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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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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声娇浓浓,好不动听。

    另一婢女就安份的多,她先是看了看凤酌,见其也是个相貌精致绝色的,便安静地低了头,再不敢多看,“婢子灵巧,奉府台大人之命,伺候公子和姑娘。”

    她多了个心眼,将凤酌一并带上。

    楼逆又不是傻子,他虽记不住人面目,可那灼灼的目光,岂能忽略的了,故而当下冷着脸,朝最先开口的婢女怒骂道,“滚出去,不长眼的东西!”

    话完,又伸手一指,留下了那个安份的,“伺候好姑娘就是。”

    赤碧这当端着茶水进来,楼逆朝她点了下下巴,曾受过楼逆亲手调教,再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不过,她放下茶水,就冲留下的婢女吩咐道,“外间伺候就是,里间姑娘身边自有婢子在。”

    凤酌不吭声,这种事她向来都懒得操心,总归有无婢女,对她都来说都是一样。

    那婢女应了声,心怯怯地出去了。

    楼逆转过头来,亲自给凤酌斟上茶水,就殷勤讨好的解释道,“这海城府台真是个不识趣的,明日弟子就训斥他一顿去,分明弟子今年才十五,他竟安排这多婢女进来,一看就不安好心,幸的有师父在,弟子才安心。”

    凤酌呷了口茶水,顿觉徒弟真是小题大早,且她真没气恼来着,这解释的莫名其妙。

    不过,她再一想,某些大家族里头,像徒弟这般年纪的子弟,是有那么一两个通房的婢女在,为的就是担心这年纪的男子邪念一起,若控制不住,出去鬼混可不得了,还不若用家中备下的婢女纾解一二,也省的被人勾着坏了身子亏了气血。

    想到这,她虽觉是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担忧地看了徒弟一眼,后不知想到什么,又看了看正在整理床铺的赤碧。

    许是觉得不妥当,她皱眉想了想,待赤碧出去后,她拉了拉徒弟的袖子,简单直接的问道,“徒弟,可去过花楼?”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这种事,徒弟约莫也没人教导过,这虽说是回了宫,可面对的都是些阴险小人,又哪里会为徒弟考虑的到那些。

    故而,她还是觉得,只有自己这个做师长的多操心些,要不然,日后徒弟娶了媳妇儿,什么都不懂,被媳妇儿嫌弃了,可如何是好?

    她可是听玉矿山里,那些糙汉子说过,这男子最是忌讳被自个媳妇儿瞧不上眼。

    哪知,楼逆才刚端起茶盏,听闻那话,手一抖,差点没茶盏扔了出去。

    他神色镇定,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然心里却已经狂怒不已,只恨不得揪出让他师父知道花楼的人五马分尸。

    不过,他还是眨着眼问道,“花楼?何为花楼?莫非是采卖花草之地?”

    凤酌抿了抿,不太自然地屈指抠了抠面颊,目光落到别处,终觉得不自在,“……差不多。”

    楼逆哦了声,带出恍然大悟,“弟子不曾去过。”

    事关清白,楼逆自然是要斩钉截铁表明的。

    凤酌赶紧喝了口茶水,胡乱一挥手道,“没去过就没去过,你出去,为师要休息了。”

    楼逆心里也装着事,没多呆,为凤酌理好锦被,就自行出去了。

    他直接去了前院书房,海城一应大小官员都还在等着,毕竟他到海城来,可是督办开仓放粮之事。

    此事并无多大阻碍,这些官员不管背后是哪个势力,可对救济百姓大事上,也还分的清轻重,不曾拖后腿。

    末了,楼逆又试探了海城府台几句,人散后,他想了想,刷刷写了几封密信,让玄一速速悄然先行回京。

    那海岛上有土锭铁,日后定是要采出来,可这动作大了,难保不露出马脚,如今,最大的马脚就是海城府台不是他的人。

    他还在琢磨,如何将这海城府台踹走换上自个的人马,玄十六就急匆匆过来回禀。

    一整天的折磨,那艄公终于熬不住,一应都交代了。

    出人意料,那艄公交代,其实想要凤酌性命的,本是和他同去的那位远方亲戚,在海岛上捉了凤酌,他那亲戚当场就要杀掉凤酌,是他心有胆怯,临时退缩,将凤酌扔进了溶洞暗河自生自灭,后来玄一遇上他们时,他那亲戚正欲撇下他,前往溶洞进去杀人。

