内府里跑了出来帮忙,却见着。偌大的一个尉迟府门口儿里,满共就只他一个人,一边儿的脸颊红肿,站在那里。看着远处,涕泪横流!
……
尉迟献在尉迟府的门口晕倒,然后,就病得卧床不起了。
这个坏消息,让本就没有什么战意的莫国兵将们,顷刻间,士气又落了几分。
为此,司马青亲自去了尉迟府探望,并带了所有的御医,给他会诊。各种名贵的药材用遍,就是不见他清醒过来。
“我的老将军,你什么时候病不好,偏偏就在这关系莫国存亡的时候病呢!”
司马青急的不行,门里门外的走了三趟。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此时,正是边境紧张的时候,不然,让尉迟恭带了他的嫡孙回来,给他瞧瞧,或许,能让他稍稍好点儿……对啊!他怎就没想到呢!就算尉迟恭要驻守边城。无暇回不来,那孩子,不还可以使人抱回来的么!
就这么办!
都到了这般田地,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了!
“来人!”
想到这里,司马青便忙快步走出了门去。冲着守在门口的侍卫们喊了一句,“八百里加急,去一趟汲水城!把尉迟老将军的嫡孙抱回来!”
……
司马颖接了扁英递上的信笺,打开来……整个身子微微一滞,紧接着。便露出了早知如此的了然笑容……
她就不该对尉迟府抱有什么希望的!
大家世族,有几个,能如纳兰府般得,为保自己家人,而不惜一切,又有几个,能如纳兰府里的人般得,不满自己家人所受的不公对待,而辞官离朝,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地位,弃若敝履?
尉迟府不是只有尉迟恭一个男丁,就算,他是唯一的嫡子,也同样可以用来舍弃!
尉迟恭可以死,司马颖可以死,但,尉迟府,却不能倒下!
“呵呵,果然,还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们两人的性命,哪能跟尉迟府的名声儿相提并论!”
司马颖一阵自嘲的笑过之后,便流着眼泪,在书案前面坐了下来,还好,还好她早早儿的让她娘带了她和尉迟恭的孩子离开,不然,怕是连那无辜的孩子,也该成了维护尉迟府好名声儿的牺牲品了!
“夫人,他尉迟府都不顾惜你跟将军,你们又何苦为了他们,搭上无辜性命!”
扁英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辞,一心惦记着,要说服司马颖,叛出莫国,去往商国求生,“你们两人,戍边十几年,哪个夸赞过你们一句,奖赏过你们一分了?他们整天在昭阳城里过太平日子,享清福,可有想过,你们在边关,诸多不易,万般辛劳!将军已经在商国了,而且,还颇得商皇礼遇,夫人何不……”
“扁英,你不知道,他那人,有多么护短。”
司马颖笑着摇了摇头,把那封信丢进了手边的火盆里面,然后,缓缓的转身,从书架上拿了一只小小的白瓷瓶儿下来,“我是他的短,莫国是他的短,尉迟家的名声儿,也是他的短……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我怎能拖他的后腿,让他的英名有失……”
“夫人!”
眼睁睁的看着司马颖把白瓷瓶儿里的毒药一饮而尽,扁英痛苦的扑上去,想要夺下,已来不及,“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夫人,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去告诉将军,司马颖先走一步。”
司马颖一边儿说着,嘴边便流出了血来,她的眸子里,满是幸福笑容,就好像,她此行,不是赴死,而是,再启新生,“黄泉路上,忘川河畔,我在奈何桥头,等他来寻我……”
“你怎么这么傻啊,夫人,你,你怎么……”
司马颖喝下去的,是一整瓶剧毒的鹤顶红,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只能束手无策,扁英痛苦的将他抱在了怀里,“你……你……”
“答应我,扁英,帮我告诉他,答应……”
大限将至,司马颖说话,已是一字比一字艰难,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剧毒,她的脸色也开始泛出了青紫,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森可怖,“告诉他,孩子,安全,安……”
话没有说完,司马颖的手便垂了下去,整个身子,也开始变冷,扁英知道,她不会再睁开眼来了,这个让所有她戍守过的城池,都变成了铜墙铁壁的女人,最后,却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含恨九泉!
“夫人,你放心去罢,你的不甘,便是扁英的仇恨!终有一天,扁英会捧着你的灵位,站在莫国的皇宫门前,尉迟府的门前,让他们所有的人,血债血偿!”
扁英没有哭,她的眼泪,早在十几年前,被意国的皇太后害得颠沛流离之时,流了个干净,她清楚的知道,这世上,好人少得可怜,人, 真正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她所认识的好人,只有三个,其中有两个,已经死去,还有一个,也会在不久之后,带着愧疚和不甘,与世长辞……
她要报仇!
报仇!
因司马颖每隔两三天,就会给尉迟恭写信,所以,这时扁英带着信件离开汲水城,往近水城去送,没让任何人觉得怪异。
她带了司马颖的一缕头发和尉迟献让她带回来的那封信,她要去痛骂尉迟恭一顿,让他知道,他亏欠了司马颖,他的娘子,多少债,多少情!