    他不是过收了他那亲戚的一百两银子,至于他远方亲戚为何要如此做,便是不知。

    听闻这话,楼逆只冷笑了几声,线索到这就断了,那艄公的远房亲戚,还在海岛之时,就怕的要死,后来见识玄十六的逼供手段,更是被吓的屁滚尿流,玄十六为威慑艄公,直接就将人给杀了。

    “给本王扔到海里喂鱼去!”沉默半晌,楼逆冷着脸下令道。

    他心头有滔天的怒意,可都使不出来,即便能揣测出是京城中人动的手脚,可也不能确定是谁,加之那阴魂不散的死士,至今也没能查出是谁鸠占鹊巢,霸了他母妃的心血。

    他深呼吸了口气,隐忍下厚重的戾气杀意,伸手揉了揉眉心,略有暴躁。

    好似他在凤酌的身边呆的越久,也越来越没耐心了一般。

    想着,他又跑去凤酌的房间,见人真睡了过去,这才轻手轻脚地坐床沿看了许久,如此才算心静。

    暮色时分,海城府台有意请楼楼逆用膳,楼逆婉拒之后,倒让玄二出去采买了诸多的龙虾之类的海鲜之物,清了下仆出去,他一头扎进膳房,亲自动手做了顿凤酌喜吃的菜式。

    毕竟自来了京城,他就已经鲜少做菜给凤酌吃,这会起心了,倒还怀念起来。

    凤酌自是吃的欢快,楼逆倒是吃的少,一应都伺候她了。

    晚膳罢,凤酌鬼祟的从徒弟那里借来套男装,将发髻散了后,她竟将男装换上,做了少年打扮,绕到外间,让楼逆很是吃了一惊。

    不过,再一看,见自个的衣裳穿心上人身上,便有一种奇妙的情绪在心底缓缓发酵,叫楼逆眼都不眨地看着凤酌,舍不得移开眼。

    谁想,凤酌下一句话就让楼逆那还未发酵完全的情绪憋死其中,“走,为师带去花楼见识一番!”

153、劳烦师父帮弟子纾解一二
        楼逆的面色很不好看,他其实也没沉着脸,况一直薄凉的嘴角边还带着浅淡,与生俱有一种让人犹如飞蛾扑火的蛊惑。即便将他凤眼之中的冰寒看的透透的,可还是忍不住想朝他靠近。

    至少,眼下坐他右手边的风月姑娘便是如此。

    凤酌花费了好些心思,不仅挑选的花楼是海城最有名的,还使重金找来身子干净的花魁姑娘相陪,为了徒弟日后不遭媳妇儿嫌弃,她这师长可谓殚精竭力。

    此刻,为免徒弟不自在,凤酌还十分体贴得让那花魁姑娘弹了几首小曲。她坐了不到两刻钟,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整个厢房里,唯剩下楼逆与花魁。

    那花魁名曰合欢,二八年华,妩媚又羞赧的面庞,上挑的眉眼,琼鼻樱唇,嗓音酥软,嘤嘤地唱喏着江南小调,又娇又嗲,当真让人身子都能麻了去。

    她身上穿着薄薄的纱衣,只能看清妙曼的曲线,如此欲语还休要遮不遮。更能激起男子的血气。

    但楼逆就是一动不动,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慢条斯理地喝酒。

    合欢弹了四五首曲子,抱着琵琶的手指略有酸软,她音一顿,娇弱地咬了下唇肉。染出诱人的水渍来,一步一娉地到楼逆身边,“公子,奴家可否稍歇片刻?”

    说着,她伸手执着青花瓷酒壶,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皓腕来,美目盼兮地瞥了楼逆一眼,为他斟满酒。

    楼逆下掩的睫毛一颤,右眼睑的小黑痣灵动勾人,他拉了拉嘴角,蜜色的薄唇在酒色的掩映下,就成诱惑的弧度,“去。把香燃上。”

    花楼里的燃香。懂行的都晓得,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催情助兴作用的。

    故而合欢一听这话,心头一喜,俏生生应了声,纱裙划过娇媚的弧度,素手燃香去了。

    楼逆起码喝了有半壶的酒,酒不太醉人,可终归带了酒性,加之馥郁的幽幽燃香很快充斥整个厢房,满眼就都是房中暧昧的粉色纱幔,当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兴头。

    合欢挨着楼逆坐下,满眼春情荡漾,浑身滚烫,媚眼如丝,真真是勾人狐媚子。

    哪知,楼逆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加深,他伸手指腹从合欢面颊一划而过,“清倌?”

    听闻这话,合欢脸上红若滴水,她螓首一低,小声的道,“嗯,奴家从小就是当花魁清倌养着的,今日得遇公子,奴家便知,奴家一直等着的良人到了。”

    本来,楼逆皮相就是一等一的俊,合欢站他面前,本就有种自行惭愧的羞耻感,可隐隐的只要想着与这公子春宵一度,又止不住的心神荡漾,毕竟,她的初夜,日后卖给糟老头子是卖,这会给楼逆也是给,这一比较,她自然愿意伺候楼逆一场。

    “懂行道?”楼逆微微靠在椅背上,闲散又慵懒的气息外露,越发的让人心动。

    合欢已经羞地头快低地上,可她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得让自己抬头,眸色晶亮无比地看着楼逆道,“奴家都懂,公子不用费心,奴家定会让公子蚀骨销魂,欲仙欲死。”

    闻言,楼逆眉头一皱,不过很快,他又舒展开,扔了手里的杯盏,一甩袖子就往纱幔罩下的里间去。

    合欢心头悸动的慌,她跟着起身,为楼逆挑起粉色纱幔,就见里面那大的离谱的床榻,缠枝并蹄莲的床柱,便是连银钩子都是仕女光裸的模样,就莫说床帏那些镂空雕刻的男女交合图纹来。

    斜飞入鬓的眉梢一挑,楼逆负手而立,就站那当口不进去了。

    合欢呵气如兰,低声解释道,“公子,莫嫌弃,这厢房实为奴家香闺,公子之前,并无入幕之宾。”

    楼逆点点头,他踱进里面,衣袖一甩,动作优雅地坐到床沿,对站着的合欢勾了勾手指,“过来……”

    缱绻的尾音带出勾人的弧度,叫合欢一霎呼吸就屏了,她着魔地望着楼逆,一步一步靠近。

    “你当说说,这人伦之事,如何能另女子欢喜?”楼逆边说边指了指自个脚下,合欢机灵,她顺势偎过来,靠坐在他脚下,像只讨主人欢喜的爱宠一般。

    “女子么,大多喜甜言,爱蜜语,”合欢姿态柔顺,伸手抚着楼逆袍摆,微微侧头,就露出好看的脖颈来,“而对鱼水之欢,当应让女子感受到顾惜爱怜,极尽温柔之行事,切莫因女子心口不一的言词顺着走……”

    彼此的凤酌,本想站厢门口等着,然她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又是花楼,哪都能听闻让人面红耳赤的低吟喘息,她皱眉站了不到一刻钟,就干脆跟老鸨要了隔壁清净的房间,自个喝酒去了。

    那老鸨是人精,一眼就看出凤酌是女扮男装,她也不揭破,总归来花楼只要肯花银子,就来往皆是贵客。

    她特意寻了老实的丫头伺候,又将那房间里乌七八糟的物什腾挪了出来,好酒好菜的置备上,末了还挑了个琴艺不俗的姑娘相陪。

    凤酌自是满意,她抿了口酒,发现是口感偏甜的果子酒,不会太醉人,最适女子喝。

    但才放下酒盏,她就不自觉会去想楼逆,也不晓得徒弟这会怎么样了,她之前找老鸨问过,挑的那合欢花魁,身子干净清白,伺候男子的本事也是不小,故而这样的姑娘才是适合徒弟的。

    她摇了摇头,又满上酒,心不在焉地用了口菜,顿觉无味的很,压根就没徒弟做的合她口味。

    于是,边上的婢女,就见着凤酌菜用得少,酒喝的多。

    至少喝了整整两壶酒后,房门口有了动静,却是合欢理着鬓角从厢房中出来,她面色颇有古怪,看凤酌的眸色更是十分有兴味。

    “公子请。”合欢伸手虚引,示意凤酌过去,她自个却是去找老鸨去了。

    凤酌皱眉,她粗粗一算,这不过才小半个时辰,徒弟竟然就已经完事了?

    即便她不太懂男女那档子的事,可也晓得这用时太短了些,要知道玉矿山里那些汉子经常挂嘴边的便是自个多勇猛,什么一夜七次郎,同御几女不在话下之类的。

    她起身往厢房那边去,脑子里却想着有的没的,诸如莫非徒弟身子有不可细说的隐疾?还是被伺候的不舒爽?