……
见这一次来送信的是个女子,尚扶苏不禁一愣,再瞧扁英眼睛泛红,脸上隐隐的还有着悲伤神色,心中顿觉不妙!
“是那边儿出了什么事儿么?”
自尉迟恭被扣近水城以来,这是尚扶苏第一次跟来给他送信的人出言问询事情,当然,这不是因为怀疑或者不信,而是,出于关心!
汲水城里的司马颖,可是纳兰雪的闺蜜挚友,他可不希望,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对尚扶苏,扁英是有不满,却不至于生恨。
尉迟恭是遭他扣押不假,但在这儿,却是一直受他礼遇,未曾遭半点儿委屈的,连跟家中书信,都是通常顺达,若非现在两国关系紧张,便说他这是来作客的,也毫不夸张。
“我家夫人走了,临终前,吩咐扁英来给将军传达遗言。”
扁英轻轻的抿了名唇角,抬头瞧了尚扶苏一眼,见他一脸的关切,也不打算再瞒他,径直就跟他告诉了自己的来意,“望陛下恩准……”
“怎这么突然的?!是染了什么疾病,还是……”
听司马颖竟是死了,尚扶苏的身子微微一僵,满脸难以置信的跟扁英又追问了一句,“你家夫人,不是一向身子很好的么?前些日子,我跟你家将军谈起她,还听你家将军说,你家夫人是个甘心情愿伴他戍守边关十几年的巾帼智谋,诸多世人硬加于他身上的美名,其实,都是她的功劳!这怎么就……”
“再好的身子,也抵不过一整瓶儿剧毒的鹤顶红,陛下。”
想起司马颖死时的情景,扁英便又忍不住低垂下了头去,眼睛酸疼得厉害,却落不下一滴眼泪来,这种感觉,真是比什么都让人抓狂。
“来人,请尉迟将军过来!”
听司马颖竟是因毒而亡的,尚扶苏的瞳孔蓦地变大了一下儿,扭头,冲着门外,唤了一声。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虽然,还只是猜测,但,愧疚,还是油然而生。
他一直想着,要用自己的真诚打动尉迟恭,让他归顺商国,做自己的手下猛将,却是忘了,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家族,却是忘了,他的娘子,还在莫国的牵制之下!
ps:
今天的第二章
第五十七章
莫碧儿的突然出现,让金满仓彻底的滞愣在了原地!
两人相隔三丈,莫碧儿瞧向他的目光里,满是欣喜!
这,不是做梦罢?
金满仓轻轻的咽了口唾沫,伸了双手出来,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还在。
再伸手,想要掐自己的手臂,又怕是梦,自己这么一掐,醒了过来,就再也见不着了,便手已经碰上了手臂,又停了下来。
“碧儿?是你么?你想我了,来给我托梦了?”
金满仓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生怕声音太大,吵醒了自己,让自己再也见不上莫碧儿这梦中人。
“托你个大头鬼啊!”
见金满仓的反应,莫碧儿不禁失笑,紧一步到了他的身旁,伸手,朝着他的腰肉掐了过去!
嗷一一
人的腰肉,本就是最不禁掐的地儿,金满仓被这一下儿来自于莫碧儿的,“不遗余力”的攻击掐得忍不住哀嚎了起来,眼泪也跟着陡然溢出。
“疼不?”
莫碧儿笑意盈盈的再伸手,戳了戳金满仓刚才被自己掐了的腰肉位置,又是引得他一阵哀嚎。
“疼!”
金满仓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儿,满眼委屈的看向了对他“痛下毒手”的莫碧儿,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还觉得是我在给你托梦不?”
莫碧儿唇角微扬,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不觉得!”
金满仓忙不迭的摇了摇头。“乖巧”得回答,都疼成了这样,怎么可能会是做梦!这要是做梦的话,得是多噩的噩梦……等等!不是梦!这不是梦的话,不就是说,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是……是……
“你……是人是鬼,碧儿?”
因是亲眼见证过了莫碧儿被人砍掉了脑袋,想扑上前去,却被风断打晕了扛走。这时。面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莫碧儿,金满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往她近前里凑了凑,一咬嘴唇。往她的脚下看去!
有脚!
有影子!
她是活人!
活人!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瞧着金满仓又惊又喜的好玩儿样子。向来贪玩的莫碧儿便忍不住又逗起了他来。“我爹可是都跟我说了,你要入赘来我家的!哼哼……”
“我哪舍得你死啊!我宁可自己死,都不想你死的!”
验证了莫碧儿是活人。不怕自己一扑,就给她把魂魄扑散了,金满仓哪还忍得住?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莫碧儿,就不管不顾的,笨拙的往她的脸上亲去,“娘子!碧儿娘子!你是活的!太好了!你是活的!”
“好人才不长寿呢!像我这种恶人,怎么也得活个万八千年的,才够本啊!”