    想着如果是隐疾,那可就难办了,她也没听闻有哪个大夫能治这些。

    厢房中,浓郁的燃香酝酿不去,凤酌推门而入,隐约见拢着纱幔的里间有道斜卧的人影,她顿了顿脚,没注意嗅了燃香进肺腑,踟蹰了会,靠屏风边道,“还说是花魁,依为师看,不过是浪得虚名,徒弟不喜欢,来日为师再与你找更好的。”

    凤酌说完,等了会,不见里面有声音。

    她一转头,就见那六幅屏风上竟然毫不知耻地绣着各种男女行巫山云雨的图案,有在书房的,有野外苟合的,更有在两人共骑马背上行那羞耻之事的,简直应有尽有,让凤酌睁大了眸子。

    她从来不晓得男女之事,能有这般多的花样。

    要知道她晓得男女睡一块了就会有孕,也明白女儿家的贞洁很重要,可却当真不明白,这男女睡一块是要如何去睡,本来这种事,她上辈子没遇到过,凤宁清也不曾说过,而这辈子,她也没想那么深远,秉着日后嫁人了,自然而然就晓得了。

    她脸不知不觉地烧了起来,浅色琉璃瞳瞪的像猫儿一样,她倒不像平常姑娘家那样,羞赧了掉头就跑掉,反而一脚踢出去,哗啦一声响,将这个屏风几脚踹的稀巴烂。

    嘴里还怒不可止地骂着,“下流!不知廉耻!”

    斜卧床榻的楼逆看的清清楚楚,他眸色深邃几分,有气无力地朝外喊了声,“小师父……”

    凤酌的动作一顿,尔后她冲进里间,打算和徒弟走人,日后再也不来这种下流的地儿。

    哪知,她一进去,人还看清,就见眼前黑影闪过,再定睛之时,人已被衣衫完好,连发丝都没乱的徒弟拥在怀里,压在床榻间。冬斤台扛。

    她似乎反应不过来,越发觉得这纱幔笼罩下的里间,那股子燃香的味香的来让人头晕目眩,身子更是古怪的发烫起来。

    “师父,”楼逆不断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并拉高到头顶,整个头颅都蹭到她的脖子上,微凉的鼻尖与喷洒出的呼吸热气形成让人手脚无措的氛围来,“师父怎的将弟子交由其他女子,师父这是不要弟子了?”

    凤酌干笑了声,觉得事关徒弟自尊和脸面,这种事怎么好解释,“不是……”

    楼逆撑起点身,他让凤酌清晰地看到他发红的眼角,“师父分明晓得,弟子除了师父,再不识旁人相貌,是以,那些女子在弟子眼里,就跟路边的石头一般无二,是以,师父是叫弟子将童身就交由个石头么?”

    他口吻分明没质问,可配着那委屈泛红的眼梢,就叫凤酌心虚到无法直视。

    她动了动,挣扎了下,想起身,“你先起来,好生说话。”

    哪知,一想乖顺听她话的徒弟,竟很是不合时宜的冷笑了声,也不晓得他在床头哪里摸索了下,就拉出两根长长布条来,趁凤酌不备,三两下就将人手腕绑的结结实实,“师父如此伤弟子的心,而今这满屋子都是催情助兴的燃香,弟子没法和旁的女子纾解,故,只有劳烦师父帮弟子一二,何况……”

    他顿了顿,单手撑凤酌面颊边,瞅着她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神色,俯身轻轻啄了下那垂涎已久的粉嫩樱唇,另一手解下身上的腰带,一不做二不休,顺带一并绑了凤酌的脚踝,如此即便她拳脚再厉害,也是反抗不得。

    “何况,阿酌是师长,弟子也不懂这男女之事的很,唯有像师父求教。”他说着,还慢条斯理地一指就挑开她束发头绳,如瀑青丝披散下来,映着粉蓝鸳鸯的锦被,当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惊心动魄的能爆裂眼眶。

154、岂可惑乱纲常
        凤酌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气痛了,心尖子颤颤的,又有些许陌生带来的慌乱。

    她挣了挣,哪知那布条虽软。却压根就挣脱不得,她瞧着伏在身上的徒弟,嘴唇哆嗦了下,张口就骂道,“大逆不道的孽徒,还不速速放开为师!”

    楼逆伸手抚着她下颌,拇指揉按粉色的唇尖,不大一会就将凤酌一双唇抚的来娇艳欲滴,他喉结滑动。凑到她耳边就道,“小师父,可不能这般指摘弟子,分明是师父先拿弟子的童身不当回事,弟子眼下也是请教而已,有所不懂,就该当不耻下问,师当如是教导。”

    这话噎的凤酌双眸怒视,浅色的琉璃眼瞳璀璨若冰晶,泛着疏离而冷淡的光泽,可其中波涛汹涌的愤怒,却像是明艳到自焚的嚣媚,一冷一热。一冰一灼,矛盾的气度,在凤酌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加之从徒弟身上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愤怒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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