在来的路上,莫碧儿已经听自己爹爹说了金满仓的事情,本就对他有意的她,顷刻间,就对他更是喜欢了起来,想着不久之后,就该跟他成亲了,心里的欢喜,哪还抑得住?
当然,欢喜归欢喜,跟金满仓一样不要脸皮,在大庭广众之前又亲又抱,她还是做不到的!
伸手,一点他的脑门儿,让他保持着一个向前的姿势,僵立原地,除了眼珠子,哪儿都动不了,莫碧儿便露出了开心得意的笑来,学着静岚的口气,出言逗他道,“别急,我的小夫君,等咱们成了亲,娘子我再好好儿的疼你……”
两人的举止,顷刻间就惹得在场的风断,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儿擦着眼角的眼泪,一边儿又出言挤兑金满仓了十几句!
而这时的金满仓,也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
风断是带了昭阳城那边儿的消息,过来天星城的。
景麒已经查清了那个“神人”的底细和将要进行的下作戏码。
几个隐世家族的元老们商议了一番,皆是觉得,让这事儿继续这么发展下去,更有利于隐藏纳兰雪,给她足够的时间,恢复如初。
因距离纳兰雪和江越两人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纳兰籍和纳兰述也已经从风家隐镇出发,朝着天星城这边儿而来。
莫国和商国要打仗了。
如果是换了以前,纳兰籍定是要归去军营,做些整编兵将,统筹补给之类的事儿的,但现在,他已辞官,便是完全没有必要了。
当然,着急,还是不可避免。
“你就别看了,大哥!这事儿,已经跟咱没关系了!”
马车上,在纳兰籍不知第多少次掀开马车的窗帘,往外边儿去看被征募的兵将,或走,或骑马乘车的往集结地点的情景之后,纳兰述终于忍不住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若不是雪儿现在失了记忆,说不出到底是不是遭那个司马玉所害,我……”
“若爹爹还在,定然会因为这事儿,而痛骂你一顿。”
纳兰籍笑着放下了窗帘,伸手,从垫子上抱起了正在学爬的纳兰丹青,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逗得他一阵开心大笑,“便是有错,错得也只是司马玉那个皇帝,百姓黎民,有什么过失?你又不是不知道,得知雪儿‘亡故’之后,有多少百姓,为她斋戒哀悼,沐浴守丧……如有可能,我还是不希望两国征战起来,害得民不聊生……”
“一个是志在必得,一个是誓不放手,不打仗,还能把那尸骸给一分两半儿不成?”
身在风家隐镇,听闻的消息,却是比在任何旁的地方都齐全,纳兰述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抱起了爬到他身边儿的纳兰墨染,顺着她心意的,凑了嘴上去,亲了亲她的脸颊,标准的好爹爹模样,“出发之前,风老族长不是还说过的么,司马玉那里去了个骗子,打算偷梁换柱,用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小丫头儿,冒名顶替雪儿,求他自己的利禄功名,司马玉那昏君,还就信了!”
“倒是可怜了那些被那个老骗子糟蹋的姑娘。”
纳兰籍轻叹口气,挠着纳兰丹青的小手儿,继续跟他逗乐儿。
司马溪有了身子,正在养胎,不能前来,觉得对纳兰雪这交情颇好的小姑儿不起,就缠了纳兰述答应,把两个由她帮忙取了名字的一双儿女带上,给她图个早生贵子,儿女齐全的喜庆意思。
纳兰述疼媳妇儿,那是满风家隐镇都出了名的,瞧着自己小妻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下子,就心软了下来……
好在两个小家伙儿不是太闹,两个奶娘又都是出身风家,能骑马,会武技的人,兄弟两个为免麻烦的往马车里一坐,把两个小家伙儿往车里的软垫上一放,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从风家隐镇出发,两个小家伙儿雷打不动的睡了一个多时辰,醒了之后,被奶娘抱了去喂了奶,换了尿布,就又呼呼的睡了过去,直到这会儿了,才是睡饱了,有了精神,开始黏人了。
“人各有命,咱们管不了那么多。”
在地宫里,听过风思祭讲述过纳兰家的家史之后,纳兰述的思想便跟以前变得颇有些不一样了,前有司马锦狼心狗肺,几近屠尽了蓝氏满门,后有司马青忘恩负义,薄待纳兰雪这为莫国做出巨大贡献的功臣,现在……更是有司马玉,极有可能,就是险些害死了纳兰雪的凶手……
让他纳兰述再去帮他守疆护土?
做他的黄粱美梦去!
让尚扶苏把莫国灭了,屠了他们司马家满门才好!
要不是司马玉那家伙,是他家娘子的亲哥哥,他都恨不能,自己披挂上阵,去给尚扶苏当军师去了!
“尚扶苏那皇帝,可比比司马玉称职的多,说不好,由他来一统天下,百姓反倒更能安居乐业。”
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帕子,给纳兰墨染擦了擦从嘴角流下来的口水,纳兰述只觉得,自己这宝贝女儿,简直就是跟自家宝贝妹妹小的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得可爱,忍不住伸手,又戳了戳她的脸颊。
当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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